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讲信用,说好了只打三下!”
竟然加到了十五下,而且班里人动手!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李思瀚挣扎得厉害,邵萍卡住他的脖子。
瞬间,李思瀚眼前一片黑暗,右腿支着身体,左脚尝试着踢人,然后趁逃跑或者与邵萍周旋。
“出尔反尔方面,你比老师更厉害。”
邵萍心情愉悦地说道:“我不过是现学现卖。”
李思瀚没有被抓住的右手,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
他真的会打我!至此,他明白了,现在的这个老师,跟他印象中的老师真的完全不一样。
恐惧因为视线受阻放大,李思瀚感到浑身无力。
“学到老,活到老。”
邵萍好心地说道:“蒙汤同学在班上性格最好,脾气也是最好的,我让他拿戒尺打你,也是为你好。”
“对吧?”
可惜你个熊孩子,把全班脾气最好的人惹了。
“老师,我可以开始了吗?”
瘦弱男拿着戒尺的手微微颤抖,他等不及想要亲自给李思瀚教训。
他脾气虽好,但被人无缘无故刁难,也是会生气的。
“好,快一点,也可以继续上课。”
有了邵萍的首肯,瘦弱嗖地一下打了过去。
现在知道害怕了?
邵萍明显感觉到,李思瀚在害怕。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句话放到熊孩子身上特别合适。
啪地一声,李思瀚攥紧左手,鬼叫狼嚎:“啊啊啊……”
“我要杀了你!”
邵萍耳朵有点痒,尽管想掏几下耳屎,但两只手都不得空。
戒尺并没有落到李思瀚的手,而是落到了桌子上。戒尺与桌面相击的声音特别响。
班上的其他人,渐渐地看了过来,每个人的脸都在笑。
“吵什么?根本没有打到。”
脸按在桌子上,看不到李思瀚的表情。
不过,邵萍有些恶意地想:熊孩子不会吓到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吧?
瘦弱男拿起戒尺,眯了下眼睛说:“老师,对不起,我不小心打偏了。”
“嗯,下次不要打偏了。”邵萍不点破瘦弱男的小心机。
蒙汤这样做,要击垮李思瀚的肉体与精神,慢慢地折磨李思瀚,以报之前结下的仇。
真是个坏学生,可我喜欢……
“我这次不会打偏了。”
邵萍耳提面命地说:“记住了,打手板心十五下。”
打中了其他地方不算,熊孩子不配合,受苦的还是他自己。
李思瀚听到邵萍与瘦弱男的话,左手受激并拢起来。
他想,混蛋老师的两只手要抓着自己,只要自己不配合,那把戒尺就落不下来,可以一直拖到放学。放学的时候人来人往,他再大声地喊救命,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谅他也不敢再对自己动手。
凌厉的风声,戒尺结实地打在李思瀚握着的左手。
瘦弱男问:“你在说什么悄悄话?”
四根手指像是要断掉,李思瀚没办法回答。他说得非常小声,但没想到这样也听瘦弱男听到了。
在瘦弱男说话的时候,戒尺再一次落下,打得李思瀚的手心变红。
“一下。”
邵萍点头,帮着李思瀚记数。
瘦弱男举起的戒尺一缓,向邵萍邀赏:“老师,李思瀚同学不肯张开手,我打了他手指一下,他的左手马上就握不住了。这样,我就可以打到手板手里,我是不是很聪明?”
“蒙汤同学的理解能力很强,但是别忘了正经事。”
邵萍一本正经地提醒道:“抓紧时间。”
现在打了两下……
不,应该是一下,已经疼得受不了。后面的十四下,怎么熬得下去?
李思瀚条件反射地握住左拳,重蹈覆辙地再次挨了两次戒尺。
“两下。”
额头渗出毛毛汗,李思瀚拼命地闪躲。
邵萍加大了右手的力度,就像鸡放血进抓着的两只脚。
奶奶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说家里的鸡肥得快跑不动了。
邵萍默默地咽了口水,红枣炖鸡、香菇焖鸡、栗子煮鸡、手撕鸡、白切鸡、姜葱鸡、五指毛桃煲鸡、盐焗鸡、窑鸡、炸鸡、酱油鸡——没有一只鸡可以活着逃出粤地。
“老师,李思瀚同学哭了。”
邵萍出走的元神归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李思瀚同学哭了。”
松开右手,接着看到了李思瀚哭得稀里糊涂的脸。
“呜!呜呜!”李思瀚哭得特别大声,泪腺功能异常发达。
“我要回家,我要奶奶!”
“我不要上学了,我要回去……”
他撕心裂肺地大喊,夹杂着几道气声。
邵萍转头问道:“打了几下了?”
