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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涅法雷姆

死宅不可能成为女高中生

  

成为人群焦点的“莫笙”,仟骅本骅,整个人脑袋都是痛的。他完全搞不懂这些女生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种操作有什么好学的?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壁虎断尾的无奈之举罢了。

然而,其他人并不这么想,反而对此乐此不疲、不甘人后。此时的教室,与其说是一个练习场,不如说是一干女生的攀比大会会场。

失败者最终只能垂头丧气,自我安慰。

成功者在享受他人的妒忌和赞美之时,昂首挺胸。

其中一个勉强能完成操作的女生,挺着胸对着仟骅展示起了自己的成果——衣服下,比莫笙稍逊色的胸部中间凸起手机的棱角。此时的她脸上带着得意:“看来我也能做得到呢。”

咱就不能不攀比吗?

仟骅看了一眼顶到胸前竞高低的“成果”,一头冷汗,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真……真厉害。”他僵笑着,将目光移开对方的胸部,微微抬头去看她的脸:略显婴儿肥的脸上喜笑颜开,长得有些过分的偏分刘海遮住了她的右眼,露出的左眼闪烁着被赞赏的欣喜。

仟骅还注意到一点:她的裙子裙摆在膝盖以上大约五厘米,比大部分的女生都要短一些。她似乎私自把裙子改短了。

此时,她的笑绽放着又略显浮夸,也让仟骅颇为在意。不过,他却又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也就不再去思索其中的缘由。

但见,对方轻轻地将散乱到胸前的鬓发拢到耳后,大方地着自我介绍:“你应该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郭一心,座位就在第五排倒数第二桌。”

说着,她微微转身指向自己的座位。

仟骅顺着她手指的指引望去,找到了她的座位。随后,他暗暗帮莫笙记了下来,计划晚一点的时候通过短信告诉她郭一心的示好。这是莫笙在新班级交到朋友的好机会。

就在他打定主意收回目光的时候,又看到一位畏畏缩缩在郭一心身后的短发弱气少女。她的身高比莫笙还要矮上两分,贫乳而娇小的身躯看起来也比莫笙更为瘦弱,一副怯生生的样子惹人怜爱。

郭一心注意到了“莫笙”的目光,牵住了那位弱气少女的小手,将其引到了身前介绍:“给你介绍一下,她叫言可,是我的发小。我俩从小学到现在一直都是同班同学,算是死党吧,嘻嘻。”

随后,她又指向了位于她座位的前方,“言可的座位是第四排倒数第三座,是我的前桌,以后还请好好相处哦。”

“很……很高兴认识你。”言可有些紧张地躬身示意后,又缩回了郭一心的身后。

郭一心安抚了一下怕生的言可,随后又张嘴打算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明媚的阳光下,一道金光从窗边飘然而至:单马尾的金发少女,身高比莫笙高了半个头胸却小了一半。她呆萌与孤傲并存的脸上此刻显得有些不耐烦,左手揣着裙子的口袋,快步走到郭一心身边。

仟骅被吸引了注意力,忍不住仰头观察了一下这个看起来有些拽拽的“同学”的外貌:仔细观察之下,仟骅根据直觉觉得她有化妆,却也只能看出涂了口红,其他完全是一窍不通。他只是觉得,她原本就精致的五官在一种看不见的力量作用下,多了一些与年龄不符的的妩媚与成熟之感。

这个女孩,除了金色的头发,还有比同龄人高一截的身高之外,整体外貌都是国人的特征。除此之外,她以居高临下的眼神看人,眼神倨傲,不由得让人觉得有些压力和被瞧不起的不快。甚至,他还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凶;不过,相对“梦魇”别若汐来说,差的有点远。

就在她靠近的过程中,仟骅注意到她圆润的大腿上穿着黑色长筒袜,原本及膝的校服裙子几乎要被改成了超短裙了。

他还注意到另外一件事:周围的同学,在她靠近的时候都面色紧张的退开,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去。

她们似乎都有些害怕这个“高大”的金发疑似不良的女同学。

仟骅联想到自己在网上曾经看到的“校园欺凌”事件的新闻,不由得担心她是一个染了金发的不良少女,当下也是有些不安。

好在,她瞥了一眼“莫笙”后,就将其无视,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转头冲着郭一心说了一句“走吧”,她就径直走出了教室。

“走……去哪里?”仟骅皱着莫笙的眉毛,向着郭一心发去了询问的眼神。

郭一心面色怪异,微微一笑并未回答,似乎是有难言之隐,只是拉着有些慌张的言可跟随在金发女身后离开了。

仟骅由此不由得担心:这……是打算进行校园凌霸的节奏吗?自己要不要上去帮忙?请问,现在告老师管用吗?报警是不是更好一些?

