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低头的少女发出一阵轻笑，她伸出手抓着方项放在她头上的手，左右轻抚。
“如果要摸头的话，这样，这样，再这样。轻一点用力会好一点呢，会让好骗的女孩子很开心的呢~”
“……”
方项愣住了，思考中少女会说的话一句没有说出来，一时间搞得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方项愣神的时候，姚樱下了病床伸手抱住了他，脑袋贴入他的怀中。
一阵怪异的感觉从心中涌出，这种感觉冲击了心房，随后感觉来到了大脑，将这里机械般运作的脑细胞搅在一起。
空白一片的脑海仿佛停摆的时钟，这种感觉让方项本能地感觉到一阵恐惧，他伸出手来想把少女推开，但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最终还是没有动作。
“哼哼~~方医生的心跳声好快呢。”
“嗯……只是天气过热导致的心跳加速，很正常的事情。”方项淡淡地说着，姚樱松开怀抱，娇小的脸蛋带着甜美的笑容。
她背着手转了一圈，望向方项的粉瞳中多了些别的东西。青年低头看了眼手表，少女明白他的意思，她打开房门：“嗯~那我就先不打扰方医生工作了。”
“嗯。”点头的方项看着她离开在门后。
直到她消失了好一会儿，方项才缓缓回神，像机器一样重新启动的大脑继续转动，但其中却多了些别的东西。
方项看着自己的手，表情疑惑。
“本能的兴奋，这是荷尔蒙分泌的感觉吗？”
如果只是荷尔蒙分泌的话，为什么会让他有种看不穿摸不透的感觉呢。
…………
晚上，回到家的方项看着家中坐在一起吃饭的主仆二人，在餐桌的旁边也有属于他一份的晚餐。
“晚饭吃了吗？没吃就一起来吃吧。这些天里我虽然不会给什么租金，但包办一日三餐还是做得到的。”拿着刀叉的蒂凡尼动作优雅地拿起红酒杯轻轻喝了口。
方项看了眼旁边冷面女仆，坐到了餐桌旁。
“昨天晚上的袭击，今天有什么动静吗？”
“目前为止阙蛇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女仆冷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开口补充道：“黑夜的情报与暗杀都是专业的，不会留下什么本体线索，请放心。”
“对了。”蒂凡尼放下餐叉拿起酒杯，她微笑地看先了方项。
“一会儿你打电话给小流电，说：榆林地区蛇头确认了，是‘美杜莎’。她昨天已经来到榆林市据点，要亲自坐镇这里了。”
“美杜莎？那个阙蛇的二号蛇头？”方项略微皱眉。
“嗯，就是那个家伙。”蒂凡尼抿了一口杯中红色的液体，表情陶醉地道：“没事的，直接告诉小流电就行了，他会知道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那我如何判断你这消息的真伪呢？”
“哼哼~~”微笑的蒂凡尼伸出手来，坐在旁边的女仆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外形有些奇怪的平板手机，她打开平板手机，手机中的画面在一阵模糊之后出现了灯红酒绿的酒吧画面。
红绿白三色的灯光左右摇动，照亮了舞女纤细的腰肢。
躁动而诱惑的音乐搭配着欢笑让这里恍如地狱，忽明忽暗的画面一会儿闪过，忘乎所有的男女在灯光下舞动，黑暗中赤身**的男女像是一团团白乎乎的肉虫子。
置身其中的人们不时停下了吸食着白色的粉末，一会儿后便再度加入了狂欢的行列。
屏幕内的视野随着左右移动逐渐在这纸醉金迷的欲望地狱中前进，穿过舞动的男人女人，来到了一个房间中。
房间中一个女人静静坐在豪华的暗红色沙发上，周围奢华的装饰与外面普通的酒吧截然相反。
豪华的真皮地毯扑在沙发前，在旁边的桌子上摆着鲜红欲滴的水果。黑暗之中一些怪异的男女站在那里，他们一同看向在女人所坐的位置前。
那是两个约莫十八岁的青年与一个接近中年的男人，两个青年神情恍惚，眼中却充满了狂热，那个脸色发白的中年男人则是一脸痛苦，他的身体不时抽搐。
黑暗中的女人拿起旁边桌上一颗鲜红的苹果，她轻轻咬下一口。
诡异的鲜红的汁液在果皮上滴下，女人表情颇为满足，她点点头对着旁边的黑暗中的人们笑道：“这个果子不错呢~你们也都尝尝。”
在女人的呼唤下，阴影中的几个人也走了出来，其中之一从女人手中接过苹果，咬了一口，随后传给下一个。
