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翊坤宫内,喻修听到了传闻之后,大发雷霆。不是摔花瓶,就是挥手拂倒了桌上的茶碗水壶。
“娘娘,您消消气儿啊!”喻修的心腹宫女洛禾看见喻修此刻失去了理智的模样,有些害怕的上前劝解道。
“消气?你让本宫如何消气?”喻修气呼呼的坐在了高位之上,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知觉心中愁闷更甚。
“当初,本宫和陛下微服私访去了金陵,谁知那金陵陆氏硬塞了个陆知水入宫。现在倒是好,那陆氏又把她身边那贱婢召入了宫,果然,狐媚子终究都是狐媚子。”喻修愤愤的说道。
“娘娘,您消消气,还是先想想,如何从太后娘娘手里,如何把公主和皇族接回来,才是要紧事!”洛禾见状,便轻声细语的说道。
喻修闻言,方才的气不但没有消下,反而越说越气了。
“都是贱人,夺了本宫刚出生的孩子,还有个贱人爬上龙床,果然,都是一窝蛇鼠!”喻修愤愤道,可见其如今心中的怒气。
洛禾闻言,虽然觉得喻修所言有理,却觉得喻修不知从何日里起,便变得和儿时的模样,开始大相径庭了。
洛禾,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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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宫内,陆知水把采昕领了回来,便赐了其两件衣裳,几件珠钗,让其住在了东厢房内。
是夜,陆知水传来了采昕,看着已然换上了宫妃装的采昕,焕然一新的模样,倒一时不知所做之事,是对是错。
但是,事已至此,无力改变。
“明日,按单数日去敦夫人的钟粹宫请安,双数日去榆夫人的翊坤宫请安的规矩,便是要去翊坤宫请安了。”陆知水看着采昕此刻娇滴滴的模样,继续言道:“本宫和喻氏,早已结怨已久,你并非不知晓此事,明日去了翊坤宫,只怕是凶多吉少的事儿。”
“多谢娘娘提醒,采昕知道了。”采昕此刻突然抬眸,看着陆知水的目光,言语认真的说道:“若是遇上了,便先俯首认错。若是未曾遇上,便随遇而安!”
闻言,陆知水点了点头,道:“你既然知道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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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各嫔妃按规矩前往翊坤宫请早安。
“臣妾参见榆夫人,夫人万福金安!”一众嫔妃除了谢芷萱安然落座外,其余的人皆是俯首道。
“起来吧。”喻修语气淡淡的看着众人道。
“谢榆夫人!”众嫔妃起身后,便斜了斜身子,再次附身行礼问安道:“臣妾给敦夫人请安,敦夫人金安!”
“都起来吧。”谢芷萱的语气也听不出是好是坏。
“谢敦夫人!”此次,嫔妃起身后方才落座。
随着茶饮糕点上了桌案,这妃子之间的闲聊趣事也紧跟而来。
许云棠和喻修同居翊坤宫,自然听到了昨个儿主殿这儿,发生的大动静。
这不,许云棠便挑着话儿讲道:“臣妾啊,昨个儿听闻陛下纳了个宫女做采女,不知姊妹们可听说了?”
许云棠言语一落,便抬眸看向了喻修。果不其然,此刻的喻修脸色已然沉了下去。
“听说了,听说了!”
“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没听说呢!”
“是啊,是啊……”
“……”
嫔妃们一人一句的附和着,江晏殊此刻看着这场面,便端着茶盏,笑着问道:“话说,这新入宫的嫔妃,不是都得来请早安的吗?”
高馨:“是啊,怎么就还没见那人过来?”
左香妍:“臣妾啊,听说那宫女被封了采女,还赏赐了封号为“颂”呢!想想我们这些名门望族出生的小姐,倒还不如人家一个宫女有盼头呢!”
“是啊,是啊……”
“香烟这话有道理……”
“……”
“说到底,别人不过是沾了咱菁妃娘娘的光啊!”
正直这嫔妃们七嘴八舌之时,便听见了不知何人突然响起了这一声。
果然,声音一落,众人便抬眸看向了陆知水。
一时间,陆知水便成为了众矢之的。
“菁妃娘娘,不知臣妾可否向你请教一件事情?”左香妍此刻大着胆子,故作纯真懵懂的问道。
陆知水见状,虽心知必然有套,可也不得不言道:“你说,本宫知晓,便一定告知你。”
“菁妃娘娘必然是知晓的!”左香妍笑着问道:“不知菁妃娘娘可否教教臣妾,如何爬陛下的龙床吧?臣妾瞧着采昕就被你教的挺好的!”
“噗嗤……”
“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闻言,嫔妃们斗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热闹极了。
而陆知水,此刻却是黑着一张脸,怒斥道:“怎么?得不到陛下的宠爱,跑到本宫跟前以下犯上,你是觉得,你配了吗?”
“娘娘,不是您说,您会便教的吗?若早知您会生气,臣妾便也不问就是了!”左香妍故意作出个受了欺负的模样,想要博得其她嫔妃的同情和怜悯。
可是,此刻的其她嫔妃,却也只是拿左香妍做个笑话瞧瞧罢了。
这菁妃在这后宫的手段,除了榆夫人和敦夫人,又有几个人敢真的在她那儿蹦哒呢?
果不其然,方才左香妍言语言尽,陆知水便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本宫便现在告诉你,本宫不会!”
就在左香妍已然想好了语句去回怼陆知水时,便听见了陆知水继续说道:“但是,今日你以下犯上,本宫若是不罚了你,便是本宫如何在这后宫,协力六宫呢?”
言尽,陆知水故作陈思了一会儿,方才道:“既然如此,便让你身边的宫女太监,没人罚俸一年,以儆效尤吧!”
