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子弹
灰松，真是… …一只忠诚的银狼啊，刚刚那个回头望向我的时候，他眼神中，明显是在说：
“快走。雷姬交给你了。”
如果，我没有跑出去，就连一直武侦犬版的银狼也不如吧！
所以，我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撤退，奔跑。
不管是树枝刮破我的衣服，擦伤我的手臂，我都不能停下！
“这个，可真是大到让人绝望的森林啊！！”我怒吼完后又加速了。
我的脸上，手臂上，已经挂满了彩，但是我一刻也不能停。
“雷姬… …”
雷姬的腿和手已经开始缓慢的，以让人绝望的感觉开始变凉。
法科！
我在看到一团樱丛后，把雷姬轻轻放在了里面，拿出包里的医疗箱，为雷姬止血。
然后我立即拿出手机，确定GPS。
这整个流程，我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毕竟现在即便是0.1秒都不能浪费。
我确定雷姬的呼吸还处于安全后，直接把背包丢在了原地，继续抱着雷姬奔跑着。
太远了啊！
GPS上显示的位置，太远了！
不过，我不能放弃！
啊啊啊！跑！继续跑！给我跑！
想想中国的魔鬼训练啊！！这点算个屁！
我几乎是在看到前面亮出点点街灯的光芒后，这个人差点向前跪倒。
不过，我怀里还抱着雷姬。
… …回到国道上的我，看到了被UZI指着的金次，以及，拿着UZI骑着摩托车的少女——
正是幻所调查的狙击手，留着黑色双马尾，发型和亚里亚一模一样，但… …她从闪光弹恢复的速度也…
…
“雷姬——90分，是个好棋子，我要了。金次，还是0分，不过战绩不错，我喜欢，也带回去。”
“而你嘛——”那少女察觉了我，把头转了过来。
“黑月瞳——这个真不好评分呢~不过战绩也不错，带回去。”
“带回去？”
无法行动的金次瞪着她，问道。
“以后，超能力者都要死。像你们这样的‘只是人类却很强的棋子’，当然要早点弄到手。”
“是吗，你确定我是正常的人类？”我没好气的瞪着眼前的人说道。
“而且雷姬是北狄，金次是东夷… …嗯…黑月瞳也是北狄。和适合呢。”
——“啊，特别告诉你吧，曹操·孟德，你知道吗？珂珂就是继承他的后裔。”
曹操吗… …珂珂吗… …
唉，古怪的人越来越多。
我抱着雷姬，所以无法做些什么，而且手枪已经没有子弹。
而金次，则被枪指着，更没指望。
况且，我现在似乎已经体力流逝过多，头有点发晕。
“… …不知道。”为了气她，我故意用普通话说出。
“… …曹操·孟德。”
“… …谁啊？”这次我用的粤语。
“啊啊啊！这么没反应不可原谅！”
啪！向天空开了一枪。
“这么激动会走火的。”我淡然的说道。
因为——
“——！”
珂珂立即在露出惊讶的神色后启动了摩托车，转了一个圈。
嗖！
一只白色翎羽的箭矢从珂珂马尾旁擦过。
一架葡萄红的汽车，上面跪着一个巫女手里拿着一张弓箭，在150米外瞄准珂珂。
而且那车正飞速驶向这里。
嗖！
在特殊的，听起来很有实在感的声音后，我确定珂珂所骑的摩托车被射穿了油箱。
“我珂珂！代代都是该逃就逃的喔！只要笑到最后一刻就好了！再见！”
嗖，摩托车立即风驰电擎般，在珂珂不理会漏油的情况下一头扎进了树林中。
嚓，金次举起SVD想瞄准，看来也是失败了。
毕竟那种改造过的摩托车对于外行是不可能射中的。
“金次。”
“——？”
“我不是让你跑吗？”
“我说了我不会丢下空手的雷姬的吧？我在这帮你拦下车辆，因为我肯定，你一定会救雷姬出来的。”
“你个白痴，到这时候还相信我说的‘我自有办法’吗… …”
我把雷姬轻轻放在了地上，现在她的手脚已经冰冷的让人害怕，呼吸也很微弱。
“金次——拜托你一件事。”
“——？”
“一定要救雷姬… …”
不、不行了。
嘭，撞的可真疼啊，虽然我不想，但现在看来我已经和雷姬躺在了一起了。
啊… …我的视线模糊了起来。
“一定… …要救雷姬。”
嘴中还念念不忘这样的话吗… …我当时是抱着什么心态啊。
算了… …
我就这样昏了过去。
… …
当我起来时，我发现我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对了，雷姬——
我从雪白的床铺上爬起来，然后看了看现在的时间。
三点吗，看来我昏的不算久啊。
“啊，黑月同学，你醒了？”
站在我面前唯唯诺诺的女生是星珈白雪。
“这里是？”
“星珈分社喔。”
“是吗，雷姬呢？她怎样了？！”
“她现在正在抢救，不过照现在的进度，应该是没问题了。”
“太感谢了。”
“不，没什么。”
我在问完雷姬后，一下子放心下来，意识到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马上整理了一下。
“金次他——现在在哪？”
“在雷姬病房外面。”
“嗯，雷姬那边要是… …她醒来了的话，能叫我吗？”
“没问题。”白雪微笑着说道。
“——之前黑月同学也和小金一起来救过我吧？所以就当是换欠你的人情了。”
“嗯。”
“黑月同学你不休息一下吗？”
“不必了，现在比起自己的身体，我更担心雷姬啊。”
“黑月同学…雷姬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现在有专业人员护理，生命安全上面是绝对不会有差错的，雷姬同学她，如果看到你因为她而休息不好，估计也不会放心吧。”
“… …”眼前的少女满是真诚的话语，让我难以说出来什么。
“——劳烦您操心了，我就先在这休息一下吧。”
“好的，那有事情可以按那里的钟，会有宠巫女来的。”
宠巫女？嘛，大概就是女仆或者医院里的护士？
在星珈白雪走开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巫女服上染上了雷姬的鲜血。
我的内心随之隐隐作痛。
