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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一·千年王国—巴比伦(上)

FATE同人《苍穹之锁》

  

苍穹之锁·终章 一

千年王国—巴比伦(上)

Chapter 1· Bc2613.9.16 头狼的决断。

在托罗斯山崖下荒芜嶙峋的群峰之间,是那铁塔巍峨可抵天际的岩盘之国。

四季喷薄着火流雾蔼的冶炼厂,依傍着山壁筑于铁架之上的楼阁,这座覆盖着

苍灰与沙黄的帝国,是曾被诸神遗忘的人们徒手从零开始建立而成的。

清冽的水从奋力开凿的深井引来,餐桌上的佳肴从艰难开辟的梯田得来。

修筑房屋的石料铁条要逐寸刨削,编织衣裳的棉麻要越经险恶栈道运来。

美索不达米亚的土地上,没有人会比基什的子民更懂得生存便要打拼的道理。以,似是理所应当,当这座钢铁之城渐渐由东拼西凑的模型转变为宏伟的要塞、建立起一支强大的军队时,那些蒙受苍天的恩泽、沐浴在煦风与阳光雨露中的小城,最终全部臣服在基什的铁骑之下。

宛如托罗斯群峰的山崩般席卷,基什的旗帜飘荡于美索不达米亚北方的天穹下。

但是,仅是如此基什就能满意地放下刀剑了吗?——绝不可能。

征服与支配、财富与权利,是人人渴求的东西,也是基什能扩张到如今的信条。

那个男人、基什之王阿伽,作为群狼的头领,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件事。

他伫立于北地之颠的宫殿中,紧握着一卷书写周详计划的羊皮,深邃的双眸远远地眺望着西南方。即使视界所达只是迷蒙着沙风的夜空,但他知道,尽头之处有着这个世界上人人觊觎的财富——黄金之乡,乌鲁克。

“恩梅莉娅,这感觉不好吗?”沙哑的嗓音融进了萧瑟的夜风,唤着身后的人。

“是,这一刻您期待已久了。”身着白色睡衣的女子将纱制的灯罩笼在烛台上,取了粗制的陶壶倒了满满一大杯麦酒,端给了男人。

“是啊,一点没错。”阿伽没有像往常一样接过酒杯,只是伸出宽厚的手掌摩沙着恩梅莉娅的脸颊,指尖掠过那亚麻色的发丝,“两世人的拼搏积累,二十多年的征杀,这一切的根本目的,是时候该让我们的子民了解到了。就以那西南的巨人为祭品,为基什无尽的战争来一个完美的落幕吧。”

“时机也是正确的。”女人放下了酒杯,“吉尔伽美什失去了恩奇都的辅助,乌鲁克的臣子与将士开始换代,统帅力和执行经验上必有所欠缺。”

“不,恩梅莉娅,这一点你错了。”沧桑的王者摇了摇头,抬头仰望着窗外的天空,叹息道:“那为金城带来希望的美丽之人,他一直在看着这片土地……”他凝聚了别样情绪的浑浊的双眸,也随着星星一起微微闪动,“时间会向前,历史会不断淀滞巨变,无论基什还是乌鲁克,也不过是过眼的云烟罢了……历来就没有永恒的事物,只有英雄们的灵魂及精神,才是即使在世界毁灭之后也会为宇宙所铭记的东西——他们,就像引航之灯啊……”男人牵起了女子的手,怜惜地亲吻着,“这并不是什么远见,只是历史述说出的道理,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会去做的,因为这是基什的渴望,我的心情亦为此而激动。”

“陛下,你说的是对的,毋需感到担忧。”恩梅莉娅微微一笑,“我们也会为后辈展现王国的传统。所以,无论成败,基什也一定会成为永世的王朝。”

“恩梅莉娅,你是个聪明的女人。”阿伽思索了一会,起身笑道:“那么,倒一杯酒吧,陪我喝一杯。”

