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武装科的找茬
体育馆里摆放着6台跟战机模拟驾驶舱差不多外形的测试舱。
跟身体测试不同，这次是为了测定新生的基础适应率。
如果基础适应率超过70%的学生，将会被推荐进入武装科，有机会获得学院专属的奖学金，被大企业甚至国家机关相中。
可以说，适应率从某个方面来说就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
不过适应率达到可以使用水准的人并不多，大部分人也只是在40~50%，但是如果超过90%，将会进行更进一步的测试，但是这个数量实在太稀少。
明穿上了类似救生衣的厚重服装，头带沉重的头盔坐进测试舱中。
听到测试开始的指令后，眼前就出现各式各样莫名其妙的图形，并且被要求去思考关注这些快速闪过的图案。
没过多久，眼前弹出测试结束的字样，同时舱门打开。
不过工作人员却面露难色。
“有什么问题吗？”米娅一直守在明使用的这台机旁边。
“米娅老师，这里的数值相当奇怪。”工作人员把数据给米娅看：“无法测出这名学生的反应能力数值，精神感应波也呈异常，但是适应率却不过两位数。”
“果然是这样……”
“米娅老师？”
“没事，可能是出bug了吧。”米娅笑着打岔过去：“把这台机器停掉吧，之后再找人来检查下，小明……这位学生就让他回去休息下，我找个时间给他重新做测试。”
“为什么不直接让他到其他机器？”
“连续做测试会让学生产生精神疲劳，这样数值会不准确。”
“我明白了。”工作人员开始让学生去其他机器排队。
明和米娅对视了一下，米娅露出不用担心的表情。
熟人是学院的干部真的太好了，特别还是个只手遮天级数的。
搞不好如果有需要的话，那个学院长也需要听米娅的。
得到允许后，明就快活地离开体育馆，回宿舍去睡个大懒觉。
新生的适应率数据上传到学院的数据库后，有关人员就能阅读详细的资料和筛选可造之材。
蓓蕾塔也有这个权限可以阅读数据，而且她今天请了假，独自一人留在学生会室，耐心等待数据上传。
她终于等到数据上传了，急不及待地打开了数据列表。
“……”
但是立即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立即搜索杰鲁明，结果弹出来看到有好几项数据都显示“unknown”的时候还是惊讶了一下了，但是备注一栏却写明“疑为系统出错”。
同时最关键的是适应率仅仅只有11.21%，这个是破天荒糟糕的数字。
让蓓蕾塔十分露骨地表露出失望，甚至有点懊恼。
蓓蕾塔叹了一口气，看看镜子中自己的样貌，十分兴庆这里只有自己一人。
毕竟在别人眼中的完美总学生会会长，是不可以露出这种表情的。
【叮！】
屏幕上突然弹出读取的符号，之后明的数据被更新了。
原本显示出错的数值全都被改掉，适应率更是出现惊人的变改。
那是一个十分反常的数值，让蓓蕾塔十分好奇点进去仔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然后她看到修改人的名字为米娅·卡提。
在这个学院有权限修改学生数据的人只有作为联合政府派过来的学院长，以及前自由女神部队的米娅。
“原来如此……”蓓蕾塔察觉到其中的猫腻。
愉悦，兴奋。
蓓蕾塔抱着自己的身体忍不住颤抖，红透的脸颊上出现了更不得了的表情……
下午就回归正常的课程。
明全程傻笑。
“你是不是撞鬼了？”信小声地问，害怕讲台上的老师听见。
“说你也不懂，反正我开心。”
“装神弄鬼。”
“以上就是我么这座自由联合岛的基本历史了。”讲台上的历史老师结束了授课内容。
内容大家都听到腻了，因为小学的课本里也讲解过这段历史。
都是伟大的救世主带领正义的联合军停止战争的故事。
在一片懒洋洋的景象下，今天的这堂课将要结束了。
“说起来，今天早上你们是参加了的适应率测试吧。”历史老师终于有一样事情吸引大家的注意：“现在数据已经上传完毕了，估计已经发到你们的手机上了吧。”
听到这个大家急不及待地打开手机看看自己的适应率。
“我刚好是50。”信说：“还想着超过80可以一跃成为天之骄子。”
“哪有那么容易成为天之骄子，不然你试试跪在作者面前让他给你改改数据。”
“我是67，还算不错吧。”千春有点兴奋地拿着手机给明他们看。
学生们情绪高涨，历史老师也允许这份吵杂。
不过貌似没有人的适应率超过70%。
明偷笑了一下。
毫无疑问，自己的适应率是米娅调整过，肯定是个合理的普通数据，但是也不排除米娅为了炫耀自己最爱的弟弟，而故意调高数据——实际上，明觉得只要自己认真起来，适应率必定很高。
明打开手机，虽然理性祈求是不显眼的数据，但是虚荣心却想要一个撼动全校的结果。
点开手机，心脏猛烈跳动，连手也似乎有点在抖。
“……”
看着邮件上显示的数据，明瞳孔收缩，觉得呼吸都停止了。
