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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永远不要尝试和神经病讲道理、猝不及防才有惊喜

工具人帮大小姐成为正宫这件事

  

“我当然也感觉到了——”古手川奈奈子双臂环在胸前,踢了一下我的壁橱:“但是当我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时候、就没办法和她打招呼了——”

黑暗巴古拉兽因为能够带回家的洋娃娃消失了稍微露出了点沮丧的表情,稍稍侧头以不满甚至颇有些阴沉的口吻道:“是因为她很像奥特之母你的女儿很像,所以你的良心很过意不去、身体本能地没办法向她靠近、也没办法顺利和她搭话了吧?”

“唔嗯……”古手川奈奈子展开自己的手掌,盯着注视了片刻:“或许——死中二病你的推测还真的可能是正确的——?尽管我自己是没怎么感觉到心痛、可是那也是因为我对于心痛的敏感度已经不敏感的原因——说不定实际上我仍然在懊悔、所以现在才会继续停留着吧。”

“咦?懊悔、停留——?”绘里实凑近奈奈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请问——您是剪定者么?”

“是啊。”奈奈子斜瞥着她:“那种东西难道不是一看就知道了吗。”

“不、不是哦,剪定者和普通人用肉眼根本就分辨不出来的。”绘里实认真地道:“即使搭载着COE探测仪形态,也必须要使用者拥有特殊的加护才行——似乎是拥有加护的灵力更强一些、能够更好的与COE同调,不过前辈也说过这有可能最开始就被设定好的规则——”

“绘里实——”注视着绘里实时总是满满的宠溺与爱意、声音也是甜腻腻的千春眼神闪过一丝冷意、用近乎冷淡的口吻叫了一声自己的小助手。

“咳咳——对不起、前辈,只要我一开口,就很难说出假话或者是有所隐瞒——因为我觉得那会对真相的判断造成影响——”绘里实咳嗽了一声,显得有些局促——

停顿了片刻,她才有些紧张似的再次开口:“总、总之像我这样只能依靠成倍的努力才能勉强比其他人强上一点点,稍微有天赋的的人只要用点心就能轻易超过我的这样资质平庸的人,是看不出剪定者和普通人的区别的——甚至、在我的认知里,不少剪定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剪定者、只是正常生活着……所以、为什么您竟然能够那么干脆回答‘是’,我倒是觉得很奇怪——”

“嘛、呐,剪定者不是不会在剪定拼贴空间受伤么?死了之后只需要触发心相、就不会被困在被剪下来的世界里——所以某种意义反而是剪定者来做除灵者是最合适的。我和某个渣男还有被他编织的梦诓骗的构筑的青梅一起,也算是没少经历离谱战斗。他也好歹算是个被另一群比他还人渣的家伙重视的小高层,我当然了解剪定者和除灵者的基本事项……”

性感成熟的千春、那张妩媚的脸颊上布满了阴云——她似乎也没有想要遮掩,看着空气的眼睛就充满了强烈的敌意——

甚至身穿白大褂的她整个人周身都被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笼着。

“哦?”浑身肌肉的猥裸,那张雌雄莫辨可爱的小脸露出只要遮住身体就能让人怦然心动的浅笑:“千春小姐怎么好像被触到了痛处、怨念很深的样子?”

“不、比起说被触到了痛处,还不如说我感觉到了冒犯——像是无端端就被人劈头盖脸臭骂。”

“但好像并没有人骂你吧、铃彦姬。除非你是个人渣,对号入座所以感觉到被冒犯了,不过像你这么有魅力的……”

“正解哦。”千春打断了黑暗巴古拉兽的夸奖之词:“我是人渣,所以这位剪定者开口的瞬间我就有点愤怒了。”

还真是有够诚实的大姐姐……

知道自己不善良、不温柔、浑身缺点也是一种优点来着——难怪和绘里实这两个无论是视觉上还是感觉上都千差万别的会凑成一对了,她们在本质上还是有点相似的吧。

“不、那铃彦姬你到底有什么理由愤怒啊。”黑暗巴古拉兽前辈不解地摊手:“首先、人家根本就没有故意针对你——即使感觉到了是在指责自己、明知道自己很差劲改掉不就好了么?”

