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腴身材的惹心在被许潇救下后，居然缩水成了少女身材，旗袍胸脯紧绷的布面至少削减了一半。虽然仍有凹凸，但缺少了此前的震撼。
五官虽和之前的美艳差不多，但分明青涩了些，整个人也沉静了。
“你好像有点，不大对劲？”许潇伸手在胸口比划比划。
惹心迈过头去，没有直接回答，只说从圣境界想要变化形貌并不难。
“那你变回去呗，以前的样子好看。”
“还我灵力。”
听到要归还灵力，许潇又改口道：“现在这样也挺好。”
“也挺好”三个字在惹心的内心回荡了好几遍。
修炼十年的煞气，未及蚀骨，没彻彻底底地成为煞鬼，还算是挺好。
为了这份力量，心智常年糊涂状态，如今得以驱散，她又恢复了完整的人类之躯。
长久以来，煞气迫使她持续性情绪激昂。现在得了自由，她只觉昏沉欲睡，再不想多说一句。
许潇拽着她离开高台，走过连接四面墙壁石窟的铁索桥，直奔云埃宗主俞轩所在的石牢。
此次脱困，许潇觉得大部分功劳在自己，俞轩做的指导不明不白的，倒也有一点点作用，至少让他有了点心理准备。
既然答应了要救他，自然不能食言。
领着惹心来到牢门前，眼神动了动，示意她打开牢门。
“你干嘛？”惹心有气无力地说。
“开门就是了。”
惹心伸出手抚在石门上，那石块堆砌的牢门仿佛是有生命似的，打着滚退向两边。
这让许潇想到了魔法，灵力似乎比魔法还要神奇。
“这人是谁？”
惹心捂着鼻子，看向面前墙上那手臂状的苔藓和锁链下青绿色的半截男人。
“你是什么长老来着？”
两人身高差了一个脑袋，所以许潇问问题还得抬头。
“我是魂术阁长老，算不上什么地位。仙坞只有宗主阁主，以及家族的核心成员算有身份。”
“你魂术阁长老，不知道魂术的起源吗？眼前这人算你的祖师爷，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流传至今的魂术了。”许潇抬头挺胸，颇为自得地说。
“不明白。”
“嗨呀，你们修行的魂术便是窃取的此人功法！不过，手脚都分家了，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惹心像看傻子似的看向许潇：“境界越高，肉身的强度越高，年岁的侵蚀也可以忽略不计。看来，这人在受咒术禁制之前，实力不低。”
“是吗？难怪有的坏人只能封印，不能杀呢，杀不掉吧！你快给他松绑，救他出去。”
惹心摇了摇头。
“他身上的禁制是魂术阁主所施，阁主从圣境界巅峰。凭我此前的从圣下弦实力，也只能勉强试一试，不能保证能解开。”
“那还不快试一试？”许潇急切地说。
“我的灵力在你身上，现在境界不够。要不你还给我，我再试？”说话时，惹心依旧是面无表情。
“我还给你，你还会听我的话吗？”
“怎么不会呢？”
许潇撇嘴道：“噫——我还不懂你呀？你直接告诉我，谁能解开？”
“阁主可以。”
许潇走到俞轩的肉身前蹲下，抬头仰望。
他被吊在墙边，苔藓从铁索上一直蔓延到他身上。可许潇知道，原本的他可算得上帅气呢，不过比魂穿的自己稍逊一筹。
“俞轩老哥，你还好吧？”
问题一出口，许潇就感觉自己在搞笑，人家都四分五裂成这幅衰样，还问好不好。
俞轩并没有回答，只有惹心帮忙解释道：“他被禁制封住五感，听不到的。”
“人是不是还有第六感？”
“‘封五感’”的意思就是对外界的感知全部阻绝，不管你第六感第七感，懂吗？”
“说了就懂。”许潇扶着膝盖起身，转身道，“也就是说，境界够高就能解，是吗？”
“没错。”
“半圣够不够？”
“废话。”
地牢里魂术长老惹心暴动，众人逃散一事，才过去一个晚上。
今日清晨，地牢的各层负责人又再度聚集，见牢狱动静消散，猜想摩擦应该结束。
余音换下了华美衣衫，穿一身朴素的女修道袍，坐在地牢外的鸣翠亭里。亭外是一众地位低下的弟子。
同样端坐亭中的，还有那胡须花白的老道人。此外，便再无其他地位高的门人。
“玄幸师兄可知昨夜后来如何了？”
老道人回答道：“这我哪知道，魂术长老灵力笼罩，谁敢探查啊？不过，后半夜灵力淡了下去，我也没敢冒险。”
“灵力淡下去，莫不是咒术长老分魂侵占圣女？”分
魂离体，自然灵力消退，此消彼长。
玄幸捋虎须道：“有可能，她早就表态了。不过御兽阁长老说，萧天若是更好的人选，论资质和岁数，的确萧更好些。”
惹心长老真是古怪呢。余音心里这么想。
“你入宗时间最久，你肯定知道惹心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我看你们表面尊重，背地里似乎并不拿她当回事？”
玄幸邪笑道：“十年前，一尾灵鲤就能换她侍寝一夜。宗门里十年以上修行年限男修女修，大都尝过味道。
还有这名儿‘惹心’，正常人能叫这？那是魂术阁主专门给奴隶取的名，后来她误入煞阵，境界大增，这才给了她像样的身份。不过，再强的奴隶，不也还是奴隶。这么想夺圣女身，也不过是想重为处子，忘掉过去罢了。”
“哈——噗——”余音忍不住捂嘴嬉笑。她没有想到惹心长老的过去如此‘丰富’。
“她出来了！”玄幸惊讶地喊道。
两人看向石牢的石阶上，果然有一高一低两个人影。
台阶高处，两旁月季簇拥的空地上。
“圣女早安，拜见惹——心长老？”余音作揖的手久久没有放下，结结巴巴的，一时不敢确认眼前女子的身份。
比起昨夜，她年轻了太多。光凭她的气度和仪态，勉强能判断是魂术长老。
玄幸大步而来：“恭喜长老夺舍成功，仙坞傲然天下指日可待。”
“啊？”余音转身看向白须飘动的玄幸。
“余音啊，你昨个儿衣服好看得很，今天怎么穿这身裹得这么严实？”
许潇走上前，动手动脚地拉拽余音的道袍，顺便捏了捏她瘦削的胳膊。宽松的衣服一旦绷紧，凹凸身线立刻毕露。
余音恭敬地朝许潇一拜，说道：“回惹心长老。今日炼蛊，所以衣着正式。”
“好好好，用功去吧！”
余音鞠躬告退，玄幸也作揖准备离开。
身后风声乍起，玄幸耳中遭受重击，摔趴了下去，顶髻都给打散，白毛铺开像朵白菊花。
许潇厉声道：“我特么让你走了吗？”
走在前方的余音头也不敢回地离开了，心里还念叨着，惹心长老即便分魂附体，还是一副疯癫的样子啊！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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