雷姬，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在那之后，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而，我的耳朵，听到的是风，草原上刮着的风，我的眼睛，看到的是几匹马。
这是梦境吧，感觉到自己在做梦的梦——明晰梦。
几名穿着艳丽名族服装的女性，骑在那些马的上面，她们的背上，都背着那德拉古诺夫狙击步枪。
好像，在哪里见过？
既视感？不对，是真的见过。
在他们的最前面，骑着马的是，带着有些繁琐的装饰品头饰的少女——
在我这样盯着她时，她立即就察觉到了我的目光，那转过来的面庞——
雷姬！
“… …雷姬！”
我望向那墙上高挂着的钟——已经是11：45了。
… …窗外，下着雨… …我会听到风的声音和这个有关吧… …
大概。
我拉开门，向外走去，发现周围满是腰间带着武士刀，正坐在那的巫女。
“您起来了。”
“啊，幸苦你们了。”
“如果您还累的话，就请继续休息，我们会帮您护卫的。”
“不必了，护卫也不用劳烦。”
“鸟居那边似乎有什么动物，这样好吗？”
动物？
“我去看看。”
“往那边走。”
巫女说着，手指指向了鸟居。
我向那边走着，看到一名相貌和白雪十分相似的巫女，拿着和弓驱赶着什么。
灰松？！
“那个，它交给我吧。”
我向着那巫女说完之后，马上冲了过去。
眼前，是满身伤痕，被雨水淋湿的银狼。
它身上有各种被爪子挠伤，被牙咬伤的伤痕，让人不堪入目。
“灰松，幸苦你了。”
我小心轻抚着躺在地上虚弱的银狼。
“雷姬，她，因为你的努力，活下来了。”
我简直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后来，我让那个名为风雪的巫女，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在床铺上，静静躺着身上缠着绷带的雷姬。
灰松，一见到雷姬后，就死赖雷姬床铺旁边不走了。
而我，也是坐在雷姬旁边，静静的看着熟睡的少女。
“能让我和她两个人呆一会吗？”我小声的对周围照顾雷姬的巫女说道。
巫女们轻轻点头后，离开了房间。
从来没有注意过，雷姬，你的睡脸，原来是这么安详的啊。
但是，现在的你，一直这样，让我很难放心啊。
雷姬… …
你没有失败，你没有输，你… …是最棒的。
还有你，灰松。
两个都是，很努力的孩子。
现在，断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吧，雷姬，你就好好休息。
这样想着，手轻轻的拂过雷姬的浏海。
她的额头上，也缠着绷带，但染血的浏海估计是被宠巫女们清洗过了。
心，隐隐作痛。
“一直没和你说，雷姬，那个时候，你对我说过，一句让我很难为情的话呢。”我几乎是用听不见的声音说着，想要让雷姬听到，却又怕吵醒她。
不过吵醒估计是不可能的吧… …
“那时候问你喜不喜欢那件我给你买的衣服，结果你说完喜欢后，对我说道… …你更加喜欢我什么的，当时虽然我觉得很想笑，但也很难为情呢，被你这么可爱的女生说喜欢，还有一点可能就是… …”
“——我对你也一样啊，雷姬。最后的子弹，那个，我可是听说了，‘我是一发子弹’这句话，你经常说出来呢，或许那样是会让某些人觉得很酷什么的，虽然你不是那个意思，但，现在呢，能听一下我对你这句话的感觉吗… …”
总是挂在嘴边。
“你把自己形容成一发子弹，只为了目标，笔直的向前走… …最后也，作为一颗子弹，没有感情的死去。”
那样我可不认同。
“那不是太可悲了吗？不可以啊，雷姬，因为。”
“——你不是什么子弹，是人类。”
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类。
“雷姬，我不管那个风是什么，以后，不要老是盲目听从它的命令，你还不懂吗… …”
你只是被璃璃色金洗脑了啊。
“被命令只为了目标而生存，连自己思考的行为也被禁止，思想的时间一直被冻结在… …如同一个小孩子的状态。真的如同一颗子弹一样，毫无感情，笔直的活到今天。”
如同机器人一样。
“但你那昨晚的笑容，明显的告诉了所有人，你，不是什么机器人，不是什么子弹，你是人类。虽然我没有能力让你马上拥有丰富的感情什么的，但，我想说… …你一直说的那个… …不要再说了… …你不是子弹，是人类。”
不要再将自己形容成子弹。
“雷姬，不要为了风活下去，不要仅仅为了兀鲁思活下去，你应该做的，是作为‘雷姬’活下去。因为，你也是人类，你有权利，让自己幸福，而不是现在这样，至今为止，你都被风，剥夺了作为人类的幸福，你应该夺回自己的人生，作为自己活下去。”
你说过吧，你和我在一起就会开心。
“如果，你一个人做不到的话，实在办不到的话，就让我来吧… …”
——我来给你幸福！
“雷姬，那个风啊，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转告它，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我说的话，但是我还是要说，即便是风也好，兀鲁思也好，伊U也好，即便是全世界否认雷姬你，作为人类活下去，我，也支持你，作为你自己活下去，如果有人要妨碍你作为人类活下去… …”
——“我就化为子弹，誓死将他消灭于世。”
这伤痛，不要自己一个人承担，让我来吧。
——我是一发子弹——
雷姬。
——子弹没有感情，所以没有迷茫——
那个真的不要说了。
——只会飞向目标——
我不知道风，有多伟大，但我至少拥有否认它的权利，如果没有，我就变强，变得更强，然后否认它，告诉它，雷姬你… …
你，并不是子弹。
你是人啊…. …
我轻轻拿起一颗SVD中的子弹… …
最后的子弹吗，那绝不会发生。
绝对不会… …
雷姬，我用黑月家的名誉，以及我的性命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无法保护你，让你受伤。因为接下来… …
