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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 祭の夜樱(下篇)

羽·年代记

  

“时间到!”良治突然大叫道。羽人连忙停下,两人开始数起水袋中的金鱼来。

“1,2,3……26只!”良治举起水袋说。

“呃……我也是26只!”

“什么?你是不是数错了……”良治抢过羽人手中的水袋,仔仔细细重数了一遍,然后突然趴在地上,“怎么会这样……也是26只……也就是平手……平手就意味着……我失败了……”

“呵呵……人生就得经历这样那样的失败啊,良治君,打起精神来!”恭子和幽叶安慰道。

“嗨!”良治一瞬间精神满满地站起身来,因为幽叶刚才不是叫他远藤同学,而是叫“良治君”。

“振作的真快!”羽人等人后脑冒汗。

“接下来去玩射击游戏吧,这次一定要一决胜负!然后……嘿嘿……洋子前辈……”良治手握拳头说。

“嚯啦,都说不要把人家当成赌注啦!”洋子后脑怒纹直跳。

“那把幽叶前辈让给我一天也行啊!”

“呵呵……幽叶前辈又不是我的,就算你说让给你……我也办不到啊……”羽人挠着后脑说。

“偶尔这样也不错呢,羽人,现在就把我当作是你的吧……呼呼……我相信你!”幽叶说。

“呃哆……幽叶前辈……你不是开玩笑吧……那?那?那?”羽人后脑冒汗说。

洋子,秋奈,由美,紫苑四女杀气腾腾地瞪着羽人。

“那就这样说定了!快开始吧……!”良治说着,向前跑去。

“喂!听人把话说完啊!”羽人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啊啦……啊啦……”

众女也跟了上去。

十几分钟后,射击游戏店铺的老板脸上挂着两道瀑布,把后面几乎全部的物品搬上前桌,“这些是两位客人打下的……”

“哟西!这些是我打的……我来数数……1,2,3……9个。”

“呵呵……”羽人后脑冒汗。

“羽人你打了多少个……?”

“9……9个!”

“怎么会这样……这次你一定数错了……”良治抢过羽人手里的物品重数了一遍,然后只见他突然狂抓着头“怎……怎么会这样……”说完,良治跪在地上捶着地面,“又是平手……我又失败了……幽叶前辈……呜呜……”

“呵呵……真是遗憾呢,良治君,下次努力吧!”幽叶微笑着说。

“下次……对了,还有下次……羽人!我们比赛吃炒面吧!”

“我拒绝!”羽人很干脆的回答道。

“怎么这样……”良治一阵失落。

“大家,有喜欢的东西,请拿吧!”羽人指着自己和良治两人打下的一堆物品说,里面有洋娃娃,人偶,存钱罐等。

“喔……那我们就不客气咯!”众女开始上前找自己喜欢的东西,然后变成了抢夺战。

“这是我先看见的!”

“哼,我先拿到手的!”

“那个,是我先看见的……”

……

几分钟后,抢夺战结束,众女手里都拿着一样东西,桌上剩下的东西里,有不少被扯成几块,店老板看着桌上的碎块一脸心疼的表情。

“去下一个地方玩吧!”洋子说。

“喔——”众女应和着,和洋子向前走去。良治随后叫着“洋子前辈,等等我!”,跟了上去。

“对不起,这是一万块,应该可以买下刚才那些东西吧,给您添麻烦了!”羽人从口袋里取出一张一万面额的纸币交给店老板,然后向洋子她们追去。

店老板手里拿着纸币,望着羽人的背影一阵呆滞。

众人把整个店铺街逛了一遍。

“肚子好饿……去吃点东西吧。”羽人捂着肚子说。

“嗯!”

众人来到旁边的炒面店铺。

“老板,九份炒面!”

“了解,请稍等!”炒面店的女店员说着,走进里面,“九份炒面!”,然后里面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OK!”

