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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剑的往事 第七幕 无光的未来

在明日方舟当指挥官的日子

  

进入城市之中寻找医师,然后将伤口进行了处理之后,便匆匆离开。

这样子的人在靠近边境线的这里并不算罕见,或许是因为和其他人进行了争斗,也或许是被其他人进行了一番洗劫。

在卡西米尔自诞生以来的这么长时间里,这个国家似乎就一直没能够迎来真正意义上的和平。

“......”

手上提着的是自己在之后一段时间里需要使用的药物,因为源石技艺的存在,像是这样子并不致命的伤口并不会成为一种难以治愈的存在。

哪怕是断了几根骨头,通过一场小手术,然后使用医疗方面的源石技艺辅助,就能够在一个月之内重新活蹦乱跳的爬起来继续祸害这个美丽的世界。

来,让我们一起来歌颂源石技艺的伟大,是它!为泰拉大地带来了光,是它!为泰拉大地带来了热!

“......”

但可惜的是,她之前在那边境村庄上遇到的恩人,那位勤劳的信使并没有为她带回她的武器,因为那座村庄的惨状实在是令人心痛万分。

那些无辜的卡西米尔人被那些无耻的乌萨斯侵略者用最野蛮的行径夺去了性命,但好在,卡西米尔并不像是无力的萨米一般无法反抗,她英勇的孩子剿灭了那些肮脏的敌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安妮塔实在是忍无可忍的看向了自己身后的那位信使。

从自己进城之后她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并且深情的为自己的行为配上了她自认为最贴切的旁白。

这种事情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如果不是医师叮嘱过在伤口愈合之前不能够做幅度过大的运动的话,现在她早就被自己扔进旁边的喷水池里了。

“别这么警惕嘛,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的存在就已经是最值得警惕的事情了。”

试图用凶狠的眼神吓退这个就算是在城里也使用厚厚的粗布将自己浑身上下包裹起来的信使,但这位见多识广的信使却完全没有被安妮塔吓住。

“原来我的存在已经变成了不可燃的大型有害垃圾的吗?你居然就是这么看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我真是.....真是......抽泣。”

“......”

自己之前也提出过给予这位信使一定的报酬,可是却被这个似乎常年混迹在荒野上面的家伙用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

你和她聊报酬,她就会和你谈人生谈理想,然后等你想要强硬的继续最开始的话题时,她又会跑到一边去让你只能对着空气干瞪眼。

总之,自己实在是搞不懂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安妮塔转过头去看着那位信使。

“我到底想怎么样呢?”

并没有选择和安妮塔对视,那名就连姓名都没有告知安妮塔的信使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将视线放在了另一边。

“我啊,毕竟是要在荒野上面不断旅行的呢。”

“?”

并不知道这位信使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能是终于打算开口要钱了?

但为什么现在才松口?

“你似乎不是卡西米尔的骑士呢。”

“......”

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自己只是拥有着能够媲美骑士的实力,而不是一位真正的骑士。

自己的父亲不会让自己那么简单的就成为一名骑士,因为这就代表着,他没有办法像是之前那样的随意使唤安妮塔去处理那些自己不方便出面处理的事情。

一名骑士,就算是再低的爵位也是一名贵族,贵族之间都有着只在贵族之中流传的,被默认的规矩,也有着贵族之间相应的圈子。

“那就好说了,我看你似乎也没有地方可以去的样子,不然的话你早就在出了诊所之后就离开这里了。”

“所以?”

“所以,做我的走狗.....不对,做我的护卫吧!”

友好的向着安妮塔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在看到她做出这样的举动时,安妮塔强忍着抓住这条手臂给她来一个过肩摔的欲望,平静的看着她。

“为什么找上我?”

“你看啊,我这么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信使走在荒野上,身边也没有一个实力强大的护卫跟着,很容易被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盯上——”

“所以在这个时候,如果能够有一名护卫在身边的话,不仅无聊的旅途能够变得愉快起来,就连那些可能存在的危险也,......诶诶诶,你别走啊!”

“我没有兴趣。”

一个信使需要招募护卫?

