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脸被一拳重击直至凹陷、脖颈被锁住直接折断、手脚被瞬间扭出诡异的角度、脊椎被反向折叠、肋骨被粉碎拆解。
在一次次的近身肉搏中，洛安久被体型娇小的小九拿捏在手里，毫无反抗能力的狠狠血虐了一通，把他所能想到的那些死法全都挨个体验了一遍。而经历了这么多次死亡之后之所以还能站在那里对小九的攻击动作做出反应，只是因为痛觉被大大削减了。
“呜哇！什么啊这是？！世界……世界颠倒过来了，头呢？我头哪儿去了？怎么找不到头了……”
一个近身抱腰后摔之后，洛安久的颈椎再一次被折断，整个脑袋只剩一层皮肉相连挂在背后，双手还在原来的位置摸索着脸颊。
死亡的状态又一次被刷新，几乎是转眼间，洛安久的脑袋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留在记忆中的只有刚刚被小九折断颈椎的死亡经历。
“汝的搏斗经验实在太差劲了。”
只是一味的让他体验生死格斗还是不够，小九席地而坐把手撑在腿上托着脸颊。
“关于四门家的术法，汝应该也有一点体会了吧。那是彻彻底底依靠近身搏斗在战斗中取得胜利的术法。所以别想着能像其他术式那样发动远程攻击来击败妖祸，今后无论对上何种形态的妖祸，汝的武器就只有这具身体。”
四门术法中的后两种术法无论是转移敌人攻击的神门术法还是控制战场的灵门术法，唯一的目的就是逼近敌人，然后利用鬼门术法强化后的身体作为武器来击败对手。
“散打拳击截拳道空手道锁技柔道投术，这些招式或技术统统都不重要，汝要掌握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学会如何找出并针对要害打出一击毙命的攻击。余会尽可能的让你体验那些五花八门的死亡方式，而你要做的就是从中学会抵挡、防御、以及反击的正确方法。”
“抵挡防御……可是我连你的动作都看不清哎。”
是的，别说妄想反击了，现在洛安久连小九进攻时的动作都看不清楚，甚至意识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嗯……因为这里是意识空间，所以汝失去了敏锐的战斗直感么。难怪反应毫无长进，那么就换一种方式好了。看好了，余攻过来了哦～”
小九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说着话一个瞬身已经从盘膝而坐的状态变成了贴身短打地架势，并且随着进攻的话语自下而上的一记下勾拳打向洛安久的下巴。
“噢噢——我看到了——哎哎哎？！”
第一次看到小九进攻的动作，这让洛安久开心的直接欢呼出声，不过奇怪的是小九挥拳的动作非常缓慢就像放慢的慢动作一样，同时他自己的身体动作更慢。即便知道现在应该立刻用手荡开小九的拳头然后再给与反击，可身体却一点也不争气。就算意识像是开足马力的火车头一样在前面拼命地拖拽，身体却笨重的根本抬不起来。
“哎呀卧↑槽↓……”
急得要死的洛安久好不容易等到抬起胳膊，眼看着距离小九的拳头还有那么一段距离，自己的下巴已经被这一拳无情打碎，凶猛的劲力再一次将颈椎折断。
“啧，就算看到了汝还是反应不过来呢。”
“明知道我反应不过来你倒是放点水啊！啊，恢复正常了，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洛安久指的是刚刚他们俩人的动作突然被放缓无数倍的事情。
“这里是意识空间，是余掌控的画板，在这里无论时间空间还是角色，统统都是余笔下的颜料，可以任意更改控制。”
那种身体无限迟缓的体验再一次袭来，就像整个人掉进了全是胶水的池子，闭眼都是那么的困难迟缓。小九却非常正常的在那里摆弄着手脚。
“只是让我看见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吧，首先你先试着放放水怎么样？”
倒不如说看得见却反应不过来的无力感比被一次次的打死更让人痛苦难受，所以还是祈求小九放些水，那样对攻更有教学效果。
“唉——”
“为什么要叹气啊？”
“因为那样利落的弄死你，余的心情十分舒畅。”
“原来这才是你的最初目的吗？！”
敢情这货只是为了虐杀自己从中享乐才搞出这么一个突击训练的，不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实力不行就只能忍着了。
“你换一种思维，你不放水我不是死的太干脆了么。可你要是稍微放放水，不就能更享受虐杀我的乐趣了么。”
洛安久自己都感觉自己现在贱到家了。
“有道理。这样可以么？”
小九伸手成爪扣向洛安久的喉咙，速度依然很快，但已经可以隐约看到并推测出轨迹了。匆忙间躲开了这一抓，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洛安久发现自己的左手被小九顺势扣住抓到了。紧接着就是一个流水般自然的关节技衔接擒拿，来到他背后的小九打算掰断他的左臂，趁着他本能做出回身反应的时候，另一只手顺势扣住了他的喉咙。
“遭了……”
随后，银发少女利用自身的体重缠住洛安久用摔跤技法将他扳倒，在他还来不及做出反抗的时候，小九已经用她那两条纤细柔软的手臂完成了对他脑袋的控制，而且两条腿也从背后牢牢缠在他大腿上控制着令他无法回身。
“等一等等一等！我认输，我认输总可以了吧！现在就算我死了，这样可以么？”
“呼——嘿嘿。”
银发少女贴在洛安久耳后吹一口气调侃着笑出声，然后在他不间断的求饶声中，小九扳着他的脑袋一寸一寸慢慢折断了洛安久的颈椎。
无尽的折磨还在继续……
“呜哇啊啊啊————”
这是洛安久第几次重新睁开眼睛了呢，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中彻底混淆了时间概念，就连自己现在究竟回到了现实，还是说依旧还处在那片意识空间里，他都拿不出主意。
毕竟小九能够自由更改那个空间，把那里变成老宅正堂的模样也就是动动心思的一瞬间功夫。
“唔咕，小九？”
洛安久啪的一下迅速站起来，压低重心的同时，两只手臂已经条件反射一样在胸前摆出了标准的防御架势。同时不依靠大幅度的转头，而是用步伐跟眼睛去慢慢检查周围的整个空间。
不需要任何知识，也不需要直觉，这都是他在被银发少女无数次的偷袭中养成的下意识反应。
“呜呜呜呜——”
直到某样物体进入视野，洛安久才放松身体，放下了防御的双手。毫无疑问这里就是现实，这里就是他昨夜昏倒的老宅正堂，因为小九的意识空间里可没有这样一个被麻绳绑成**又高高吊在横梁上头戴宇航员头盔的白大褂研究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