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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她是条致命的蛇

坏女人总想逼我孝心变质

  

你还有我。

这算什么?

示好吗?

可陆瑾年觉得贺晚秋压根就没有向自己示好的必要啊。

她和养父还没有领证,法律上不构成夫妻关系,现在养父基本已经确定魂归九天了,她大可以脱了婚纱直接跑路。

有没有所谓的“感情”先不说,陆瑾年这么大个孩子还留在这儿,养父的母亲,那个六十多岁的穷酸老太太可没什么多余的精力来照顾陆瑾年。

要是贺晚秋不走,那陆瑾年就只能被老太太推给她抚养。

贺晚秋一个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的完美女人,把陆瑾年带在身边,很明显是个累赘。

陆瑾年真的搞不懂贺晚秋在想什么,不趁现在还没被老太太缠上,抓紧跑路,反而在这里跟陆瑾年玩“母女好”的过家家游戏。

陆瑾年被贺晚秋牵着手腕,沿着长廊走向酒店的后门。

她看着贺晚秋纤细挺拔的背影,那死水一般的心忽然悸动了一下。

很温暖的手心,被这样一只纤纤玉手牵着,陆瑾年感受到了对她来说极其陌生的安全感。

贺晚秋所谓的“家”就是她和养父置办好的婚房。

新楼盘,高层,而且离陆瑾年的学校很近。

也就是所谓的“学区房”,价格贵得很。

据说陆瑾年之前住的那个老房子都不如婚房的一个厕所贵。

嗯,好奢华的厕所。

回了家,偌大的客厅让陆瑾年有些拘谨。

其实这还是陆瑾年第一次来,原本说好的是等婚礼举办完,三个人一起搬进来的。

只可惜——哦,其实并不怎么可惜——养父挂了。

而理论上应该最悲伤的两个人:

妻子与女儿,却偷偷翘了来参加婚礼的所有人,然后一起“私奔”回了婚房。

“先坐吧。我去弄点吃的。”贺晚秋一边说着,一边换好了紫色的兔子拖鞋。

接着她蹲下身,从鞋柜里找出一个同款的拖鞋,但这双是粉色的,递给了陆瑾年,“喏,穿上这个。”

“连拖鞋都准备好了啊。”陆瑾年微微感叹。

“是啊,给女儿准备好拖鞋不是很正常吗。”贺晚秋淡淡地回道。

“喔。”陆瑾年随便应着,也换上拖鞋,走进了客厅。

贺晚秋则去了厨房,开始准备些简单的吃的。

她们今天早上四点多就起床开始准备婚礼了,忙得连早饭都没时间吃。

这会儿已经十二点多,俩人也早就饿了。

养父的意外并不影响陆瑾年的食欲。

陆瑾年在沙发上向前探出身子,看向厨房里的贺晚秋。

那张清冷美艳的脸蛋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在那里认真地忙碌着。

看样子,她的食欲也没有受什么影响。

呵。

一个人活得多窝囊才会在死后连收养了十年的女儿都不会为他感到悲伤?

陆瑾年现在不仅没有任何想悼念养父的兴致,甚至还觉得人生从未如此自由轻松过。

她唯一觉得可惜的就是没能在养父死掉之前狠狠地捅他一刀。

足足十年的家暴和虐待虽然没伤及陆瑾年的性命,但她的心早就死了。

养父终日酗酒抽烟耍钱,没酒喝了、没烟抽了、没钱赌了,就会把火撒在陆瑾年身上。

他会在桌子上摆好皮带、木棍、扫帚,让陆瑾年自己选。

陆瑾年每次都会选扫帚。

因为扫帚比较重,养父打起来没几下就累了,打不动了。

可这一招并不是每次都管用。

养父偶尔也会在打到没力气的时候让陆瑾年去阳台跪着。

一跪就是一整晚。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陆瑾年只能扶着墙壁回房休息。

一看膝盖,早已一片淤青。

她试过逃离这个人间地狱,但被抓回来后,却是更狠辣的毒打。

陆瑾年对于养父来说,就是一个供他发泄怒火的沙袋。

而她跟沙袋唯一的区别就是,沙袋不会给养父做饭。

哦,说到做饭,贺晚秋已经端着两碗炒饭过来了。

陆瑾年收回了思绪,接过贺晚秋递过来的筷子。

炒饭飘香,里面放了些许酱油和火腿丁,看着就很好吃。

“喝点什么吗?”贺晚秋问。

“啊,水就好。”

“嗯。”

贺晚秋倒了两杯温水,一杯递到陆瑾年的碗边。

俩人默默地吃着饭,并没有频繁的交流。

期间贺晚秋也只是问了一句合不合胃口。

陆瑾年说很好吃。

约莫十分钟后,两碗炒饭见底。

“吃饱了吗?没吃饱我再去炒点。”

“吃饱了吃饱了。”陆瑾年赶紧说。

“嗯。”

贺晚秋端起空碗去了厨房。

陆瑾年见状,立马起身想要赶过去帮忙。

但可能是因为起的有点猛,血液没有及时流到大脑,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她脚下稍微不稳,瘫坐回了沙发。

听到动静后贺晚秋立刻从厨房小跑了过来,凑到陆瑾年身边,有些担忧的问,“怎么了?头晕?”

“没,就是起猛了。坐一会儿就好。”

体质差的人经常会出现这样的症状,算不上是病,但总归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贺晚秋靠坐在陆瑾年身边,有些不放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才说,“困了就去卧室睡会儿。”

“嗯......”

陆瑾年在贺晚秋的搀扶下站起身,去了自己的卧室。

新卧室可比她之前住的小破屋强了百倍不止。

贺晚秋甚至还在床头放了一个小熊**的大号玩偶。

她搀着陆瑾年坐到了床边,“躺下睡会儿吧。”

“好。”

困意也是说来就来,陆瑾年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

贺晚秋站起身,但并未急着离开,她一语不发地凝视着陆瑾年的睡颜。

恬静,美好。

可因为常年受到的家暴,导致她在睡觉的时候都会有些神经紧张,眉头微微皱着,好像怎么也睡不实一样。

不过......

没关系。

贺晚秋冷漠的脸蛋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笑容。

没关系的,瑾年,这一觉,你会睡得很舒服。

“瑾年,睡着了吗?”贺晚秋轻声问着。

没有回应。

她重新坐回床边,伸出手轻轻打理着陆瑾年鬓角的发丝。

多漂亮的姑娘啊,就算不化妆也那么好看,长长的睫毛,圆润的小鼻尖,还有那张好像一掐就能掐出水儿的细嫩脸蛋。

贺晚秋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手指小心地按在她的唇上,鼻子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吐在贺晚秋的手背上。

美妙的感觉。

贺晚秋的双腿紧紧夹着自己的另一只手,但也却抑制不住某处的酸涩感渐渐上涌。

“瑾年......瑾年......”

她像是一条谨慎却致命的毒蛇,一点一点缠绕在陆瑾年的娇躯上。

雾气弥漫了她的双眼,爱心在其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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