轻纱随风而起,掩去了男人笑容下的无奈。

Chapter2· Bc2613.10.26 北风耳语。

致恩梅莉娅: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我已将要抵达乌鲁克了。

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但是,这是我能想到的对你唯一的回报…当然,如果是你的话,把它看成是我的自私也好,但是这一次的征途比起我们过往所经历的都将更危险。

所以,我只是想对你尽一次丈夫的责任——哪怕是唯一的一次。虽然你是基什的王后,是我最为信任的战友,但你也是我的妻子。虽然我无法给你你一直羡慕的正常的家庭…但是,至少应该保证你的安全。嗯,有些事情即使你不说,我还是清楚的。

你一直都很聪明,敏锐,想必也是看得到那些似乎摸不着的东西的分量。的确,现在是进攻乌鲁克的绝好机会。因为那里有着救赎基什的秘宝,那就是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共同辉煌时传承给年轻一代的坚韧的品质,以及崇尚自由的理性的灵魂。

纵使他们的一位国君坠落了,但太阳是不会因为落山而熄灭的,星星也不会因为白昼就不再闪耀,这种火一般光明的精神依旧被延续下来。过去是,未来也是,书记官的刻刀和诗人们的琴、无论王族还是平民,都会将之传唱,与两河奔流不息的潮水一同流向永世。

那就是我要带我国的年轻人见证的东西,这是一次对进步的寻求,是为了让基什变得更加繁荣牢靠。毕竟无止境的战争并非良方,只会在你我的脊背上继续添加剑伤,以及让美索不达米亚上再多一些独守空榻怨恨地念着我们名字的寡妇。虽然知道这世上历来没有永远的事物,王朝始终会更迭,我却也与吉尔伽美什一样成了追求永恒的愚者。

或许我真的老了,才会这么迫切地想见这位老友,更期待着用那剑戟的铿锵来为彼此的人生碰最后一杯——或许他那自诩高贵的血,就会像他喜欢的葡萄酒一样甜美。

那是胜利的滋味,对吧?

爱你的 阿伽

于乌图

女人呷了口还冒着泡沫的麦酒,忽然觉的这略苦涩的饮料不是那么让人喜爱了。

窗外是通明的灯火,光亮却照不到这幽暗的宫殿之中,大理石的四壁与地板,银制的酒瓶与华灯显得格外冷清。

在一段时间之前,她被委派去薇尔调查一些事情,回来之后却发现阿伽已经不见了。而直到一周之后,她才从侍卫那里获得了关于其行踪的信息——仅带了精锐的部队,在没有后续支援的情况下前往了乌鲁克。他们伪装成平民,武器装备藏在满载茅草的马车或酒桶里,分成数股从各个方向进行渗透。

虽然这样可以避过被敌人探知动向的可能,但实在太过危险。

可是,眼下亦无其他办法可想了。

“这实在是太疯狂了…”女人摇荡着酒杯,苦闷地沉吟,“但是,如果这是你的决断的话…我愿意为你祈祷,为胜利。”细抿了一口之后,终于无法忍受酒水的苦涩,她将杯子奋力地掷碎在地,陶片四下散落,“哈、可是…没有可以祈祷的对象啊…我们这些被神抛弃的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当眼角的余光扫过墙角阿伽摆设的那柄长剑时,女人打定了主意。

