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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平和的来客

没错,我们就是变态

  

时间回溯到模拟战大约一星期前。

地点是环绕埃姆斯村庄的树林。这片年代久远的树林虽然没有风景如画,也并不是怪树丛生,所以也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大概十多年前,埃姆斯树林里还有着大量的魔物生存着。不过在年幼勇者们进行了不断的探险之后,现在不走进深山连一只史莱姆都难以见到。

虽然魔物们生态环境的改变方便了以打猎为生的普通猎人,但是却也苦了从魔物们的身上采集特殊材料来进行研究的炼金者。于是剑士学院里便多出了一门野外求生的课程,课程的主要内容便是定期在深山内按照要求击杀魔物收集材料,而那些材料则会低价抛售给村内的炼金师。一方面炼金师可以照以往进行研究,另一方面剑士学院不仅能锻炼稚嫩的见习剑士,也能多出些许的经费来使学院的运转更加顺利。

到底几位勇者大人在年幼时进行了多么疯狂的冒险,才会导致低智能的魔物们不敢出现在森林外围,这也是长久以来困惑埃姆斯村村民的谜团之一了。

这一天,艾尔额外的受到了炼金师的委托来深山采集班德斯的角。由于班德斯是一种残暴狡猾的魔物,剑士班的收集列表中并没有这一项,所以这位炼金师只能拜托勇者来收集。

勇者的天职便是救助困扰中的人,虽然艾尔没有什么正经,但身体中毕竟流淌着勇者的血,所以他看那位炼金师真的很焦急的样子,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异变发生在艾尔徒步穿越树林的时候。偶然间抬起头的艾尔发现天上有个奇怪的东西在飞。

(是流星吗?)

艾尔反射般的如此想着,然后眯着眼睛仔细的像飞行物看去。比常人视力好很多的艾尔马上便看清了正在飞的东西。

飞行物拥有着与人相似的形态。

诶????

艾尔连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再睁开眼,艾尔发现那个正在飞行的人形?物体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变大了不少。

(变大?)

艾尔在脑中疑惑了数秒之后恍然大悟,那个飞行物正在向自己所在的方向坠落。虽然应该不会砸到自己,但是应该会掉落在不远的地方。由于距离近了不少的缘故,艾尔几乎看清了飞行物到底是什么。从外形来看,似乎是一位正在蜷缩着身体的少女。

虽然不是很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但是艾尔还是连忙跑向了少女预计降落的方向。

跑到现场,艾尔发现地面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那种巨坑,只有周围的尘土被吹散两边的痕迹。痕迹的正中央半卧着一个淡黄发色的少女,比起精致的样貌更加引起别人注意的是长在两侧的尖耳朵。

精灵族,和埃姆斯村庄一样只会存在于传说中的种族。身着可以融入森林中的淡色的服饰,穿梭于绿林之中,拥有鹰之眼的天生的游侠一族。

从少女的打扮以及散落一旁的弓箭,再加上雪白的皮肤和尖耳。少女是精灵族这一身份是显而易见的。

不过,艾尔却没有闲暇观察这些。

(突然从天上掉下来少女什么的,这个世界已经不行了呢…)

艾尔只是在心中如此感叹道。

精灵少女名为弗莉斯。这个名字是为了与人类交流更加方便,少女特意为自己起的名字。与人类不同,精灵们有更简单的分别个体的方式,所以并不需要名字这种繁琐的东西。

原本弗莉斯就像其他的精灵一样在部族中平静的生活着。只是有一天,丝毫没有预兆的,代表弗莉斯所在精灵部族象征的空想森林之冠冕被盗走了。

慌乱的弗莉斯精灵部族急忙召集了所有的精灵来去抢夺回空想森林之冠冕。但是将所有人召集在一起后精灵们才发现,早以从数百年前便已经少子化的他们,已经没有几个可以战斗的年轻人了。

把所有的年轻人全部散出去找冠冕,部族的戒备情况就会惨不忍睹。于是,寻找空想森林之冠冕的重任便落在了弗莉斯的身上。

然后事件不知不觉莫名其妙曲折悠长的发展成弗莉斯飞在空中不小心闯入埃姆斯村庄的情况。

虽然弗莉斯身上附有风系的魔法,所以她在落地时并没有受伤。不过一直在空中飞行,弗莉斯早已身心虚弱。她现在的感觉是,只要稍微一分神就会干脆的晕过去。

弗莉斯并没有分神干脆晕过去的空暇,因为现在她正面对着一个下半身**的银发男子。

自己浑身脱力难以动弹,然后对面有个**下身的变态步步逼近。

弗莉斯现在的心情真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莫名其妙的在空中飞了这么久,刚落地又碰见这等遭遇…这个该死的世界已经没救了吧!)

