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因为暑假太无聊，所以我成为了女仆咖啡厅的看板娘（二）
我在熟悉的闹铃声中朦朦胧胧地坐了起来，习惯性地拉了拉滑落一旁的左边肩带。清晨的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以及在疯狂撩拨着还想着继续睡觉的人，那些微光在告诉奋斗在工作岗位上的人：该去上班了！也在推搡着那些晚班结束的人，告诉他们赶紧滚回家里的床上睡觉。
我在呆坐两秒后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呢！
洗漱更衣晨间训练，沐浴清神自制早餐。我洗完早餐留下的碗筷后，看了看五十几个平方大客厅墙上挂着的时钟。
不过七点半。
我走到客厅一隅，那里用高低不平，参差不齐的绸帷将客厅的一小块分割了出去。就在这里摆着已经架好的古筝，在古筝的对面是一架钢琴。
琴棋书画，今天昨天是画，那么今天就是琴了。
我坐在古筝前，开始了属于琴的早课。
琴音急缓悠然毕，赏音佳客，闭目神游，叹余音绕梁，似真似幻，徘徊耳边终日不绝，何止三日？
呜呼，此少女琴艺已然登峰造极。
我收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看时间。
时间差不多了，也该去那个女仆咖啡厅转转了。
我换下衣服，穿上昨日外出的衣裳，套上牛仔短裤，露出散射出青春气息浓厚，色如白玉，修长且结实的大腿，脚踩白色帆布鞋，高高兴兴地向着女仆咖啡厅走去。
果然，夏天就应该这么穿衣服，不然真的是会被热死的。
我推开了女仆咖啡厅的大门，莉莉娜第一时间说道：“欢迎大小姐回家，大小姐先更衣呢？还是先休息呢？还是先……吃饭呢？”
我嘿嘿一笑说道：“我就是来上班的。”
莉莉娜点了点头说道：“那随我来换衣服吧。”
我有些惊讶问道：“我的女仆装这么快就做好啦？”
莉莉娜平平淡淡地说道：“大小姐要的女仆装，就一晚上要是还做不完的话，那些敢消极怠慢，我绝对会扒了那家伙的皮。”
哇哦~够凶狠！
莉莉娜从衣柜中拉出一套挂着的女仆装，这女仆装做工极其精细，用料也看得出来非常严苛，我触摸这这套衣服，我敢肯定，就这用料，比某些名牌内衣用的还要考究！即便我里面啥也不穿，真空上阵，穿着这件女仆装也会感觉柔顺舒适。这衣服上面似乎还熏了香，这种香味我觉得很是熟悉，静心安神，很是舒心。
我看完后真的觉得这莉莉娜有点小题大做了，就一套女仆装而已。
“莉莉娜，这件衣服是不是太贵重了一点呢。”我小声问道。
莉莉娜看了我一眼说道：“大小姐，这已经是为你准备的所有女仆装中最便宜的一套了。”
我心里一咯噔！什么！为我准备的“所有！”女仆装中“最便宜！”的一套！
我赶忙问道：“不是，莉莉娜，你的意思是除了这套还有很多套？”
莉莉娜理所当然地说道：“那是当然，365天自然就是要365套女仆装。”
我拍了下脑门说道：“这是不是太奢侈了？”
莉莉娜说道：“大小姐，我刚才是开玩笑的，这里只有七套，一天一套，衣服的清洗我们这边会处理好的。”
我尴尬一笑说道：“那就有劳你们了。”
莉莉娜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唉，多出来的那三百多套女仆装就算是便宜了那些女仆吧。”
我僵硬地转过头去，说道：“莉莉娜？！”
莉莉娜说道：“没事，我们原本就需要这么多女仆装，可以暂时存在我们的仓库里。”
我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外衣，开始穿女仆装，莉莉娜在一旁帮忙。
就在穿衣接近尾声的时候，莉莉娜冷不防地来了句：“大小姐，你要是觉得热，里面的内衣可以不穿，这些女仆装的用料透气且舒适，你要是觉得哪里贴身的时候不舒服了，你可以和我说，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我尴尬一笑说道：“莉莉娜你又在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不穿内衣就穿这个呢，再说了店里有空调，怎么会觉得热啊。”
莉莉娜稍稍睁大了点眼睛，似乎是发现了自己忽略掉的细节然后说道：“大小姐说的对，是我多虑了。”