在等炒面时,羽人无意间看到一个巫女的身影,一个年龄和羽人差不多大的女孩穿着巫女服,手里抱着一个纸箱向一家店铺跑去。

“是错觉吧……刚才一瞬间从她身上感觉到一阵很强的妖气……嗯……肯定是错觉,她怎么看都是人类,怎么会有妖气……是自己多虑了吧。”羽人心里想道。

“九份炒面,请慢用!”女店员用托盘将炒面一盘盘送上桌。

十几分钟后,众人吃完炒面。

“啊……肚子吃饱了……接下来就等看烟花了吧!”良治靠在座椅上,摸着肚子说。

“烟花吗?很期待呢!”恭子眼睛放光说。

“幽叶!终于找到你了!”身后突然传来泉冷冷的声音。

“啊……泉酱,一树,我还以为你们迷路了……!”幽叶挥着手说。

“这句话是我们的台词好不好!”泉后脑怒纹直跳。

“失礼了,给大家添麻烦了!”说着,泉和一树拉着幽叶离开。

“泉酱,一树,等等嘛!”

“呵呵……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一树回头笑了笑。

“呃……不介意的话……一起……啊咧?人呢?这么快!”羽人后脑冒汗。

祭典某处无人的地方。

“你们干什么!”幽叶说。

“笨蛋,谁叫你和他的御守姬们搅在一起,要是被她们察觉到你是异能者的话,该怎么办?”泉说。

“嗯……这的确是个问题!”幽叶手托着下巴说道。

“唉……”一树和泉双双叹了一口气。

羽人那边。

“大家要不要喝点饮料?”风见问。

“嗯嗯……刚吃完炒面,感觉好渴!”

“幸好我早有准备!”风见从地上拿起装满饮料的袋子,然后每人散了一瓶,“刚好呢。”

“谢谢!”

“thank you!”

……

羽人用眼神向紫苑她们示了示意。

“大家,我们还有点事情,先离开一会儿,我们会在放烟花之前回来,到时在神社前集合吧!”

“有什么事情,我也要去!”良治一脸好奇的表情。

“不行,良治得和我们在一起。”风见知道羽人他们要去调查去年那件事情,连忙阻止良治。

“为什么?”

“别问这么多啦,你不想和我们单独相处吗?”秋奈眨了眨眼睛说。

“想!”良治顿时鼻孔冒着粗气。

“你们去吧,要小心哦!”由美和郁子向羽人、洋子、紫苑三人挥了挥手道。

“Thank you!”羽人挥了挥手,和两女向神社后走去。

“他们到底去做什么呢?”恭子歪着头想道。

“我们再去游一圈吧!”秋奈举起拳头说。

“喔!”众人举起手应和。

神社后山,樱之丘的山路上。

月光透过树梢照进树林里,树林里时而传来一阵猫头鹰的叫声。祭典上人们的吵闹声已经渐渐听不见。

女孩挽着男孩的手臂,慢慢向上走着。

“呐,真的没关系吗?去年听说有人在这里失踪了,我们还是下去吧。”女孩的话音有些颤抖。

“放心吧,那些肯定是骗人的!站在樱之丘山顶上可以清楚地看到烟花,而且还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很漂亮哦!”

“真的?”

“骗你做什么……不要害怕……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会保护你的!”

“嗯!”

两人继续向山顶走去。

山顶上,男孩捂住女孩的眼睛,然后把她的头扳向城市那边。

男孩放开手,女孩随即睁开眼睛。

“哇~!好厉害……太漂亮了!”女孩看着山下笼罩在五颜六色灯光中的樱埼市,一阵感叹。

“我就说嘛……没骗你吧。”

“嗯嗯!”女孩拼命地点着头。

“在烟花大会开始之前,我们先坐到那边的樱树下等吧。”

“嗯!”

两人相依走到樱树下,坐下。樱树的树干很粗,需要两个人合抱才能抱住,布满褶皱的树皮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她经历过的岁月与沧桑。

“我喜欢你!”男孩看着女孩的眼睛,深情的说。

“讨厌啦,突然说这些……”女孩脸上一红。

男孩慢慢低下头,女孩脸红地闭上眼睛,仰起头。

就在两人嘴唇还要接触时——

几根树根从地底钻出,将两人紧紧裹住。

“啊……”女孩睁开眼睛,一阵尖叫。

“可恶,这是什么!”男孩使劲地想用双手睁开树根。但是,树根非但没有松开一点,反而裹得更紧了。

“救……救命!”两人的脸一阵扭曲,眼珠似乎快要跳出,树根越裹越紧,两人开始觉得呼吸困难,一阵阵剧痛让两人的意识渐渐失去。

“紫苑酱!”