“怎么回事？难道你这小子获得推荐了吗……”信凑过来看，表情跟明差不多。
“怎么了？难道明真的很厉害……”千春也凑过来看。
“……”
“……”
“……”
沉默了几秒后，信爆笑出来。
“你就会给我整新活！”信夸张的笑声吸引其他人过来凑热闹，然后这份笑声就这样扩散了。
“不……不能这样……这样笑实在是太……太没礼貌了……”千春在忍笑着。
明面无表情，想要哭但是哭不出来。
适应率0.43%。
这是自由联合学院……不对，应该说是面世以来，最低的数据，并被载入史册。
真的要说的话，可能老鼠的适应率也比这个要高。
以后不管是电视节目还是科研项目，大家只要一提及到适应率，也必定会把这项最低数据提一下。
看着欢声笑语一大片的课室，明默默地留下了泪水。
起码——是震撼了全校。
不用两天，明这个史上最低就传遍整个自由联合学院了。
“0.43！”
“他就是0.43了？”
“久仰久仰，0.43。”
“0.43同款睡衣！”
走到哪里都有人称呼明为0.43，已经对明的生活造成相当的压力了。
就连饭堂也推出了0.43块的超廉价饭团，宣传语还是“低至0.43？但是质不止0.43”。
“哈……”明脸容憔悴，还带有黑眼圈和眼袋。
“明……不要在意了，这种事过几天大家就会忘记的啦。”
“搞不好可以利用这点带货直播做网红。”信仔细想了想：“不对啊，饭堂已经先下手为强了，咱们要想想其他方面的。”
“信！”
“哈……”
即使被嘲讽也毫无怒气。
虽然也找过米娅讨个说法，但反被艹。
而且米娅也只是把一些数据修改成基础值，得出0.43这个结果，大概还是以为明自身的缘故。
也就是说……
“我天生就这么低分……”
教学楼前有点喧闹。
有三名非常显眼的高年级的学长。
他们穿着齐整的西装校服，肩膀上的利剑徽章证明他们都是武装科的学长，昂首挺胸，精神饱满的自信表情也稍微有点儿军人的气宇轩昂，十分吸引人注意。
但这种人故事里通常不是憨实的好人就是自负的反派。
其中一人似乎发现了明他们，带头走过来。
“我是伊文·安，是武装科的学生会长，今天特意过来邀请你——”带头的学长自我介绍，看上去很有礼貌：“小鸟游千春同学你，转入武装科的。”
“咦？！我吗？”千春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但是我不是还未达标吗？是不是学长你搞错了？”
“并没有。”伊文说：“小鸟游同学你是这届普通科中适应率最高的学生，而且经过审核，证实了小鸟游同学你在入学考试时因为一些不可抗的因素导致没有完成考试，所以我们武装科判断你拥有转科的权利。”
“不可抗因素？”信问。
“是的，当时恰好因为交通意外遇到大塞车，结果迟到了。”千春苦笑：“不过我觉得就算是这样也没有这个资格进入偏差值最高的武装科了。”
“你说什么了，小鸟游同学？！”伊文突然加大音量，吸引了其他路过的学生注意，一下子周围就集中了不少人：“以你的品德和成绩，留在低下无能的普通科才是浪费！！”
“什么？！”
“你——”
“难道不是吗？”伊文终于暴露出本性：“像你们这些全靠运气才能挤上来这所伟大的学院的无能者，能拥有跟我们共同的基础资源都是因为自由女神们的施舍而已。”
“……”
“以我说的话，你们根本就没有资格留在这里，不如干脆直接解散，然后把资源留给我们这些天之骄子更好。”
“你这个狗眼看人低——”信发火想要扯住伊文的衣领，但是他还未靠近就被一巴掌打倒了，就连眼镜都被打飞。
“信？！”
千春扶起倒在地上的信。
“请你自重好吗？我对欺负弱少没兴趣。”伊文俯视着他们三人，更是俯视所有在场的普通科学生。
普通科就是差等生的同名词，所以被看不起。
跟这些专科一对比，普通科就什么都不是。
伊文并不是真心来拉千春转科，只是为了过来炫耀自己同时贬低其普通科的学生。
他们是自负的反派。
“那么小鸟游千春同学。”伊文现在必定觉得十分得意吧，高高在上地对小鸟游伸出手：“现在我就带你离开这个低等地方。”
“我拒绝！”千春怒视着伊文，明也是第一次看到千春生气：“请你离开！”
“这样啊，难得可造之材就这样在垃圾堆里腐烂，连我都觉得心痛。”嘴上这样说，伊文可是露出戏谑的笑容。
十分满足吧，鄙视、碾压、折磨弱者，对于无理的强者而言是最为痛快的享受。
不过真正的弱者——
“就是啊，可造之材在垃圾堆里腐烂，真是浪费得让人心痛。”明耸肩说：“在武装科这都是人渣的垃圾堆里。”
“……”伊文那几乎能杀人的眼光直射到明的身上：“哦，原来是你，那位荣登历史记录的最低同步者，我记得好像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是叫杰鲁明吧。”
“……”
“的确很合适的名字呢，拆开来，就是zero和min，零和最小，简直就是绝配。”伊文嘲笑道。
“那是当然了，比起去垃圾场发臭，我宁愿一文不值。”明叹了一口气：“就连去找碴也要带上小弟，不就是狗仗人势吗？还单纯一个人就怕怕妈宝？”