他又有些担心:不明真相的自己瞎掺和进去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事情会因为他的掺和而变得更加糟糕,使得被欺凌者承受更多的痛苦。

而且,郭一心和言可是莫笙的同学,并不是他的。他也没有资格以“莫笙”的身份参与到这种麻烦事当中。

再者,以莫笙这个孱弱的身体,就算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最终的结果,他只不过是会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将莫笙也带入深渊之中罢了。

不过,他倒是可以把自己的猜想告诉莫笙。至于莫笙自己决定怎么做,那就是她自己的选择了,与他无关。

他所能做的,只能看在同患难的份上,给莫笙一些力所能及的支援和建议。

……

仟骅的脑子是这么想的,莫笙的身体却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受控制地自己跟了出去。

他在走廊中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三人的任何痕迹,也不知道跑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仟骅急的直挠头,后背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回头的那一刻,他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因为对方的惊艳而痴望呆立:伊人青丝扶风步生莲,明眸皓齿羞花颜,举手投足韵诗书,飘然出尘闭明月,如若谪仙落凡间……这些不知道被谁塞入他脑中的词句,也远不能形容她的魅力。

然而, 就在她轻轻一眨眼,变换了嘴角的微笑之后,却又变成了平易近人的邻家大姐姐:三千黑丝由两鬓拢至脑后用蝶舞发卡别住,从腰间垂落,尽显淑女气质;额前,刘海偏分显得落落大方;身材笼罩在于恰如其分的校服之中,背着双手,双足一前一后亭亭玉立,让人想要上前欢语却又唯恐冒犯佳人。

她左手横胸右手拄着下颚,歪着头看向“莫笙”,除了难得一见的端庄优雅的气质之外,与一般的女高中生又似乎没有不同。

刚才仟骅的所见所感,都如同黄粱一梦。

比莫笙稍高的她,胸前也是比莫笙还大的“邪恶”,让仟骅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怎么,你对自己的还不满足吗?”那人察觉到了仟骅的目光却并不介意,一声轻笑,如同琴音流转,勾动心弦。

仟骅也在心弦拨动之后清醒了过来,不由得不好意思地摸着后颈,下意识扭过头去不敢看她,当下感叹:当女生的好处估计就是,和男生做一样的下流的动作,却很容易就被谅解吧。

他不由得想为广大男同胞鸣不平。

还没等他付诸行动的时候,对方骤然而起的问候,将他吓得两腿战战、脊背发凉。

只见她唇齿微张,吐出魔音环绕之声:“身体好些了吗?仟骅。”

她……她怎么会知道……不对,不可能知道的啊……莫非是莫笙……不可能……可是……不应该啊……怎么会……她是怎知道的人格……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我……她到底是谁?

骤然出现的危机,让仟骅的脑子乱糟糟的,各种各样的混乱思绪涌现而出交杂一起。他就感觉身体通了电流一般,全身酥酥麻麻,如同陷入了麻痹的状态之中,无法思考也无法动弹。

她看到了满头大汗、身体不住地颤抖的仟骅不以为意,从裙子的口袋中掏出了纸巾,轻轻地擦拭其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

接着,她靠近仟骅的耳朵悄悄地说:“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个秘密,也就我和另外一个人知道。”

什么?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也知道这件事?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人格交换还没过几天,他们的秘密就早已被人知晓,而且知情者还有另外一个人。甚至,还不只有两个人知道自己所谓的“秘密”。

未来,他和莫笙的人生必将陷入深渊:除了被人解剖这个最为悲惨的结局之外;最好的,也不过是受人胁迫而惟命是从,最后被榨价值后“销毁”……

仟骅越发的恐慌,脚下一软,几乎就要摔倒在地,又被对方轻巧地拉住而站稳了身形。

“看你这么害怕的样子,莫非还有别的更为重要的秘密怕人发现?”少女放开了手,眼眸闪动,如同黑洞,试图将仟骅的一切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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