“了解!”紫苑说完,手一挥,几只苦无向树根飞去。苦无一阵旋转,飞舞,转眼间,裹住那两人的树根碎成十几段。

两人早已经失去意识,树根从两人掉落时,两人身体向前倒去。羽人连忙过去扶住两人。

“结——”洋子释放一道结界,将羽人三人保护在结界内。

与此同时,数百根树根从土里钻出,向几人攻去,攻击羽人的树根被结界阻挡,只有连结界一起裹住,不多久,整个结界被树根裹得密密实实。

“小羽!”洋子说着,连忙释放一道结界,跳了上去,攻过来的树根紧接着再次向她攻去,“结——结——结——”洋子迅速释放十几个结界,将树根的尖端困住,“灭——”,树根的尖端随着结界一起消失。失去尖端的树根,先是向下落去,但突然之间,从端口出又长出十几个尖端向洋子攻去。

“切,没完没了!”洋子再次闪躲。

“可恶!越砍越多!”紫苑说着,再次举剑跳起,数道白芒闪过,攻过来的树根全部被冰住,“碎——”树根一瞬间变成千万碎冰,然后化作一阵白光消失。

白光消失之时,又有无数树根从地底钻出,向紫苑攻去。

紫苑和洋子两人不停地躲闪,战斗着。

结界内,一片黑暗。

“完全感觉不到妖气……但我们的确被攻击了……难道是……精灵?怎么会……”羽人轻轻放下已经昏过去的两人,坐在结界中想道。

外面传来一阵阵吵闹声。

“这是……”羽人头一阵疼痛,千千万万画面划过他的脑海,“又来了……”羽人说完,身体向后倒去。

春天,樱之丘上樱花全部盛开,树上一片粉红,树下一片青绿。

一个少年,一个少女躺在山顶上那颗樱花树下的草地上。一阵春风吹过,无数花瓣随风飘舞。

“真漂亮呢!”少女伸着手说。

“嗯!真的呢。”

“翔一,你今天怎么了,以往的话,你总是很多话的。”

“说的也是呢!”翔一坐起身来,靠在樱树上,风吹动着他的头发。

“怎么了?”少女也坐起身来。

“战争爆发了……为了保护家园,我决定应征!”

“怎么会……”少女捂住了嘴巴,“翔一,你是认真的吗?”

“嗯,我已经上交了志愿书。”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没有和我提起过……”

“对不起,要是和梅子说了,我怕自己再也无法下定决心。”

“可是……”梅子眼神里一阵悲伤,“去战场后,很可能就会一去无回了啊!”

“嗯,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觉悟!”

“翔一太狡猾了……”梅子忽然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哭起来,“丢下我一个人……”

“对不起,梅子,为了保护家园,我只能……”

“你总是这样……这样……”梅子扑入翔一怀里大哭着。

“对不起!”翔一眼神里透漏出一丝温柔,温柔后却是深深的悲伤,他知道自己这一去很可能会永远也回不来,但是,为了保护家园,其实应该是为了保护在这里的梅子,他只有选择去战斗。他轻轻抚摸着梅子的头发。

两人沉默好一阵后。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下午。”

“这么快?”眼泪再次从梅子的脸颊上滑落。

“不要哭了,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所以,请在这颗樱树下等着我吧……总有一天,也是这样的春天,我会带着战争结束的消息回到这里见你,一定!”

“真的?”

“嗯!”

“翔一……”

第二天,下午。

梅子匆忙地奔跑在山路上,空中,一架载满新兵的运输机飞过樱之丘。

梅子喘着气,站在山顶上,对着已经飞远的飞机,大声喊道:“翔一!我会一直……一直等着你!所以……你……一定……一定要回来啊!”

“你……一定……要回来!”飞机已经消失在云端,梅子跪下身,眼泪一滴滴滴落。远处,太阳渐渐消失在海平面,红色的霞光洒在这片土地上。梅子修长的身影,显得有些孤零。远处,鸟儿们欢叫着回巢。

第二年春天。

梅子和当初约定的一样,每天站在樱树下,等待着心爱的人回归,就算下雨打雷刮台风,她也没有一天暂息过。她始终眼神呆滞地望着那片天空,那片翔一当初离开的天空。

第三年春天。

梅子还是遵守着约定,在等着翔一回来。

第四年春天。

梅子仍然每天都去樱之丘等待着翔一的回来。

第五年,第六年……

时间一年年过去了,昔日的少女变成了成熟女人,变成了中年妇女,变成了头发斑白的老婆婆。

纵使这样,梅子还是在等待着翔一,十年如一日。

终于,有一年春天,梅子再也没出现过。此后,她也再没有出现。

这时,樱树里传来一个声音。

“她怎么了?为什么再也不来了……她不是要等她的恋人回来吗?为什么再也不来了……是生病了吗?还是说,已经死了?人类的寿命总是这样短暂呢。放心吧,你们的约定,我帮你遵守,我会代替你,每天等候着你的爱人。”