她脱下了舒适宽松的睡袍,换上黑色的戎装,揽起亚麻色的长发利落地束于脑后,并将长剑佩于身侧。

“我的战友,我的陛下,我的丈夫。”锋利的剑刃映射着女子果决的眸光,“我要见证你的所为,这是我的权利。”她亲吻剑身,将之铿锵入鞘,踏上长靴迅速地离开了宫殿。

穿过楼群,直到城门外的驿站,骑上命人准备的快马扬鞭疾驰,消失于夜幕中。

因为渗透作战的前期准备需要,所以阿伽的部队并不可能迅速地移动。这样一来,或许还能赶得上。

Chapter3· Bc2613.11. 8 破夜的雷鸣。

在最喧嚣的夜市都于凌晨沉入死寂、所有旅舍的灯火都熄灭之时。

但漆黑幽暗的巷角和凌乱的市场库房中,却闪过道道寒冷的光芒。

卸去了平民的伪装,他们开始行动。

许多穿戴黑色轻甲、手握利刃的战士如同从深渊升起的亡灵般浮现在乌鲁克各个繁华地段的暗处。他们凶恶地凝视着巡逻士兵的动向,如蓄势待发的狼一般。

在城东北方一处旅舍的楼顶,基什王阿伽背着手,与一名金发女子和灰发的青年并肩而立,居高临下地眺望着黑暗中的乌鲁克。

“哈纳尔,还有纳卡西。”男人借着青年端着的烛台反复确认着手中的地图,沉吟道:“这次行动你们作为参谋,还有什么建议吗?要说就趁现在。”

“没有,总帅。”哈纳尔和纳卡西交换了一下眼色,齐声应道。

“是吗,那一切按照计划,准备吧。”阿伽卷起了地图,收进怀中,又拿出了沙漏确认着时间,“其实,我想应该对你们说一声‘抱歉’。”他看了看沙漏中流逝的细沙,又瞥了眼身旁的两人,摇头道:“纳卡西。你曾是薇尔的王子,又被赞颂为有着埃阿神行走人间的风采,你的手本该用来谱写智慧与美德,而我却要你用它来握剑。还有你,哈纳尔,你曾过惯了自由的日子,而今我要你服从。”

“不,您曾维护了我的尊严,报偿您也是理所当然。”纳卡西抿了抿唇。

“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在基什…已经有了我们的朋友、战友,”哈纳尔颇有些无奈地说道,“而且,伊琳纳的家也在基什。我也只能选择站在你这边了。”

伊琳纳是哈纳尔与纳卡西前年刚刚生下的孩子,是个漂亮的女孩。自从宝贝的女儿出生之后,哈纳尔整个人就变得多了,少了些活泼,多了份稳重和坚强,纳卡西也戏谑她不像之前那样爱哭了。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么,”阿伽咧嘴一笑,从行囊中取出了长弓与捆绑着涂满油的布条的箭矢,点燃之后交给了哈纳尔,“基什从一开始就是被神所抛弃的国度,但是今天就拜托你了,参谋阁下,为了前线的将士——来做胜利的女神、为我们指引剑锋所向吧。”

哈纳尔没有多言,引弓满弦直指月轮。

漂泊的日子虽然自由,却并不值得想念。当她与纳卡西的婚礼上,有战友前来庆贺的时候,还有孩子将临盆,战友们簇拥着将她送入医护所时,她已深刻地明白到了——她的家庭将建立在基什,这才是她的立足之地。

当她松开手指的刹那,疾射的流火冲向云霄,如一颗冉冉上升的星星般耀眼。

——东方升起星火,即是攻击之时。

——袭击各处敌人据点,杀光反抗者。

这就是那支火箭所包含的一切信息。

“KISHI、ALIK! KISHI、ALIK!!KISH、ALIK!!!”

(基什、前进!基什、前进!!基什、前进!!!)

回应那信号的,是震颤天际的喊杀声,宛如破夜的雷鸣从乌鲁克的大街小巷里传出。蛰伏于各处的战士暴起于黑夜的帷幕下,三五成群地冲上了各处要道,向着一切活的目标狰狞地挥舞起手中的刀剑。

那就是乌鲁克可怜的巡逻兵们借着火把在人间所看到的最后一幕。

悍不畏死的基什勇士们践踏着敌人的头颅,如潮水般涌向会堂、岗楼、兵营。

他们见人就杀,并点燃所有能燃烧的事物,大肆破坏制造混乱将敌人驱赶到宽阔的地方,为潜藏在暗处的弩手制造机会去射杀敌人的指挥官和传令兵。

即使已经迅速地反应过来,即使有着反抗的决心,乌鲁克的士兵们也只能目睹着上级接连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箭矢贯穿躯体,倒在火焰与血泊中。

