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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新的社团算是成立起来

大学生没有青春恋爱可言!

  

当我回过神来时,投影仪的幕布已经「轰隆隆」地铺展开来。除了专心操作着设备的学生以外,其他几个男生穿的衣服都挺奇怪,女生脸上抹的粉底也要比平日里多上不少。

终于想起来了,我是在参加学院社团招新的活动。怪不得整间教室都那么热闹,环顾四周除了我身旁的位置以外也没有什么空座位。

说起来,最后一排最角落靠墙的那个座位,本来就没人乐意使用,所以我早就把它当成我的专属座位。

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六点十三分,也是平日里我刚吃完晚餐准备开启美好夜生活的时间,今天有我很期待的新游戏上架,但偏偏被叫来干这种事。为什么我总这么倒霉?

不过,或许可以借此机会看看那些学妹,不知道有没有长相可爱的……当然也有学弟哦!

……算了,我不想再欺骗自己,大学什么的还是赶紧去死吧。

我一直觉得,人如果真的对某个事物不感兴趣的话,是不会愿意在上面花一点心思的。

我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大概是初中时学过的一篇古文,叫送那什么序,里边那小子自称不羡慕那些衣着华丽的贵族,可果真那样的话为什么又对他们描写的那么细致入微?

唉,再往后回想就是向语文老师提出疑问后遭到的责骂……真是令人感伤。

当然了,经济系的大学生不需要再学古文,所以我会把那些时间拿来钻研自己喜欢的事,比方说是漫画或者小说。

所以,我其实并不是个没有朋友的人。词典中对于朋友的定义是「志同道合」「情意相投」的人,个体独一无二,却又芸芸众生。因此,世界上其实没有绝对孤独的人,或者不妨这么说,世界上没有生来孤独的人。

打个比方,青春期的男生都喜欢可爱的少女,但大家对于「可爱」的定义却不甚相同。你喜欢有成熟气质的年长女性,他喜欢活泼吵闹的年下女性,但大家还是可以聚在一起讨论。因为谈论的不是自己喜欢的内容所以拒绝参与,这种人不应该用「不善言辞」来形容。

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坏事,世界上也有少数喜欢举彩虹旗的群体。也就是说,我们不要把自己的想法施加于人。认为自己思想深刻与众不同,只是孤独者的一厢情愿而已,真正聪明的人不会孤独。

不过,有许多事并不是喜欢上之后就能擅长的,这大概就是学校社团和真正公司的最大区别之一。热爱对于工作可不够,更何况能有几个人热爱工作?

「街舞社看上去好像不错耶!」

「我对篮球社比较感兴趣。」

正前方头发染成金色的男生,竟然没玩手机游戏而是很热烈地在讨论……你们的头发未免太长。

其实,如果有电竞社的话,我还是愿意了解一下的。

电动、漫画、小说之类的,曾经被认为是毒害青少年的电子**,这几年虽有所改善,但想改变一代人的观念实在太难。

我有过那种经历,读高中时和朋友谈论着各式各样的电子游戏,一度也产生了想要成立新社团的念头,但恰巧被从后门进来巡查的班主任听到,整件事就以我们被罚站一个午休为结尾,想到那天我的腿就又开始痛起来。

那或许是我第一次主动想去做某件事情。我是从小就是个被动的家伙,交朋友都是靠别人主动和我搭话,所以在大学里自然会没有朋友。好像是一年级时的某课程,老师想找个懂点视频后期处理的学生帮忙,整间教室鸦雀无声,最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其实也不仅仅只有这种小事,回顾这么多年的学生生涯,我因为不够主动而错失了很多。我以前喜欢弹吉他,「朝天国的阶梯」之类的曲子现在都能弹的出来,但终究只停留在自娱自乐这个等级。

不过,世界上还是外向的人居多,比如台上表演即将进入尾声的街舞社。他们的舞姿流畅而有力道,虽然我看不懂。

再比如说,接下来即将登台的某个社团。

没记错的话,领头的那个男大学生我有印象,或者说,他在整个经济学院都颇有名气。

――沈暮山。

政经系的优秀学生之一,常作为班级代表参加各类活动,德智体都好的没话说。至于外貌,是那种走在街上会被误认为牛郎的人。

……为什么我念的高中总是出些这么厉害的家伙?