“缺点和个性上的缺陷——或许,确实多少是能够改正的。但是由于个性缺陷造成的错误甚至到了罪恶的程度却是不会消失的哦,无论何时都如影随形。所以、一个人的评价是需要看整体的,罪恶的人做了一件好事评价也没办法变成好人——人间残渣无论如何努力,只要犯下的罪行还存在,就始终都是屑——”

千春将手肘压在奈奈子肩膀上、奈奈子有些不舒服似的避开来——

“你干什么?我和你没那么熟吧?”

“就拿她来举例子——”

“拜托、你是谁啊?不要拿我举例子好不好?首先、我们俩的关系不熟吧——再说我刚才的话完全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只是单纯陈述一件关于EX的渣和他效忠某个谜之组织的傻,更进一步可以理解为是在吐槽自己眼瞎,你自己非要跳上来挨骂不说、现在还要对一个根本就没有针对你的人进行打击报复?”

“对啊。”千春点点头。

“为什么啊?!”

“我是人间之屑嘛。”

“……”

“就拿她来举例子——”千春用绘着美丽图案指甲的手指指着奈奈子——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反正现在看起来无论如何我也没办法避开你这个偏执狂的指责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举例就怎么举例就怎么举例——反正我也是个生前死后都做了一大堆坏事、爱算计神经病,所以你怎么吐槽都无所谓了——”

“关于进入剪定者的心相【关键词】、是即使正确了也必须要剪定者自己同意,才能踏入心相风景中。而在了解了所有的一切之后、更是得剪定者自己满足才能成佛——所以、只有欲望中等的才最容易满足——欲望强烈与欲望低的都是很难对付的——甚至后者往往比前者更难对付——”

“前者我倒是能理解,欲望低的怎么会难比强欲对付?”圭太郎君不解。

“太郎、是这样的——”佑野君回答道:“剪定者原本就是由于对于生与愿望的执念而存在的。欲望强、也就意味着野心大,那样弱点相对也会很明显暴露出来——正因为贪心、所以消却得时候很容易寻找到愿望的替代品。然而欲望低却依然化作剪定者,则意味着对于单一事物的执念深到了一定地步,首先在【关键词】时就可能会受阻,难以找到正确的对应的钥匙、即使找到了对方也未必能允许除灵者进入内心的缝隙。而在进入了心相之后,剪定者从【不可攻击】变成【可战斗】【可消去】状态,也会由于无法填满对方内心的空隙而无法让剪定者内心的兽亮血条、将血条清空后剪定者也会因为成佛条件不足依旧在这个世间游荡——”

“是呢,非常狡猾哦。所以如果是没有替代品的心愿,剪定者自己清楚什么才会是让自己消失的条件,就会故意避开不利的情形哦。”千春以手术刀的尾端轻轻戳了戳奈奈子的背:“就拿你举例子——”

“这句台词你到底要说多少遍啊?看在你是人渣同仁的份上我才忍忍你,如果你要是再复读重复烂梗,小心我捅你!别以为只有你能做手术——”

古手川奈奈子从自己的裙底也取出了一把手术刀。

“我是法医学部毕业的、或许救人什么的不在行——但是论解剖技术我还是很有信心的。当心我把你拆卸成零件——不过放心、别担心你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会受损,拥有遗体化妆师资格证的我一定会把你的尸体画得很漂亮的——我的费用很高的、但是我可以不收你的钱。”

“那还真是谢谢,如果我暴毙了你还没有成佛,那我的遗体化妆就交给你啦。”千春似乎还很高兴的样子,旋即用手术刀指着一直侧躺着的我:“不过在那之前,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先考虑一下那个可怜小丫头的死后事宜,建议你现在就向大小姐申请。如果你的技术过硬,能够把尸体绘得漂漂亮亮,大小姐一定不会亏待你哟。”

“古手川变态——”火怜酱的脸沉阴沉了一下:“我赋予你随时把星野千春拆成零件的权利,之后无论是解剖费还是尸体化妆费,我都会按照最高之市价支付的——”

“呐、呐,大小姐,人家就开个玩笑,您就受不了了?那么三天之后的终结之刻的到来您打算怎么办呢?”