有人愤怒地拔剑向前,有人恐惧地落荒而逃,而信息无法及时地传到,一时之间偌大的军队因为指挥层的瘫痪如蝼蚁般乱作一团。而基什的战士们三两一组有组织地合力砍杀着反抗者,竟然轻松得如同斩瓜切菜。

乌鲁克宏伟的金城墙、庄严的会堂、以及繁华的集市,到处都被鲜血所涂抹,在妖娆的火光中不住地流泻着沙石,仿如悲伤的恸哭。

Chapter4· Bc2613.11. 8 赤诚之心。

元帅府邸之外,守卫的尸首凌乱地倒在道路上,有些甚至被烧得焦黑,连面目都无从分辨。但被破坏的墙壁以及折断的雪松后面,仍然不断有基什的战士抗起断木搬起碎石向着紧闭的大门发起冲锋。

年迈的元帅一手紧紧地搂着乌尔纤细的身子,一手牵着爱妻沙姆哈特伏在窗边。

窗外是纷飞的战火流矢,天花板上也不断地泻下木屑与土灰,不断遭受着冲击的大门发出沉闷的钝响,宛如宣告着几人死刑的钟声般回荡在耳畔。

“师傅…!”还穿着睡袍的少年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危机,慌乱无措地绞着阿达帕的衣角,面色苍白地咬着嘴唇,“是暴动吗?还是叛乱?!但这根本没可能啊!!”

“不…没那么简单…混帐!!”阿达帕长吁了一口气,向窗外探头观望的瞬间就有一支箭矢向他射来,当机立断抽出了匕首截断了箭,慌忙地缩回了掩体后方,“没有传令兵来通报,也没有反击的迹象,说明敌人已经控制了指挥层,看来是遭到了蓄谋已久的入侵啊。”安抚地顺了顺乌尔的头发,男人有些狼狈地匍匐着爬到了墙角的柜子,取出了巨剑与铠甲,迅速穿戴整齐之后又甩了一把剑给少年,“这里已经撑不下去了。乌尔,你和沙姆哈特从后院逃出去,去王宫。”

“那师傅您怎么办!”少年握着剑的手颤抖着,指节都因愤怒而泛白。

“我必须到近侍队去,”阿达帕沉着地说道:“既然能够在不被发觉的情况下渗透进乌鲁克,说明敌部的规模并不会很庞大,如果组织反击的话…”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几近破裂的大门就在一股强劲的力量冲击得粉碎了。

“反击?没机会了。”冰冷低沉的声音骤然而至,飞扬的木片与尘埃间,紧握着苍黑色长剑的魁梧男人在战士们的簇拥下如死神般出现在众人眼前。

无可比拟的杀伐之气,狰狞的面目,来者正是…

“基什王…阿伽?!”阿达帕愕然地瞪大了眼。

“该褒奖你,优秀的领军者。”阿伽从容地笑着,“但是,再正确的判断,也需要执行的时间。”就像是参加宴会般悠闲的交谈,他又转向了被震慑而动弹不得的乌尔,略带鄙夷地打量着,而后饶有兴致地问道:“黑色的头发,如火般明亮的眼睛,和情报描述的一个样子啊,那么你就是…那位年轻的继承人?”

“是的,乌尔

卢旮勒。”按捺着心中的恐惧,少年缓缓站了起来,挺起胸膛面向了阿伽,先按礼仪报上了自己的名号之后,提起了剑。

“阿伽。”基什王也象征性地点了点头,“不错的勇气,不过寒暄就到此为止吧,接下来也是该做正事了——就是在这杀了你!!”