「哈喽~同学们,晚上好啊!」

「不好啦!我们可是在占用同学们的私人时间耶~」

「哎呀,大家会原谅我们的,对不对~」

「真的吗?同学们真是太善良了呢!」

我认识台上这两位女演员里外貌更姣好的那位。她姓苏名光凝,棕色中长发的末端和她此刻的表情一样飞扬跋扈,穿着长度只到腰部的上衣,肩膀也压根遮不住。

沈姓和苏姓……这是多少年前的网文主角爱用的姓氏啊。

苏光凝虽然有着漂亮的外型,但她也是经济系的一员。也就是说,她在大一时的学习成绩相当糟糕,所以我才不会对她这种不过大脑的言行举止感到奇怪。

当然了,台上的其他人当然也不会,尤其是百花丛中唯一的那一点绿。在我为数不多的在校时间里,经常看到沈暮山和苏光凝两人相伴而行有说有笑,我是想像不到他们都在聊些什么。

沈公子收起温和的笑容,清清嗓子说道:

「好了,相信大家都看够了这场闹剧,接下来就由我来为大家介绍社团。」

苏光凝乖巧地站在一边,眼中射出璀璨的星光。

「――爱心社!」

沈暮山很自豪地念出这三个字。

爱心社……这也能算是社团?我记得大学里不是有校红十字会么?

我瞥向窗外的夜景。

看来,这些现充也和我一样无聊,只不过用来打发时间的手段更光鲜亮丽而已。

「是由我的朋友们创建起来的新社团,宗旨为『携手同程,爱满天下』,立志为学院乃至全校的学生带来福祉。」

哇哦~喊口号的样子真是帅气啊!不过你们自己恐怕都不信吧。

「没错!我就是社长啦~」

「对~~这位是苏社长,我是副社哦。」

在苏光凝的感染之下,爱心社的成员一齐发出响亮清脆的笑声,这让我产生了在听相声的错觉。不过相声如果沦落到让这些人来演,也就没有看的价值。

我其实早就想睡觉,但周围的学生都在七嘴八舌的聊这聊那,大多数在议论这个什么爱心社,也有在聊其他事的,我周围的真空带根本不是这些声波的对手。

沈暮山调用很慵懒的声线打断她们说道:

「希望大家能够踊跃报名。」

「哎呀,暮山你就是活招牌啊~往那一站就会有许多人愿意加入的。」

「对啊对啊!不仅他,光凝你也是呢。」

「讨厌啦~我和暮山比不了的啦!」

「没有的事,社团里的大家都是很棒的人。」

这场愈发偏离主题的招新活动在沈公子的一句「感谢大家」之后落幕,教室里随即响起山呼海啸般的掌声。若是把它当成一场戏剧表演,质量还算差强人意。

看样子接下来不会有更加精彩的演出,正好后门开着,让我离开乃上天的旨意。

「好累啊~~当社长什么的从前想都没想过。都怪你啦,临遥!」

楼梯口旁的一隅传来对话声。

「是、是你自己答应的耶。」

「随口一说而已!建立新社团……我不是和你讲了很麻烦吗?」

「是很麻烦呢,尤其是写申请书。」

临遥摸着脸颊「呵呵」地笑着。老实说我很担心她这样的女生被骗去做援助交际之类的事。

「所以说,以后不要再自顾自地向前冲了。」

「可是……」

「什么可是?我是在为你着想,这种事累得要死还没有好处,不是么?」

苏光凝抱着双手,皱着眉头用很不耐烦但算得上诚恳的语气这么说道。只见临遥垂下头,双手紧握住衣摆好一会后又骤然抬起脸。

「我、我觉得不一定没有好处啦……像是这次,我就学到了很多东西呢……」

「那种东西不学也罢!」

苏光凝抖动眉毛很快做出反驳。

「不……不只是社团方面的……小雅和扫兴男也教会了我许多……」

临遥边说话边四处张望,这是心虚的表现。说到最后时她似乎终于发现了我,证据是那微微弯起的眼角。

「……小雅是谁?扫兴男又是谁?」

但苏小姐可在意不到我这堆空气,而是质疑起更关键的东西。

「是严望雅同学和林……林檎同学……」

临遥很小声地回复道。为什么念我的名字要顿一下?

「林檎?他是谁?我没听说过这个人。」

你没听说过最好喔!反正我又不会因为你不认识我就消失掉。

隔了一拍,苏光凝继续说道:

「听着,临遥,严望雅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很那种人扯上关系绝对没有好下场,明白吗?」

「为……为什么?」

临遥怯生生地询问道。

「那个女生成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着就很难相处。明明还是个大学生,摆什么架子!」

「小雅她不是那样子的人……」

「哦?莫非你也和某些男生一样,被她的外表所迷惑?那是不对的,人最重要的是内心与品质。」

苏光凝抚着她的卷发,声音也越说越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表演少年少女漫画里的情景。但她早已暴露自己的内心想法,只是用个更好听的说法来伪装自己罢了,这就和发动战争前先给自己安上个「清除异端」的响亮名声一样。

「是、是这样子……但小雅的内心和品质也很好……」

临遥不时地向我这里飘来视线。

「比我还好吗?不要被别人伪装出来的一面骗了!」

「我知道……谢谢你」

「回答我的问题,她比我还好吗?」

苏光凝这次倒是没有掩饰自己,但她的语气实在是太强烈。这种事先就预设好答案的问题,难道不是只应该用来问自己的男友吗?

