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为了找回曾经，我成为了前辈（四）
祝文彬看着渐渐走远的前辈，一时间脑中与胸中交织着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想要证明给她看自己的能力，他想要在她的脑中留下他的身影，他想在她已经有限的时间里给她带去笑语。他不确定现在的这些想法是出于什么目的，因为这种感觉他之前从来没有过。
就在祝文彬还在想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小子，你呆呆的看着我徒儿远去的背影，在想些什么呢？”说话的自然是何不二。
祝文彬晃过神来，急忙看向了何不二，语气中有些慌乱，说道：“没什么，何伯伯。”
何不二看了祝文彬一眼说道：“呵，你在想什么我就先不追究了，在开始前，我还是要再问一下，你准备好了吗？”
祝文彬连连点头说道：“准备好了，准备好了，何伯伯开始吧。”
何不二一眼就看出来，按照他的标准，这祝文彬根本就没有准备好，不过现在是非常时刻，他也就不多想了。
“你听好了，我那徒儿直觉很明锐，放以前的她，我一指导你多余的东西，她第二天看你的动作，看出来了，就会直接下判断，然后就来质问我了，当然现在直觉依然敏锐，可是在行事上还是有些区别的，明白我的意思吧？”何不二背过身子说道。
祝文彬自然是明白了，说道：“明白，只会指导我前辈教过我的东西。”
“唉……你真的是不机灵，亏你读书还不错，你怕是死读书吧？”何不二叹气道。
祝文彬一愣随即喜上眉梢说道：“我明白了！”
“反应倒是还快，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不管我徒儿后来怎么问你，你都不要把我抖出来，不然小心我揍你！”何不二转过身来说道。
“是！”祝文彬高兴地说道。
何不二点了点头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从身后抽出了一根铁棍。
祝文彬见状心里一咯噔声音有些颤巍，问道：“何伯伯，你这根短铁棍拿来做什么啊？”
何不二看了祝文彬一眼说道：“你说铁棍拿来做什么？”
祝文彬喉结上下一动，心里有了些许准备。
“我话说前面，我徒儿教过的东西我只指导一遍，做不好就等着吃棍子吧。”何不二拿起短铁棍仔细“端详”了一下。
“是！我知道了！”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何不二移了下眼神看向祝文彬。
祝文彬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何伯伯，前辈以前学的时候，有被打过吗？”
何不二嘿嘿一笑说道：“我哪里舍得用这棍子打她啊，我不是说过吗，她可是我和她二师父的心肝宝贝，再说了，我那徒儿可是武学奇才，自己训练也刻苦认真，换你，你舍得吗？”
祝文彬点了点头。
“那好，从最简单的开始，正常速度的马步冲拳，200个一组，一组做完休息3分钟，然后继续，练到我说可以停了或者换动作了再说，记住腰胯都要用力，有一下动作不到位，我这个铁棍可是一定会到位的。”何不二拍了拍手中的短铁棍。
祝文彬不敢丝毫马虎，扎好马步开始冲拳，何不二看着此时祝文彬的动作，微微点头。
刚开始的阶段，祝文彬还是有些体力的，再加上刚开始精神集中，所以没怎么挨棍子，但是人终究是人，一组的一半还没做完，祝文彬就感觉自己的手快要抬不起来了，然后棍子就随之而来了。
再之后，马步也站不稳了。祝文彬这才意识到，前辈和她师父比起来，对他可是好太多了。
在祝文彬打完三组后，何不二做出了下一个指示。
“行了，现在弓步上步冲拳，长度二十米，一个来回四十米是一组，先来五组吧。”何不二说道。
祝文彬咬了咬牙，心中默念坚持就是胜利！
等到太阳完全落下，街边的路灯已经开始亮起的时候，何不二才说了到此为止。
祝文彬一听结束了，仿佛听到了天籁一般，全身瘫软地躺在了地上。
何不二看着躺在地上喘气的祝文彬微微摇头。
“何伯伯，以前前辈也是这样的训练强度吗？”祝文彬喘着气问道。
何不二说道：“我收徒儿的时候她才几岁啊，能和现在的你比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绝对不轻松，就现在她每天上桩下桩的练习，那可比你这随便挥几下拳头，软绵绵地几下弓步冲拳强度要大多了，再说了，你几点起床上学？她可都是早上一早起床给你做的饭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跟我徒儿一比，你就是个……”
两人相视无言，短暂的沉默后，何不二继续说道：“你就是个弟弟。”
祝文彬没有丝毫想要反驳的意思，何不二看着祝文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她身上岂不是肌肉非常结实？”祝文彬突然想起了那天看到的手臂。
何不二笑了笑说道：“你以为我们这一身本事是干什么的？我徒儿身上确实结实，但是绝不是像那些专门练肌肉的，练得跟牛一样，我那徒儿的爆发力可是比那些只有死力气的人强多了。
