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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是小布尔乔亚的无病呻吟

黑猫伪恋物语

  

今天下午,我掀起了学校偶像委员会会长的裙子。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孤独的人最善于思索。”,这句话看似非常有道理,但断不是出自一个孤独的人之口。至少我不会中二地自诩为“孤独症患者”而沾沾自喜,觉得自已有异于他人,以此保持一份孤高的优越感。真正的孤独是大隐于市,与他人永远保持适当的距离,孤独于人群之中。问题的关键是:善于思索不难,但于己意义不大。

我常常会有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例如迎面走来一个衣冠楚楚的公务员,带着高档机械表,手提公文包。这时,旁边一个人突然踢了他一脚,他会是怎么样的反应?继续保持风度翩翩,或者是撕下伪善的面具?

一个人在面对突发事件时的反应往往展示了最真实的自我。

千度boss在中文发布会上被冒进者淋了一头水,脱口而出一句英文。

花为总裁在英文发布会上展示的耳机盒中没有耳机,下意识冒出一句中文。

“what's your problem” vs“谁把它拿走了”

着实有一番趣味。那么,这种真实的自我能否被刻意地隐藏呢?

人类的思索往往会因为各种原因被抑制在脑海里鲜有能付诸于实际行动,虽然有些行为会不假思索,但视情况而言,一般都是无伤大雅的。

我,普通大学生,刘水良的人生趣味就在于不停的思索,我把这种思索叫做自我的思辨。并且致力于将自我的思辨投入到实际行动中。

大学往前的高中三年我都是这么做的。虽然,在即将毕业的前期受到了一些阻碍,导致登顶的目标前功尽弃。但那种情况下能全身而退已经是莫大的幸运。这全部得益于我的思考能力以及——伪装。

虚伪的话最受用,虚伪的人最能获利。这是我曾经的想法。

但现在的我总会感觉【真实】是否是另一种生存法则。我渐渐盼望着【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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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是一个精于计较,把思考放在行动之前的人。

但当我掀起委员会会长裙子的那个瞬间,我蒙圈了。我是一个坚决的马克思主义者,事后我对自己的信仰是否坚定产生了怀疑。

“难得吃一次亏,居然这么痛。那个女人真的敢呐。”

头脑还晕乎乎地在轰鸣着。

某这一生,有过无数光怪陆离的想法,其中的一个终于得到了实施。于是,我得出结论。委员会会长的本性绝不和其展现在表面的温柔相符,不止是那记漂亮的回旋踢,还有在裙子下面穿安全裤这种所有雄性都绝对无法忍受的操作。

“醒了就吱个声,被踢傻了吗?你这个比青蛙小便还要下流的家伙。”

我这才意识到旁边还坐了一个人。

我坚信拥有一颗发达头脑的人断不会同时拥有一个金刚不坏的身体。脑袋依然嗡嗡作响,我只能向那个刻薄声音的来源伸出手,企图得到一个搀扶。

结果是“啪”的一声,我的手被打开了。

“别把掀过女生裙子的手伸向我啊,你这芥末酱油都无法拯救的大肠刺身。”

这冰冷恶毒的比喻让我嗡嗡作响的脑袋获得了一丝冷静。这就叫做以毒攻毒吗?我建议把这招传授到精神科病院里去,说不定能创造医学上的奇迹。

“如果你愿意带上眼镜遮掩你那腐朽到骨子里的目光,防止它侵蚀我,我会感激涕零。”

似乎对我孱弱的神态十分不满,女生把我的眼镜递给我了。

我带上眼镜,朝声音的来源看去,稍微有些发愣。眼前频繁爆出惊人语句的女生并不是那个造成我现在这副惨痛模样的罪魁凶手——委员会会长大人。虽然,我也无法想象那个以无限温柔为卖点的会长大人会说出如此尖酸刻薄的话语。

手机屏幕的光反射到那端正的姿容上,未经过任何矫饰自然垂落的乌黑长发垂在肩头,只是端坐在那里,却能让人感受到清风拂面的端庄气质。毫无疑问,这个女生是一个美女。不等同于甩音和快肘上的那种,是一个完美符合我内心对美女定义的女生。

“不好意思,能不能不要盯着我看,你这双诡诈的小眼真是很自然地显出猥琐与哀怨的眼色呢。光是被你下流的眼神扫到,我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了一样,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多穿几件衣服。虽然我并没有打算准备探病礼物,但是我不介意送你一副墨镜,这是对社会的贡献。”

女生并没有看我,目光依旧停留在手机上,但是从那张樱唇中冒出的话语威力不减。

我下意识听从了命令,移开了视线,漂亮的女生总是有一种天生的魔力,能够不做痕迹地使别人服从。

这一点,管理学上叫做绝对权力,不同于法律赋予的权力。在一众地位平等的人群中,人们会自然而然听从能力出众的人的话语。这种权力来自于个人的魅力,包括但不限于外貌。这个女人毫无疑问,跟她的姐姐一样都具备着这种能力。

可啪的女人。

“怎么了,那招踢技使你丧失了语言能力,还是你在做出那种恶心的行为之前就不符合完全刑事能力人的定义呢?原来如此啊,怪不得会掀女生裙子呢,你是想通过残疾证明来逃离法律的制裁吗?真是幼稚的男人呢。”

扎着高马尾的女生见我没有反应,一连珠口枪舌剑便扑面而来。

这个女生到底是谁?委员会会长呢?我是不是成为了学校的风云人物,亦或是过街老鼠?我现在的医药费能够得到报销吗?在弄清这些问题之前,我是不会傻乎乎地出声的。

毕竟,我刘某断然不是一个做事不经过大脑的人。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身体不舒服吗?别让我总是一个人碎碎念,像个傻瓜一样。”

女生见我总是没有反应,声线竟有些发颤。彼时如猛虎,此时如松鼠。突然的反差戳中了我。

没有男人会对反差萌无动于衷吧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这句玛丽苏标杆语句,脱口而出。

空气突然宁静,乌鸦飞过。对方瞠目结舌。

“我一定是有些地方不对劲。”

我用被子捂住脸,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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