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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怜香惜玉

  • 蛇药
  • 男人是山
  • 2022-12-13 19:46
蛇药

  

23怜香惜玉

那女人眼眶里晶莹的泪花儿转了转,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她弯下腰,拾起扁担,纤细的腰肢一扭,将扁担担在了削瘦的肩膀上,咬着嘴唇,起身就走了出来。

一会,她来到车前,我看她清清秀秀,脸色却涨得通红,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含着一抹委屈和执拗的表情。

又低头看了看她挑来樱桃,红闪闪个大皮薄,看上去水灵灵的,算是一等品也不为过。

巫山炮他们未免太黑了一点。这哪里是公平不公平的问题,简直就是欺负人了。

我禁不住替她难过起来,抬头望去,那纤瘦的女人身影,担着两筐樱桃,艰难地走在乡街上。我忍不住,抬腿下车追了上去,父亲在后面诧异地喊:“文华,你去哪儿?”

我摆了摆手,没有回答父亲,紧着追了上去。秀芝听到脚步声,回头看是我追上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她用一双漂亮、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嘴里没说话。我跑得有点气喘,一把拉住了她的扁担,喘着气说:“放……放下。”

秀芝不解地望着我,放下扁担,我喘匀了气,说:“樱桃别挑回去了,我按一等品给你钱。我全买了。”

秀芝涨红着脸,不知所措地望着我,说:“你……你是那个前几年考上大学的王文华吧……你是不是可怜我?我不需要别人可怜我。”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次回家,那样来得及买东西。想给父母亲带一点山里的新鲜水果,你这樱桃这么好,正好让我用它孝敬父母亲,不行吗?”

秀芝听了我的话,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好,我一看这架势,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扁担,把两个樱桃筐提了起来,就放到了出租车后备箱里。

秀芝先是红着脸跟在后面,看到我把一百元钱递给她,告诉她别找了。她过意不去地说:“王文华,如果不是给孩子交学费,我才不往这里送呢。你解决了我家的大问题,谢谢啦!”

我回头看了看她不堪一握的盈盈细腰,那风摆柳枝似的苗条身段,说:“算了,我以后会去你们家拜访石匠大哥的。”

秀芝挽了挽鬓边的发丝,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没再吱声儿。

我回到车上,父亲见到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外面的秀芝,说道:“你算是帮了她大忙了。她家住深山沟里。你不买的话,她那些樱桃卖给谁去?”

我想了想,说道:“这个巫山炮也太欺负人了!”接着,看到马宁宁与冯刚两个人回来上了车,就告诉司机开车往前走。

路上,看到秀芝在前面走。我坐车过去,又回头望,只见她白晳的腮上挂着一串泪珠儿,伸出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拭去腮边的泪,心中也不由一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不知道怎么了,自从看到秀芝,我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她对于我,不仅仅是命运的悲催让我觉得怜悯,更重要的是,我们之间,似乎是有什么故事要发生?

马宁宁是我的邻家姐姐,也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儿。现在,我们两个人相见,总是有许多话想说。只是,她现在有了丈夫,与我说话收敛了许多。

她问我:“你大学毕业,找到工作没有?”

我说:“没有。就是一边打零工,一边找工作。先挣个吃饭钱吧!”

她丈夫冯刚立刻接话说:“现在的工作真是太难找了!我复原之后,在县城战友家住了一个多月,就想找个保安的活儿,结果,根本就没有单位招聘。最后,还得回来种地。”

马宁宁就说:“你一个大头兵,没有文凭、没有特长,谁会看的上你?人家文华是大学生,将来找到的工作肯定比你好。”

冯刚不服气地说道:“我没有文凭,但是我会武功,这还不算特长?说实在的,如果我有门路,去公安局干个刑警,绰绰有余!”

哦!听他这样一说,我就知道,这冯刚是个会武功的人了,不由得充满了敬意。说道:“姐夫学的是哪一派功法?是少林寺?还是武当?”

“嘻嘻,都不是。我们就是侦察兵按照部队的规定动作训练。哪里有那些讲究?”冯刚一下子说了大实话。我就觉得这个姐夫直来直去,对于陌生人说话不藏着掖着,挺可爱的。

接下来,我就礼貌地询问马宁宁的父母亲马叔和马婶怎么样?

没想到,一问他们,宁宁姐立刻愁容满面,叹息道:“唉!他们两个人,都成了病秧子,越是穷,越是有病。简直是没法活下去了!这,都怪我……”

听到她这么说,我倒是觉得奇怪了。宁宁姐的父亲马叔,原来是乡水利站干部,退休后有退休金,过的日子比我们家还好,怎么一下子就病了?而且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

“宁宁,这种事你别自责。要我说,你们家现在穷,就穷在巫山炮的高利贷上了。什么时候我去找他算账,把他修理老实了。他就不敢用那些高利贷逼迫你们家了。”

啊!听到这里,我大吃一惊:我自从听父母亲说巫山炮成了乡里首富,以为他是靠自己的能耐发家致富呢?没想到他竟然会干放高利贷这种违法勾当,而且还放到了马叔的头上。

“算了!除了打架修理人,你还会什么?”马宁宁听了冯刚的话,不由得撇了撇嘴,然后说道:“你以为把巫山炮修理一顿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没有那么容易?

“我马叔在乡水利站工作这么多年,他为这事找了那么多关系,谁都不敢出头管这事。你敢修理他?弄不好今天修理完,明天他就报复你了!”宁宁姐说道这里,显得很无奈。

从乡里到村里,几分钟就到了。出租车停下,我把刚才买的樱桃让宁宁姐给马叔马婶拿了一些,赶紧回到家里。看到母亲的头发也白了。不由得伤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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