“我不信。”
“你不信？我实话告诉你，给她一把开锋过得匕首，就站在正常持械交战距离，她可以把你的头劈成两半，劈了就走，你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死了，你别以为拿匕首把头劈成两半很简单，那可比砍头难多了，就算不拿武器，她认真起来全力一拳直接打死一个成年人都没什么问题，平时她都是收敛自己力量的。”何不二说道。
“这怎么可能啊，你在骗我吧？”祝文彬心中有些怪异。
“不可能？嗯……也是，要是这么和那傻小子说，他多半也不会信，唉……也该庆幸，上次没让他看到那些撒一地的物件。”何不二看向远方深深叹了口气。
祝文彬自知不可深究随即问道：“那何伯伯你的意思是，我要是练好了，打那些壮汉也没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可我看，你还是别想那些了，我徒儿的身体已经被我和她二师父调理得超乎常人了，她身上的那些肌肉平时看起来平平无奇，有时感觉还有些松软可爱，可她一提气，一发劲，那就不是闹着玩了，就你现在身上被我徒儿喂出来的膘，呵，我告诉你啊，我都没这个福气天天吃我徒儿做的饭菜，还好你小子全吃干净了，不然我塞也要把饭菜全塞到你肚子里。”何不二笑了笑，也不知是为什么笑。
祝文彬喉咙动了动，他知道，何伯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我现在就想把你身上这些膘全练掉，否则我看着难受。”何不二皱着眉头说道。
祝文彬听完问道：“练掉？对了何伯伯，我看那些练肌肉的人，力量都很大啊，那一拳下去，是个人肉会头晕目眩的吧？”
何不二说道：“我又没说那些练肌肉的没力量，可那些力量他们能活用吗？不正规练武，那就是个花架子，光有力量，要反应没反应，要柔韧没柔韧，只有力量，也就只有死力气。”
祝文彬不认同说道：“前辈说了一力破十会，这怎么就是花架子了？”
何不二摇了摇头说道：“你有劲没地方使，你说有用吗？还有，你就是一力破一百会，你打不到有用吗？有个屁用。最关键的是，我徒儿根本不用和那些壮汉近身肉搏，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那些对手连杀自己的人是男是女，高矮胖瘦都不知道。”
祝文彬笑了笑说道：“何伯伯，你这是武侠仙侠小说看多了吧？”
“呵，你爱信不信但是我还是要告诫你，你以后要是想接近我徒儿，就你现在这情况，还是自求多福吧，好了今天就这样吧。”何不二说完不等祝文彬回话，便离开了。
祝文彬看着快速离开的何伯伯，心中有些震惊，震惊之余他才发现，自己现在就连起身都有些费劲。
一路上腿直打颤，手也抖得抬不起来，在走完了一段他有生以来感觉最长的路后，他终于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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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训练的山坡前等着缓步走来的祝文彬，我今天早上就发现他有些不对劲，这路走的，那叫年轻人的走路吗？颤颤巍巍的跟七老八十的老头一个样，这家伙八成是自己回家练过头了！不过这样也好，也该给他拉伸拉伸肌肉和韧带了，不然和师父口中所说的那些练死力气的人就没有区别了。
祝文彬好不容易才走到我的面前，还没等我发话他就问道：“前辈，今天练什么？”
我挑了挑眉毛问道：“你今天还想练啊？”
祝文彬二话不说连连点头。
我嗤笑道：“你连路都走不稳，手都举不起来了，你还练什么啊？今天就不练那些了。”
“那练什么？”祝文彬问道。
“当然是帮你拉伸肌肉和韧带啊……不过热身还是要有的，老规矩，去跑山坡吧。”我指了指山坡说道。
祝文彬点了点头咬牙跑完了，此刻正在我面前呼哧呼哧地双手撑着膝盖喘气呢。
“好了，现在走几步，完了，就坐在地上，我给你拉韧带。”我说完后透过帷帽的轻薄白纱看向祝文彬。
他用有些艰难的样子向前跑着，看得出来，他是想尽量掩盖今天的身体情况，可是我却不希望这样，累了，过度了，就应该休息，身体不是机器。
他走了几分钟，我便让他坐在了草地上。
我看着有些期待地他说道：“你先不要期待，等下，对于你来说或许会有些不好受。会有些痛。”
祝文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看了他良久，他也看了我良久，我最后忍不住问道：“你就没有其他想问的吗？”
祝文彬连连摇头。
我见祝文彬连连摇头，便不再说什么，既然已经全身心做好了准备，那我也就不会手下留情了，反正到时候行动困难的又不是我。我心中所想，脸上便轻笑了起来，这点祝文彬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之后便是一阵阵闷哼，还有不断倒吸凉气的声音，有时，不经意间，似乎还可以听见关节处的响声。而他，却是一声也没有喊出来，这小子还挺能忍，也是，不然之前面对别人的欺负也不会那么低身下气了。
在拉完韧带后，我看着趴在地上一点想动的意思都没有的祝文彬，偷偷一笑。
