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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在异世界,战争中的他与她

  

清晨,破旧的褐色土屋外,那些异乡的高挑白人们开始了忙碌的生活。

有人想这里应该是某个不知名东欧小国的古代遗迹,而我是在这里旅行吧?

——不……不是……断然不是……

咳,请容我从头说起。

这里,是位于伊思利斯王国北面的小镇。

伊思利斯?没听过啊!?

无论是百度还是谷歌都搜不到啊。

……其实,这里是异世界。

网民A:脑洞略大。

网民B:你该吃药了!23333333。

网民C:LZ又在水经验。

(请容许我发下牢骚:咳咳……难闻的味道。在这种没有基本卫生设施的地方让我这个本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文明人很难忍受。)

如果我真的连上了网络,发了这么个贴,让一堆人吐槽,我相信我还是相当愉快的。

可是这里连电器都没有,甚至连基本的电力都没有……(叹气)

这很难让我相信我不在一个奇怪的世界。

(牢骚二:没游戏玩好无聊!)

你所看到的文字,是我拿蘸水笔在莎草纸上写下的日记。

(牢骚三:可恶,还会卡纸)

那边那堆满是牢骚话的日记,便是我这五年的生活写照。

总之,我现在已经很难相信生活在这里的情景是我妄想的桥段了。

而且就算是妄想,我也会把自己想象成是个过着成功的生活、美女萦绕着的主人翁的吧。

可是现实的我却是个为着钱而奔波着的四流医师。

废物无论到哪都是废物吧(叹气)。

至于医术,那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养父所传授的。

至于养父是如何收养我的?

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现在暂且不提。

嗯——写到哪了?

哦,因为养父在不久前逝去,他又没有妻子和孩子,于是现年二十未婚的我,理所应当的以他的养子——阿托莱的名义继承了他的家业。

“主人你又在写奇怪的文字吗?”

“为什么你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学下正常的文字呢?”

每当我在写日记的时候她都会投来异样的目光。

啊……没错就像是看笨蛋般的目光。

阿托莱

忘记什么日子了

停下笔的我,用力睁开就快合上了的双眸,看向熙熙攘攘的窗外。

街上,已然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商人们正在给马车装货,农民们正迈着急促的步伐走向郊外的田地,想找工作的劳工们正在与雇主商谈工钱。明明天都没亮,真是些有干劲的家伙啊。

“唔啊——”我不禁为早已失去了活力的自己而悲鸣。

“早餐就快做好了哦。”

这声银铃般的声音唤醒了我那迟钝的神经系统,接着在大脑充分处理之后,我得到了一个结论——早餐之后,一定会被她赶出去工作。

带着更加困倦的神情,我看向了刚才那位对自己说话的少女。

少女的名字叫伊利斯,是个拥有着暗金色发丝以及白皙肤色的美人胚。谈不上雍容华美的她,却拥有着野花般的姿色。

可是这样的姿色却并不像其他少女憧憬中的那么美好。

每当看到悬在伊利斯脖子上的那块充满不协调感的木牌时,我都会不禁蹙眉。

眼中的她正穿着昨天我送她的礼物。虽然这个礼物只是一件非常普通的白色连衣裙,但换她穿起来却显得相当漂亮。

是因为那小露香肩的设计吗?

然而就在我着眼于那件连衣裙的时候,不知为何,我的脑里又浮现出过去的情景。

那是自己在刚完成成人式的第二天早上。突然,我的养父一脸坏笑的叫醒了正在酣睡的我。

“成年了就应该像个男人。”抛下这句的养父紧接着不知从哪牵出了刚满十二岁的伊利斯。

满脸疑惑的我一开始以为养父只是又领养了一个女儿。

可实际上,仍在哭哭啼啼的伊利斯是以人们的欲求做为契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被其他人贩卖的商品。

换而言之,她是个没有自由的女奴隶。

至于养父为什么又一脸坏笑的离开,只留下我与伊利斯相处了整整一天呢?我想大家应该很清楚。

可有色心没色胆……啊不对,是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文明人,我又怎会对一个尚未成年的女孩下手呢。

本想与她好好相处,可不知为何她只是冲着我大吼大叫,又咬又踢。

光是让她停止撕咬,就花了我不少功夫。

似乎是感觉到了疲惫,夜里平静下来的她,又带着满脸的泪水对我说起了过去。

对此无能为力的我更觉心如刀割。

话说回来,之所以到现在自己都没对伊利斯动手动脚,真的是出于同情的缘故吗?

