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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答答的会归日常(下)

那么太阳和我的关系是

  

[我说你……]王老师开始了他擅长的说教。不得不承认他的语文水平很高,每次说教都好像做演讲写文章一样,如果他把自己说教的内容写出来发表估计会天下闻名的。

[不是的……怎么说呢?其实我在进行非常隐秘的工作,就是那啥,FBI什么的类似工作,我先走了呵呵。]我正准备溜的时候王老师一把拽住我上衣后领。

[你再鬼扯一句试试。]

[……]

就这样我被指派去做一项很没有营养的工作。

〖仓库那里有几箱饮料你把它们搬过来吧。〗

他是这么说的。

但是啊,这里不是几箱吧。为什么半个仓库都是饮料。要全搬去吗?感觉很麻烦啊。

仓库是一个只有50平米左右的小房子,也没有什么灯做照明,整个屋子黑漆漆的,放置饮料的地方都在靠里面的位置。如果搬完的话会有很大面积空出来吧。

[呦!]

[嗯?哦,呦。]哟个什么劲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高杉已经出现在仓库门口了。

[这个仓库好黑啊。还好里操场不远。]你的自言自语我听不懂啊。

看到我一脸不解的样子,高杉使出自己惯用的微笑。

[我也是被老师支来搬饮料的。]

这个微笑我很加分,亲切又不显得热烈,不会有虚情假意的感觉,而且给自己是个好人这点上不断加分,真是nice微笑。

[那么,你觉得最高的那几箱怎么搬?]我的视线转回那堆积如山的饮料上。不知道堆放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反正就像筑墙一样,尽力想把饮料按一箱一箱的往上叠,以至于高度貌似都已经到了仓库天花板的位置。

仓库现在除因为仓库门被打开而显得明亮的门口外,到处都是像影藏什么怪物一样的黑暗,甚至给人误会他们在准备狩猎光芒一样。总觉得阴森森的,有点毛骨悚然。

[好像有梯子吧。拿梯子不就好了。]他走进来开始四处张望。因为太黑了,完全看不清地上堆放的都是什么。努力辨认一下还能看得清楚门口对面墙壁下几个黑洞洞的铅球,还有旁边看起来较大的也不知道是足球还是排球的球类。

我则是推了下那个类似墙体的饮料墙。看来里面好像也是这样编排的,使劲推几下感觉没有摇晃的迹象。

[哦!找到了。啊!诶诶!]

于是仓库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了。

高杉在门后发现了梯子,搬运过程中很不小心的将仓库门关上了。感觉黑暗里的怪兽已经捕食完光亮把矛头转向我们了。

我看不清高杉的脸,只感觉他好像在嗫嚅什么。

[高杉!]我试着询问一下他的位置。没反应啊。该不会真的被怪兽吃了吧。

我用手扶着墙慢慢向门口移动,不知不觉自己也有点紧张了,是因为太黑了还是高杉没回话倒是无法确认下。

[高杉你在吗?]

[复疑不要这个时候说话还那么毫不在意好不好!]

我说话给人感觉一直是这样子吗?我觉得这算是正常的说话语气啊。

[要是在的话刚刚就回话啊!]我继续负履前行,顺便抱怨一下高杉。

太黑了,完全看不清周围,要是撞到什么就不好了。

[复疑先别动,我刚刚听到奇怪的脚步声,从关上门开始就有,难道这房子里有什么流亡的杀人犯的人吗,啊啊啊啊啊!真的很危险了现在。]

……

你的脑洞真大,我都不想吐槽了。是我了,是我。这点你就不会想到吗?我移动位置声音传来的方向也不同吧,为什么会想到杀人小说这类东西。

[是我啦!]我不想被当成杀人犯啦。

[诶?是你吗?]

[是我!你在哪里,如果在门口的话把梯子丢到身后坐下就行了,我去开门。]

听到我命令后高杉一时间没说话,我在疑惑这个笨蛋有没有听到我说的时候,突然肚子遭到一下重击,好像是棍棒的东西。难道真的还有第三个人。

我的腹部传来疼痛的感觉,紧接着蔓延全身,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恐惧和冷汗。我都开始有点相信高杉的假说了。

[啊啊啊啊啊!复疑,我打到不得了的东西了,果然有第三个人,看我!]

