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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戴斗笠的老人

我们的本愿

  

我不知道我在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在一座被翠色覆盖的山的山脚下,我是怎么来的,我无从知晓。山的周围有着星星点点的小村庄,再往远看,就没有什么了,这里好像与世隔绝,村民还在用最原始的刀耕火种,不像是有现代文明的痕迹。天下着雨,淅淅沥沥的,山上山下云雾缭绕,有仙境般的感觉。

不知是什么力量,它驱使着我向山中走去,它指引着我拾级而上。山间不时有小溪缓缓流过,石阶两旁的树木苍郁郁葱葱,在雨珠的装饰下,很是美丽。不时有一些声响从林间传来,看样子,这里动物很多呀。石阶的两侧有很多叫不上名的野花,阵阵幽香从雾中四散开来。

我想上走了没多久,看到了一个小阁楼。这座阁楼看起来有些年代了,外层的墙皮有些脱落,泛黄了,有些许大小不一的斑点。破旧的门开起来吱吱作响这看起来是一座中式建筑物,因为它屋顶上有飞檐。不过飞檐上两侧雕刻的装饰物已经看不清了,还有,外侧墙壁上好像有字,但也已模糊不清了。最令我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它的窗户,窗户是木制的,不像现代的使用玻璃,它用的是窗纸,就是那种只有年代特别久远的建筑物或者是古装剧中才会出现的。

“你来了,我等你有些时候了。”从我背后传来一阵平静而苍老的声音,我感到一阵寒意。

我扭过头去,发现是一个戴着斗笠的老人,我看不清他的脸,他穿着一身绿色的衣服,衣服像是丝绸做的,上面有龙的图案,龙是黄颜色的,很有力地盘曲着,飞舞着。我就得这是一个习武之人,死去的习武之人的灵魂吧。因为他有两把宝剑。说他是鬼可能有点可笑,但刚才我记得我进来时这里并没任何人,只有我一个,而且,他的衣着是古人的衣着,如果不是,又该这么解释。

“孩子,莫怕,老夫可不是什么鬼魂。”他见我在发抖,便向我解释道。“既然你不是鬼,你那是谁?”我还是有些疑惑。“老夫便是这里的守山人,并且是在此修行。”他挥了挥他那双布满皱纹的手,表示我不要害怕。

他见我不再害怕,便上前来,向我递过来一个银白色的圆柱体。我接过仔细一看,这不正是我自己的光剑吗?为什么会在他的手上?

“这是你的东西吗?”他摸了摸已经全白了的胡须,“如果是就请你收下。”“是我的。”我点点头表示肯定。“那好,我在山顶等着你,年轻人。”说完,老者就像之前出现的那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了。

我独自一人,拾级而上,向山顶进发。突然,一团黑雾从林间窜出,吓了我一跳。黑雾中有两个亮黄的光点,那应该是是怪物的眼睛吧。他起跳起码离地有一丈高,落地时大地都为之一震。他怒吼所产生的气浪使我站不稳,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我握紧光剑,按下按钮,一道蓝色的光束从中打出,我跟你拼了,我倒要看看是谁死谁活。虽说我平时胆子并不大,但是在这里可不能退让。我还不想死,我不想在这荒郊野岭死去,那位老人还在等着我呢,我不能让他失望。

那团黑雾向我狠狠扑来,我往右一闪,一个转身,回手就向它身上刺去,光剑贯穿了他的身体,然而这好像对它并没起什么作用。他就像没有被刺中一样,依然保持原有的力量向我袭来。这怎么可能,一般的生物如果挨了这一下,应该早就撑不住了,它为什么还不死?难道说它和那天的狼人一样,是一种异种生物,或者,它就不是生物。

“我就不信了,再来!”我又向它刺了一刀。突然,我发现我之前并没有打中它。因为,在我刺过去的同时,那团黑雾所即将遭受攻击的地方就提前散开了,也就是说,我打中他的几率几乎为零,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之前狼人虽然有很厉害的爪子,但起码能打中,这家伙根本就打不到嘛。如果再没人来救我,我今天怕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算了说点死前遗言吧,但好像没人听。

就在这时,黑雾突然散去了。我想周围望去,等了好久,但在也没能看到那玩意儿的踪影,确定危险解除后,就继续上路,不一会儿,我便抵达了山顶。山顶上是一座有些年头的古宅,样式风格和山腰的小阁楼差不多。

“你终于来了,年轻人。”老人从院中走出,他依然戴着斗笠。“是的。”我说。老人点点头,有些欣慰:“我已经等了你有好几百年了,终于遇到你了。”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几百年,为什么要等我?

老人看出了我疑虑,便说:“你是不在路上遇到了一团黑雾?”我不说话,不知该如何回答。“它是不是散掉了,请你回答我。”老人的态度很坚决,我只好回答。我说:“是的。”“那就对了,以后的世界还得靠你们了。”随看不出他的表情变化,但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挺高兴的,就像为谁了了一桩心愿。

“我们这一代吗?”我问道。“你可知刚才你遇到的是什么吗?”他的语调微微上扬。“妖怪?”我试探性地问道。“不是,那可不是妖怪。你要是那样子说他的话,先辈们就会不太高兴了。”他的语气更加神秘,令我费解。“那既然不是,那它是什么?”我问道。“你不用知道他是什么,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不过既然它散去了,说明你就是那些背负着使命的人中一个,你的身边应该还有几个。”他说。

“先和老夫过几招看看吧。”他把两把宝剑从剑鞘中拔出,两把宝剑的剑柄上各刻着一个太极的图案,挂着一个中国结,宝剑闪着寒光,透露出强大的未知的能量。我开启光剑,准备迎战。

老人的剑法特别凌厉,我根本就招架不住。但老人似乎并没有要干掉我的意思,他每一剑虽然很有杀伤力,但却刻意收敛着,他好像是在对我进行考试,就像师傅和徒弟那样。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剑法,但那蕴藏着一股力量,很强的力量。

本以为老人还要继续,但他突然停了下来。他把我的剑向上一挑,向后一退,说道:“就这样吧,想成为肩负责任的人,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我本以为接下来他会教我点东西,但他却说:“好了,她要来了。不过,还不急,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我问道:“她是谁?”“你先去吧,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真正需要的时候再来吧。”他的话越来越令我费解。我想开口,他却把我一推。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原来刚才的经历只是一场梦,并不是真的。奇怪,为什么刚觉胸口上有什么东西,我一摸,原来是我的光剑,奇怪了,它不应该在我的书包里吗,怎会到这里?我打开灯,把他又放回到书包中去,顺便用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时钟,才三点,接着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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