就这样,此后的每年,樱树代替着梅子在等待着翔一。

一等就是几十年,樱树本来就已经很老了……几十年来,她的生命已经慢慢到了尽头……但是,她还记得那天那两个孩子在她身下许下的约定,她说过要帮那个人类女孩一直等下去,所以,她还不能枯萎。

直到去年,她已经再也撑不下去了,这样下去,在等到女孩的恋人之前,自己就会先枯萎了。

“不,我还不能枯萎,我要帮那个人类女孩遵守约定!一定!”

那天晚上,一对恋人来到山顶上看烟花,她在一阵心理斗争后,决定吸收那两个人类的生命力来让自己活下去。即使会使自己的手沾上血腥,她还是决定要遵守这个约定。一年后,她的生命再次面临衰竭的危险,于是……

从悠长的梦境中醒来,羽人坐起身,眼泪一滴滴从他的脸颊滑落。

外面,洋子和紫苑已经精疲力尽,树根却越来越多。

“啊!”紫苑和洋子一声尖叫,两人都被树根缠上,动弹不得。

“洋子?紫苑?”羽人听到两女的尖叫声,不禁站起身,敲打着结界。

“可恶!”洋子、紫苑准备挣开树根的束缚,但却使不上劲,刚才的战斗已经将两人的体力消耗殆尽。树根越裹越紧,洋子和紫苑一脸痛苦的表情,“小羽(羽人)……”

“快住手啊!你这样做是错的!靠牺牲他人的生命来遵守约定……这样的事情肯定是错误的!”羽人大声地叫喊道。

树根突然全部停止动作,随即,一个声音从樱树里传来:“你又了解什么……我也不想这样做啊!但是有什么办法!我想帮那个孩子等下去……但是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说完,停止的树根再次活动起来。

“啊……咳……咳……”紫苑和洋子两人咳了几口鲜血。

“不要!”羽人听到紫苑和洋子痛苦的呻吟声,不禁大叫道。

就在紫苑和洋子快失去意识时,山下的方向传来一个老婆婆的声音:“请您住手!”

话音刚落,一个白发斑斑的老婆婆很吃力的走上来。

“你是……”樱树里传来一阵声音。

“我就是那个女孩,梅子。”

“果然……是你……”树根开始松开,然后全部钻回地下,紫苑和洋子落在地上。

“咳咳……”洋子一边咳着鲜血,一边站起身,“差点以为要死了,小紫,你还好吗?”

“嗯……还好……”紫苑右手抱着左手,一边走过来,一边回答道。

“解——”洋子解开羽人那边的结界。

结界一消失,羽人连忙向两女跑去,“你们还好吧?”

“嗯,还好……吧。”说着,紫苑脚下一个踉跄,向羽人倒去,羽人连忙走上前两步,把紫苑拥入怀里,“还说还好,这都站不稳了!”

“这点伤才没事!不用担心。”紫苑在羽人怀里喘着气说,她的脸泛起一丝红晕,她想推开羽人自己站起来,但还没站起来,脚下传来一阵剧痛。

“不要勉强站起来,我扶着你吧。”

“啊……还有我,我的脚也受伤了!”洋子趁机挤入羽人怀里。

“呃……看你活蹦乱跳的……”羽人后脑冒汗。

“对不起,因为我的错,害你们受伤了。”羽人突然一副自责的表情说。

“没事……才不是你的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那个老婆婆是?”