好复杂的关系,女人之间相处起来可真麻烦。

我把手机放回口袋,顺便朝她们那边转过身。

「这个……光、光凝,你自己怎么觉得呢……?」

临遥慌慌张张地找出个算得上合适的回答方式。

「我是在问你!临遥,不要一有事就去询问别人意见,我早就想和你说这点了。」

这话确实没问题,但轮不到苏光凝来说。她在做的不就是询问别人意见么?「早就」这类说法也很能引人发笑。也就是遇到了脑速缓慢的临遥,否则她早就被反驳到说不出话。

天色十分黯淡,周围十分寂静,好似临遥泫然欲泣的脸庞。

虽说我早就对超级英雄失去兴趣,但有机会的话总归是想试一试。再说我对这女人本来就一点好感都没有,能被讨厌的话,她至少不会再说什么「没听说过这个人」。

在临遥闪烁着泪光的眼睛的注视下,我揉着头发接近她们。

「哪里有求救,哪里就有……」

「差不多可以了,苏光凝。」

走到一半时,我们都被这很低沉的男声打断。

果不其然那是小团体的带头大哥沈暮山,只见他插着口袋,脸上携着与语气大相径庭的笑容走来。

「真是的,一出来就看到你们在争论。有什么话不能心平气和地好好讲?」

「这、这个……」

苏光凝很尴尬地瞧了另外两人一眼。沈暮山侧向另一边,用眼神也这样询问临遥。

「光凝问我她和小雅哪一个更优秀……」

临遥说话时,身体一直在微微颤抖。别这么害怕了啦!我家那老姐从来没哭过……弄得我的胃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依我看,互相比较是无意义的行为。你有你的长处,严望雅她也有不为人知的缺点。只知道比来比去,小心变成比卡丘哦!」

说至最后,沈暮山笑的十分灿烂,两位女生的表情也都开始由阴转晴。这笑话可真烂俗。

不过气氛虽然有所缓和,但矛盾可不会就此消失。身为人气王的沈暮山当然也知道这点,只见他思索一会,拿出手机点开拨号页面,然后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喂?沈同学,主动打来电话却不说话,这是很不礼貌的。」

寒气仿佛能透过听筒传来。只用声音就能震撼人心,在眼前浮现出与之相匹配的黑色长发,放眼大学能做到这点的想必只有一人。

听到这宛如雁阵惊寒的声音,刚才一直气势汹汹的苏光凝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甚至连沈暮山都迟缓片刻后才想起要回答:

「抱歉抱歉!严望雅,有人想问你一个问题,有时间回答么?」

「……喂!」

苏光凝发出很小声的惊呼,还轻轻敲了一下沈暮山的肩膀,但他似乎不为所动。

「嗯。不过还请那个人速度快一些。」

「那、那个,是小雅吗?」

临遥也不管有没有经过对方同意,就拿过手机很激动地这么问道。

「你……是临遥?所以说,想问我的是什么?」

发现对面是临遥后,严望雅的语气竟然柔和了一些下来,这比见钱不眼开的景天(注:出自于游戏《仙剑奇侠传叁》中的剧情。)还要令人不可思议。

「也不是我想问啦,其实是我的朋友苏光凝。」

临遥着重念出「朋友」二字后看向苏光凝。为什么还要这样子讨好她喔?

「她在哪里?如果你是要替她问的话,很抱歉我无法回答。」

「咦?为什么……」

没等临遥说完,苏光凝就一把夺过手机,略显狼狈地对着话筒说道:

「……喂!你……觉得我和你比起来怎么样?」

看到没有,这种等级的人和严望雅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这么一想我可真是厉害。

「你是?」

「哈?」

听到严望雅不带一丝玩笑的询问,苏光凝的脸部肌肉开始抽搐起来。干的真漂亮!不愧是伙伴!

