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XLII.一个“普通人”的内心世界
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
我重重地躺在旅馆超软的床垫上，几乎刚刚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这是一家青年旅舍，既有普通宾馆那样的标间或者三人间，也有十几人的超大团体间，我们现在住的房间正好够五个人住。
管理身份的警察比我想象中更难缠，他不仅不接受贿赂，还要把我们扣押起来，因为我们没有签证和护照，连有效的申根国家身份证都没有，自然属于偷渡客。
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了，使用了一点“属于血族的特殊手段”成功办完了事。
副作用就是很容易犯困，虽然魔力还充足的很，但是就是想睡——
真不知道那几个孩子用了以后是怎么撑下一整天的，虽然用过之后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萎靡不振，但仍然能撑到正常的睡觉时间。
这就是学生吗？我没有经历过那么拼命的学习，工作也没有，但是我曾经突击学习过，然后去参加了华夏的高考。
现在的题已经比一九九七年难得太多了，简直就是单纯的为了难而难，按照我一个外国人的理解，高考卷子变得越来越难其实就是一个不停内卷的过程。
其实，就是“你不学别人在学”这种观念造成了疯狂的恶性竞争。
不管是华夏还是全世界，好大学就那么少得可怜的几所，可是高中生那么多，谁都有上进心啊，但是应试教育考试本质上就是一个不断排名的过程。
我曾经亲眼看到布缇缇把自己月考考试卷子给撕了，为了减轻她的罪过，霁、朱丽叶和艾森西娅跟着一起撕了卷子，那次她们分数都不低，但是排名都不好。
不要说孩子没有压力了，如果每一家公司或是其它什么单位也好，每年给同等岗位上业绩在前百分之一点五的人发放三倍工资，前百分之五的人发放两倍工资，前百分之十五的人一点五倍，前百分之四十的人普通工资，排名四十到八十的人工资减半，然后辞退后百分之二十的人重新招聘，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成年人的世界会混乱成什么样子。
教育内卷啊，唉……
我想别的国家高考虽然要比华夏试卷简单很多，但应该也简单不到哪去——樱是带着华夏出版的《高中必刷题》来的。
真是疯狂的现代世界啊，可能，作为一个血族来说，历史上最适合生存的可能是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因为社会已经有了很大发展，比较先进的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都已经有了发展，生产力比较发达，而且战争期间没人会在意你是什么物种的，看起来像人就行，不小心杀了人也完全不会有人管……
Nianiania……
第二天
我照样五点半准时起床，四个少女还在熟睡，我也会不去做吵醒她们这么残忍的事情。
旅舍不供餐，但是有很大的厨房，可以自己做。
这里有个日本人，但是布达佩斯可没有条件做和式早餐，蒸米饭也来不及，只能做西式早餐了。
好在这里的面包和黄油都很不错，培根质量也很上乘，价格也便宜，看来应该批发一些带回德国。
去华夏之前，我可是个德国人。
毕竟二战时德国那么乱，可以很方便地呆上好几年而不受当局怀疑。
虽然法西斯主义和战争是不对的，但是它们确实给我提供了便利，否则我也无法变得这么有钱。
全是靠炒房产和操纵市场得来的犯罪所得。
决定了，如果哪一天人类接受了血族，我一定要写一本叫做《我罪恶的一生》的自传。
越看越像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啦啊喂！我不是吸血鬼吗？
正在做饭的我想到这里，禁不住笑出了声，弄得刚刚起床的一个镁国青年像看疯子一般看着我，他心里肯定在想，疯人院的保安没有尽职尽责，才会放我跑出来。
想起来，我曾经在党卫军部队里感受到过血族的气息，当时没太在意，毕竟还是要混口饭吃的，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像是初代种级别，可惜我手上的档案中并没有哪个血族曾经在纳粹服过役，军人的数量，把卡伦算进去也只有三个，剩下两个也都排查过了，她们并不是我们的目标。
难道是平民？这我不知道，反正真祖她们待在我的之前住的老房子里，干脆丢给她们去寻找好了，但是战争结束快八十年了，那血族早就搬走或者移民的可能性很大。
然后就是我手中的这一堆档案了。
日本还好说，虽然我不会任何一种主宾谓结构的语言，但是身边有英语水平还勉强凑合但是发音实在拉胯的日语母语者，还不太担心。
然后是韩国，那个蠢货精灵（抱歉）似乎懂得一点点韩语，希望能派上用场。
至于阿曼和约旦那几个国家……
我才不要再踏入阿拉伯国家半步，宗教战争根本不是我这等草民能够承受的起的。
对了，中东离非洲那么近，我似乎没见过黑种人转化成的血族，也许会很新奇？
我正在泡咖啡的时候，艾瑞波丝就下楼来了。
“啊，早安，谢谢你帮我们准备早饭。”
“没事儿，反正起的早。”
她有些羞涩地笑了笑，“我以为我六点半起床已经算很早了呢，没想到你一直这么早起啊。”
“习惯了习惯了。”
“其实她们中只有那个华夏来的没有起，那个粉色头发和白色头发的女孩应该都是学生吧，真不容易呢，生物钟都改不过来了。”
我这位“父亲”和面前娇小的母亲开始聊天，从教育孩子开始，国际政治、萌宠、黑历史、血猎等无所不聊，
艾森西娅也很拼啊，与我养大的这两个孩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知道为什么，她花上很多魔力也没法把英语学到顶尖，但是自然课几乎随便扫一眼课本就能得到“Φ”（代表“完美”）的评价。
也许这就是天赋吧，像布缇缇，她掌握了很多魔法，那些我连听都没听说过的魔法，效果应该很惊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绝大多数魔法都用不出来——
不对，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有几本魔法书，上面不少魔法同样没法用，但是它们既然被写入教材，就说明它们曾经是可以使用的。
可是现在——
难道，果真是那样吗？
我摇摇头，努力把这个念头赶出大脑，希望这不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