我要使用“那个”了。
在那次和夏洛克相遇后，我的确是掌握到了一些… …我不知道能不能算是正道的…
…变强的方法，不… …应该说技能。
“你确定要尝试下吗？即便是夏洛克也不敢做这样的尝试吧？”
“没有时间了，他给予我的那个能力，已经预知到了什么。”
“是吗。”
“是的，请快点。”
“那么，祝你好运。”
幻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只装有赫卡蒂II·改狙击枪中取出的璃色金试管交到了我的手里。
“非常感谢。”我把那试管装进了雷明顿MSR的改造配件里。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上车了啊。
雷姬，抱歉，我必须赶在你察觉之前，解决这个，所以，没办法陪你了。
——在夜幕降临之时，金次做乘坐的新干线，被以减速炸弹威胁挟持了。
… …
“能做到吗？”那个每次帮我们驾驶飞机的飞行员问道。
“可以。”
“那么，准备。”
我现在位于新干线的上方，乘坐着直升飞机，准备降落于新干线。
在确认前方不会突然出现山洞什么的后，我直接从直升飞机上跳了下去——
“嘿。”
从上方进入新干线，看到车厢里满是混乱的乘客看着身穿B装备的我。
“大家不要谎，我是被派来找出罪犯的武侦。”
我亮出武侦执照后，周围的人群稍微安静了一些。
我向着车头跑去，看到了车头的金次和亚里亚，还有坐在座位上的理子和搀扶着孕妇的白雪——
“喂，金次！”
“你怎么来了？既然来了，那就清楚现在的状况吧。”
“大致上了解。”
“新干线最多撑到19：22分就不行了，如果这之前不能解决… …还有，理子的座位上被设置了炸弹，无法从座位上起来，就我们能解决吗？”
“没问题。”
再说，亚里亚也站在旁边，好像因为和金次的冲突，一直没有说话。
现在是18：02，只有80分钟时间。
嘣！
门被撞开的声音——我随着声音望去，看到自称是曹操的少女站在那里。
这里，可不大妙啊，没法用枪支援。
“珂珂！”
“你好，金次，现在是立直了。”
手里抄起柳叶刀的珂珂砍断了前方的座位。
“这辆列车，就是你们的棺材！嘻嘻！”
柳叶刀，近战也不能和她打啊… …就凭我现在的这把短太刀的话。
“我就跟你玩十分种把，因为珂珂我还有约会。”
就在这时，亚里亚用他超越常人的运动神经沿着一个个座位蜻蜓点水般跳了上去。
“来来，夏洛克四世。”
四目相交之间，双方的武器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两对黑红的马尾立即互相交错之间扭打在一起。
亚里亚稍有处于劣势啊。
双方同一时间施展出前踢后，珂珂由挥动起柳叶刀，借着亚里亚的膝盖向上跃起的轻功，用脚尖踢中了亚里亚的下巴。
然后——
手伸入了衣袖中？
“泡爆珠… …”
嘶嘶… …
“亚里亚！闪开。”
坐在座位上的理子叫到。
宛如香水瓶一样的容器里装的… …
炸弹！
就是这东西吗… …
炸伤雷姬的！
唰——我几乎是没有迟疑的，举起了雷明顿MSR——
呜！
但眼前的冲击让我无法瞄准。
“可恶，给她跑了。”
——？
一个小型火箭飞了过来。
我立即向后闪去，但那火箭的速度立即追上了我——
砰！
我把火箭用雷明顿以几乎快装上来的距离破坏掉后——发现金次和亚里亚被另一只缠了起来。
“金次，亚里亚！”
“你的敌人在这里哦——”
跄！
我没有任何迟疑的，把雷明顿先丢在了地上，拔出了武士刀——
唰唰唰！
好快的刀法。
在我和珂珂打在一起的时候，金次和亚里亚就被那火箭拖着，带到了什么地方——
可恶，快接不住这家伙的刀了！
在眼花缭乱之中，珂珂完全没有压力般挥动着那比我手中的武器重上几倍的大刀，而且速度完全不逊与我。
现在就用那个吗？
可恶。
在一次招架下珂珂的刀后，我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翻滚了一圈——一只手抓向雷明顿MSR装有璃色金试管的配件。
璃绿色的光芒立即照亮了车厢——
应该可以的，根据我看到的，以及亲身放出来的经历——
把这绯天·绯阳门的璃色金版，用手… …
丢出去！
唰。
——！
珂珂在震惊的看到我丢出去的璃绿色的光球后，完全没有接下来的意思，马上向一旁闪过去，而那绿色的光球击中了天花板，炸出了一个碗般大小的洞，不过看来不会影响列车。
当她反应过来之时，我刚刚抓向雷明顿MSR的左手已经缠绕了璃绿色的光芒。
我双手持刀，那璃绿色的光芒慢慢蔓延至整个刀身，但有些地方缺一块少一块一般，有些瑕疵。
“第一次做，就将就一下吧，如果能的话，就接下来我的攻击试试——”
唰——
乒！
珂珂在用柳叶刀接住我的斜劈的瞬间——我的刀立即改变了轨迹——
留下一道璃绿色的痕迹，刺向她的胸口。
珂珂反应迅速的——向后弯腰过去，以恐怖的角度躲开了一击，然后立即反腿一踢，却被我直接用武士刀轻而易举接下了。
“璃璃色金的力量——柔和。”
在一点，我已经非常确定，因为，上次在亚里亚射出那绯绯色金的绯天·绯阳门后，我是以比它小的璃色金版破坏了她的绯阳门，璃色金似乎是以柔克刚的个性。
而绯绯色金，则相反，是以强大的破坏力来震撼敌人，如果把那东西附在刀上，会有什么反应呢？
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珂珂再次把手伸进衣袖中——这次她想掏什么？
唰——
散发白色气体的物体在被珂珂丢出后，烟雾瞬间铺满了列车。
有毒气体？！
被摆了一道啊… …那只是普通的烟雾弹吗？
当我回到被迅速逃离的我隔离的车厢后，发现那烟雾并无毒性，只是普通的烟雾弹。
在我开始调查金次到哪去了的时候——车厢又一次出现了摇晃。
不行，这样… …不够时间！
嗯… …话说刚刚因为怀疑那烟雾弹是有毒气体时，好像把某人留在那了！
