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肚子叫唤起来了,嗨的挺开心的,以至于鸟类的目光一起聚了过来。
唉,在这里没有食物也就算了,还要被这些浑身沾满羽毛的生物用各种颜色的聚光灯照着,真是——唉!
白嫖仙人坐了起来,他两眼散乱无神地摆放着,活像失去了操纵的木偶,被饥饿和耻辱彻底剥却了灵魂。
呆滞的目光里,几只小巧玲珑的白鸟好奇的蹦到了脚边上,好奇的抬着小脑袋注视着这个呆呆傻傻的庞然大物。
有一个小调皮还用羽毛蹭了下他的脚部。
痒的感觉,或者说是一种异样,传输给了他的大脑。
这勉勉强强地引起了一个没有灵魂的肉体,或者干脆称之为僵尸的存在的注意,白嫖仙人缓缓地颤了下身子,右手机械性地摁在块岩石上,摇摇晃晃地站立了起来。
他呆滞的目光里,好奇的大鸟,无数更加好奇的小鸟,以及许多张牙舞爪的大蟹,都渐渐化做了越来越离奇的场面。这个场面,带给他凌乱,凌乱到脑涨不堪;带给他痛苦,感觉一切试图窥视他困境的眼神,都渐渐化做了刀子。
然而神奇的是,一种白嫖的方案忽然在心里生根发芽。
他略微颤动了下扶自己起来的那只手。
颤动完毕,不再多说,白嫖仙人直接走向鸟类的巢穴,尽管有大有小,却平等的出现在他的眼中。
“鸟类,超生,罚款,扒房。”白嫖仙人一字一句地,将他观察到的非法现象吐了出来。这群鸟竟然无法无天了,一只窝里竟然都能下十来个蛋,这不明显超出限额了吗!
说着,想着,白嫖仙人——当然此刻全然是正义的化身,只见他粗壮的身躯一到那些鸟窝“非法搭建”区,就立刻像是推多米诺骨牌那样,全部铲灭,一个不留。
“可恶的鸟类,一窝生那么多崽,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知不知道,食物是有限增长的,而你们的增速又远远超过了食物,也超过了就业岗位所能安排的数量增速,你们这样做既违反了有关规定,也是极其不科学不合理的。
“现在,你们能上交罚款的,就赶紧把家伙什么都交上来。只准生一个蛋,剩下来的鸟蛋都必须送给我处理掉,孵出来的按一个一万块钱论处,否则就扒房。”
这番话语说的,就连白嫖仙人都觉得自己充满了正义,是在为了科学与可持续发展,为了社会的可持续运作。
“呜呜呜”被扒了巢穴的海鸟傻了眼睛,它们搞不懂好端端的家为何就被这个陌生来客给掀掉了。它们在这里无忧无虑生活好多年了,难道要被编户纳税?
它们也听不懂白嫖仙人那番高论,只知道这个人样子挺凶的,对他们来了一波口水的洗礼。
当然,这些鸟类可是没有文化的,他们哪有什么大局意识,此刻脑子里浮现的只有一个信息:家要被破坏了!
“哼,”白嫖仙人置身在鸟类群落中间,活像一个愤怒的巨人,此刻两眼红光,摧毁着眼前一切违碍的建筑。
建筑接二连三地被摧毁,里面玉石般洁白纯净的鸟蛋,也被逐个挑拣了出来,等待着被强行处理。
这样经过了几分钟的初步警告,白嫖仙人搜出了大约数百枚鸟蛋,样貌椭圆,光滑宛如冰面,看品相可都是能进高档饭店的佳品,哪里是平头百姓能消受的?
现在,他就要把这些超过了每两只鸟只能下一个崽,即多出于计划之外的鸟蛋全部吃掉,以此来起到控制鸟类数量的效果——同时也是一定的警示。
这真的要委屈他的胃了,毕竟几百枚鸟蛋可不是开玩笑的。不过,这下他可真成“鱼类的老朋友”了。
人与鱼类友谊地久天长,果然口号名不虚传。
之前看过一部欧陆的小说,里面叙述一群人流落荒岛时候的鸟蛋吃法——用灰堆捂熟。
看来这时候正好可以尝一尝,他想。
很快,饥肠辘辘的白嫖仙人便大快朵颐起来了。滚烫的壳内物质躁动不安,纷纷流入他期待美食刺激的胃——当然,鸟蛋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吃。
尤其是当有几百枚的时候,那可是太单调了一些。
如果能有一些配菜就好了……
唉,说到底我们的白嫖仙人可是很乐观的,倘若此时手上能有一部手机,看看配菜的图片其实就足矣。
可问题的关键是没有呀!就是有的话,在海底呆了那么久,估计随随便便按个键就能有若干毫升水滋出来吧。
不过世上似乎没有能难倒老白嫖的事物。凭着他几十年如一日的白嫖努力,随随便便畅享一幅画面也是易如反掌。
这不,他开始幻想过去大户人家的进食场面来了。说到大户人家,首当其冲的那还不是最知名的那个。这样想着,他的脑海里很快浮现出一堆公子小姐吃螃蟹的场景。
“虽然螃蟹性寒不能多食,但吃几个肯定是不碍事的。”这样想着,他贪婪的目光望向海滩,那正在被日落的余晖染成通红一片的海滩。
无数体态娇小的螃蟹,此刻正轻快地在沙滩上爬行着,依旧保持着贵族式样的步伐,全然没有预料到潜在的危险。
它们也许正在寻找石块栖身吧。
它们不会料到,接下来它们的乱石住所就要变成“影响市容的违章建筑”,享受和鸟类平等的待遇了。
“这些小螃蟹,虽然非常袖珍,不过捣碎了再吃,应该味道是很好的。”想着,白嫖仙人用舌头涂了下嘴唇。
既然做出决定,就开始实施吧!
