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面具再次登场
拉动栓机，排出弹壳，同时也从弹匣里推送一颗子弹。
“目标已被击杀……不，依旧没事！！”
“什么回事？！”狙击手开始焦躁起来了，从刚才开始他已经连续射击三发子弹了，而且他肯定都是命中要害的。
观测员也几乎要把自己的眼睛塞到观测镜里。
“目标现在从大厅转移到阳台，没有任何的妨碍！”
“那个狗**还对我们竖起中指！让C组同时开火！”
“C组……失去联络！！”
“撤退！！”
狙击手察觉到不对劲，立即爬起身。
多年征战沙场训练下来的求生直觉正告诉他，这次的目标不对劲！
放弃装备立即撤退，不然会来不及——
“明智的判断呢。”身后忽然传来了女性的声音，那是种无机质，冰冷得让人汗毛倒竖的声音。
观测员没有多想，拿起冲锋枪对着身后一轮扫射。
但是子弹都打中一面透明的墙壁上，被全数弹开。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名女仆。
在冷艳的月光之下，高贵端庄的身影如同一尊出自大师之手的完美雕像。
黑色长发在夜风之中随风飘荡，但又发散出美丽的光芒，是那皎月般美丽的冰冷面容，却让人感到战栗。
观测员的子弹打光了，狙击手也跟着拔出配枪对着女仆射击，好给予同伴更换弹匣的时间。
两人不停地交替开火，地面上滚动的弹壳和子弹头也越来越多。
过了几分钟，两人的子弹已经完全耗尽。
“就这样了吗？”女仆开始缓步前进：“就这种程度，我家少爷还真是被相当看不起呢。”
狙击手转身拿起狙击步枪对着女仆狂轰，这里填装了穿刺性能相当优越的子弹，但是依旧被挡在女仆的面前，只是微微泛起轻微的火花。
他们感受到绝望。
无力抵抗的绝望。
即使想要逃跑，出口也已经被女仆所挡住。
“放心吧，”女仆俯视着瑟瑟发抖的两人：“因为少爷吩咐要留个活口，所以你们两个很幸运地不会处理掉。”
缪走到面前，伸出双手——
“但是，首先也让你们睡一下——”
卡丽娜已经跟丢了缪的踪影，她呆呆地站在天台上，看着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
他们穿着的战术外套被打穿，地上堆满子弹壳和弹头，旁边的狙击步枪和观测装备被彻底毁坏。
两名狙击手躺在地上，其中一人手上还拿着断裂的匕首，但是拿着匕首的这只手却往不能扭曲的方向翻折过去了。
眼睛睁大，瞳孔扩张，嘴里流出不少血液。
“卡丽娜？”雷斯塔也赶上来了，他看到现场这一幕也震惊不已：“这里是……”
“嗯——呕——”
卡丽娜忍不住了，跪在地上呕吐。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死人。
“不用怕，我在这里。”雷斯塔也强忍着呕吐，给卡丽娜扫背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
雷斯塔肯定这不是卡丽娜做的，但是据他所知，这个公寓里并没有什么地位高全力大的政客之类，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全副武装的狙击手？
“是……”卡丽娜声音也变虚弱：“是那个女仆……”
“缪小姐？”
雷斯塔突然想起几个小时前他说可以随便对付百来个流氓的笑话。
这些人的目标是明吗？可是——
雷斯塔仔细看看这些尸体。
除了那位拿着匕首反抗的被折断手臂外，都是一击致命。
出招果断，完全没打算放一条生路。
“……”
雷斯塔也不禁觉得毛骨悚然。
【哒哒哒——】
“！”
此时不远处的屋顶上传来了几声轻微的响声，是安装了消音器的枪械射击声音。
实际上消音器并不能达到电影里面的消音效果，只能大幅度减少枪械发出的响声，再加上这里是楼顶，周围没有任何的阻碍，所以听得很清楚。
不过起码不会让其他熟睡的人察觉到。
卡丽娜被这突然发出的响声吓到，捂着头发出低沉的哭声。