那些人成天在城市之间穿梭,然后将各方的消息散播向各地。

会因为害怕路上的危险而招募护卫?

这种事情还是骗鬼去吧,虽然自己现在可能变成了一个感染者,但更重要的是,自己以后都不用再去面对自己的那位名义上的父亲了。

“别这么无情嘛.....你的手上,那些伤口可不是那些医师能够简简单单就治好的东西。”

“!!!”

一下子就停下了自己准备离开的步子,安妮塔因为内心巨大的震惊而停留在了原地。

“你在说什么?”

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因为这种事情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

或许卡西米尔对感染者的态度还算是宽容,可依旧发布了感染者隔离法案,并且建立了感染者的隔离区。

“听不懂的话就听不懂吧,不过。你还要不要来当我的护卫?”

“你在威胁我?”

语气变得有些不善,想要杀人灭口的想法在安妮塔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如果这个知情者死掉的话,那自己就能够争取更多的时间,而不用担心会因为她的告密而被扔进隔离区,失去付出那样子沉重的代价之后才勉强获得的自由。

“怎么会是威胁呢......”

神秘兮兮的凑到了安妮塔的面前,那个信使主动将自己手臂上面的粗布取下一点。

“......”

她也是一个感染者,但感染者真的能够成为信使吗?

“不要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嘛,同胞,可能你现在已经意识到了,也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未来究竟会是什么样子,但,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就不怕我叫来那些骑警?”

“不,你不会的。”

相当笃定的说道,那位信使重新将粗布缠绕在自己的手臂上。

“我们都是一样的,不管你之前是谁,之前有什么身份和地位,现在,你都必须适应,适应这个全新的,而且并不友好的身份,只有这样,你才能够活得更好。”

“我会自己解决......”

“你自己解决不了这件事,远离城市,这样才能够活得更久。”

拉住了安妮塔的手,那位信使相当诚恳的说道。

“我当时也是看到了你身上那些没有来得及清理干净的源石碎片之后才决定救你的,同胞,还是说,你以为自己在昏过去之前就已经把身上的那些碎片处理干净了?”

“......”

对于这位令人有些捉摸不透的信使,安妮塔选择了暂时性的妥协。

自己现在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感染者了,尽管感染还没有开始恶化,可就像是她说的一样,自己应该做好准备,面对自己的新身份了。

“我需要做什么?”

“很简单,跟着我就可以了,现在的你可没办法继续挥剑。”

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嫌弃的表情,安妮塔能够很清楚的听出那个信使对于自己的态度,但她的脸却被粗布遮盖住,让自己没有办法看清她到底是不是做出了嫌弃的表情。

没有证据的事情就只能够当做是假的,而且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在穿越荒野的时候的确是一个累赘。

信使们大多习惯自己一个人行动,因为这样子的行动方式不仅灵活,而且足够隐蔽。

保持机警,才能够规避掉来自荒野上一部分的危险,这是一个伴随着风险的工作,安妮塔也知道。

各种各样的天灾、流民、源石多生地区,信使在城市与城市之间穿梭的时候难免会和这些东西打交道。

“好了,那我们现在就赶紧出城吧,这里的空气实在是令人感到不舒服。”

“或许你更加适合在荒野上面生存。”

“谁说不是呢?在那上面没有规则的束缚,但相对的,如果想要活下去的话,还是避免不了和城市里的那些家伙打交道。”

抽了抽自己的鼻子,那名信使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哎呀’了一声,让一边的安妮塔突然紧张了起来。

“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我叫华尔华伦泰·莫蒂卡,叫我莫蒂卡就好。”

“叫我科涅奇娜就可以了,至于名字......那个名字,我从未真正拥有过。”

看了看莫蒂卡友善的伸出来的手掌,安妮塔在犹豫了一会之后,就紧紧的握住了这只被陈旧的皮革手套包裹住的手。

手套似乎是因为长年累月在荒野上行动的原因,有些脏兮兮的,但就算是这样,安妮塔也没有嫌弃,因为这是她在成为感染者之后,也是在成为感染者之前,交到的唯一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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