一个乞丐教人怎么赚钱，会被人嗤之以鼻。一个百万富翁教人怎么赚钱，有些人会听了之后去试试，如果失败一次就会放弃，并大骂那个百万富翁。一个亿万富翁教人怎么赚钱，有人甚至愿意花钱去听，如果试验失败，那也会把错误归咎到自己头上。
如果九牧联邦最有钱的人，才27岁，年轻貌美，长得比大多数女明星都艳丽，那她放的屁都是香的。好吧，这里说的就是林凤，虽然她放的屁并不香，但是这并不能妨碍九牧联邦有很多人对她无脑崇拜。
男人想要拥有她，女人想要变成她。
而这个世界只有两个人完成了这个根本没可能完成的成就。一个就是林凤本人，另一个就是侠盗凌风。然而，凌风并不想变成林凤的。
凌风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放进了兜里，感叹这个世界的疯狂。
一段有点可笑的奏乐之后，主持人介绍到场的嘉宾并对他们的到来表示由衷的感谢。被点到名的人，挨个起立向周围挥手致意，并接受围观吃瓜群众以及雇来到的托儿的欢呼和掌声，还有现场记者的长枪大炮闪光攻击。
轮到凌风的时候，主持人特意加了点拖音以显示她的与众不同。凌风就希望这破事儿早点结束，也没起身，坐在座位上随意地摆弄了下手。然而周围的嘈杂声明显比其他人响好几倍，甚至还有女孩子尖叫着要为她生猴子。
凌风不由微微侧目，如果那个女孩子长相和身材都不错，年龄也适合，她是不介意教教对方怎么生猴子的。关于这方面，她在女朋友金兰还有其他若干知名和不知名的女性身上，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嘉宾介绍完毕就是上台致辞了。凌风首当其冲是第一个。这种麻烦事她本来是不想的，但是消息都已经放出去了，她现在也只能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了。
罗佩佩给他准备了一份演讲稿，她也全都背下来了。不过，当她站到台上，看着周围水泄不通的人群，觉得这份演讲稿太长了。她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了，所以她就改成即兴发挥了。
“大家好。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也没人喜欢听。”
一听这个开头，罗佩佩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她知道总裁大人又要开始胡来了。赶紧给公关部和法务部发个信息，通知他们随时准备加班。
而站在台上的凌风没有注意到台下罗佩佩的异常举动，她已经做好了快速结束战斗的准备。
“在商言商，做为巨山集团的总裁，我非常欢迎玉龙丹青品牌入驻巨山第一百货。他们赚得越多，巨山集团就赚得越多。这是双赢，是所有商人最喜欢的赚钱模式。大家一起发财，我说完了。”
简短到令人发指的发言，凌风说完了之后，还很自嗨地拍了两下手。可是，压根就没有人响应。
坐在下面的玉龙丹青和巨山百货的高层，还有其他的嘉宾都是面面相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率真的发言，就是真实得太过分了，反而有点接受不了。
有些事情大家都清楚，但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比如，初中物理老师茂盛的假发下面其实是一片地中海。
没人能说凌风的话有哪里错的。懂的都懂，做生意不是为了赚钱，难道是为了人类的和平？但是，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就有点让人一下子无法接受了。
不光高层们呆了，围观的吃瓜群众也呆了，就连见多识广的记者们也是一下子没回过味来。
“这就说完了？”
“林凤就是林凤，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这不就是我们需要的么？”
“对啊，要是没林凤，我才不会来呢。”
“就是，车马费才两百，打发乞丐呢。”
“特么的，还有车马费，哪里拿？”
“别废话，刚才的都录下来么？”
一群记者也不管互相之间认识不认识，都开始三五成群地交头接耳起来。
而凌风则完全不管这些，还微笑着挥了挥手，然后径直下了台，坐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上。手机在她兜里狂震，凌风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罗佩佩在疯狂呼她。说都说完了，凌风也懒得看手机了。
“感谢林总精彩绝伦的发言。”
主持人赶紧出来打圆场，同时用眼神示意潜藏在人群中的托儿。那些收了钱的气氛调动组立刻会意地开始热烈鼓掌，带动着一些不明就里的围观群众，一时间掌声雷动，好像凌风刚才拯救了全人类一样。
有些比较睿智的吃瓜群众应景地也跟着鼓掌，但是他们的脑子没有停下思考。
“这话简直太粗鄙了。”
“是啊，我老家的煤老板都说得比她好。”
“哎呀，充满铜臭味。世风日下啊。”
“连最起码的遮羞布都不要了。”
自古以来，商人的地位就是比较低下的。什么见钱眼开、唯利是图、为富不仁、无奸不商、见利忘义，光骂商人的成语就好几箩筐。直到现在，还是有很多人看不起把钱摆到明面上大谈特谈的人。