弗莉斯在心中悲壮的叹息道。

于是时间回到艾尔进行模拟战的这一天中午。

拿着菜篮的艾尔解放着下体,宛如森之妖精一般穿越树林之后,停在了一个山洞前。山洞的门口排列着各种魔物的骸骨,洞中偶尔还会传出阴风,总的来说是个看起来十分危险的地方。

在一星期前艾尔干掉了这个山洞的原住户班德斯,之后他就用来养一只类似弃猫感觉的家伙。

“喂~午饭时间到了哦,没饿死吧?”

艾尔一边向洞内喊着,一边走了进去。

弗莉斯端正的坐在山洞内,抬起头看了眼走近的艾尔数眼之后马上便皱着眉转过了脸。

“虽然我觉得说出来并没有意义,但是请你穿上裤子。”

“你仔细看一下啊,今天和以往不同哦。”

艾尔将菜篮放在地面上,然后得意的说道。

硬要说与以往的不同,那就是这一天艾尔拿着片比较大的树叶遮住了关键部位。

“怎么说呢,我和它的相遇简直就是命运啊…它静静飘落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就眼睛一亮,这个形状…这个大小…嗯,就命名为波尔好了。波尔和我会是永远的朋友!”

“请不要给奇怪的东西起名字!而且树叶离开了枝干很快就会枯死的。”

弗莉斯在吐槽外冷静的分析道。

“波…波尔、我的波尔会死吗?”

“…如果你是真心在恐慌的话总觉得很可怕呢。”

“?”

“唔…”

弗莉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比较习惯用心灵交流的精灵们普遍不擅长组织语言。

“你是个很奇怪的家伙呢,虽然总在做些令我并不舒服的举动,但是我却不会讨厌你。”

“诶?总觉得虽然不是在骂我但是说了些很失礼的话呢…”

艾尔不带任何情绪的随口说着,并从菜篮中拿出准备好的食物。

肉与肉与肉与肉。

“…”

“多吃点快点长大哦。”

看着弗莉斯扁平的胸部,艾尔微笑着说道。

虽然弗莉斯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很有想法用弓箭射穿艾尔的这张笑脸。

“你的脚还是动不了吗?”

看着与昨天坐在同一个地方的弗莉斯,艾尔出声问道。

因为风系魔法的关系,降落到森林中的弗莉斯没有受到丝毫的外伤。但是因为“诅咒”的缘故,弗莉斯的脚完全不能行动。

“准确来说,我是丧失了所有种类的移动能力。”

“话说回来,这脚动不了上厕所怎么…呃,我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吧!”

(不能动想要上厕所怎么办,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明摆着的吗?)

艾尔在心中想着,以慈祥的表情看着弗莉斯。

“你应该在想很失礼的事情吧。精灵一族有净化特性,并不会像你们人类一样靠排出的方式处理秽物。”

“这么说来都七天了你身上连灰尘都没有沾上呢。”

“这种事情请早些发觉。”

弗莉斯不满的说道。

“还拥有这么方便的特性,总觉得精灵好厉害啊!”

艾尔由衷的感叹道。

“啊,我差不多该回去了,不然凯布林那个家伙又要骂我了。”

艾尔说着,站起身子,随性的招了几下手之后准备走出山洞。

“等…”

“?”

弗莉斯突然出声叫住了艾尔,于是艾尔疑惑的转过了身。

就如上面所说,精灵族真的很不擅长组织语言。面对艾尔,弗莉斯总想有句话想要表达出来,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唔…对、对了。你为什么会帮助我?”

“因为我是勇者啊,不能丢下在困扰的人不管。”

艾尔理所应当的说道。

“…”

弗莉斯完全理解不了。

在出村庄前,以从小积累的知识,弗莉斯认为人类是很可怕的。

在接触人类之后,以自己的观察,弗莉斯认为人类是很自私的。

不过却有一个奇怪的家伙打破了弗莉斯一切的认知。

不论弗莉斯是不是外来的侵入者,只因为行动不方**以就无偿的提供帮助。面对“请不要把我的行踪告诉其他人”这种毫无道理的请求也只是不多过问的爽快答应。

不会考虑任何复杂的事情,只是像个傻瓜一样自由随性的生存着。遵守着因为自己是勇者就要帮助别人的可笑规定。

(真是耀眼…)

弗莉斯在心中小声感叹着。

用心的思考过了之后,她总算知道了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

“十分感谢。”

弗莉斯小声的说道。

“诶?…呃,不要突然的道谢啊。我不是会害羞的吗?”