于是单方面的碾压便出现了,这些影响了海边市容面貌的卑贱的螃蟹,全都被从乱石里搜罗了出来,扔到了不知道从哪里白嫖来的竹筐里去了。哪里有压迫,哪里自然就有反抗,不过小螃蟹的袖珍钳子,打起仗来真跟玩具枪似的。
以至于落在白嫖仙人手上,就跟蹭蹭挠痒痒一样。
就这样,充分体现安的原则的这些海边互助的团体,在凶恶残暴的敌人面前理想碎了一地。
不知道那些互助大佬是不是该谴责一下这位。
不过他们再谴责也没有什么用了,这群海边上悠哉游哉的小生灵,就这样化为了白嫖仙人肚子里的食物。
“噫,小蟹终归还是没有那些大蟹好吃,没有灵魂啊。”吃了若干口,白嫖仙人放下了不知从哪里白嫖来的汤匙,叹息着,“感觉没有调料吃啥都没劲。”
事实的确是这样,几乎任何食物,乍一吃,那估计是没有啥味道的。但倘若加入了来自远东国的调料,那品尝者肯定会情不自禁地竖起大拇指:好吃!
可在这荒郊野外,从哪里获取来自那个世界上最伟大的country并且得到外国友人吐血推荐的调料呢?
先不说这片荒凉一片的海滩距离远东国多远的问题,光是瞅着这除了鸟其他生物都不拉屎的地,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上的是那个大洲的陆地,更别提细分到哪个国家了。
“如果被这里的土著发现倒好了,这样还可以被当作非法移民遣送回去。虽说‘遣送’二字听来多多少少不是那么的舒服,但也总比在这里孤独终老强的多吧。”
不过事实或许会让他失望,根据那些旅行家们的记载,部分土地上的原住民是由吃人记载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尽管白嫖仙人一身白嫖的臭气,但不知道的土著不一定会嫌弃,说不定还会觉得这个白白胖胖的小伙子简直是上天赐予的绝佳美味。
“No!Fake news!”一想到这里,他又在内心深处咆哮起来,“西方的媒体嘴巴有多么假是有目共睹的,那些什么太平洋什么这个洲那个洲上面原住民吃人的信息一定都是编造的!西方就是想要妖魔化咱们第三世界,好为他们政治干预以及后续的经济军事文化输出做铺垫!”
他就这样在沙滩上面平躺着,寂寞地想着跟他当前的处境离得越来越远的事,同时还留心着附近鸟类的动静:那些鸟类是这片土地最大的输家,赔了鸟蛋又折了巢穴,这时候如果不想着把他剥皮挫骨抽筋,恐怕都不算是碳基生物。
“我在这里千万不能睡着,一旦睡着了,天知道这些冥顽不化的坏鸟会对我做出多么愚蠢的事情来。”
白嫖仙人翻了个身。这时候的他什么装备也没有,又没有手机玩,又没有书看,还没有钱可以数(真的,他已经无聊到数钱都成为一种消遣了),却又不能睡觉,生怕这些作为弱势群体的飞鸟们会在睡梦中啄下他的双眼。
噢,天哪,失去双眼那还怎么白嫖呢?
不行,呆在这里真心是眼皮打架。不能像张飞那样睁着眼睛睡觉,每次稍微合了会眼睛在猛地睁开,总是有几只鸟从附近飞快地飞回。看来还是忍着困意继续前进吧。
这样想不就对了嘛。白嫖仙人尽力爬了起来,在他睿智的脑子里面自己给自己点了个赞。海滩旁边有几排树木掩映,遮掩着的地方似乎藏着故意不说出的神秘。
不过如果将白嫖仙人往那里走,归因成那种神秘感的吸引的话,那就是完全分不清主次矛盾的体现。白嫖仙人只是想着离开这个鬼地方,至于能到那里那就全靠运气了。
正因如此,他也是那种误打误撞的走。这样的走法,有的倒霉蛋深入虎穴又入狼窝,而幸运儿则往往能化险为夷。
白嫖仙人凭借多年的白嫖经验累积,那手气当然应该是好到爆炸的——只是不能像波尔卡那样排雷罢了。
只见他走出那几排树木才几步路,就不由自主地发出感叹:“有火光,一定是人类!”
在他眼光交汇处的正前方,一抹艳红色的光彩染着暗色的土地,比漫天星光更加璀璨,比月光更加耀眼夺目。不知道是想象力的填补,还是真真确确的目力所见,火光隐隐约约地勾勒出位居在周围的人影,在暗色的天地交接之中,微微地晃动着,像正在烹煮的水面。
带给他温暖、诗意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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