许久，祝文彬才缓过了些许气息说道：“前辈，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吗？”
我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没有啊，你刚刚经历的都是些正常事情，习惯就好，这就是练武的生活啊。”
“那以后还要这样做吗？”祝文彬显然刚刚的经过心有余悸。
我理所当然地说道：“这是肯定地啊，从今以后，每天训练开始热身，以及训练结束后都要拉伸韧带。”
“……”祝文彬没有说话。
“不过，以后你习惯了，就知道，习武的人，韧带的柔韧性是多么的重要。”我语重心长地说道。
祝文彬没有回话，只是低着头。
“行了，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小心点。”我说完便自顾自走了，留下祝文彬一人独自坐在原地。
不多时，何不二就出现在了祝文彬的面前，笑嘻嘻地看着祝文彬。
“何伯伯，你笑什么啊？”祝文彬没好气的说道。
何不二笑道：“我笑什么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祝文彬微微叹了口气。
“好了，今天你怕是不能正常练习了，我就传你一套拳法吧，你就坐着，我打，你认真看，我只有在今天会打给你看，要是看漏了什么，我可就不负责了。”何不二说道。
听到何不二说了这句话，祝文彬立马来了精神，一改刚刚的样子，双眼炯炯有神，似乎早就期盼着何不二的这句话一般。
“拳法的名字我早就忘了，不过，就只是入门的拳法，你学会了，生搬硬套对付对付那几个普通小子是没什么问题的，再往上，那就是自不量力了。”何不二说完看向了祝文彬。
祝文彬连连点头，看他的眼神，他已然等不及了。
何不二见状便不再理会周遭的情况，可是打拳，这拳法时快时慢，绵长有力，一套拳打完后，何不二呼出一口浊气。
祝文彬一脸愣愣的样子，似乎是明白了其中一二。
何不二微微皱眉问道：“看懂了多少？”
祝文彬心中一颤说道：“十之五六吧……”
何不二冷笑一声说道：“十之五六？怕是在吹牛吧？就你这样还五六，能有一二就不错了。”
祝文彬一听脸立马红了起来说道：“何伯伯，你能不能再打一遍？”
何不二摇了摇头说道：“我说了，只打一遍就是一遍，唉……真的是不能比啊……”
祝文彬自然明白此话的意思，捏紧了拳头。
何不二见状说道：“你也别觉得什么，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那徒儿是我自己看上的，就刚刚那套入门的拳法，她看一遍其中要领就全看明白了，打出来也是形意皆具。”
祝文彬一咬牙坚定地说道：“我一定加倍努力！勤能补拙！”
何不二看了看现在的祝文彬，在嘴边的话没有说出口。
祝文彬立马站起来照着记忆中的样子比划了起来，脑中回忆着前辈说的一些基本要领。可还没打一半就停在半路，然后呆呆地摇了摇头。
何不二叹了口气说道：“你能打到这里，把基础打扎实了，普通人就不是你的对手了，你就知足吧。”
祝文彬问道：“就是那些力量耐力还有韧带的训练吗？”
何不二说道：“废话，好了，我该回去了，你自己回去琢磨琢磨吧。”
何不二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在原地的祝文彬吹了冷风一时间后，琢磨着往家里走去。
之后的几天，祝文彬都在思索着那套何不二口中平平无奇的拳法，在理解上似乎是加深了不少，从前辈那里旁敲侧击问来的东西也帮了他不少。。
一朝冬去春渐浓，光阴似雪落便融。祝文彬在这段时间里除了刻苦读书外，也在刻苦训练，身体也是越发结实了，回忆起来，却已是三个月了。这期间，叶莲娜也把那套入门的拳法打了一遍，不过也就打了一遍，似乎是何伯伯要求的，这一遍让祝文彬真正看出了其中的五六分。
在祝文彬打完一遍后，叶莲娜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祝文彬说道：“行了，现在你有自保的能力了，我这三个月来的努力也算是有个结果了，之后便是测试了，你就好好等着吧。”
祝文彬听着这话，心中的感情复杂且难以平静，就在他纠结于心中所想时，叶莲娜就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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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着小曲走回了小院子，大师父正坐在躺椅上喝着茶。
我摘下帷帽心中愉悦说道：“那小子看起来是有点读书读傻的样子，学拳倒是还快的啊。”
何不二白了白眼说道：“学得快就好，想好什么时候试一试他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想好了，过两天等他再自己感悟感悟调整调整，好了，我就去试一试他。”
“你有和他说过我们的规矩吧？”何不二说道。
我说道：“我在打入门拳法之前和他说过了，他也点过头了，问题不大。”
何不二说道：“你还是多长个心眼，现在那小子能力有了，一不留神就会出乱子的。”
