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头顶的床幔绣着一朵朵并蒂莲花,白休薄眨了好久的眼,忽然鲤鱼打挺坐起,拿起镜子照了照自己。
镜中少女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已初见风流长相,弄梢眉,桃花眼,没有以为的轻佻,正是水色正润的时候,鹅蛋脸,高挑的鼻梁,据说祖上有鲜卑血统,肤色白皙细嫩,比之男子更莹亮了三分,唯一不足的是她的唇太薄,白休薄抚着唇,自嘲道:“情深不寿,唇薄薄情?”
“小姐,上官姑娘来了!”门外传来了通报声,不久便响起清朗的笑声,“子岚,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怎么还没起来!”
上官青烟!!
就在上官青烟进屋的档口,白休薄压下了沉沉的怒气,想起了当时的场景。这是扶丘祖宅,此时母亲还是兵部侍郎,她白家祖上皆将,百逾年的将家积攒了不少财富,再加上族中有擅商之人,已是扶丘首富。
“你莫不是睡傻啦!”上官青烟一拍白休薄的额头,挤眉弄眼道,“是不是做梦梦到高家小子啦?”
高如致!又是一个令她前世有多爱今生就有多恨的名字,白休薄强忍心中几近喷薄而出的悲愤,瞧着眼前只有十五岁的上官青烟,这时候,这对狗男女就勾搭上了吗?
“真睡魔怔了?”上官青烟莫名觉得今日的白休薄眼神就像带着毒勾,状似关怀的凑近问道。
眼前的上官青烟,还没有成年时的华贵,此时她不过是众多皇女中最不显眼的草芥,卑微,胆怯,这次离燕京来到扶丘,也是变相被排挤过来的,因而众人也不把当皇女看,下人都称其为“上官姑娘”。
“青烟,别闹了,今个儿天好,咱们去高家逮美人去!”估摸着自己这时会说的话,白休薄立马摆出一副急色模样,作势要走。
看见白休薄急吼吼的样子,上官青烟不觉自己多想,赶忙跟去。
出了门,白休薄望见车水马龙的集市,感受照在身上暖和和的阳光,这才真正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不禁暗暗攥拳,今生,我定要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高家,不过是扶丘一户普通的官家,地方官,怎么比得上天子脚下的官,与上官青烟边走边聊,白休薄暗自打算,前世真是猪油蒙了心,自甘下贱一味追着人跑!
“欸,子岚,你去找高家美人不带礼嘛?东坊新开了一家奇品阁,专有各种男子爱的小玩意,咱们去挑挑?”耳边不时传来上官青烟的“忠告”,白休薄转头瞅了瞅笑的一脸“为你着想”的好姐妹,前世,上官青烟登基时她才知道,原来扶丘东坊大半商户都是上官青烟名下的,而她开的第一家就是“奇品阁”!
真是好主意!赚了她的钱,送了自己的情人!白休薄咬牙切齿,半晌才挤出一个笑容,“好!不过,青烟以后还是叫我白休薄吧,子岚不过是我瞎起的一个字罢了!”
开玩笑,当初为了让白子仪那狼心狗肺的东西感受到长姐的关怀,与“子仪”相对,这才取字“子岚”,如今这二字更像是时刻提醒自己的愚不可及!
“好,休薄,咱们快点,我打听到高家美人辰时去家庙烧香,咱们买完礼正好送去!”上官青烟察言观色,不在称呼上矫情,拉着白休薄赶去东市。
扶丘的初春远没燕京的冷峭,再加上今日的好天气,集市上人来人往,一派繁华。
眯眼望着明晃晃的太阳,白休薄想起了很多事,前世她在上官青烟的哄骗下花大价钱买了一尊玉观音,说是投其所好,高家礼佛,高如致定当也敬佛,买佛太老气,十四岁的好儿郎,还是配菩萨的好!
可她满心欢喜送去的菩萨像,却被高如致恼怒摔坏,原来这菩萨乃是送子观音,他未嫁儿郎怎能拜送子观音!
还有,上官青烟给她出的“英雄救美”的鬼主意,在礼佛返途的山道雇了人劫车,再让自己“拔刀相助”,岂料仗势太大引来了官兵,被关押了数日,最后还是远在燕京的母亲白钟出面,自己才得以脱身。
越想越气,白休薄心不在焉的被上官青烟拉进“奇品阁”,在店员绘声绘色的介绍各种礼品中麻木的点头称赞。
咦?突然,白休薄的视线被一把木梳吸引,那木梳不过巴掌大小,但不知由什么木材造成,通体红润,梳尾还有一根绿穗。
在扶丘首富家长大,前世在燕京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白休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这样东西她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
就在她冥思苦想之际,梳子上附上了一只小手,只见一青衣少年梳着半扎发,额前几抹碎发,径直拿过梳子走向柜台道:“付钱。”
这声音?!白休薄不敢置信的转身望向青衣少年,少年面色略黄,杏眼圆脸,可爱有余美丽不足,虽显稚嫩,但左眼角一颗红痣分明昭示着,是他!
方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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