「我知道你叫苏光凝,但我并不认识你。不过会打电话来问这种无聊透顶的事,你大概率是个只会在梳妆打扮上花心思的人。」

「什、什么啊?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会气急败坏也就代表我说的没错,这样一来答案便很明确。心智模式尚处于中学阶段的你,并没有和大学生比较的资格。」

「可我明明也是经济学院的学生!」

「这两者并不冲突。我说的是你的心智模式而不是实际年龄,如今有种很流行的说法叫做『巨婴』,用来形容你这样的人不偏不倚。」

苏光凝被呛的火冒三丈,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发出「唔~」的声音来表达不满。

「我建议你分出一些化妆的时间用来读书,否则只会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地下超市恰好就有所旧书店,里面有许多中外名著。」

「……谁要去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哼!」

「叫临遥接电话。」

胜负已定。苏光凝把手机递给一旁的临遥后,开始气呼呼地踩起地面,头发也随之不停地晃动。

沈公子见小姐生气,很体贴地给予安抚,还朝手足无措的临遥使了个「先讲电话」的眼神。

「你做的很棒。」

「……哎?」

「社团的事。虽然我没有来,但大体情况我都知晓。爱心社……真不错。」

听到严望雅十分坦率的赞美,临遥的两颊泛起微红,很害羞地低头傻笑起来。

片刻以后,临遥收起笑容,眼神变得相当坚毅。

「其、其实……我只是写了申请书而已,朋友他们……比如刚才和你讲话的苏光凝,才是最大的功臣。上台演讲准备节目什么的……都是他们去做的。」

「是这样啊。」

「所……所以说,光凝她只是有点急性子……或者说是口直心快,实际上并没有任何恶意。如果没有光凝他们帮我的话,爱心社只会是个空壳,大概连一个社员都招不到……活动也不会有的。」

……都和她讲了,不用担心社员招募的事,果然一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嗯……不如说从入学开始,我就受了朋友们很多帮助。像是车钥匙丢了、夜里身体不舒服之类的事……小雅你之前说的没错,我是个没有别人的指示就会犹豫不前的人。」

「…………」

「可、可是,我现在还是觉得,那样做或许也不会有什么坏影响。独脚难行孤掌难鸣……更何况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天赋……」

临遥越往后说声音越小,最后只剩肩膀在一直抖动,不过电话另一端的严望雅这次也不知在干些什么,只能听到断断续续传来的呼吸声。

「小、小雅,你还在吗?」

「嗯,在的。」

「那么……」

「我方才只是在认真思考你说的那些话,发现不无道理。既然如此,替我感谢一下那个女生,并且转告她在某些方面上,我确实差她许多。」

严望雅的语气虽然依旧平淡,但不像是在打哈哈或是说场面话。真是奇怪,这是我认识的那个冰雪女王吗?态度居然那么轻易就发生改变。

「咦?小雅,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扩音器里为何会传来笑声?

那是并非象征着嘲弄或是轻蔑,而是十分清澈、发自心底的笑声。

可惜的是,我只能听到声音而不能看到本人……严望雅的笑容如同冰原中的昙花一现,能欣赏到是三生有幸的事。

我试图在脑中构筑那幅光景,但还没开始就被不留情面地打断――

「林檎同学,你从刚刚起就一直在的吧?」

「什、什么?你说我吗?怎、怎么可能呢……哈哈。」

我连忙凑过去为自己辩解。临遥抿唇忍笑,把手机递过来并用眼神示意我先待到一边。

「谎都不会撒,真是差劲。而且你根本没有说谎的必要,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

「我没有说谎……所以你想确认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真正差劲的不恰好应该是那些擅长说谎的人才是么?

「确认临遥所说的那些是否出自她的本心。」

她说这些话时,语气竟有着很明显的起伏,让我不由得产生了她在故意使坏的错觉。不过那毕竟是严望雅,所以可能性为零。

「啥?」

「呵……答案我已经知道了。」

「答案……是什么啊?」

我对自己发出疑问。因为她说完那句话就挂断了电话,所以能回答这问题的也并无他人。不说一声就挂断电话的严望雅果然很不讲理,所以她并没有说教沈暮山的资格才是。

我把手机还给临遥后,她朝我吐出半截粉红色的舌头,丢下一句轻轻的「谢谢你刚才帮我」后,便跟着公子小姐一同离开。放在旧社会这样的人往往被称作丫鬟。

我望向楼宇圈起的黑色夜空,并呼出一口热气,气体很快凝结成了微不可见的白色水珠。时间不早,去买瓶青柠口味的Nizone就赶紧回家吧。

清新的口味冲入喉咙后,我积攒的劳累总算稍微缓和了些。

独脚难行鼓掌难鸣,临遥说的当然没错。

可是,如果两只手的大小相差甚远,或者另一只手上沾满刺人的钢鬃或是恶心的粘液呢?

单论刚才的事,我认为我一个人也可以解决。

严望雅当然也可以。所以说,林辅导员整天只知道做些多余的事,用「伙伴」这种说法到底是要怎样?

……如果有下辈子,我绝对要选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做自己的表姐,或是伙伴。

就像我手中握着的这瓶Nizone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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