艾尔轻轻的笑了一下,耸着肩走出了山洞。

一路竭尽全力的奔跑,不过当艾尔回到剑士学院的时候,下午的集合时间早已过了。一想到凯布林那简直要把假发甩向自己的愤怒表情,艾尔就没什么勇气走进教室。不过要是旷课后果会更惨。

(运气好的话,躲过第一下的重拳和第二下的头槌后,大概就能以勇者的煽动之力随便以什么借口瞒混过去了吧。)

艾尔在心中想着,硬着头皮推开了教室的门。

不过他马上便发现,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生气的凯布林教官并没有站在讲坛之上。

于是一边庆幸着自己逃过一劫,一边在心中愤愤不平的想着为什么凯布林迟到不会受到惩罚,艾尔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因为剑士班平常并不是很经常用到教室,所以座位都是随便坐的。

艾尔随便坐的座位旁,靠窗户的座位上已经有了先客,正用手托着下巴似乎很无聊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凯布林那个家伙会迟到还真是少见呢。”

坐到座位上之后艾尔向着身旁的先客搭话。因为先客一直面向窗外,所以艾尔只能看到先客的侧影。虽然先客拥有着黑色的长发,但是这届剑士班的长发者并不少,加上艾尔不是很擅长记住别人的特征,所以总而言之,艾尔并没有认出自己身边到底坐着谁。

“好像是因为有什么突发事件,所以凯布林教官从中午就一直僵着脸东奔西跑。”

礼貌的回应着艾尔的搭话,先客将头转了过来。

左边是艾尔·莱恩哈特,然后右边是特蕾亚·格林·因弗伦泽。

“…”

“…”

“怎么是你这混蛋!”“怎么是你这变态!”

两人面对面瞪视了数秒之后异口同声的吼道。

“可恶,你真敢在上午把我打那么惨啊!”

明明是勇者的艾尔却说出了被修理了一顿的小混混的台词。

“嘁…你这变态是不死身吗?身体差点被打出一个洞怎么还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

特蕾亚倒是不介意艾尔在说什么,只是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哼哼哼,不要小看蕾蒂娅的治愈术。”

“别人的治愈术你得意什么…”

艾尔与特蕾亚之间突然的吵闹,顿时让刚才还充满了死气的教室活跃了起来。早已经知道特蕾亚上午戳翻了艾尔这个消息的剑士们,一直强压着自己心中起哄的心情,只等着出现现在这种再次冲突的场面一齐的爆发出来。

“哟,勇者,快去求复仇战吧!”“特蕾亚再给那变态一次颜色看看!”“来一场惊人的战斗吧。”“不要再输了哦艾尔,我这次可是下注了三十金币。”

周边学生们马上便加入两人之间开始起哄。

既然有人起哄,那就必须来表演些什么回应众人的期望。

于是带着这种想法,艾尔一跃而上讲坛前的高台,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

(首先要展示下自己的肌肉吗?)

就当艾尔像笨蛋一样想着可有可无的事情时,教室内突然间安静下来,仔细一看刚才还在起哄的众人都已经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艾尔带着一脸的疑惑看着众人。自己还没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只是跳上高台就震慑住了在场的众人?

“呵呵呵,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现在的我很厉害呢!”

艾尔得意的说着。

“哦?是吗?”

一个阴沉的声音从艾尔的身后传来。

“那是当…然…”

顺着阴沉的声音转过头,艾尔发现凯布林教官正在黑着脸瞪着自己。

“呃…”

“好吧,见习战士莱恩哈特。加上上午的那些事情,过会我们仔细的详细的激烈的猛烈的也许会断四肢的好好谈谈。”

几乎全年处于严肃状态的凯布林,很少见的露出稍有些发黄的牙齿微笑着说道。

“教官!你的形容词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那是该死的你的错觉。”

凯布林说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他那个粗如水桶的胳膊。

“…”

(真是…)

看着讲坛前开始说起相声的两人,特蕾亚叹了口气,继续托着下巴将目光转向了窗外。目光所在的方向正是远处见习魔法使们就读的魔法使之塔。

(好想和妹妹一起洗澡…)