千春魅惑地眨动着双眸——

她蓝绿的眼眸里倒是没有丝毫的泪水,不过她却能够熟练地用表情将眼神衬得水汪汪的、似乎为了我心痛似的——

如果她的嘴角没有上扬出那么明显的弧度的话——

“难道说您打算殉情么?可我不认为香织大人会同意耶——即使您真的落入了冥道侧、香织大人都可能会把您拖回天道侧哦。而且既然这世界有【剪定者】,即使那小丫头死了,说不定也能够以【剪定者】的状态存在,只要您不把她消去、反而某种意义上会成就永恒不是么?”

“……”火怜酱沉默片刻、冷声:“我现在忽然有点改变主意了——让你的尸体变得美丽什么的、果然还是算了,我现在正在克制着把你烧成灰的想法——”

“啊哟哟、现在您已经气愤到恨不得现在就一把火把我烧掉吧?可惜您不能那么做哟——那样会污染您的力量,也无异于自杀啦。所以有的时候我在想,力量的纯净性这一特质,难道是赋予给特殊的人的限制装置么?如果要是没有这层限制装置,说不定剪定者、除灵者、还有里之世界的危害会变得更严重欸。”

“怎么可能会是限制装置这么温柔的东西啊、其实是——枷锁哦。”脆生生的、无害又稚嫩的声音在房间内回响着:“其实那玩意并不是最开始就存在、而是后期被开发出来的——算是想要进行力量垄断、同时防止自己被一直以来支配的道具反噬的一种手段吧——然而之后随着技术的滥用、倒是另外一种意义上反噬了——变成了几乎所有特殊存在的枷锁了——”

“啊、座敷史莱姆又回来了!”黑暗巴古拉兽前辈一把抱住。

“然后——刚才站在这里的那位法医前辈——”绘里实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身侧——

奈奈子方才站在那里、现在却只是一片空地。

“又消失了……?”圭太郎朝那边跨过了两步。

“也就是说——”佑野君若有所悟、凝视着壁橱内桃红色短发的座敷童子:“你和由梨酱不能同时存在么?”

“单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或许是这样的、不过也有可能不是存在冲突,而是她或者我内心在抗拒的原因——就像是野兽前辈说的——是无法跨越某道心灵的槛……啊,野兽前辈——”座敷童子用手按在浅井夜月前辈的脸上:“不要把我的耳垂当成零食!虽然我的耳朵轮廓确实很可爱,但是不能吃!”

“不能么?可是配上汝的头发,真的很像是蜜桃的果肉啊。”黑暗巴古拉兽前辈沉吟了片刻,有点遗憾地道:“啊、啊,如果汝不是自带座敷史莱姆这样的名字,吾辈真的很想重新起一个更合适的名字啊——不然、汝也不要叫座敷史莱姆了,从今天开始改名叫做桃太妹!我数三个数,如果你没有拒绝就证明你是同意的,321好的,以后我就叫你桃太妹了!”

“话说我本来也不叫座敷史莱姆——这个称呼本来就是野兽前辈你随便取得,现在竟然叫桃太妹——”座敷童子摆弄着头发:“我不是太妹!我的头发并不是染的是天生的!天生就是粉色的!”

“天生的……?所以、你到底和我杀死的女儿有什么关系?难道是被我杀死了以后变成了地缚灵么?她本来也讨厌我,何况已经过了许多年、所以她舍弃了原来的名字,同时也不记得我了么?”

奈奈子出现时,座敷童子就消失了——

仿佛就像是为了验证两个人不能同时存在似的——

她呆呆地注视着壁橱:“啊、为什么啊,这样交流起来也未免太困难了。”

“刚才抱着座敷史莱姆的时候吾辈就在思考了。现在吾辈倒是有个好办法——”黑暗巴古拉兽抬起食指、沿着刘海滑了一圈:“汝可以尝试一下。”

“什么办法?”