雷斯塔望向不远处的天台，只能看到微弱的火光。
那里有三个人影，其中一个人外轮廓十分明显，是缪。
但是那根本不能成为战斗，缪一拳就把另外两人打倒。
之后缪看了看对面的公寓大楼，竟然起步跳起来——那栋大楼可是离得最远的一栋，起码都有几百米的距离！
但是缪却轻易跳到对面的楼顶，并且再次以很短时间结束了战斗。
“缪小姐……到底你是什么人……”
但是雷斯塔却突然想起，缪是明的家人。
而且明才是这些人的真正目标。
果然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他这种学生能涉及的，可是——
“你是什么人……”
雷斯塔发出的疑问，随着夜风吹散。
六七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分别靠在家门口左右两侧，手上握紧步枪，头戴着夜视仪准备进行突击。
在走廊的两边尽头，还有其他小队的人准备就绪，他们其中还有人拿着榴弹发射器等重型武器。
房门旁边的士兵做了一个手势，后排就有人小跑出来，开始给房门贴上电子解锁工具。
虽然比起慢悠悠地解锁，直接使用定向炸药爆破门更快，但是这次的行动是要求尽可能地无声无息进行。
而且民用公寓用的电子锁，在军用解码器面前，也只是数秒的事情。
另一边明也早已察觉到门外的动静。
但是他十分淡定地穿上鞋，穿上外套，嘴上还咬着一条巧克力棒，边吃边慢慢地走到门边。
打开门，与正在开锁的士兵四目相对。
“……”
“……”
士兵立即后退几步，伸手去拿起挂在身后的步枪。
明冲到士兵的面前，一手捉住他手中的步枪，另一手一拳打中他的头部。
这一拳连同他带着的夜视镜也一同破坏，瞬间失去意识。
立即转身把士兵顶在后背，同时抢夺步枪对着另一边进行扫射。
枪口下的这几名士兵瞬间就被子弹贯穿，失去战斗能力。
明用力一推就把背上的士兵扔到身后，造成混乱。
扔下抢来的步枪，立即往走廊的尽头冲过去。
那里也有一大群士兵。
明没有减速反而加快速度，提起膝盖撞向面前士兵的胸口。
带有钢板的战术背心竟然被整个撞凹进去，这名士兵还吐出血，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其他士兵毫不犹豫地开火了。
面对暴雨般的子弹，明完全没有任何回避的意思——
他举起手，像是指挥什么东西一样。
子弹全都打在一名无形的墙壁上了。
在虚空中隐隐约约地出现数块6角形的物体，它违反重力一样漂浮在半空中，表面如同平静的水面一样，只是遭到子弹的攻击后泛起一阵阵的涟漪，。
物体突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平静的水面出现裂痕，像是玻璃碎裂一样分崩离析，发光的碎片洒落地上，又很快消失殆尽。
最后玻璃外壳完全碎掉，显现出来的是数面没有多余装饰，甚至除了编号以外就没有半点儿标识的厚重浮游盾牌。
这比起现在主流的精神感应武器厚得多，简直就像是数十年前的产物。
“好了，”明拍怕手，吸引起其他人的士兵的注意：“深夜打扰别人睡觉不太好，咱们赶紧结束吧。”
说完，浮游盾就动起来了……
情况已经顾不上隐秘行动了。
士兵们躲在走廊转角，对着另一边的那个怪物开火。
子弹撞上盾牌，发出叮当响声。
厚重的浮游盾牌直接无视攻击直接撞过来，逃跑不及的士兵被拍到墙上晕过去。
随后明就冲进人群之中，挥动拳脚。
这双手脚，发挥出与外型不相符的力量。
战术背心被直接打穿，戴有外骨骼辅助装备的手脚被打断，甚至有士兵脸上接了一拳，牙齿全给打断。
现在这些士兵终于明白，为啥刺杀一个名不经传的学生需要劳师动众。
因为对方根本就不是人类，也没有学生应有的同情心。
“队长！”走廊另一边的士兵喊道：“对方没有力场防御产生的光芒！”
“！”队长一听下属的话也顿了顿。
会给予使用者名为的庇护，子弹打在力场上也只会泛起蓝色的光芒。
看着远处下属被一拳一脚打倒在地上，即使想要火力支援，在狭窄的走廊里也被浮游盾牌所挡住。