特蕾亚在心中如此的想道。

时值傍晚,好歹保住了性命的艾尔,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家中。

艾尔的家被统称为格罗伦铁器工房,是艾尔的外公留下的带着店面的一个房子。正面是挂着武器店牌匾的店面,背面是拥有三个房间以及厨房和厕所的普通住宅。而包含在艾尔家院子内,比住人的房子大上数倍的就是格罗伦铁器工房的本体。

除了剑士学院偶尔会来订购些武器盔甲外,在这和平的埃姆斯村庄已经不会有人特意来光顾武器店买武器,所以武器店的那个牌匾到了现在也只是个摆设。倒是老约翰能以格罗伦铁器工房的名义接到不少委托,下到只能装两颗沙粒的汤匙,上到可以同时烹煮三人的大锅。

约翰已经年近六十,经过了他一生的努力,莱恩哈特一家已经可以算是非常富裕。早些年他以格罗伦工房的名义向空岛外出售的武器,到现在甚至已经被称为了珍品。

明明已经可以安度晚年,但约翰还是每日一头埋在工房之中。因为对约翰来说,在工房内打造些什么是和呼吸一样重要的。

于是这一天艾尔回到家中,发现家里并没有人后便拿起了桌子上的饭菜,走向了位于后院的工房。

至于每天都会定时出现在桌上的饭菜,是蕾蒂娅准备好的。因为,当了一生铁匠的约翰做出的菜也许会带有钢铁的味道,艾尔做料理的模样则是干脆的难以想象,所以当艾尔的母亲过世之后,照顾莱恩哈特父子的任务便由蕾蒂娅接了下来。打扫、洗衣、食宿、生活琐事的全部,蕾蒂娅都能处理的有条不紊。在老约翰的眼里,蕾蒂娅早已是儿媳的不二人选。

推开门,艾尔走进了颇具气势的格罗伦铁器工房。而在火炉的旁边,约翰正一如既往的用着铁锤敲打着什么。

“老爸,吃饭的时间到了。”

艾尔大声的喊道,但是马上便被嘈杂的打铁声淹没了过去。炎热,味道以及噪声,这三样便是从小以来艾尔对于铁匠这个职业提不起兴趣的理由。

“老爸~~~~吃饭了!!!”

因为声音并没有传达到的样子,艾尔又喊了一声。

不过约翰依旧在专心的打着铁,完全没有搭理艾尔的迹象。

“可恶…该死的秃子,你不吃我吃了!”

嗖。

伴随着破空的声音,一个锤子向着艾尔的脑部飞了过来。

艾尔急忙的闪过飞锤。

“喂!你这混蛋想干掉自己的儿子吗!”

“啰嗦!再过几十年你也会秃的!”

对秃子这个词语异常敏感的约翰怒声吼道。

短暂时间后,在工房的角落,餐桌上摆好了蕾蒂娅事先准备好的饭菜。因为约翰说过“如果不在工房里的话感觉不到食物的味道。”,所以艾尔干脆在工房内准备好了折叠式的餐桌

“怎么了,你这混账,居然又把盔甲弄的破破烂烂。”

一边往嘴里塞着食物,约翰吐字不是很清晰的问道。

“是被钝剑轰烂的啊,你这装备真的没问题吗?”

以相同的粗鲁吃相,艾尔也吐字不清的反问。

“用钝剑打烂了我的装备?你到底是和什么样的怪物干了一架?”

约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讶的问道。

“是个叫特蕾亚的家伙。”

“哦,因弗伦泽家的那个吗,那也难怪。”

约翰像表示可以理解般的点了点头,继续开始狼吞虎咽。

“因弗伦泽…”

艾尔低声重复了几次,总觉得是个很熟悉的姓。

“…这不是蕾蒂娅的姓吗?”

“是啊,特蕾亚·格林·因弗伦泽。难道你不知道吗?”

面对约翰的提问,艾尔想也不想的摇了摇头。

“真是,四年前的大火之后特蕾亚那个小女孩就是因弗伦泽家的养女了。我这个天天在工房的人都知道…你这臭小子到底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啊…这个嘛......有破绽!”

艾尔说着,用叉子夹住了约翰盘中的一块还没有动的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看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年近六十的老人为了一块肉差点平地跳了起来。

约翰与艾尔这对年龄相差极大的父子,平时就是这样的感觉。即是父子同样也可以称之为挚友的关系。

若不是约翰实在已经太过年迈,两人早已组队去岛下广阔的世界冒险了也说不定。

“对了,艾尔,有个东西我想让你看一下。

当晚饭过后,约翰突然很严肃的对着艾尔说道。

“不看。”

仅仅一秒艾尔就出声拒绝了。

“诶?”