我不在意地说道：“他之前就是个文弱书生，这点品性总该是有的，师父你就放心吧，再说了，教给他的就是些皮毛，你不用担心。。”
何不二喝了口茶水，甩了甩手示意我可以退下了。
我回到房间，心中过了一遍大师父的话，似乎也是有几分道理，再说了，我现在练完功，也是没啥事情，多去观察一下他也算是一场考核吧。
如果，他真的从被施暴者变成了施暴者，那就只能我自己来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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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就这么过去了，这三日祝文彬在学校里是，他就在教室里思考着往后的日子，放学后，回去空无一人的小山坡前等待，然后自顾自练习，最后和往常一样回家。现在这个学期已经过去大半，这三个月里他的成绩没有因为练武而耽搁，反倒还有所进步，或许是祝文彬营养跟上还习武的关系，整个人的精神气都不一样了，有了一种威武的气息，不再似前那文文弱弱，风一吹就倒的模样。或许正是这样，最近有不少女生似乎是在暗恋他，但是他自己却是一点也不知道。
这天放学，许山隆和他的那一帮弟兄在祝文彬的教室门口堵住了他。
“祝文彬，那个不可一世的女高人是不是已经抛弃你了啊~今天我们出去玩玩怎么样？”许山隆笑呵呵地说道。
许山隆身后的那几个跟班也跟着笑了起来。
祝文彬皱了皱眉头，他这几日本就心中烦闷，这下给许山隆戳中了心中烦闷的事情，就更加不爽了，不耐烦地说道：“我没空，你们爱找谁找谁，别来烦我。”
“哎呦呵，涨脾气了啊？几个月没教训你，你脾气见长啊，不过现在可没有什么‘仙女’来救你了~”许山隆哈哈笑道。
“我跟你说了，别来烦我，我现在心情很差，你硬要挨揍，那我就满足你的要求！”祝文彬怒目而视。
“呵，脾气见长，可这本事有没有见长啊~就不知道了，我跟你说，你今天必须跟我们走，明白不？”许山隆喝道。
祝文彬捏了捏拳头说道：“好吧，那就跟你们去，但是结果怎么样我一概不负责任。”
“哎呦，哔不大，毛不少，口气还不小，行！我等下就让你知道，在这里谁说了算！”许山隆说完，豪横地走在了前面。
祝文彬看了看站在他左右的胖子和瘦子，镇定自若地跟在了许山隆身后。
几人几步间便走到了一件废弃厂房，许山隆四个人将祝文彬围在中间。
“你们别出手，看我教训教训他！”许山隆说完后，活动了下脖子走上前去。
至于许山隆的那几个跟班只是在一旁得意地笑着，尽显小人姿态。
当然，结果是毋庸置疑的，没两下，许山隆就被祝文彬揍趴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祝文彬擦了擦嘴角的那一抹鲜红，然后看向那几个小跟班，说道：“还有吗？有的话，一起上，我赶时间，去迟的话，前辈会生气的。”
肥头猪脑的男生显然没有接受眼前的显示，他只看见许山隆打了祝文彬两拳，祝文彬啥事没有，可也没看清祝文彬做了什么小动作，就两招，许山隆就倒地上起不来了。这出头鸟他可不当，可要是他现在走，那明天一定会被许山隆教训一顿，所以正在左右为难。
胖子身边的两人也是这么个想法，站在原地进退维谷。
祝文彬显然是不想和他们这几个跟班小弟耗着，自顾自向着旧厂房的门口走去，当走到胖子面前时，胖子不由自主地让开了路。
祝文彬站在门口说道：“告诉他以后别来烦我，烦一次我打一次，从今往后，我们进水不犯河水，别以为我们之间的账两清了，我都记着呢！”
胖子听完后连连点头，然后呆呆地看着远去的祝文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甚至在心中想着：我要是那天也能像祝文彬这样就好了，这么威风霸气。
当天晚上，许山隆从床上惊起，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边坐着的不是父母也不是医生，而是何不二。当他看见何不二的时候，后背的衣服立马就湿透了。
“我说过了，以后别去找他们家麻烦，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吧。”何不二静静地说道。
“何伯伯，我……我再也……再也不敢了！”许山隆的声音很是颤巍。
何不二点了点头说道：“不敢就好，你好自为之吧。”
许山隆看着窗外，直到何不二走出医院后，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而在此时，祝文彬正在看着自己书桌上的一封信，信上的字连笔顺滑，有在那一个个娟秀的字中，透露出的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势，那气势虽然不大，却是不可阻挡。
信中写到：明天放学，山坡之下，最终测验，今日做得很好。
祝文彬知道，这信是前辈写的，而明天或许就是自己能见前辈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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