我跟着莉莉娜回到了前厅，女仆们纷纷迎上来和我打招呼，马上就到中午的营业时间了，莉莉娜吩咐完后，女仆们就各自散去，完成自己手头上的任务。
唯独我一个人没有被安排任何任务。
我跟在莉莉娜身后问道：“莉莉娜，我做什么啊？”
莉莉娜上上下下重新卡了看我说道：“去对着大门的吧台那里吧，你的工作很简单，有客人进来就喊欢迎光临就好了。”
我有些羞涩地问道：“不用说什么大小姐，少爷老爷，夫人什么的欢迎回家吗？”
莉莉娜说道：“放心，你不用说，谁要是想让你这么说，你告诉我，你不方便出手，我来帮你处理。”
我笑了笑说道：“那行，我只要站在那里说说话就好了吗？”
莉莉娜面色平静地说道：“对，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店面的吉祥物和看板娘了。”
我听完愣了几秒钟问道：“吉祥物？看板娘？只用站着说欢迎光临？完了，其他啥也不干？”
莉莉娜说道：“对，就是吉祥物看板娘。”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么看来，我的活还是相当轻松的。”
“大小姐，你要是觉得饿了说一声饿了就可以去二楼了，我会安排人准备好餐品的。”莉莉娜说道。
我问道：“随时随刻都可以吗？”
莉莉娜说道：“是的，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就可以直接上去。”
我不可置信地问道：“这样真的不要紧吗？这样其他人会有怨言的吧？”
莉莉娜说道：“放心，没人会有怨言的，大小姐你就放心吧。”
我将信将疑地站到了吧台里，酝酿着感觉，时刻准备喊欢迎光临。
时光流逝，在过了一两个小时以后，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里的生意真的是有点糟糕啊……
为了确认其他店面是不是也是这么个情况，我特意还去其他店门口看了下，结果其他店面也差不多，只不过还是有些客人的，唯独这里门可罗雀。
我无趣地趴在吧台上面，看着一直站在自己位子上的其他女仆们，她们站着各自的岗位上，从站定到现在，没有动过一次，就是站在那里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就在我发出由衷感叹和赞美的时候，门铃因为被人拉开而响了起来，终于来客人了！
我情不自禁地说道：“欢迎光临~~”
或许是因为我饱含热情且动听的嗓音吸引住了两位客人，他们站在门口盯着我看，半晌没有移动半步。
我问道：“两位客人，请问有什么事情需些什么吗？”
两位客人这才如梦初醒，各自似乎是擦了擦眼睛，然后径直走到了吧台前，坐了下来，就坐在我的面前。
我一时间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急忙看向莉莉娜，想向她寻求帮助，却没想，莉莉娜对我竖了一个大拇指后，便事不关己地将头看向了别处。
可恶！居然在关键时刻抛弃队友！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硬着头皮笑着看向两位客人说道：“两位客人，请问需要点什么呢？”
两位客人，一男一女，男的看样貌像是斯拉夫人种，女的应该是本国人吧……
“我要一杯普通咖啡，速溶的就行。”男子用着充满口音的中文说道。
当他说要咖啡时我心中一惊，因为我可不会磨咖啡豆，当他说速溶也行时，我算是松了口气。
我看向女子问道：“那您需要些什么呢？”
女子嘴角抽搐着，低着头良久没有说话。男子轻轻拍抚着女子的后背，女子似在掩面轻泣。
我低头问道：“先生女士，需要什么帮助吗？”
男子说道：“没事，我妻子她只是情绪有些激动，你给她来杯红茶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请稍等。”
泡茶？我可是很在行的，毕竟我那两位师父除了水和茶，其他一律不喝。
不一会，我便将速溶咖啡和泡好的红茶端到了两位客人的面前。
我说道：“还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女子抬起头来认真自己地看着我，我这才发现她的的容颜是如此美貌，亦或许是她那闪着泪花和充满柔情的眼睛，让我一时间移不开眼睛。
娇妻落泪天地为止感泣啊。
我心中感叹着，突然女子说道：“把头低下来让n……我，好好看看。”
嗯？！什么情况？！我看向莉莉娜，没想到莉莉娜依然将头别开。