但是现在已经是商品化社会，而钱是物品交换的唯一等价物，做什么都绕不开钱。存在就是合理，有很多人倒是认为与其遮遮掩掩，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于是，现场也有不少人站到了上面那些人的对立面，直接就怼了起来。
“咋滴，你身上的衣服裤子是捡来，不是买的？”
“就是，这么看不起钱，赶紧把你身上的都给我吧。我缺钱。”
“现在什么不要钱。我小孩为了进好一点的学校，要多花几万块呢。”
“我觉得钱本身没什么错。错的是那些为了钱，不顾一切的人。”
“林凤挺好的。实话实说。听那些虚里吧唧场面话，还不如看网络小说呢。”
两派人开始了争论。当然，也有不少林凤的脑残粉在一边尖叫欢呼。
什么对不对的，凤凤放的屁都是香的，闻着就行了。
场面有点乱，但是还在控制的范围内，这反而显得这里的剪彩仪式很热闹。所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差不多都把整个大广场给沾满了。有不少还站到了花坛上，爬到了电线杆上，就为了能多看清楚一点。
一个有点年纪的记者拍了拍边上负责操纵摄影器材的徒弟，开始面授机宜。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带你来么？”
“因为林凤啊。”
刚入行没多久的小年轻憨憨地回道。老记者皱了皱眉。
“就这？”
“对啊。师傅您知道我是林凤的粉丝嘛。”
“对你个大头鬼。谁管你是不是林凤的粉丝。”
老记者拍了一下对方的后脑勺，恨铁不成钢地骂了起来。
“这里大部分人都是冲着林凤来的。知道为什么？”
“因为林凤啊。”
被师傅打了一下小伙子也不知道悔改，依旧嘴上跑花花。
“透过现象看本质。我都教你多少回了，你能不能有点记性。同样的话，为什么有人说出来根本没人听，有的人说出来就被人骂，而有的人说出来却能引发争议并让大家思考？”
“师傅，你可不能这么说自己。最起码我是听你说的。”
老记者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明明人就在身边，还面对面的，怎么感觉就在跨服聊天呢。
这一下子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幸好边上有一个和他比较熟的同行接了话。
“这个世界上有少数人是自带话题光环的，无论到哪里，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能有源源不断的话题产生。我们做记者的，整个行业生涯，只要能抓住三到五个那样的，基本就能衣食无忧了。”
老记者欣然点头，小年轻懵懵懂懂。周围有些人听明白了，以后或许就能成为金笔杆，而大多数听不明白的，就只能一直跟在别人身后负责背器材到退休。悟性这个东西是教不来的。
话说什么人自带话题光环的呢，林凤必然是其中之一。她身上可挖掘的素材实在是太多了，或者说普通大众关心的点太多了，随随便便挑一个出来都能吸引大量的眼球。容貌、身材、富可敌国的财富，关键还那么年轻。
更别提她海量的粉丝基础，不管你是夸她还是喷她，都会引来大量的关注和争论，有争论那流量必然就上来了。做媒体的每天累死累活，不就是为了个流量么。
林凤今天的话跟定上热搜。
在场的大部分记者对此都很笃定。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就在凌风拿着大剪子剪彩带的时候，“林凤在商言商”这个条目已经悄悄摸上热搜了。就如同之前的围观群众一样，一群人在下面吵得不可开交。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凌风，完全没感觉。至于林凤社交账号下又多出来的几百万粉丝，那是公关部负责的事情，和凌风没半毛钱关系。
剪完了彩，凌风谢绝了玉龙丹青方面邀请她参观店面体验商品的好意，选择了直接离开。
其实，她连对方说什么都没听得太清楚。剪彩的时候炮仗声太响了，她的听力又特别灵敏，坐上豪车的时候还有点耳鸣呢。
想掏掏耳朵，却发现指甲太长了，真那么捅下去，恐怕以后就能多领一份残疾人补助了。
女人啊，还真是麻烦。凌风已经抱怨过无数次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发牢骚。
回头只能让护理三人组帮忙捣鼓了。不过，让别人掏耳朵，还是蛮爽的一种体验。
就在凌风浮想联翩的时候，罗佩佩气哼哼地上了车。关上车门她就对着凌风嘟起了小嘴，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仿佛被扔上岸的鱼。
凌风明白这这小可爱肯定是为她临时改发言生气，但她就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罗佩佩同志，谁惹你生气了啊。”
罗佩佩盯着凌风了一会儿，然后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了座位上。她哪有生气的资格啊。总裁助理嘛，这个职位不就是为了替总裁擦屁股而存在的么。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真的能替总裁擦真的屁股，罗佩佩乐意至极。总裁的屁屁圆圆的、翘翘的，雪**嫩，就像个特大号的寿桃，看着就想上去亲两口。
幸好凌风没有读心术，否则她知晓了罗佩佩此时的想法，非破口大骂一句。
“罗佩佩，你果然是一个变态的小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