当我回去见到理子的时候——她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于正常的时候，仿佛是看着猎物一般。
“被摆了一道。”
理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唉，真是报应啊，‘武侦杀手’大人。”
“可恶，现在连炸弹在哪里都不知道，真是不甘心啊。”
“是吗，我还以为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会知道些什么的。”
“理子，不想这样就死掉！~呐小瞳，你一定会找到珂珂教训她一顿，然后让这列车平安到站的吧~”理子突然又变回了平时傻愣愣的样子，卖萌似得说道。
“唉，虽然不想答应你的请求，不过——那是肯定的吧？”
我现在有近乎无敌的能力，虽然那当然不能一直使用… …甚至应该说刚刚已经的差不多了，但是，解决这事件，大概也够了。
这样想着，望向刚刚落下雷明顿MSR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了我的狙击枪。
“理子——你见到我的狙击步枪了吗？”
“应该是珂珂刚刚偷走了吧。”
“我… …去！”
这个烟雾弹，看来不仅掩护了她撤退啊。
这下可是让我丢足了脸，一个狙击手居然丢枪了！
就在我在这万分焦急的时刻考虑着作案方案的时候，脚步声从头顶传来——
金次？和珂珂吗… …在列车顶？
更具脚步声的特性，我听出了那两个脚步声的主人，但… …似乎有第三个的脚步声存在——
和珂珂一模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我这样疑惑的时候——亚里亚从前面一节车厢走了过来。
“金次呢？”
“那家伙说上面交给他什么的，让我来检查车内。”
金次正常是不会这样的吧… …除非…车顶上有危险——
但一个珂珂，亚里亚和金次联手，当然，那个金次如果说要一个人来处理珂珂的话一定是进入了HSS，所以对付一个珂珂绝对是绰绰有余… …
那么… …
我的大脑仿佛被子弹贯穿一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笨蛋！
“亚里亚，你继续负责这里，我去帮金次。”我故意摆出一副没事的样子，瞒过亚里亚后——
直奔刚刚亚里亚过来的车厢。
第一次见到珂珂就很奇怪，我很确定她就是那天晚上雷姬的狙击敌人，但她怎么会同时精通狙击以及近战呢？最重要的是两样都有S的水平，而且… …她的年龄是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说——
一边上着梯子一边确定自己的猜测——
当我爬上梯子的顶端，打开通往顶部的盖子，那强烈的风速灌入我的肺部后——
我确定了。
——两个珂珂吗… …
那天晚上和今天看到的，并不是同一人。
眼前的，是拿着UZI对着金次，以及用两根马尾（？）缠住金次脖子的两个珂珂。
“这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不过，还是重新介绍下自己——我是珂珂——炮娘，那边的那个是珂珂——猛妹。”
唰，我把手枪对准了眼前缠着金次的猛妹。
“不许动哦，这样可是一换二。”
她说的没错。
“——那我还是换掉一个比较好？”我故意嘲讽道。
“哈哈，那你试试啊？再迟点可来不及了哦。”
她这样说着，我听到了直升飞机的声音。
援军？！
这样可不好办啊。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残留很少很少硝烟味道的空气，因为这里风速很快，所以味道被冲走的很彻底。
“你是说那个援军？”在察觉到什么的我——嘴角窃笑地对珂珂说出了这样的疑问句。
珂珂首先是摆出了诧异的表情，然后马上转换为那凶悍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你骗不了珂珂的。”
哈哈，真是可爱的祖国花朵，不过误入了歧途——
咻！
一颗子弹划过了前面猛妹的两只马尾。
砰！
那是我记忆中无法忘怀的狙击枪声——属于SVD的，沉静，不失优雅的枪声。
在珂珂的两个马尾被射断后——金次立即转身向后退了一步。
黑色的发丝随风飘舞。
“雷姬。”我瞪眼望着那逐渐靠近的直升飞机。
心中，充满了难以说出的滋味。
是难受？是后悔？还是… …
淡淡的，不细细品味难以察觉的… …开心？
真是对不起啊，还是让你来了，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
不过，正是因为你来了… …我才能鼓起这份勇气——
誓死守护你。
唰。
砰砰砰！我没有先射击因为自己的惯性力而倒地的猛妹，而是先射击了手里持枪的炮娘。
前两发子弹，先是威胁般射击了脚边，让炮娘向着我希望的方向走去——然后，第三颗擦过了炮娘的脚踝——让她马上挫伤般摔倒在了地上。
那边金次似乎在和无线电那段的人说着什么，但因为风的影响，我并没听清楚。
“金次，怎么了？”我在风里大叫，凉风灌入嘴中的感觉真是不爽啊。
“雷姬她，挟持了直升飞机——为了到这里来。”
“什么！？”
在那直升飞机的副驾驶仓——雷姬探出了半个身子。
等等。雷姬，你想干嘛？！
“雷姬，你这个区区只会射鸟的北狄！”
哒哒哒！
炮娘想驱赶直升机，但是那距离明显对雷姬无法造成威胁。
我把USP对准了珂珂：
“你最好注意下你的言语。”
砰！
UZI被我从珂珂手上射了下来。
再次接近列车的直升机已经可以供武侦从直升机跳在列车上。
大概就是这样的距离。
嗯嗯。
嗯… …
嗯你个头啊！！！
顿时明白雷姬想干些什么的我——背过身，顺风跑向后面的车厢。
雷姬，你不会真的… …
唰！
雷姬纵身从直升机上面跳了下来。
——你是否想过，有少女会从天而降呢… …
这宛如金次和亚里亚见面时的发展——是怎么回事啊。