“汝可以选择谢谢泰罗。”黑暗巴古拉兽维持着正坐的姿势。

“谢谢泰罗?为什么?”

“汝当时杀死汝的女儿——也就是真正的史莱姆的时候,没有等到第七日的返魂日自己也死去了,加入史莱姆就是座敷史莱姆,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变成存在不稳定的座敷童子的——七不就是seven么?你是奥特之母、想要唤回当年没能在第七天返魂的史莱姆,就要先召唤赛文奥特曼、赛文奥特曼出现之后你就可以谢谢泰罗了——”

“……”

奈奈子一脸理解不能的样子。

嘛、是呢,这么绕弯的梗一般人都绝对理解不了的——奈奈子不像是喜欢特摄剧的存在,何况这某种意义上根本就不是特摄梗而是翻译梗——

黑暗巴古拉兽前辈的常识果然很怪异——

然而,正因为奈奈子理解不了,她在思考了片刻后,竟然意外得很乖巧地按照黑暗巴古拉兽前辈的要求说了:“谢谢泰罗——”

更怪异的是在她道过谢之后、座敷史莱姆竟然真的重新出现在壁橱——且这一次古手川奈奈子没有消失——

“什么?竟然真的有用啊?”百舌张大了嘴巴、下巴像是要脱臼似的。

神谷圭太郎君的下巴则是直接撞击到了地板上。

“这是什么原理?”绘里实开始疯狂挥笔、在纸上演算。

如果空门美千代小姐在这里就好了,她肯定能最快速度给出正确答案。

“宇宙人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无敌的太阳了。”黑暗巴古拉兽前辈露出自己绘着三条令咒的手。

“嘛、答案好像不太对,算是歪打正着了么?”座敷童子笑道:“刚才野兽前辈玩的属于认知错误梗,那么也就意味着,只要奈奈子小姐对我的认知产生偏差、就能够立刻觉察到我的存在了——”

座敷童子站起身来,从壁橱中走出。

她的个子不高、甚至可以说是小巧,气场也是很柔和的,没法判断出她的年龄——本能就会让其他人觉得她会比视觉上稍年长一些——

她两只手拈起轻飘飘的裙子、优雅地向众人行礼。

“各位初次见面——又或者不是,至少这个外表不是……然而存在意义上说是初次见面没什么问题的——”

她将三枚一字夹别在桃色的刘海上——

“我的存在接近于地缚灵、史莱姆。但我的名字是百合——古手川百合。”

“也就是……你果然是真正的由梨酱……么?”

“不不,虽然很容易得出这样的结论——”小百合摇头、朝佑野君微笑:“由梨是由梨、百合是百合,这两个存在从一开始都是独立的,是不能混为一谈的。不过我确实是奈奈子的女儿啦、这一点倒是没什么争议——”

小百合朝有些傻眼的奈奈子深深鞠躬、腰比90度角还要小一些——

“您好、妈妈,好久不见,请问您好么?”

“死了。”

奈奈子不自然的把目光转向了一边——大概是以这种方式重逢、她还有点尴尬。

“嗯、我知道啊。我是说死了之后的您还好么?”

“你不是作为地缚灵什么情报都知道么?那我死了之后到底生活得好不好你应该也知道吧。”奈奈子有点烦躁地道。

“嘛、呐,由梨酱,既然还算是感人的重逢,就不要这么刻薄啦——”

“凶手和被害者的重逢、哪里感人了?”奈奈子按着胸口、急促得呼吸着:“怎么回事——明明刚才的时候心还没跳得这么快,为什么现在却这么不舒服——”

“是心动的感觉吧。”千春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啊、女儿与母亲之间,禁断之恋——让我们猜猜伦理审查部到底能不能让这样的故事通过审查——”

“喂!”