可恶！算了为了工作，以及美食，我豁出去了！
我俯身将脸凑了过去，美妇仔仔细细地将我的脸看了一遍，还不断用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
我感觉得出来，着温柔的似曾相识。
“太好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女子抽泣地说道。
我心中此时多少已经有了点答案。
我心中此刻也躁动了起来，紧张地躁动的情绪让我的声音有了些许颤抖。我问道：“两位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女子擦了擦眼睛说道：“没事，只是还想和你聊聊天。”
我看向男子，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心中此刻似乎是放下了什么，平静了许多。
我温柔地笑道：“刚好，我也想和你们多聊聊。”
或许是因为许久没有体会到这种饱含亲情的温柔，我与他们的谈话让我感到时间过得是如此之快，而后是否有新的客人进来我也不清楚了。
“最近过得怎么样？”在问过这几年的我经历过得事情后，美妇这么问道。
我笑着说道：“嗯，过得很好，师父们对我也很好，就是最近一个人住，有些无聊。”
男子说道：“所以在这里做兼职打发打发时间？”
我点了点头。
“女孩子家一个人住，我觉得还是有些不安全啊。”男子说道。
美妇也点头表示认同。
我笑了笑说道：“现在这个小区的安保也不错，不是小区的业主都进去不。”
“那以后上学了呢？还是一个人住吗？”女子问道。
“如果师父们不回来的话，我估计就是一个人住了。”我说道。
女子担心道：“女孩子家一个人住，还是小心点好，不要随便把人特别是男生带回家啊。”
我笑着说道：“我怎么会随便把男生带回家呢，这是不可能的啦。”
女子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暑假高中不补课吗？”
我说道：“这个月还没开始，要等到开学前半个月，我们学校开始组织补课，开始适应高中的学习生活。”
女子问道：“你被哪所学校录取了啊？”
我说道：“省立师范附属第四高级中学。”
“师范四中？”女子说道。
“对。”
“你成绩不错啊。”女子笑着说道。
“一般般，一般般。下周一我要去初中拿中考的成绩单，顺便初中的同班同学一起吃散伙饭。”我说道。
女子一听突然就警觉了起来问道：“晚饭？”
“是啊，晚饭，晚饭前可能还会有些活动。”我说道。
“班级班主任应该也会在吧。”女子说道。
“嗯，应该是的，这个我没有在意。”我说道。
“女孩子家晚上一个人回家，可要注意安全啊。”女子显然有些担忧。
“没事，我打算随便吃点就回家，不会太晚的。”我说道。
“嗯，这样就好。”女子面露愁色地说道。
这时，男子身边的手机响了起来，男子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说的不是中文，可是我却听懂了些。似乎是在说，有人在偷拍店里的情况。
“我们有事先走了，你一个人出门在外的话，要多加小心。”男子关心地说道。
“嗯，欢迎下次光临。”我躬身说道。
“嗯，我和我夫人最近也搬到这个小区了，没准往后我们会经常在小区里碰见。”男子笑道。
我听后心中莫明有些高兴，说道：“嗯！那你们路上小心对了，叔叔阿姨，你……你们贵姓啊！”
妇人笑了笑说道：“免贵，我姓燕，叫我燕阿姨就好了，至于我丈夫，中文的姓是伊，你叫他伊叔叔就好了。”
原来与我同姓啊，我笑着点了点头，目送他们俩走出了店面的大门，心中的温暖让我的嘴角微微上扬。
“大小姐，我看你很高兴。”莉莉娜不知不觉中已经站在我的身边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莉莉娜，我想我在这里得到了些很有意义的答案还有刚刚他们打电话的时候说的是什么话，你知道吗？”
莉莉娜轻声说道：“是吗……这是好事，他们说的是什么话，我也不知道。”
我笑道：“嗯，好吧，不过，我决定了，之后的时间直到新生入学补习前，都会来这里上班。”
莉莉娜点了点头说道：“那以后多多指教。”
我低头看着吧台上的两个杯子说道：“莉莉娜，我想我应该把做咖啡的流程全部学一遍。”
莉莉娜说道：“大小姐，这种事交给我们就行了，你只要学会把杯子擦好就好了。”