第二十三章：子弹
灰松，真是… …一只忠诚的银狼啊，刚刚那个回头望向我的时候，他眼神中，明显是在说：
“快走。雷姬交给你了。”
如果，我没有跑出去，就连一直武侦犬版的银狼也不如吧！
所以，我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撤退，奔跑。
不管是树枝刮破我的衣服，擦伤我的手臂，我都不能停下！
“这个，可真是大到让人绝望的森林啊！！”我怒吼完后又加速了。
我的脸上，手臂上，已经挂满了彩，但是我一刻也不能停。
“雷姬… …”
雷姬的腿和手已经开始缓慢的，以让人绝望的感觉开始变凉。
法科！
我在看到一团樱丛后，把雷姬轻轻放在了里面，拿出包里的医疗箱，为雷姬止血。
然后我立即拿出手机，确定GPS。
这整个流程，我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毕竟现在即便是0.1秒都不能浪费。
我确定雷姬的呼吸还处于安全后，直接把背包丢在了原地，继续抱着雷姬奔跑着。
太远了啊！
GPS上显示的位置，太远了！
不过，我不能放弃！
啊啊啊！跑！继续跑！给我跑！
想想中国的魔鬼训练啊！！这点算个屁！
我几乎是在看到前面亮出点点街灯的光芒后，这个人差点向前跪倒。
不过，我怀里还抱着雷姬。
… …回到国道上的我，看到了被UZI指着的金次，以及，拿着UZI骑着摩托车的少女——
正是幻所调查的狙击手，留着黑色双马尾，发型和亚里亚一模一样，但… …她从闪光弹恢复的速度也…
…
“雷姬——90分，是个好棋子，我要了。金次，还是0分，不过战绩不错，我喜欢，也带回去。”
“而你嘛——”那少女察觉了我，把头转了过来。
“黑月瞳——这个真不好评分呢~不过战绩也不错，带回去。”
“带回去？”
无法行动的金次瞪着她，问道。
“以后，超能力者都要死。像你们这样的‘只是人类却很强的棋子’，当然要早点弄到手。”
“是吗，你确定我是正常的人类？”我没好气的瞪着眼前的人说道。
“而且雷姬是北狄，金次是东夷… …嗯…黑月瞳也是北狄。和适合呢。”
——“啊，特别告诉你吧，曹操·孟德，你知道吗？珂珂就是继承他的后裔。”
曹操吗… …珂珂吗… …
唉，古怪的人越来越多。
我抱着雷姬，所以无法做些什么，而且手枪已经没有子弹。
而金次，则被枪指着，更没指望。
况且，我现在似乎已经体力流逝过多，头有点发晕。
“… …不知道。”为了气她，我故意用普通话说出。
“… …曹操·孟德。”
“… …谁啊？”这次我用的粤语。
“啊啊啊！这么没反应不可原谅！”
啪！向天空开了一枪。
“这么激动会走火的。”我淡然的说道。
因为——
“——！”
珂珂立即在露出惊讶的神色后启动了摩托车，转了一个圈。
嗖！
一只白色翎羽的箭矢从珂珂马尾旁擦过。
一架葡萄红的汽车，上面跪着一个巫女手里拿着一张弓箭，在150米外瞄准珂珂。
而且那车正飞速驶向这里。
嗖！
在特殊的，听起来很有实在感的声音后，我确定珂珂所骑的摩托车被射穿了油箱。
“我珂珂！代代都是该逃就逃的喔！只要笑到最后一刻就好了！再见！”
嗖，摩托车立即风驰电擎般，在珂珂不理会漏油的情况下一头扎进了树林中。
嚓，金次举起SVD想瞄准，看来也是失败了。
毕竟那种改造过的摩托车对于外行是不可能射中的。
“金次。”
“——？”
“我不是让你跑吗？”
“我说了我不会丢下空手的雷姬的吧？我在这帮你拦下车辆，因为我肯定，你一定会救雷姬出来的。”
“你个白痴，到这时候还相信我说的‘我自有办法’吗… …”
我把雷姬轻轻放在了地上，现在她的手脚已经冰冷的让人害怕，呼吸也很微弱。
“金次——拜托你一件事。”
“——？”
“一定要救雷姬… …”
不、不行了。
嘭，撞的可真疼啊，虽然我不想，但现在看来我已经和雷姬躺在了一起了。
啊… …我的视线模糊了起来。
“一定… …要救雷姬。”
嘴中还念念不忘这样的话吗… …我当时是抱着什么心态啊。
算了… …
我就这样昏了过去。
… …
当我起来时，我发现我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对了，雷姬——
我从雪白的床铺上爬起来，然后看了看现在的时间。
三点吗，看来我昏的不算久啊。
“啊，黑月同学，你醒了？”
站在我面前唯唯诺诺的女生是星珈白雪。
“这里是？”
“星珈分社喔。”
“是吗，雷姬呢？她怎样了？！”
“她现在正在抢救，不过照现在的进度，应该是没问题了。”
“太感谢了。”
“不，没什么。”
我在问完雷姬后，一下子放心下来，意识到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马上整理了一下。
“金次他——现在在哪？”
“在雷姬病房外面。”
“嗯，雷姬那边要是… …她醒来了的话，能叫我吗？”
“没问题。”白雪微笑着说道。
“——之前黑月同学也和小金一起来救过我吧？所以就当是换欠你的人情了。”
“嗯。”
“黑月同学你不休息一下吗？”
“不必了，现在比起自己的身体，我更担心雷姬啊。”
“黑月同学…雷姬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现在有专业人员护理，生命安全上面是绝对不会有差错的，雷姬同学她，如果看到你因为她而休息不好，估计也不会放心吧。”
“… …”眼前的少女满是真诚的话语，让我难以说出来什么。
“——劳烦您操心了，我就先在这休息一下吧。”
“好的，那有事情可以按那里的钟，会有宠巫女来的。”
宠巫女？嘛，大概就是女仆或者医院里的护士？
在星珈白雪走开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巫女服上染上了雷姬的鲜血。
我的内心随之隐隐作痛。