“反正又是那些东西吧?一个秃顶大叔和我美丽的母亲一起的画像,我母亲用过的衣物,我母亲用过的被子,我母亲在墙上刻下的字之类的吧。说实话我都看累了啊,三天就给我看一次这类东西,而且每种都基本要看上千百次,啊…”

艾尔深皱着眉头说道。

“这次不是啊,是很正经的东西。”

“…”

艾尔看了看父亲的脸,并不是平常提到母亲时嘴角翘起的得意表情。

“好吧。”

艾尔无奈的点了点头。

不久后,跟着约翰,艾尔来到了院中角落的小仓库前。这个仓库是随便放了些年代久远之物的地方。

因为实在打不开锁所以干脆砸掉了门之后,老约翰把头埋进仓库开始搜寻起了东西。

良久…

“啊,这个!”

就当艾尔等的不耐烦打算去睡觉的时候,老约翰似乎找到了什么东西。

“拿着。”

老约翰说着将一个类似盆子模样的东西递给了艾尔。然后接着开始埋头找起了东西。

艾尔拿着盆子将其左右前后四处看了个遍,没有找出任何特殊的地方。

“老爸,这个是…”

“啊,那个啊,真是怀念呢。我小时候用过的尿盆,你可一个闻一闻。”

啪嚓。

艾尔狠狠的将手中那个说不定有古董价值的尿盆摔到了地面上。

“可恶,真是受不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噢噢噢噢,找到了,就是这个。”

就当艾尔真的想转身回房间睡觉的时候,约翰手中拿着两个圆形的东西从仓库中走了出来。

“这又是什么…”

接过约翰递过来的圆盘,艾尔不解的问道。两个散发着金属色彩的圆盘,若要说和普通圆盘的不同就是圆盘的背部分别长着一个把手,而且明明只有手掌左右的大小却感觉异常的沉重。

“我也不知道。”

约翰摊了摊手。

“…”

“不过那个是十代前的勇者留下的遗物。”

“!?”

艾尔惊讶的连忙上下翻腾的观察两个圆盘。

不过他发现这两个东西果然还是普通的圆盘。

“我的父亲和祖父这两个败家的混蛋曾经变卖了所有能卖钱的东西,但是只有这个怎么也卖不出去…”

“…”

“我小时候也以为这只是个没用的破烂,但是当了这么多年铁匠后我依旧不知道这个东西的材料是什么。”

说这些话的时候,约翰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愉快。约翰只觉得这两个不知材料的铁器就像是在嘲笑他作为铁匠的不成熟。

“不过我当了这么久铁匠的直觉告诉我,这两件东西是个武器。”

约翰顿了顿。

“艾尔你不是因为用不惯所有普通的武器,所以学不会任何的战技吗?拿那个东西试试,说不定同样有着勇者资格的你可以找到使用它的方法。”

约翰说着,稍微站开了一些,留下了足够的空间给艾尔施展手脚。

在约翰说以上那些话的同时,艾尔也一直在观察手中两个奇妙的圆盘。艾尔总觉得拿着这两件东西有一种亲切感,但是只是感觉到亲切感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艾尔罕见的低着头沉思了良久。接着,他单手捏住圆盘,弯腰侧身做出了一个投掷的姿势。

“…”

“其实老爸,我最近隐约的感觉我有当盗贼的才能,以我的直觉,这定是投掷武器不会错!当我扔出这个的时候一定会有惊人的事情发生。”

艾尔带着不知从哪得来的自信说道。

(如果真发生了惊人的事我就吃掉另一个圆盘。)

虽然老约翰很想这么说,但是他决定再观望一会以便让吐槽更加的犀利。

“烧毁一切吧!双重烈焰!”

一点不害羞的吼着刚想出的必杀技台词,艾尔冲着没有任何障碍物阻挡的空地方向用力的将圆盘扔了出去。

惊人的事情确实发生了。

不知为什么圆盘在飞行的途中改变了轨迹,紧接着一声听起来非常不妙的脆响,艾尔家的玻璃被打了个粉碎。

“…”

“…”

父子两人面面相觑。艾尔非常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

“看来这个月,盗贼艾尔的零花钱没有了呢。”

约翰淡然的说着,耸着肩走向了卧室的方向。

“诶诶诶诶诶~~~~~~~”

艾尔悲凉的叹息声不断的回荡在月色笼罩的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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