我瞟了莉莉娜一眼说道：“你是不相信我的学习能力还是我的动手能力？”
莉莉娜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我相当相信大小姐你的动手能力，只是那些事情不该你去做，你只要在这里擦好杯子就行了。”
我白了白眼睛不再言语，而是期待下一个进入咖啡厅的顾客，或许运气不错的话，可以碰见以前的故人。
但是，之后的时间，这家咖啡厅再也没有迎来新的顾客。
我在更衣室中脱下了女仆装轻轻叹了口气。
莉莉娜将我脱下的女仆装收好，将我的常服递了过来。
“谢谢。”我无精打采地说道。
“怎么了大小姐，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还叹气。”莉莉娜问道。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之后就没什么客人来了，我担心，我还没开始去上学校的补习班，你们这家店就要倒闭了。”
莉莉娜淡然地说道：“没事，这家店的老板不在意这种事情，而且，这整条街的店面都是我们老板的，只用付水电费就好了，不过说到底，这些店面全都不会倒闭的。”
我瞄了莉莉娜一眼说道：“大老板有钱就是不一样啊，这点损失，估计在你们老板看来也就是打打水漂啦。”
莉莉娜不置可否，临行时，莉莉娜说道：“大小姐，以后上下班记得走后门。”
我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答应了，毕竟走后门就是小区里面，路近啊！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吧台擦杯子，一个一个擦过来，有一个一个擦回去，亦或者是坐在“专属”座位上品茶吃糕点，总的来说过得还是很惬意的。
这天一位外国男子从后厨走了出来，见到我后先是一愣，刚要开口说话时，却又被他自己给止住了。
“你好。”我笑着说道。
“你好，大小姐。”男子说道。
“哎呀，就不要叫我大小姐了啊，怪别扭的。”我傻笑着说道。
“那不行，对了我找尼安娜，你看见她了吗？”男子说道。
“哦，她应该在门口。”我说着指了指站在门外的爱丽丝以及尼安娜两人。
“好的。”男子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问道。
“哦，你叫我罗斯就好了。”男子说道。
“罗斯？行，那罗斯，你是后厨的厨师吗？”我问道。
罗斯愣了一下说道：“啊，我做菜不行，我就是给一个送货的。”
我有些失落说道：“哦，那好吧。”
看来还是自己去网上学吧，指望这里的人教我估计难如登天。
再往后的几天，这家店的命运似乎迎来了转机。
或许，用时来运转来形容现在这家店的生意比较恰当。
前几天，门可罗雀，现在，门庭若市。
我心中很是欢喜，不断说着欢迎光临，却一点也不觉得劳累，反倒觉得自己终于是派上用场了。
纵观整个咖啡厅，就我面前的吧台总是坐满了人，坐在这里的大多要求也不多，也就是倒到苏打水，或是普通茶水、速溶咖啡，有的人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不断要我续杯，我自然是来者不拒，一一满足。
看着他们喜悦且享受的表情，我感觉自己在这里工作的价值得到了最为充分的体现。
“莉莉娜，这家店总不能一直叫女仆咖啡厅吧？”我说着在门上挂上了“休息中”的牌子。
“那大小姐觉得叫什么名字好呢？”莉莉娜问道。
我寻思片刻说道：“这不是你们应该考虑得问题吗？怎么问起我来了。”
“因为是大小姐你说的啊，我们都觉得女仆咖啡厅这个名字就已经很好了，很贴合实际。”莉莉娜说道。
我翻了翻眼睛说道：“那好吧，随你门好了，我也就随口一提，你们要是都没有意见，那我也就没意见了。”
“要不叫时光机女仆咖啡厅吧。”莉莉娜说道。
“时光机？你不觉得有点不搭吗？”我脱下女仆装说道。
“大小姐觉得不搭？我觉得挺好的。”莉莉娜说道。
“哈~反正叫什么名字都随你们，我也就随便提一嘴。”我说着关上了自己的衣橱。
莉莉娜收好了女仆装便要离去我叫住了她：“莉莉娜，你觉不觉得我的这个换衣柜，有点太大了？”
“不觉得。”
我一时间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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