这就是和常规步兵装备的差距，真是可恨。
但是只要使用重武器轰炸，就算是力场防护罩也能造成动能伤害，更可况眼前的敌人并没有看到的光芒？
没有力场的保护，那只是一块普通的铁板而已。
“允许开火！”队长果断下命令，行动一早就暴露了，所以已经不用在意什么隐蔽：“注意控制波及范围，不要伤及友军。”
“明白！”
其他士兵兴冲冲地更换榴弹发射器，甚至还有直接拿出榴弹枪的。
这种憋屈的感觉，现在就毫无顾忌地发泄出来了。
榴弹发射，直接命中挡在他们面前的浮游盾。
爆风直接卷席整个走廊，雪白的墙壁被染黑，天花板的灯罩被震碎，走廊被烟幕所吞噬。
然而——
浮游盾的表面虽然出现凹痕和烧灼，但是并没有损坏，还笔直地飞向他们。
如同蛮牛一样撞开士兵，无情地，冷酷地。
阵型瞬间瓦解，士兵们的惨叫在走廊里不停地回响，还有连续不断的枪声响起。
但是这种惨况并没持续太久，很快士兵们就全军覆没了。
士兵们躺满整条走廊，装备散落一地，墙壁上到处都是弹孔，还有不少溅洒的血迹。
他们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大部分已经意识不清了，仅剩零星几个伤得没那么重的人还保持住意识，满脸恐慌地挣扎着往出口爬走。
“应该没死人吧。”
明走在一片狼藉的走廊里，双眼发出幽幽红光，开始分析这些人的生命特征：“我应该有控制到不致命的程度才对……已经有人报警了啊？”
衣服似乎也沾满了硝烟的味道，身上也有些刮伤擦伤。
“就这样吧，也不用赶尽杀绝。”明跨过满地的士兵，准备回到房间里换身衣服睡觉。
【砰——】走廊的大窗户被打破，蛇般的锁链从窗户外突破，缠绕到明的脖子上。
“还有啊——”
还未等明反应过来，他就被锁链拖出去，坠落数十楼之下。
两名狙击手已经被打晕了，手脚也被捆绑好。
之后就让其他人来接走就行了。
缪闭上眼，聆听周围的状况。
公寓里发生的枪战已经结束了，而且特警也赶到了，他们的装甲车停在公寓门口，正派出无人机来侦查。
自己的工作也完成了是时候去跟明汇合。
“！”
突然缪听到了一声惨叫，立即就看到明被不明东西拉下楼去了。
缪想要立即跳下去接住明，但是眼前却出现了其他人妨碍。
“呵呵呵，这次真的赚大了。”这是个身上穿着跟其他士兵一样的装备，但是手上拿着的却是一把巨大的电击棍，浑身肌肉的男人：“队友差不多都挂了，分成就爽了，还能遇上这种美人。”
“……”
毫无疑问，这是，还是专用于对付的力场武器。
“小姐啊，这次的行动是秘密行动，如果遇到目击者，就必须要处理掉，但是你长得那么漂亮——”电击棍男舔了舔嘴唇：“被玩坏后再处理也可以的吧。”
“死刑。”缪淡淡地说，同时睁开冰冷的双目。
“嘴巴说出的话真恐怖——”
缪突然消失，之后她出现在电击棍男的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五厘米。
但是缪的手已经**了电击棍男的腹中。
“……什……什么时候……”
“渣滓。”
尽管缪的身高远比电击棍男的要矮，但是这一刻他只觉得这个美丽的女仆是俯视着他。
眼神就像看街边的垃圾一样，微不足道，甚至有点厌恶。
电击棍男觉得腹部越来越热，同时有一股奇妙的力量在腹部扩散。
“消散吧。”
“呀啊啊——”
【啪！】
从腹部开始，电击棍男的身体开始炸裂，最后化为肉沫散落在楼顶各处。
就连身上穿着的装备也被撕裂粉碎。
唯一完整的，就只有他使用的电击棍。
“这东西应该可以做手信吧。”缪看着那只电击棍：“看上去应该也是新东西，就送给普修。”
缪拨打电话，并且往天台边缘走去，随着重力自然落下。
卡丽娜渐渐地冷静下来了，身体也停止颤抖了，但是双腿依然有些用不上力。
“来，”雷斯塔伸出手：“我扶你回去吧，好像以前那样。”
“……”
小时候的卡丽娜就像疯丫头一样，周围去玩，也经常受伤。
不管什么时候，雷斯塔也会在她身边，温柔地安慰因为疼痛而大哭大闹的她，之后陪着卡丽娜给大人责骂。