雷姬，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在那之后，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而，我的耳朵，听到的是风，草原上刮着的风，我的眼睛，看到的是几匹马。
这是梦境吧，感觉到自己在做梦的梦——明晰梦。
几名穿着艳丽名族服装的女性，骑在那些马的上面，她们的背上，都背着那德拉古诺夫狙击步枪。
好像，在哪里见过？
既视感？不对，是真的见过。
在他们的最前面，骑着马的是，带着有些繁琐的装饰品头饰的少女——
在我这样盯着她时，她立即就察觉到了我的目光，那转过来的面庞——
雷姬！
“… …雷姬！”
我望向那墙上高挂着的钟——已经是11：45了。
… …窗外，下着雨… …我会听到风的声音和这个有关吧… …
大概。
我拉开门，向外走去，发现周围满是腰间带着武士刀，正坐在那的巫女。
“您起来了。”
“啊，幸苦你们了。”
“如果您还累的话，就请继续休息，我们会帮您护卫的。”
“不必了，护卫也不用劳烦。”
“鸟居那边似乎有什么动物，这样好吗？”
动物？
“我去看看。”
“往那边走。”
巫女说着，手指指向了鸟居。
我向那边走着，看到一名相貌和白雪十分相似的巫女，拿着和弓驱赶着什么。
灰松？！
“那个，它交给我吧。”
我向着那巫女说完之后，马上冲了过去。
眼前，是满身伤痕，被雨水淋湿的银狼。
它身上有各种被爪子挠伤，被牙咬伤的伤痕，让人不堪入目。
“灰松，幸苦你了。”
我小心轻抚着躺在地上虚弱的银狼。
“雷姬，她，因为你的努力，活下来了。”
我简直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后来，我让那个名为风雪的巫女，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在床铺上，静静躺着身上缠着绷带的雷姬。
灰松，一见到雷姬后，就死赖雷姬床铺旁边不走了。
而我，也是坐在雷姬旁边，静静的看着熟睡的少女。
“能让我和她两个人呆一会吗？”我小声的对周围照顾雷姬的巫女说道。
巫女们轻轻点头后，离开了房间。
从来没有注意过，雷姬，你的睡脸，原来是这么安详的啊。
但是，现在的你，一直这样，让我很难放心啊。
雷姬… …
你没有失败，你没有输，你… …是最棒的。
还有你，灰松。
两个都是，很努力的孩子。
现在，断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吧，雷姬，你就好好休息。
这样想着，手轻轻的拂过雷姬的浏海。
她的额头上，也缠着绷带，但染血的浏海估计是被宠巫女们清洗过了。
心，隐隐作痛。
“一直没和你说，雷姬，那个时候，你对我说过，一句让我很难为情的话呢。”我几乎是用听不见的声音说着，想要让雷姬听到，却又怕吵醒她。
不过吵醒估计是不可能的吧… …
“那时候问你喜不喜欢那件我给你买的衣服，结果你说完喜欢后，对我说道… …你更加喜欢我什么的，当时虽然我觉得很想笑，但也很难为情呢，被你这么可爱的女生说喜欢，还有一点可能就是… …”
“——我对你也一样啊，雷姬。最后的子弹，那个，我可是听说了，‘我是一发子弹’这句话，你经常说出来呢，或许那样是会让某些人觉得很酷什么的，虽然你不是那个意思，但，现在呢，能听一下我对你这句话的感觉吗… …”
总是挂在嘴边。
“你把自己形容成一发子弹，只为了目标，笔直的向前走… …最后也，作为一颗子弹，没有感情的死去。”
那样我可不认同。
“那不是太可悲了吗？不可以啊，雷姬，因为。”
“——你不是什么子弹，是人类。”
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类。
“雷姬，我不管那个风是什么，以后，不要老是盲目听从它的命令，你还不懂吗… …”
你只是被璃璃色金洗脑了啊。
“被命令只为了目标而生存，连自己思考的行为也被禁止，思想的时间一直被冻结在… …如同一个小孩子的状态。真的如同一颗子弹一样，毫无感情，笔直的活到今天。”
如同机器人一样。
“但你那昨晚的笑容，明显的告诉了所有人，你，不是什么机器人，不是什么子弹，你是人类。虽然我没有能力让你马上拥有丰富的感情什么的，但，我想说… …你一直说的那个… …不要再说了… …你不是子弹，是人类。”
不要再将自己形容成子弹。
“雷姬，不要为了风活下去，不要仅仅为了兀鲁思活下去，你应该做的，是作为‘雷姬’活下去。因为，你也是人类，你有权利，让自己幸福，而不是现在这样，至今为止，你都被风，剥夺了作为人类的幸福，你应该夺回自己的人生，作为自己活下去。”
你说过吧，你和我在一起就会开心。
“如果，你一个人做不到的话，实在办不到的话，就让我来吧… …”
——我来给你幸福！
“雷姬，那个风啊，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转告它，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我说的话，但是我还是要说，即便是风也好，兀鲁思也好，伊U也好，即便是全世界否认雷姬你，作为人类活下去，我，也支持你，作为你自己活下去，如果有人要妨碍你作为人类活下去… …”
——“我就化为子弹，誓死将他消灭于世。”
这伤痛，不要自己一个人承担，让我来吧。
——我是一发子弹——
雷姬。
——子弹没有感情，所以没有迷茫——
那个真的不要说了。
——只会飞向目标——
我不知道风，有多伟大，但我至少拥有否认它的权利，如果没有，我就变强，变得更强，然后否认它，告诉它，雷姬你… …
你，并不是子弹。
你是人啊…. …
我轻轻拿起一颗SVD中的子弹… …
最后的子弹吗，那绝不会发生。
绝对不会… …
雷姬，我用黑月家的名誉，以及我的性命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无法保护你，让你受伤。因为接下来… …
我要使用“那个”了。