算了……如今的她穿的比自己还好,睡得比自己还暖,还真是不合当地的风俗啊。

在外人眼里,自己一定是某个部位残缺或者是脑袋秀逗的大傻瓜吧。

啊……我是不是变老了才会不停地回忆过去?

啊,不去想、不去想。

端起餐盘的伊利斯摇曳着柔软的长发正向书桌这边慢慢走来。接着她以娴熟的手法将寒碜的早餐盛在了桌上。

“主人再不去工作的话,我们恐怕就要饿死啦。”

“因为买了件奢侈品才会这样,你就别抱怨了。”我一面啃着硬的离奇的面包,一面指着她身上的那件连衣裙说道。

“又不是人家想买,明明是你怕人家说你连奴隶的生日礼物都买不起,怕人家瞧不起你吧。”

实际上,我并不希望她说出‘奴隶的生日礼物’这样的字眼。因为我不想让她有这么一个意识——奴隶的生日是购买奴隶的那一天。至于,购买这件连衣裙的原因,那只是单纯的看她非常喜欢而已。那为什么非要选在这么个敏感的日子购买,我想那只是昨天正好路过那家店铺,又有闲钱而已。

“我的养父不是也教过你医术吗?赚钱什么的麻烦事就交给你了嘛,而且你是奴隶,奴隶为主人干活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忽然,伊利斯抬起正在切割面包的餐刀并用熟练的动作转正刀身。她用带着杀意的语气说:“那奴隶杀死就要饿死自己的主人,并且逃走也是天经地义的吧。”

“啊、啊,是啊。”

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从哪学来的威胁手段,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变坏的。

是不是应该对她禁足了?

正这么想着,那片冰冷的餐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好歹让我喝完羊奶再去吧。”

其实腥味浓烈的羊奶我并不爱喝,我只是想继续赖着不出门罢了。

接着,伊利斯用有些担心的语气问到:“会好好工作,不会偷懒的吗?”

不会是被她发现我总在街边喝酒、打盹吧?

即使感觉到尖锐的刀身正慢慢地移入自己的肉里,我仍然想再耗一段时间。

突然,我停止了咀嚼,因为我在眼下的面包里发现了让我瞠目结舌的东西。

“这、这个是?”

“这个是常见的肉啊。”

“你说的是面包里有这些白白嫩嫩、汁水四溢、平常随处可见的肉?”

“而且还是活蹦乱跳只剩下半截的肉呢。”

“噗——!!!”

吐掉了嘴里的面包、看到那些只剩下半截却仍在面包中努力蠕动着的白色肉粒、再回想起那些已经被自己吃掉的部分,我的食欲顿时成了呕欲。

“因为没钱买面包,所以我只能捡贵族们丢掉的面包咯。”

“家里不是还有些紧急储蓄吗?”

“那些呀?已经为您订做了崭新的药箱啦。”

“什、什么?我原来的那个呢?我父亲的遗物呢?”

“在那里。”伊利斯指向了屋子中央的地面上。

“你是说那堆蘑菇?”

“您怎么能把老爷的遗物看成蘑菇呢?主人。”

哦,这是为了给漏雨的房顶接雨,所以随手把那个木质药箱摆在了那里。

话说我已经多长时间没用过那个药箱了?

唉算了,没想到这个烂木头居然这么快就会长蘑菇,大自然还真是神奇呐。

眼看没法继续拖延,在伊利斯适当回避之后,我换上了出门用的正装。

因为伊利斯几乎每天都会为我洗衣服,所以这件衣服看起来仍旧干净整洁。

可是——

“啊、啊,这身破衣服太粗糙了。”

“那就请您努力赚钱,为自己添一件舒适的衣服吧。”

伊利斯将整理好的药箱塞入自己的怀中。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面打着哈欠一面走出门外,“可恶,为什么这么早就天亮啊。”

目送完不断发着牢骚的阿托莱,伊利斯坐回了刚刚阿托莱所坐的位置上。

接着,她拿起书桌上的铜镜,当意识到自己并未变老时,她这才轻轻的放好了铜镜。

随后,她又拿起桌上那卷莎草纸,呆呆的看着那些阿托莱每天都会记录的文字……

此刻的她正在幻想着今后的那些平静而又安详的日子吧。

然而她并不知道,他与她的命运,将在这个终会破晓的世界中隐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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