闻言,左香妍原本得意的面孔瞬间凝固,看着陆知水便直接问到:“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就凭本宫是陛下亲封的菁妃,而你,只不过是本宫殿试选出来的采女!更凭本宫手里握着协力六宫的权力,怎么样?”陆知水也不断提高了音量,此刻瞪着左香妍。
嫔妃们人人见状,都是一副看了好戏的模样。
“你也说了,你只是协力六宫,你把主理六宫的敦夫人放在哪了?”左香妍看着自己和陆知水硬碰硬是不行了,便想引起谢芷萱和陆知水的战火。
此刻,却见谢芷萱一脸的看戏的模样,突然被牵扯到了自己,随即沉思了一会儿,才言道:“本宫倒也是觉得,只罚了这宫女侍卫和太监,倒是不足的。这样吧,传本宫的旨意,这左氏,罚俸一年吧。”
“噗嗤!”闻声,陆知水笑了出来。
而左香妍闻言后,愤愤不平的落了座,便再也不敢开口说话了。
随后,嫔妃们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洛禾方才从殿外走了进来,捂着左脸,言道:“娘娘,颂采女来了!”
喻修闻言,点了点头,道:“传吧!”便有另一个宫女出了殿去传采昕。
而喻修注意到了洛禾捂着的面孔,便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把手放下来,给本宫看看!”
闻言,洛禾便把手放了下来。喻修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洛禾脸上的巴掌印。
“谁打的?”喻修见状,顿时沉住了声儿问道。
而坐在下侧的许云棠自洛禾入殿,便看见了洛禾捂着脸,此刻手放了下来,见那五指分明的巴掌印,顿时惊呼道:“榆夫人,你快瞧瞧,洛禾姑姑脸上的巴掌是谁打的?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这是太不把榆夫人放在眼里了吧?”
“你再说谁是狗?”喻修闻言,瞬时瞪了回去。
而此刻,采昕也缓缓走了进来。
采昕入殿后,先是跪下磕头请安,随后方才跪着立身,道:“臣妾关雎宫颂采女,请各位姐姐安!”
“刚入了宫,就来攀亲戚?本宫倒是不记得,本宫什么时候有你这个亲戚了!”许云棠一脸嫌弃的说道。
“是,是臣妾僭越了!”采昕闻言,以退为进,故作弱者的说道。
“呵。”许云棠看着采昕此刻装模作样的样子,也是嫌弃极了。
而喻修在听了洛禾的话后,便顿时皱着眉头,道:“本宫倒是不知道,颂采女刚刚被封了嫔妃,便有如此大的权力,打本宫身边的人了?”
“臣妾不明白,还请娘娘说的是?”采昕故作不知道的说道。
“不明白?本宫好好的一个洛禾,如今被你打成什么模样了?你看不见吗?”喻修忍者怒气道。
采昕见状,便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采昕脸上五指分明的印记,颇为好笑的说道:“那不知,是洛禾姑姑和您说了些什么,您会觉得是臣妾打了她呢?”
“当年御膳房之事,你怀恨在心,还需要本宫如实告诉你吗?”喻修看着采昕,好笑的问道。
“那不知娘娘可否听奴婢一言?”采昕见状,也冷静的问道。
“是么?那本宫可要好好听听了!”喻修看着采昕,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闻言,采昕也不跪着了,站起身来就说道:“方才臣妾在外等候,采昕姑姑身为一个奴婢,一口一个贱婢的唤着臣妾,这可不该打?一口一个爬上陛下龙床的贱人,你说,臣妾该不该打?”
“难道,洛禾说的不对吗?”喻修反问这,似笑非笑的问道。
“娘娘这是要纵容自己身边的宫女,以下犯上了吗?”采昕直视着喻修的目光言道。
“以下犯上?谁是上?”喻修盯着采昕,犹如盯着一个将死之人一般,道:“不知颂采女是否授过了册封礼?也是,颂采女不过是宫女出身,又怎会册以册封礼呢?”
言尽,喻修的神色从陆知水身上扫了扫,笑着道:“册封礼都没有,算什么主子?
在者,你一口一个以下犯上,倒是不知道,是何人给了你如今敢直视本宫,和本宫说话的权力?
难道,是菁妃嘛?”
言尽,喻修的目光便转到了陆知水的身上。
陆知水看着采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样子,当真是气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采昕也看见了陆知水黑着的脸,跟在陆知水身边多年,采昕自然知道这是陆知水忍者怒意的表情。
“还请娘娘明鉴,臣妾绝对没有这么教过!”陆知水被无故点到,只能站起身来行礼,表达自己的诚信。
“但愿如此!”喻修“哼”了一声,便转头回去继续看向采昕,道:“既然也不是菁妃授意的,本宫看着你实在是碍眼,便日后早晨别再来翊坤宫请安,你这以下犯上的模样,便爷罚俸3个月,以儆效尤吧。”
闻言,采昕见状,便立马朝着陆知水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却也只见陆知水摆过了头。
“是,臣妾谢娘娘惩罚!”采昕不情不愿的说道。
“欸,可别,本宫还没罚完呢!”喻修笑着说道,随后对着洛禾道:“方才她是如何打你的,本宫要你现在,双倍打回来!”
闻言,洛禾的眼睛都亮了,直愣愣的看着采昕。
而采昕闻言,深知方才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现在双倍被打,自己的脸,可怎么办……
“是,奴婢遵旨!”洛禾走上前去便是两个巴掌,做有对称的打在了采昕的脸上。
洛禾,可从来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人啊!
渐渐的,天色晚了,嫔妃们也都各自回了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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