几个人轮流吃下来在传到最后一个男人手中的时候，那个男人直接张嘴把剩下的果核一口吞入口中咀嚼起来。
黑暗中亮起了几双鲜红的眼睛，吃完那个苹果的男女安然回到了阴影中，女人面前的地毯上却凭空少了一个青年。
然而纵使如此诡异的安静，剩下那个青年依旧表情狂热。
画面在一阵摇晃之后对准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在昏暗的环境下她的脸庞似被蒙上了一层面纱，虽然依稀能够看清她的长相，但总感觉那个长相会在看完的下一刻便彻底忘记。
交叠的双腿上被纹着两条螺旋交错的大蛇，蛇怪的头部狰狞无比。
“美杜莎，现在能力者圈子里神话一样的存在。她在八年前刚刚出现在大众视野中的时候就是这副快要过载的样子，但这个模样硬是挺着渡过了八年，现在依旧屹立不倒。”蒂凡尼目光中满是兴趣，她伸出手来在手机屏幕上点击了几下。
方项看着屏幕中那个女人模糊的脸部不禁问道：“她真的有那种能够不过载的秘方吗？”
“哼~~不过是用来诱骗能力者接触阙蛇的谎言罢了。”
蒂凡尼笑着摇摇头，方项却突然问道：“变革击败黑夜之后的那一次事故，你听说过吗？”
“啊~~那次是真的呢，那个真正的“消去者”我们也一直在寻找。但显然她不是那么容易被翻出来的。”
“嗯。”点头的方项低头继续吃饭。
毛茸茸的东西蹭过他的皮肤，他看向桌下，走过的狸花猫钻到了女仆身边，女仆果断切下小半块牛排丢给了它，狸花猫更加粘着那个女仆了。
饭后，方项在权衡了一下后还是拨通了周有财的电话。
“喂，我是方项。”
……
十分钟后，汇报结束的方项推开工作室的门，电话中周有财给他的答复很简单。
请示报告、自己小心。
这样的回答在意料之中，方项也没有过多参与的打算，他仅仅是提供一个情报，关键的棋手还是蒂凡妮带领的黑夜和周有财背后的变革，他并不想参与其中。
方项扫了一眼房间朝着那个工作桌走去。
他拿起了想要组装的第七个机械手，然而这一次他想做个尝试。
有了从猫咪和柜子中“馒头”那里得来的知识，他想要做一个更加高级的智能机器，再次一点也要是那种能够直接命令下面“1”到“5”进行干活的机器人。最近这几个机器人一直出故障，“2”到“4”的问题甚至修都修不好，只能被荒废在工作室。
但是以现在自己的知识储备，并不能达到这种境界。毕竟各种各样的芯片自己都没有，就算是自己要设计定做也需要个把几年，还不包含各种调试修改。
想着的方项走到了笔记本电脑前，他打开qq在号码查找上输入了一串数字。
输入后，蹦出来的头像是一对二次元打扮的姐妹花，似乎是她们的cos照片。
点击添加，在信息认证的栏目中输入自己对机器人感兴趣的话语，并说明了是2021推荐自己认识的。
一分钟后，那对cos姐妹花的头像跳动了起来。
“有什么事？（可爱表情）”
方项看着那行字正要输入什么，聊天框又跳了起来。
“能有什么事？2021那个小可爱弄不过妹妹你，找来夺你芳心的帮手。（滑稽表情）”
“姐姐怎么知道的？（疑惑表情）”
“哼哼~~2021电脑里的杀毒软件都是我给他安装的，这个我还能不知道吗？（得意表情）”
“……”方项盯着屏幕中那个自己和自己聊起天的聊天框，有些无语。
“对了，小哥哥你有什么事？（可爱表情）”
方项看见那个妹妹发的话，翩跹的十指迅速将他想要询问的几个问题输入了进去。
“啧，小老弟你想弄自主意识机器人？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这种想法，你这是在玩火。（皱眉表情）”
“不是的，姐姐你漏看话了，小哥哥想要弄的是控制中心。（害羞表情）”
“你想弄拥有一定智能的控制中心吗？”
“是的，我想通过图片扫描让它能够直接动作起来，并能按照一定的指令去派发工作，图灵检测至少达到百分之二十。”方项输入。
“亲~这里建议您是洗洗睡的。（滑稽表情）”
“嘿嘿~~小哥哥你没有硬软件基础是弄不出来那种东西的，现在一些大国的核心设施关于这种控制中心的软硬件都不完善，更别想靠着个人了。（害羞表情）”
“不过如果是能力者的话就未必了，毕竟如果你是能力者的话，做出怎样神奇的东西都是有可能的。（得意表情）”
“姐姐，那种东西即使是能力者也不能随便胡乱触碰的。（认真表情）难道你忘了大姐头之前唤出的那株龙蛇草是怎么没的吗？”
“即便是物体，在某种程度上超过了世界容纳极限的话，也是会被否认并修复的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