光想着鸡的“一百种死法”,不小心忘了数数。
瘦弱男诚实地说:“八下。”
还不到一半,就疼得哭了。他欺负人的时候,不是特别来劲吗?
熊孩子还是个双标怪?自己欺负别人,别人就得忍着。别人欺负他的时候,他就受不了了?
“这样吧,你……”
邵萍的脸当即拉了下来。
好吧,我就是个智障。好心当了驴肝肺,熊孩子还是欠打。
李思瀚踢了邵萍一脚,膝盖往上、接近大腿根的位置。
这厮不是故意的,邵萍一万个不信,正常地抬脚踢,一般踢的位置是膝盖。所以说,熊孩子这招变形的撩阴脚,打着让他断子绝孙的语音?
邵萍改主意了,熊孩子就是欠收拾。
杨思瀚破罐子破摔:“草(一种植物)泥马,你爸死了,你妈死了,你全家死光……”
面无表情地摁住李思瀚,邵萍不想听到他满嘴喷粪。于是,李思瀚眼睛睁得老大,牙齿和硬梆梆的桌子打架。
“蒙汤,你怎么回事?”
瘦弱男低下了头,双手握在身前,接受邵萍的批评。
“你现在对他的仁慈,就是在害李思瀚同学,你知不知道?!”
邵萍强调事情的严重性,语重心长:“一时的心软放纵,会推李思瀚同学入更深的火坑。”
班上的其他人听得津津有味,马尾女保证道:“我会好好监督李思瀚同学,纠正他的不良行为。”
小公主也跟着道:“他如果犯了错,我会好好教训他。”
邵萍看到班级大家庭相亲相爱的一幕,感到得差点落泪。
“大家的话,老师记住了。”
然后,邵萍身上的血冷了下来。
“蒙汤,继续!”
戒尺再次落到李思瀚的左手手板心,他的手指肿得跟萝卜干似的,手心也是赤红一片,微微地有些破皮,完全没有超出“轻度伤害”的范围,系统想挑刺也没有办法。
李思瀚痛到麻木的左手,感受到了加大的力度,麻痹的神经又一唤醒。后面落下的戒尺,滋生的痛像植物的根,深深地扎进他的手板心。
全身上下,好像只剩下被打的那只左手。
口水、鼻涕、泪水的混合物,在课桌上积了一滩。
戒尺每落到手心一下,他就抽搐一下,并且哇哇大叫。
说的都是些污言秽语,只是经过了变形的嘴巴,像是土著部落使用的语言。
瘦弱男人呼出一口气,第九下开始,他每打一下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若非手里的戒尺质量上乘,刚开始打就已经断成两截。
李思瀚在被打的过程中,数着戒尺落到手心的次数,借此来转移痛苦。
他勉强地记得,不要握紧手心,以免白白地再挨一次打。
十三次了,终于第十三次了。李思瀚看到了曙光,一结束惩罚,他就想办法溜出去。他不打算收拾东西。
瘦弱男也在记戒尺的次数,他不想这么快地结束,而现在已经是第十三次了,他想起邵萍跟他说的,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害李思瀚掉入更深的火坑。
打啊,你赶紧打啊!李思瀚在心里催促道,还有两下他就不用再受苦了。
他没有发现自己思维,何等地奇怪,竟然求着别人打他。
瘦弱男决定再折磨李国瀚几下。
戒尺故意落到了空处,可是李国瀚依然啊地一声喊了出来。
邵萍默不作声地看着瘦弱男的动作,这个由他设定的人物,没有失手的可能。
对李思瀚来说,戒尺落不到他手板心,已经不重要了。他一听到戒尺的凌厉风声,就提前地感受到了那种痛楚。
不断地积攒的痛楚,使他难以分清戒尺到底落在了什么地方。
瘦弱男打这最后两下手板心,总共挥了七次尺子,三次落在了空处,两次打中了李思瀚没来得及收起右手。
“您的尺子。”
瘦弱男意犹未尽地递上戒尺,他们想多教训李思瀚几下,但是没有邵萍的意见,他不敢擅作主张。
“嗯。”
邵萍重新拿到戒尺,两只手已经放开了李思瀚。
“李思瀚同学,你这回认错了没?”
只见,李思瀚的脸上凝结着一堆分干的眼泪等液体的风干物,鼻孔还挂着个鼻涕泡。
他提着左手稍稍一动,就痛得他眼泪溢出。
瘦弱男将李思瀚的左手照顾得很到位,看上去就像一只红彤彤的猪手。
“我不敢了……”
李思瀚害怕再受到邵萍的折磨,终于学会服软低头。
受伤的左手,他觉得拿刀剁了,还没有那么疼。
“行,回到座位上,下次不要再犯了。”
邵萍大发善心地放哭得一抽一抽的李思瀚回去。
可他放过李思瀚,不代表班上的其他人愿意放过李思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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