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老师这个空集是什么？”
周末的上午。天气灰蒙蒙的，马上要下小雪的感觉。
补习班里，白小柏还在磨蹭磨蹭地学第一章的知识。
“没有任何元素的集合。”
“不含元素还是空集吗？”
“……”
听了白小柏的话，老师沉默地思考。
“我知道了！那它一定是所有集合中最强的存在，虚无元素对吧。”
“诶……这个吗？你这么理解也对……空集是空集，只要不要把空集与实数零混为一谈。”
老师挠了挠脸颊，然而白小柏双眼发亮地看着书本全然没有注意老师刚才说的话。
“既然是虚无，那就代表是有的意思。有则无，无则有……的确是深奥的问题。”
“那个，其实没你想的这么深奥。没有就是没有，不存在这个东西。”
“不存在的东西是什么？既然有能被称呼出来那就是存在的东西，一定是没有人能证明出来。爸爸说不存在的东西就是认知之外的东西与现有知识联系不到一丝关系，以人类的知识完全无法触及的领域。其实空集是存在的吧，而这个存在体就是……好痛……”
咚地一声，白小柏被敲了一下终于他消停了下来。
不知不觉庞小缘已经将课本卷成一根棍子照着他的头上去就是一棍。
“抱歉，他的脑袋里想的跟老师所想的已经不是一个思维世界。直白点说就是不是正常思维。”
“那个，你可以把集合理解为袋子，空集就是没有装任何东西的空袋子，其他集合的所有问题都可以这么解释，就是多个袋子之间简单的置换问题。”
“我有异议！那这个描述法，既然没有任何东西那空集为什么还有公式！！”
白小柏貌似并没有放弃，拿起课本上去询问。庞小缘看向自己根子，貌似再说“下手轻了”。
“没有解就代表没有空集。”
“可是明明有解的。”
听了他的话，老师愣了一下，顿时狐疑地翻了翻课本。
“难道是我做错了？没做错。”
“可是这上面明明就有结果。大于七，小于零。”
“求的是ｘ等于实数的数值，不是不等式两边的结果。”
“啊咧……？？”
白小柏的双眼突然变得像是豆子一样小，又开始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了。他根本就没理解这其中的意思。
中午休息一个小时。
天空由早上的灰蒙蒙地，突然转变成了晴朗的晴天。
“在这儿简单吃点吧。最近的店就是这儿，还可以下楼到附近的小馆子里去吃或者叫外卖。”
“到下面吃就行，我第一章还没学会。”
“哦。”
庞小缘带着白小柏来到了餐饮店，因为有活动于是他便点了一份套餐，见庞小缘是用卡买的，他也顺便办了张卡以后用。
端盘上放着一个小盲盒，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不过看上面的包装有鲨鱼，兔子，猫咪，北极熊，企鹅等的挂件。
“是兔子。”
“我的是鲨鱼。”
坐在白小柏身旁空位的庞小缘这么说道，白小柏愣了一下缓缓把头转向那边，不敢说什么继续把头转过去。
“华姐喜欢兔子，我拿这个跟你换。”
“诶……”
庞小缘依旧是面无表情地把玩偶递了过去。
白小柏不禁发出很蠢的声音，他很中意这个挂件可是面对“强迫”。
“那……换……换吧。”
他只好将挂件交了出去，而他也从庞小缘手中拿到了鲨鱼挂件。
但实际上他基本上不怎么用挂件，所以收着也只是存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
“我吃饱了。”
“嗯。”
见庞小缘就吃了一半的东西，白小柏也不是很好奇只是吃完之后庞小缘没有打算离开。
于是他缓缓地开口问道：
“吃这么点没问题吗？”
“嗯。”
“那些你要扔掉吗？”
“嗯。平时都是和华姐一起吃的。你要吃吗？”
听到她这么说，白小柏有些迟疑……一个套餐他是吃不饱的，上次吃了她的零食的时候的经历白小柏至今都没有忘掉。
“可以的话，给我薯条就行。”
要那个只剩下几根的薯条应该没事，他这么想着接过了薯条。比起汉堡包，庞小缘更偏向与薯条，她手中的可乐剩下一些。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有……有……有什么事吗？”
刚刚吃完自己的套餐白小柏刚拿起那一根她给的薯条，听到庞小缘开口。白小柏吓得一个激灵，薯条差点掉了下来。
“没什么事，就是问一下，我给你的挂件你要怎么用。”
“用……”
听到是挂件的事情，他安心地吃下了薯条，接着看向那个小小的挂件，想了想后回答：
“暂时没想好，应该是挂在背包上面吧。”
“这样啊……”
庞小缘低下头说道，接着她从座位上起身准备离开。像是放心可以离开了一样……
吃完饭之后白小柏并没有回到教室，看到还有时间他就来到超市里买了泡泡糖坐在门口一边吃一边玩手机。
“话说。今天好像是南宫的生日……”
除了他之外还有许多人都在这下面玩，楼上有……信号屏蔽器虽说中午会关上，但是只要有一个房间的屏蔽器没关就很难有信号。
“白小柏……你在这里啊……”
“？？老师……”
突然有人跟白小柏打了话，他疑惑地转过头。
老师拿着一打子试卷走到了他前面，顿时白小柏感觉到了危机感。
“关于第一课的学习，你还没有学……不过数学讲究就是多做多练，做多了就会了我听了你同学的意见，把一些重点例题打印了出来，晚上你可以做一下。别总是玩，趁着课间多做点。”
“额……嗯。”
他收起手机接过手中的三张试卷，第一张试卷他全部能看懂，第二张只能看懂一半，第三章完全看不懂。
这个是按照难度划分的ＡＢＣ三卷。
“今天下午应该能够把Ａ卷做出来吧。”
“嗯。”
白小柏点了点头，脸色很差地拿着试卷坐上了电梯，回到教室拿起笔就开始做题。
晚上放学前的时候，白小柏靠着课间的时间软磨硬泡终于是做完了第一张Ａ卷。
“嗯……很好。我帮你把试卷改好了，答案给你，你回去用红笔订正一下。”
“哦。”
他接过试卷回到座位上订正，黑板上老师依旧在进行课程的进展。他三两下用潦草的字迹抄完之后，就开始接着抄笔记，然而他直到放学都没有抄完。
“你先回去吧……等下我来擦黑板。”
结果只剩下负责擦黑板的庞小缘和他，然后他变让庞小缘先回去了。
接着，庞小缘一句话没说扔下他一个人，收拾好书包就回家了。
来到外面，鹅毛一般的小雪在空中翩翩起舞，在月光的照耀下雪花闪烁着白光。橙黄色的灯光下，庞小缘走在回去的路上，雪花落到白瓷般的脸上后，被红扑扑地脸蛋融化，路边的绿植灌木早已枯萎只剩下干树枝。
天气渐凉的夜晚，冬天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