但是随着时间流逝，卡丽娜已经不是那个不顾仪态的疯丫头，会注意形象，会遵守家规当一个贤良淑德的准新娘。
可能因为这样，卡丽娜的内心出现了一种反抗的情绪，觉得家规调教出来的这个新娘是多么的可恨，于是开始以折磨自己的方式来折磨其他人，藏起一切表情，让其他人无法亲近，也让身边的人觉得为难。
但是只有雷斯塔是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不在意什么家族规条，陪着自己任性，在最需要的时候赶到，陪着自己。
然而——
卡丽娜握紧雷斯塔的手，在他的帮助下站起来了。
“好耀眼，好甜蜜啊。”
“谁？！”
一瞬间感觉到敌意，如同刀子一样舔着自己的脖子。
完全没有听到脚步声，甚至也未曾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在屋顶的楼梯间小屋上，有一个人背对着月亮，俯视雷斯塔他们。
“狙击队全灭啊，真是难看啊。”那个人跳下来，他身材偏瘦，身上也穿着战术背心，但是身上却看不到什么像样的武器，只是腰带上捆绑了一圈圈的锁链，原本应该挂着手枪的枪套，却塞了一把带钩爪的匕首。
偏瘦的男性对着倒在地上的狙击手比着方形手势，像是摄影师取景。
“嗯，十分干脆直接的攻击，一击致命功夫了得。”手势指向雷斯塔和卡丽娜：“不过看起来不像是你们干的。”
“当然了。”雷斯塔把卡丽娜拉到自己身后：“我们来到这里就发现他们死了。”
“是小两口深夜天台亲热吗？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偏瘦男性从枪套拔出匕首，匕首的柄尾立即出现了蓝色的锁链，但是完全看不出锁链是连接到哪里：“妨碍别人亲热的确不是太好，但是你们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只能拜拜了。”
“等等！”
“永别了！！”偏瘦男性扔出匕首，那条匕首就像是一条蛇一样，以诡异的移动轨迹飞向雷斯塔。
雷斯塔看准时机召唤出骑士剑，并且把锁链砍断。
“哦？原来是同行——”
“不要把我们跟你这种人联系到一起！！”
雷斯塔后脚一发力，就冲到男人的面前，并挥下骑士剑，准确地把男人砍飞。
虽然不致命，但是也能让他晕过去一段时间。
“呼——”雷斯塔呼出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是哪里的军队，但是只不过这种程度，如果交给自己来对付的话，起码这几个狙击手可以不用死。
一想到这里，雷斯塔再次想起那个面具男，立即就察觉自己的想法是一种无知和傲慢。
“！”
雷斯塔立即转身，挥下骑士剑连续弹开三把匕首。
在阴影之中，出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偏瘦男性。
“很犀利的一击，不过为什么没有夺走性命？”带头偏瘦男性一边鼓掌一边走出来：“你不会天真到以为不夺取性命就能结束战争吧？”
“这个不是战争，而且我要把你交给警察。”雷斯塔说。
“警察啊？”偏瘦男性看着夜空中出现的直升机，机腹印有“警察”的标志：“也对，特警也来了也是时候撤退了，这次行动简直是大失败。”
“你也赶紧投降吧，已经没有胜算了。”雷斯塔召唤出骑士盾，做好战斗的准备。
“的确，遇到莫名奇妙的怪物，导致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挂了，还有几个人被捉了，奖金都泡汤了。”偏瘦男性带上口罩，遮住自己的样貌：“所以为了隐瞒我的行踪，只好杀了你们两个了。”
“你休想——”雷斯塔话都未说完，自己的脖子就缠绕了锁链，锁链还不停地扭紧。
在雷斯塔的后方竟然出现了第四个偏瘦男性。
“忘记告诉你了，我也是的使用者，而且还是刺杀专业的哦，这个武装的特性正如你所见到的那样——”偏瘦男性露出邪恶的笑容。
【砰！】