三人向樱树那边看去。

梅子手放在樱树上,嘴角浮现一丝辛酸的笑容,“谢谢您为我所做的……自从那天,军队的人带着他的骨灰来到我家后,我就再也没来过这里了……”

“他……已经死了吗?”樱树里的声音一阵悲伤。

“嗯,听他的战友们说,他在战场上成为了一名优秀的伞兵,出色的完成了很多艰险的任务,最后一次,因为情报失误,他为了掩护战友牺牲了。”说着,眼泪顺着梅子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战争在他走后的第三年就结束了,然而因为他的家人搬家了,军队里的人一直没打听到他的家人所在,所以一直没有把骨灰送回来,十几年后,他的一个战友偶然记起翔一曾经说过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于是沿着这条线索,找到了我……”

“怎么会这样……”羽人内心一阵悲伤。

“不多久,我也搬家了……搬家后,我每晚都在做同一个梦,梦里,那颗樱树在继续代替我等待着翔一。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梦,但当我听说去年的那件事件后,为了确认,所以专门回来一趟……没想到……对不起……让您等待了那么多年……对不起……”

“现在,你幸福吗?”樱树里的声音问道。

“嗯,非常幸福……翔一也遵守约定回到我身边了,他一直活在我心里……”

“那就好……我终于可以安心的离开了……人类的女孩……谢谢你阻止了我!”

“等等!”羽人突然大叫道。

“我把力量借给你,你在离开之前还想再盛开一次,不对吗?”

“可是……我伤害了你的朋友。”

“没关系!”羽人搀扶着紫苑和洋子向樱花树走去。

羽人闭上眼睛,伸出手按在樱树上,把自己的灵力输给樱树。

“我们也来帮忙!”紫苑和洋子也伸出手。

“你们……谢谢……”樱树里的声音道。

几分钟后,羽人三人因为灵力消耗过度,脚下几个踉跄向后倒去。

三人坐起身来,仰望着樱树。梅子也开始仰望着樱树。

本来光秃秃的树枝,开始长出一朵朵花苞,然后过不了多久,花苞全部盛开,整棵树一片粉红,在月光下,樱花树显得是那么凄美。

“好漂亮!”

忽然,一阵风吹过。

树上的花瓣全部随风向远方的天空飞去,花瓣中,羽人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和服的少女向他挥着手,似乎在说着什么。

“谢谢你!”众人无法听见的声音随着花瓣消失在夜空,樱树一瞬间枯萎。

“没想到竟然可以看到这样的景色,真是漂亮呢。”一处树枝上,幽叶望着山顶那边一阵感慨。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吧,有人向这边来了。”旁边的一树说。

“嗯,我们是时候撤退了。”说着,三人几个飞步,消失在夜色里。

不多久,秋奈和由美向山顶跑去。

“紫苑、洋子?发生了什么?”秋奈见两女衣领满是血迹,不禁问道。

“没……没事……”

“刚才我感觉到木之精灵的气息,不过已经消失了……你们和她战斗了吗?”秋奈走到羽人身边说。

“嗯……算是吧。”

由美和秋奈分别扶起洋子和紫苑,羽人自己慢慢站起身。

“秋奈姐。”

“了解!”

“大气中的风啊,听从我的吩咐,吹散记忆吧,让一切成为梦境。”秋奈唤出魔法杖,念着咒语。

一阵风吹过。

地上的那对情侣醒过来,看了看梅子还有羽人他们。

“大家都是来看烟花的吗?”

“嗯,算是吧。”

“我怎么会在这里?”梅子望着已经枯萎的樱花树一阵呆滞,“刚才看到的是幻觉吗?果然那只是个梦吧,樱花树怎么可能有意识之类的……”

“啾啾……嘭嘭……”烟花声突然想起,五彩绚丽的烟花盛开在夜空。

“真是漂亮呢!”山顶上众人看着美丽的烟花一阵感慨。

神社那边。

“真是太慢了,羽人他们……还有两位姐姐……去了那么长时间都没回来……都已经开始放烟花了。”良治抱着手说。

“嘛……嘛……他们或许在别处看吧。”

“啊!好漂亮!”

“喵喵!”库洛站在风见的肩膀上叫道。

莎莎美那边。

“哇!快看,烟花大会开始了!”

“真是漂亮呢!”

“不知道哥哥他们是不是也在看呢。”

几天后,神社的人发现山顶上那颗樱花树枯萎,准备把它挖掉,重新种上一棵。施工过程中,在地底挖到了两幅骸骨,骸骨被樱花树的根紧紧裹住,就在人们把树根弄开的时候,骸骨一瞬间化作一阵白光消失。至此,事情告一段落。

“如果你和某人有过约定的话,请尽你最大的努力去遵守吧,因为她们在注视着,为了同样的悲剧不再发生,请努力遵守你们许过的约定吧。”

《羽·年代记》制作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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