奈奈子大吼了一声、空气顿时凝固。

“我记得天道大小姐之前给了我把你切碎的特权,所以我建议你还是闭上嘴、小心我真的使用了那权能。”

奈奈子虽然吼得很大声,她自己却像是害怕一样闪躲着。

目光也好、身体也罢。

甚至扯过窗帘挡上了自己的身体——

她心脏的鼓动,我躺在榻榻米上,不需要听觉加强也能听到快跳出胸膛的心跳。

“妈妈您这个反应,难道您是在害怕我么?怕我报复什么的——”

“我才不怕,你要想杀就随便杀!我怎么可能害怕!不如说报复之类的……我还求之不得呢。”

她说着不怕,声音却在颤抖——

心情异常烦躁、脾气也格外暴躁。

她甚至挥起拳头、把我好好的玻璃都给砸碎了。

“由梨酱,怎么了、忽然之间——?”佑野君将手按在胸口上:“我能感觉到,您的女儿百合对您是没有恶意的——不然她也不会坦率地叫您妈妈了——和有亲缘的亡灵重见是难得的机会,不要单方面后退,好好谈谈怎么样?”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奈奈子忽然瞪着佑野:“不对——!不要叫我由梨酱!我现在有点讨厌起这个名字了——”

“奈——”

“不对不对不对!”奈奈子重复着“不对”。

久违——或许按照时间流逝计算也没有很久,已经正常了很长时间的奈奈子用被玻璃划伤的手开始抓着自己的脸颊——

眼看着手指要没入肉里去了,我忽然有点不满——

这家伙砸了我的玻璃,还把现在本来应该属于我的精神不稳定的戏码想要再度抢夺回去——

我都就剩下三天的寿命了、一共就那么一点属性,病娇又是妈妈没准还能连砍带顺劈的角色抢我仅剩的一点属性你也太忍心了!

不就是抢戏么?

刚才你不是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什么除了佑野君、火怜酱还有我向你告白之外,你都不会答应么?

按照游戏的角度来思考,也就是这里有一处条件锁;如果按照小说的角度来思考,也就意味着此处其实是必须要通过某个角色来回收的Flag——

只要不开启条件锁、只要不回收Flag,这里的剧情就会一直在卡BUG。

佑野君和火怜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何况火怜酱对佑野君的告白被抑制力打断,也意味着他们并不是开启条件锁的最佳角色。

现在除了奈奈子还有小百合、剧情的正中心是谁?

毫无疑问,是我这个小配角——

我中了毒、我的生命开始倒计时、同时只有我和同为配角圭太郎君的记忆出现了违和感——

我这个配角之所以忽然集中了这么多重要到夸张的元素,可能就是在疯狂暗示这里是依靠配角来打开条件锁来推进剧情的。

我都快要死掉了、那就玩一把大的——用我的生命来铺成神奇的道路吧——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跌跌撞撞跑到窗户边。

足下的力气很有限,榻榻米很滑,所以我仅仅迈出了两步,就膝盖软着贴在地上。

“佐藤樱?”

“小樱,你要做什么——?”

“古手川奈奈子。恋爱脑的你你,害怕着过去被你杀死的女儿么——还是既害怕又讨厌着你和一直都在精神控制你的渣男的结晶呢?”

“……”

火怜酱和佑野君都暗搓搓蓄力,大概是怕奈奈子对我不利吧——两个人连蓄力的时机都保持了一致,所以我更加不后悔现在的决定——

“嘛、我猜都有呢。真的是个脆弱、悲哀的傻瓜。不过因为你是恋爱脑啊,所以只能用下一段恋爱来治愈内心的创伤了吧——”

我从我的口袋中、取出了一枚指环。

从窗外折进来的阳光将指环映得闪闪发亮——

“那么、您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和我结婚吧?反正你刚才说的可备选对象里也有我一个、比起那两个难度那么大的,选我难度要小多了吧——您女儿看起来也很喜欢我家的壁橱,我的寿命还有三天就结束——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未来会被我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人束缚住。以全新的恋爱作为生命的终结,对你我来说都可以算是美好的终结,你觉得呢?”

我朝前挪移了两步、离窗边更近,以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的声音大喊——

“古手川奈奈子、嫁给我好不好,或者你娶我也行!我对这个不在意,完全随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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