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放心让她和艾薇尔待在一起？”
现存五位传说巅峰之一的伊蒂丝皱着眉头，看着坐在自己大腿上的阿利安娜。
“怎么可能？我在她身上留了印记。”阿利安娜实话实话，“只要她对艾薇尔有敌意，就会立刻变成一朵烟花。”
伊蒂丝似笑非笑：
“对小孩子也这么狠？”
阿利安娜幽幽叹息一声：
“你也知道…如果她已经失控，那就是个巨大的威胁。虽然‘真知术’和‘狩魔之眼’都判定她没问题，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干嘛让艾薇尔陪着她？”
阿利安娜耸耸肩：
“如果她真的没问题呢？艾薇尔也该有个同龄朋友了。”
伊蒂丝伸手抚平阿利安娜额头的皱纹：
“所以，要是她确实正常，你打算把她也收为养女吗？”
“让她给艾薇尔当妹妹？”阿利安娜笑笑，“我觉得可以。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了。”
“谁知道呢？”伊蒂丝把阿利安娜的脑袋埋进自己怀里，“说起来，你说的没错，激进派越来越嚣张了。”
“哼，激进派…如果不是尤利西斯那个杂碎在背后支持，他们敢这么张狂？那个老东西，为了打压我，甚至都敢用滥杀无辜这种手段了。”
“需不需要我去砍了他？”
虽然谈论的对象是启灵塔另一位传说巅峰，但伊蒂丝轻飘飘的语气仿佛在说杀猪的事。
“算了吧，如果现在他死了，启灵塔内部必定大乱。”
阿利安娜丝毫不怀疑伊蒂丝能杀掉同级的尤利西斯——她和伊蒂丝也是同级，但从来都是被伊蒂丝轻松暴打，而尤利西斯和她最多战平。
哪怕是纵观千年历史，能和伊蒂丝相提并论的传说巅峰，也不会超过两个。在这个时代，她就是无敌的存在…可惜这位主动担任阿利安娜的暗卫，以至于许多人以为如今世界上只有四个传说巅峰。
“说起来，也不知道艾薇尔和那小家伙，相处的怎么样了。”
此时此刻，希瑟薇正在艾薇尔的带领下，在浴室里泡澡。
艾薇尔最喜欢的事之一，便是泡澡。而希瑟薇同样。
只不过希瑟薇今天在树林里打滚，浑身上下都是泥巴，所以艾薇尔先把她放进浴缸里洗干净，换水后才自己也爬了进去。
“艾薇尔姐姐，你身体不好，为什么没有仆人来照顾你呢？”
希瑟薇眨着大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地看着艾薇尔。
艾薇尔温和地微笑道：
“以前是妈妈照顾我的。觉醒精灵后，我有了灵力，自己活动也轻松了一点，就没再麻烦别人。”
你真的是大小姐吗…
希瑟薇由衷地在心中感慨一句。
启灵塔塔主的女儿，艾薇尔的身份比公主还高贵，堪称是大小姐中的大小姐。
“怎么样，还要继续泡吗？”艾薇尔伸手轻轻摸了下着希瑟薇的鼻子，“泡澡时间太长对身体不好哦。”
“不泡了。”希瑟薇摇摇头，把脑袋上的水珠都甩到了艾薇尔脸上，“艾薇尔姐姐，我有点困了。”
“嗯好，我带你去卧室。”
二人擦干净身体后，艾薇尔正有些费力地往轮椅上坐，忽然感觉一双手托住自己。她转头看去，果然是希瑟薇。
她微微一笑：
“没事，我自己能行。”
“嘿，我都叫你姐姐了，稍微帮帮忙也是应该的嘛。”
希瑟薇咧嘴笑笑，帮艾薇尔在轮椅上坐好。
“谢谢。”
希瑟薇自觉地推起轮椅：
“没事。姐姐，卧室在哪里，我推着你去。”
艾薇尔的手指颤抖了一下，接着她点点头：
“好。”
艾薇尔指引着希瑟薇推着车来到了她的卧室，脸上不由地流露出些许歉意：
“抱歉，这里只有我和妈妈各自的卧室，难为你和我凑合一晚上了。”
“不凑合不凑合。”希瑟薇还是笑嘻嘻的，“姐姐你不嫌弃我就好了。”
“怎么会？”艾薇尔特温柔地笑着，“你也累了吧？那抓紧时间睡觉吧。”
“好！”希瑟薇说完，又有些困惑地看向艾薇尔，“那姐姐你呢？
“我去找妈妈一下，马上就回来睡觉。”
艾薇尔说着，就准备自己推着轮椅离开。
“会不会有点不容易啊。”希瑟薇担忧地看着她，“要不要我帮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的。”艾薇尔轻轻摸了摸希瑟薇的额头，“睡吧。”
看着她离开房间，系统忽然跳出来怒刷存在感了：
「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怎么可能？我为什么会喜欢小女孩？我可是…”
希瑟薇愣住了。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记得自己穿越前几岁了。
「没关系，承认吧，这不丢人。」
「那么温柔一个女孩子，如果她长大，我也会喜欢她的。」
希瑟薇发出嗤笑：
“哦？系统你几岁啊？”
「不知道。你要明白，对于位格足够高的存在，年龄是一个很无意义的东西。路西法几岁？亚巴顿几岁？阿撒兹勒几岁？他们的年龄该怎么计算？」
“喂喂喂，你不会是在暗示你自己是个地狱君主吧？莉莉丝吗？”
话刚出口，希瑟薇又感觉不对劲了。在神话故事里，莉莉丝何时也不是地狱君主啊。除非…
“系统，我穿越前是不是认识地狱君主？”
「抱歉，该问题无法解答。」
“那你能解答什么呢？”希瑟薇有点恼怒了，“不是有智能检索的功能？”
「你在*度上能搜到多少外网的信息？」
“不是吧？这个世界还有针对使用者而非外来者的墙？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德国人来？”
「你这样说话是会被一个叫‘有关’的部门给抓起来的。」
希瑟薇还想吐槽，却突然看到卧室门被推开，艾薇尔转着轮椅过来了，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艾薇尔在轮椅上撑起身体，慢慢挪到了床上，躺在希瑟薇旁边。
希瑟薇稍微抽了下鼻子，能闻到淡淡的凤梨清香，似乎是艾薇尔的体香。
忽然，艾薇尔翻了个身，像树袋熊一样抱住了希瑟薇。
卧室外面，阿利安娜往里面看了一眼，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