“你——”
“说不喜欢欺负弱小，原来你明白自己是在欺负弱小的啊，嘴上说一套，做又是另一套，这就是高等双标了吗？真是学到东西了。”
“给我闭嘴！你这个min！”伊文的跟班发火反驳。
“不敢当，跟你大爷的小弟弟比我还没资格自称min。”
“粗俗的人渣！”跟班大骂：“你别诬蔑我们！”
“诶？你是指你是你家主人的小弟弟咯？”
“你tm——”
“有怎样的主人就有怎样的狗，有怎样的小弟弟就有怎样的肚量，故意来欺负弱小的学弟的，估计下面跟就跟自己的人格一样又小又软又难看吧。”
“你——”跟班怒气达到极点，手中聚集光粒子召唤出一把单刃剑：“我给最后一次机会你，给我跪下来道歉。”
“说不过就动武，看来武装科都是一群没啥情商的猩猩，果然千春还是不要去更好。”
“你——你——”
“你什么你啊，大庭广众露械，拿着致命的武器指着手无寸铁的弱小普通人，我给你赔罪就行了，下跪行不？”明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但是表情却充满挑衅：“只会用武力让人屈服，并且高举不欺负弱小的伟大武装科学长们。”
“你——”跟班忍不住挥剑砍向明。
【锵——】
单刃剑撞上坚硬的盾牌后被弹开。
撞击发出的响声就连好几栋楼外都能听得到。
“我改口，”明笑着说：“武装科还是有不错的家伙在。”
在千钧一发之际，雷斯塔出现在明的身前，并且举起骑士盾挡下了单刃剑的重击。
“伊文，你们这样做就有点过火了。”雷斯塔说，但是他并没有解除盾牌。
不远外卡丽娜也赶过来了，而且一副准备要参战的样子。
“雷斯塔，你真很碍事啊。”伊文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看来他跟雷斯塔关系不太好。
“伊文会长，请你的同伴收回武装，”雷斯塔语气平淡，但是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强烈的压力：“校规规定，不能随意在大庭广众下召唤出，更不用说对着普通人出手。”
“就是啊，说不过就打人，垃圾！底下！无能！贱格！”
“你——”
明躲在雷斯塔的身后，伊文的跟班也不敢出手。
这个学院除了蓓蕾塔，可能就没几个人能正面战胜雷斯塔，而且他最近的适应率还提升了一个层次。
“……好吧，我姑且就为我同伴的无礼道歉。”伊文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已经堆得里三层外三层了，只能让跟班冷静下来：“但是对于出口侮辱我们的人，还是要教训下。”
下一瞬间，伊文就消失了，并且出现在明的身后。
他的高举手刀，往明的后背劈过来。
明也在这个瞬间往前伸出脚，绊倒雷斯塔，同时一手双手搂住他的双肩，在瞬间把他拉到身后。
【砰！】
伊文的手刀打在雷斯塔的盾上。
“！”
“？！”
伊文和雷斯塔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在外人眨眼的瞬间之中，雷斯塔和伊文是瞬移到明的身后，并且发生了一次的交手。
“雷斯塔，你决定要保护这种下等人到这个地步吗？”伊文收手了：“那好吧，看在蓓蕾塔会长的份上，我这次就算了。”
伊文转身离开，跟班也只好立即跟上。
但是他们依然怒视着明和雷斯塔。
“哎呀，真的十分感谢你了。”明松了一口气，拍拍雷斯塔的肩：“我现在腿开始抖了，如果你没有出现我可能就要进医院了。”
“啊……嗯，是这样啊……”
“就是啊，真的欠你一个大人情，有机会请你吃饭。”
“不用了，毕竟也是我们武装科的错。”雷斯塔让骑士盾消失：“不过明你这段时间还是小心一点好，以伊文的性格不会就这样结束。”
“嗯，我会小心的。”明点头，然后脚步不稳地走过去看看信的情况。
“……”
雷斯塔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雷斯塔？”卡丽娜看到一副无法释怀表情的雷斯塔，问：“是受了伤了吗？”
“不，我没有受伤。”雷斯塔握紧拳头，笑着回答：“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伊文带着根本快步回到武装科学生会室。
关上门后才不再忍着。
尽管会给予使用者一层无形的力场防护罩，就算硬接大口径子弹也不会受到伤害，但并不是无敌的。
刚刚用手刀敲击雷斯塔盾牌，让伊文整只手发红肿痛，搞不好骨头也有点裂开。
“可恶的雷斯塔！”
伊文听说过雷斯塔适应率上升了，估计他的神速是更进一步了吧。
但是那瞬间的反应，已经超出了伊文的预测。
“雷斯塔！你不要得意，我迟早会把你击溃！”伊文紧握拳头，痛楚更加地明显了：“我迟早会把你击溃，然后把蓓蕾塔抢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