毫无预兆,前一刻还保持着笑容交谈的男人擎剑暴起,眨眼间刀已举过了头顶。

少年甚至来不及反应,就那么僵在原地,惊恐地紧闭起眼。

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剧痛,从肩胛至肋骨被撕裂——这是本该发生的事。

然而少年所感觉到的却是被人一把推开,而后腥甜与温热的液体淋漓在面颊。

当他缓缓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师傅如城墙一般的背影。

双剑相抵,但那把黑色的长剑,那沉于山岳的重量,正重重地往下压着。

“呼、!!基什王哟,真是让人叹服的强大...但是,也休想..”那敌阵中经百斩而不灭的魁伟身影,正逐渐坍塌,却寸步不让地挡在心爱的弟子与妻子身前。

“阿达帕师傅!!”年轻的继承者目睹着他一直像父亲般信赖的导师被肌肉中迸出的鲜血染红的脊背,绝望地流下了泪水,呼唤着他的名字。

“不要这么伤心,臣三朝报效乌鲁克,保护你可是我的职责。”男人沉吟着,笑了笑,“不过,臣还有一事相求啊,沙姆哈特…就拜托你带到王宫了、我的小王子。”撂下一句话,阿达帕斜过剑身从阿伽身下滑过,以迅雷之势凌厉地劈砍,只一瞬息就斩杀了三名基什的士兵,“来吧小子们!让你们见识一下…”钢劲雄浑的剑舞宛如台风,以几不可挡的气魄迅速地摧毁敌人,“‘涉足天海’的阿达帕的威名!!”

碎裂的铠甲凋零,老将裸露的强健臂膀上,苍天烙上的罪者印记赫然曝露。

那正是杀死南风女神,抵达神域后被阿努定罪的证据。而南风女神被折断的翅膀,做成了他手中足以卷起台风的巨剑。

“走啊!!”抵死相抗的男人厉声呵斥着自己的弟子,血染红的双目中却是怜惜。

“…我明白了。”黑发少年紧咬着流血的下唇,强硬地牵起恍惚中的沙姆哈特向着后门跑去。

“还真是麻烦,不过,他们也逃不过路上狙击的弩手。”阿伽昂起头瞥了眼混身是伤的阿达帕,悠然道。

“太想当然了吧,基什王。”乌鲁克的元帅毫无惧色地迎向了基什的王者,得意地笑道:“灭亡乌鲁克,可不是随便就能做到的!即使指挥层暂时瘫痪,但是近侍队的每一名队员都足以担任指挥之职,至于王宫的通路附近,住的可全是那些家伙呢。”

“情报上倒是没表明,但是,算了。”作为身经百战数次徘徊于生死线之人,阿伽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诧异,只是有些可惜地望了望乌尔逃跑的方向,“反正,先杀了你这一国的元帅也是好的。”话落下的瞬间,苍黑的长剑蛮横地高扬而起。

以等同于十六层铸铁塔重量的剑,将大地像战鼓一般敲响。

震耳欲聋的巨响之中,元帅府的方位升腾起滚滚烟尘,可以望见宅子宛如沉陷一般逐渐崩溃扭曲。

“阿达帕…”目睹着这一切,沙姆哈特的眼眶早已被泪水所盈满。

“师傅————!!!”少年悲愤的呼喊,被呼啸的夜风所吞没。

直到一只手搭上了他僵硬的肩膀,他才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回头望去,正是自己的剑术导师,近侍队长官提亚尔。

敛去了一贯的严厉,浑身染血手握长刀的男子安慰地拍了拍乌尔年轻的肩膀。

“走吧,乌尔。”提亚尔斟酌着措辞,“群龙不能无首,所有人…都在王宫等你。”“什、什么…?王上呢?!”理解了那层隐晦的意思,少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王上为什么不在王宫!!还是说难道已经被敌人…”

“不会的。但是,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提亚尔沉声道:“总之就是不在,所以暂时由你来进行决策,因为你是律法规定的继承者,这是所有将士与民众都见证到的,懂了吗。”

“明白了。”乌尔望了眼通往王宫的道路,并没有踌躇,严肃地应道。

在那火光中飘摇的道路的尽头,是他将要去往的战场,也是将要担负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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