在那次和夏洛克相遇后，我的确是掌握到了一些… …我不知道能不能算是正道的…
…变强的方法，不… …应该说技能。
“你确定要尝试下吗？即便是夏洛克也不敢做这样的尝试吧？”
“没有时间了，他给予我的那个能力，已经预知到了什么。”
“是吗。”
“是的，请快点。”
“那么，祝你好运。”
幻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只装有赫卡蒂II·改狙击枪中取出的璃色金试管交到了我的手里。
“非常感谢。”我把那试管装进了雷明顿MSR的改造配件里。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上车了啊。
雷姬，抱歉，我必须赶在你察觉之前，解决这个，所以，没办法陪你了。
——在夜幕降临之时，金次做乘坐的新干线，被以减速炸弹威胁挟持了。
… …
“能做到吗？”那个每次帮我们驾驶飞机的飞行员问道。
“可以。”
“那么，准备。”
我现在位于新干线的上方，乘坐着直升飞机，准备降落于新干线。
在确认前方不会突然出现山洞什么的后，我直接从直升飞机上跳了下去——
“嘿。”
从上方进入新干线，看到车厢里满是混乱的乘客看着身穿B装备的我。
“大家不要谎，我是被派来找出罪犯的武侦。”
我亮出武侦执照后，周围的人群稍微安静了一些。
我向着车头跑去，看到了车头的金次和亚里亚，还有坐在座位上的理子和搀扶着孕妇的白雪——
“喂，金次！”
“你怎么来了？既然来了，那就清楚现在的状况吧。”
“大致上了解。”
“新干线最多撑到19：22分就不行了，如果这之前不能解决… …还有，理子的座位上被设置了炸弹，无法从座位上起来，就我们能解决吗？”
“没问题。”
再说，亚里亚也站在旁边，好像因为和金次的冲突，一直没有说话。
现在是18：02，只有80分钟时间。
嘣！
门被撞开的声音——我随着声音望去，看到自称是曹操的少女站在那里。
这里，可不大妙啊，没法用枪支援。
“珂珂！”
“你好，金次，现在是立直了。”
手里抄起柳叶刀的珂珂砍断了前方的座位。
“这辆列车，就是你们的棺材！嘻嘻！”
柳叶刀，近战也不能和她打啊… …就凭我现在的这把短太刀的话。
“我就跟你玩十分种把，因为珂珂我还有约会。”
就在这时，亚里亚用他超越常人的运动神经沿着一个个座位蜻蜓点水般跳了上去。
“来来，夏洛克四世。”
四目相交之间，双方的武器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两对黑红的马尾立即互相交错之间扭打在一起。
亚里亚稍有处于劣势啊。
双方同一时间施展出前踢后，珂珂由挥动起柳叶刀，借着亚里亚的膝盖向上跃起的轻功，用脚尖踢中了亚里亚的下巴。
然后——
手伸入了衣袖中？
“泡爆珠… …”
嘶嘶… …
“亚里亚！闪开。”
坐在座位上的理子叫到。
宛如香水瓶一样的容器里装的… …
炸弹！
就是这东西吗… …
炸伤雷姬的！
唰——我几乎是没有迟疑的，举起了雷明顿MSR——
呜！
但眼前的冲击让我无法瞄准。
“可恶，给她跑了。”
——？
一个小型火箭飞了过来。
我立即向后闪去，但那火箭的速度立即追上了我——
砰！
我把火箭用雷明顿以几乎快装上来的距离破坏掉后——发现金次和亚里亚被另一只缠了起来。
“金次，亚里亚！”
“你的敌人在这里哦——”
跄！
我没有任何迟疑的，把雷明顿先丢在了地上，拔出了武士刀——
唰唰唰！
好快的刀法。
在我和珂珂打在一起的时候，金次和亚里亚就被那火箭拖着，带到了什么地方——
可恶，快接不住这家伙的刀了！
在眼花缭乱之中，珂珂完全没有压力般挥动着那比我手中的武器重上几倍的大刀，而且速度完全不逊与我。
现在就用那个吗？
可恶。
在一次招架下珂珂的刀后，我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翻滚了一圈——一只手抓向雷明顿MSR装有璃色金试管的配件。
璃绿色的光芒立即照亮了车厢——
应该可以的，根据我看到的，以及亲身放出来的经历——
把这绯天·绯阳门的璃色金版，用手… …
丢出去！
唰。
——！
珂珂在震惊的看到我丢出去的璃绿色的光球后，完全没有接下来的意思，马上向一旁闪过去，而那绿色的光球击中了天花板，炸出了一个碗般大小的洞，不过看来不会影响列车。
当她反应过来之时，我刚刚抓向雷明顿MSR的左手已经缠绕了璃绿色的光芒。
我双手持刀，那璃绿色的光芒慢慢蔓延至整个刀身，但有些地方缺一块少一块一般，有些瑕疵。
“第一次做，就将就一下吧，如果能的话，就接下来我的攻击试试——”
唰——
乒！
珂珂在用柳叶刀接住我的斜劈的瞬间——我的刀立即改变了轨迹——
留下一道璃绿色的痕迹，刺向她的胸口。
珂珂反应迅速的——向后弯腰过去，以恐怖的角度躲开了一击，然后立即反腿一踢，却被我直接用武士刀轻而易举接下了。
“璃璃色金的力量——柔和。”
在一点，我已经非常确定，因为，上次在亚里亚射出那绯绯色金的绯天·绯阳门后，我是以比它小的璃色金版破坏了她的绯阳门，璃色金似乎是以柔克刚的个性。
而绯绯色金，则相反，是以强大的破坏力来震撼敌人，如果把那东西附在刀上，会有什么反应呢？
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珂珂再次把手伸进衣袖中——这次她想掏什么？
唰——
散发白色气体的物体在被珂珂丢出后，烟雾瞬间铺满了列车。
有毒气体？！
被摆了一道啊… …那只是普通的烟雾弹吗？
当我回到被迅速逃离的我隔离的车厢后，发现那烟雾并无毒性，只是普通的烟雾弹。
在我开始调查金次到哪去了的时候——车厢又一次出现了摇晃。
不行，这样… …不够时间！
嗯… …话说刚刚因为怀疑那烟雾弹是有毒气体时，好像把某人留在那了！
当我回去见到理子的时候——她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于正常的时候，仿佛是看着猎物一般。