子弹贯穿了勒紧雷斯塔的偏瘦男性的头部，他的身体立即化为光粒子消散了。
卡丽娜手上拿着电磁步枪，转身对着阴影下的三人连续开枪，每一枪都准确命中他们的要害，但是他们的身体同样化为光粒子消散。
“厉害厉害，原来两位都是同行。”
阴影下，楼梯间出口、屋顶边缘、水塔之上，偏瘦男性的分身不停地走出来，一眨眼就就出现数十人包围着雷斯塔和卡丽娜。
“这是……分身吗？”雷斯塔和卡丽娜背贴背。
“对啊，是分身。”偏瘦男性的声音从四方八面传过来，完全无法知道是哪个人说话：“不过不是普通分身，每一个人都拥有跟本体一样的质量和体温，就算是小动作也是一模一样，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本尊。”
“根本不可能！”
“这是现实啊。”
以数十条锁链编织而成的紧密蜘蛛网，彻底笼罩住这个天台。
四面八方随机射出的匕首，在这个密闭的空间之中来回飞弹。
【铿！】
对准猎物的要害，头部、脖子、心脏，或是想要击穿猎物的四肢。
【锵！】
雷斯塔和卡丽娜绷紧神经，对着飞向自己的匕首挥剑开枪。
不知已经击落多次把这种致命的匕首，只要有一人松懈，就会被击倒，同时把同伴的后背暴露给敌人。
所以不能有半点儿的失误，只能拼命地打落不知道会从何处飞来的匕首。
但是这只是单纯地玩弄着猎物，恶劣、无人性地玩弄着困于蜘蛛网之中的猎物，看着他们挣扎直到体力耗尽。
躲在外面的那个人，必定在嘲笑着他们吧。
“更换子弹！”卡丽娜大叫。
“了解！”同时雷斯塔转身高举盾牌，盾牌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短暂地形成一道屏障弹开所有匕首。
等卡丽娜跟换弹匣后，两人再次背贴背抵挡一切攻击。
但是这样还能抵挡多久呢？
子弹迟早会用光，体力迟早也会耗光。
只要这段时间内还想不出对策的话，他们两人都会在这里结束。
雷斯塔脑海里想出一个办法，但这是十分危险的方法，而且必定需要牺牲一个人。
可是那又怎样？
只要卡丽娜能活下去，自己的牺牲又算得上什么？
“卡丽娜！”
“什么？！”
雷斯塔把力场的力量聚集到剑尖上，并且对着蜘蛛网的一端释放——铁链、匕首，以及那些分身，一同辈消灭，暂时地打穿一个出口。
还未等卡丽娜反应过来，雷斯塔就一手扯住她的衣领，扔出缺口。
“雷斯塔！！”
卡丽娜被扔出缺口，即将坠落到数十层高楼，但是以的庇护，起码可以保得住性命。
但是雷斯塔依旧被困于蜘蛛网之中，被四方八面而来的匕首包围住了——
卡丽娜在这一刻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会跟着缪出来，如果不是这样就不会遇上这种事情。
希望时间可以倒流到数小时之前。
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南柯一梦。
希望全都是一个玩笑。
希望能有人救救他——救救自己一直尊敬信赖，甚至是作为精神支柱的雷斯塔。
如果雷斯塔真的死去的话，自己内心必定会彻底崩溃，永远都无法振作。
没错，这一切都是卡丽娜一人的错。
“救我……”
在明亮的月色之下，并没有任何人会回应她，不过——
可以感觉到，身后——百米高空之下，有什么东西飞上来。
他一把捉住卡丽娜的纤腰，高高地跃起。
月色之下，卡丽娜看到他了。
那个带着诡异笑容的小丑面具，在月光之下微微发亮。
另一只手上装备上一面有复杂内构的盾牌。
他的手臂，是那么的有力让人觉得安心。
面具男忽然握紧盾牌的握柄——那个握柄的设计更像是枪械的握柄，上面也安装有扳机。
卡丽娜再次感觉到重力，以及那结实有力的臂弯消失的寂寞感。
面具男举起盾牌，往蜘蛛网狠狠地砸下去了，同时盾牌内部的剑刃如同打桩机一般射出。
【砰——】
蜘蛛网彻底碎裂，在月色之下化为点点的蓝色碎片四散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