“被摆了一道。”
理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唉，真是报应啊，‘武侦杀手’大人。”
“可恶，现在连炸弹在哪里都不知道，真是不甘心啊。”
“是吗，我还以为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会知道些什么的。”
“理子，不想这样就死掉！~呐小瞳，你一定会找到珂珂教训她一顿，然后让这列车平安到站的吧~”理子突然又变回了平时傻愣愣的样子，卖萌似得说道。
“唉，虽然不想答应你的请求，不过——那是肯定的吧？”
我现在有近乎无敌的能力，虽然那当然不能一直使用… …甚至应该说刚刚已经的差不多了，但是，解决这事件，大概也够了。
这样想着，望向刚刚落下雷明顿MSR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了我的狙击枪。
“理子——你见到我的狙击步枪了吗？”
“应该是珂珂刚刚偷走了吧。”
“我… …去！”
这个烟雾弹，看来不仅掩护了她撤退啊。
这下可是让我丢足了脸，一个狙击手居然丢枪了！
就在我在这万分焦急的时刻考虑着作案方案的时候，脚步声从头顶传来——
金次？和珂珂吗… …在列车顶？
更具脚步声的特性，我听出了那两个脚步声的主人，但… …似乎有第三个的脚步声存在——
和珂珂一模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我这样疑惑的时候——亚里亚从前面一节车厢走了过来。
“金次呢？”
“那家伙说上面交给他什么的，让我来检查车内。”
金次正常是不会这样的吧… …除非…车顶上有危险——
但一个珂珂，亚里亚和金次联手，当然，那个金次如果说要一个人来处理珂珂的话一定是进入了HSS，所以对付一个珂珂绝对是绰绰有余… …
那么… …
我的大脑仿佛被子弹贯穿一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笨蛋！
“亚里亚，你继续负责这里，我去帮金次。”我故意摆出一副没事的样子，瞒过亚里亚后——
直奔刚刚亚里亚过来的车厢。
第一次见到珂珂就很奇怪，我很确定她就是那天晚上雷姬的狙击敌人，但她怎么会同时精通狙击以及近战呢？最重要的是两样都有S的水平，而且… …她的年龄是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说——
一边上着梯子一边确定自己的猜测——
当我爬上梯子的顶端，打开通往顶部的盖子，那强烈的风速灌入我的肺部后——
我确定了。
——两个珂珂吗… …
那天晚上和今天看到的，并不是同一人。
眼前的，是拿着UZI对着金次，以及用两根马尾（？）缠住金次脖子的两个珂珂。
“这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不过，还是重新介绍下自己——我是珂珂——炮娘，那边的那个是珂珂——猛妹。”
唰，我把手枪对准了眼前缠着金次的猛妹。
“不许动哦，这样可是一换二。”
她说的没错。
“——那我还是换掉一个比较好？”我故意嘲讽道。
“哈哈，那你试试啊？再迟点可来不及了哦。”
她这样说着，我听到了直升飞机的声音。
援军？！
这样可不好办啊。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残留很少很少硝烟味道的空气，因为这里风速很快，所以味道被冲走的很彻底。
“你是说那个援军？”在察觉到什么的我——嘴角窃笑地对珂珂说出了这样的疑问句。
珂珂首先是摆出了诧异的表情，然后马上转换为那凶悍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你骗不了珂珂的。”
哈哈，真是可爱的祖国花朵，不过误入了歧途——
咻！
一颗子弹划过了前面猛妹的两只马尾。
砰！
那是我记忆中无法忘怀的狙击枪声——属于SVD的，沉静，不失优雅的枪声。
在珂珂的两个马尾被射断后——金次立即转身向后退了一步。
黑色的发丝随风飘舞。
“雷姬。”我瞪眼望着那逐渐靠近的直升飞机。
心中，充满了难以说出的滋味。
是难受？是后悔？还是… …
淡淡的，不细细品味难以察觉的… …开心？
真是对不起啊，还是让你来了，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
不过，正是因为你来了… …我才能鼓起这份勇气——
誓死守护你。
唰。
砰砰砰！我没有先射击因为自己的惯性力而倒地的猛妹，而是先射击了手里持枪的炮娘。
前两发子弹，先是威胁般射击了脚边，让炮娘向着我希望的方向走去——然后，第三颗擦过了炮娘的脚踝——让她马上挫伤般摔倒在了地上。
那边金次似乎在和无线电那段的人说着什么，但因为风的影响，我并没听清楚。
“金次，怎么了？”我在风里大叫，凉风灌入嘴中的感觉真是不爽啊。
“雷姬她，挟持了直升飞机——为了到这里来。”
“什么！？”
在那直升飞机的副驾驶仓——雷姬探出了半个身子。
等等。雷姬，你想干嘛？！
“雷姬，你这个区区只会射鸟的北狄！”
哒哒哒！
炮娘想驱赶直升机，但是那距离明显对雷姬无法造成威胁。
我把USP对准了珂珂：
“你最好注意下你的言语。”
砰！
UZI被我从珂珂手上射了下来。
再次接近列车的直升机已经可以供武侦从直升机跳在列车上。
大概就是这样的距离。
嗯嗯。
嗯… …
嗯你个头啊！！！
顿时明白雷姬想干些什么的我——背过身，顺风跑向后面的车厢。
雷姬，你不会真的… …
唰！
雷姬纵身从直升机上面跳了下来。
——你是否想过，有少女会从天而降呢… …
这宛如金次和亚里亚见面时的发展——是怎么回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