等一下,是我。

“砰!”感受到脚的痛感了。

然后是后背。

[你个混蛋,你打的是我,住手啊你个笨蛋。唔]胸口被击中后我就倒地不起了。然后是意识模糊,接着就去做梦了。

[复疑!复疑!]

猛地感觉脸上冰冰的,我惊醒过来,看见自己正躺在仓库门口。

[对不起,有点惊慌失措,没注意到。]高杉很诚恳地向我道歉。

你是害怕了吧。

怕黑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男孩子来说是个很痛的弱点。比如去电影院,突然遇到黑屏就会紧张到要死,等到画面再出来的时候手脚就都湿透了。然后被别人嘲笑什么的。这个经历完全是我老哥某次闲聊时向我闲扯同事丑闻时候偶尔能听到的。的确很尴尬,对于我这种从来没有人邀请一起去看电影的人来说是很尴尬,尴尬。

对不起完全领会不到要领。

看到一旁开瓶的矿泉水,我大概明白刚刚是怎么醒来的。

[所以说,饮料要不要搬了。]我起身掸掸裤子上的灰尘。

[那个啊,王老师叫你过去。]

[叫我?为什么?]

[不知道啊。]

我和他道别后就走向本班的休息场地。老师应该在那里吧。

看到所有成员脸色都很阴沉沉的样子我基本上明白事情的糟糕程度。

[珈复疑,很麻烦的事来了。]

[什么?]目前我被王老师拉倒场地最后面的地方进行交谈。一般来说听到不好了什么的都是应该去找那些有能力的人,我呀可是个为没有人能养我而发愁的废柴呢。

[替补没了。]

[有什么关系吗?]

现在是中场休息了,高晓和万丽正在台上做已经计划好的互动环节。高晓很自然的就融入进去了。如果有星探的话就把她们拉走吧。

[关系可大了?你没准备好替补吗?]

替补?名单上不是有吗?

[他今天有病没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即使平时阳光开朗,现在也显示出内心无奈焦急。

是穿着黑色篮球装的那位叫什么来着。

[你们没和我说。]

[找不到啊。]那种无奈,我是能明白的。

是期待过多而导致的后路封死。

落单的我能观察到那些和我一样的同类和和我处于两个世界的圣者。

被人追捧,满怀期待,特别注意,是是,会开心。可是人是有空隙的,这种空隙存在于一瞬间的孤独。或许是上学路上,或者是一人出门,又亦是一场梦。这种心灵空隙即使是我也会感受到。就算习惯孤独也会感受到。

现在虽不说明,但是他肩上的期待已经遮住了我的视线。

我没去回他。小声问王老师[他很会打篮球吗?]

王老师的眼睛盯在我的脸上,他窥探出端倪。

[期待很大呢。父亲是省篮球队队员的教练,曾经拿下过个人篮球赛投球次数最多的人,母亲更是擅长体育是个运动员。他打篮球的技术可是数一数二的。全校皆知,当然除了你。]

这么说,他面部表情凝重感是因为这些期待达不成吗?

〖失败是成功之母〗

这句话是不错,多认几个妈也还好 可是处于胜利与失败交界处该怎么办。认识一个新妈,还是苦苦挣扎。

那种事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

[你自己一个人可以的吧。]我很无耻的把自己的期待也强加给这个人,没有负罪感,没有犹豫,这是习惯长年被伤害,被冷漠,被不在意我的报复还是泄愤,事实上都是很卑鄙的词。

[我……我……我的腿已经受伤了,无法站在赛场上了!]

他向我吼起来。

和我有关吗?你们不是找不到,是因为没在意所以就算看到我也只是像看到每天都能看到的房子,汽车,路边小草一样的无视。现在想把自己身上的期待与我分担,为什么要答应。

善良的人是骗子。事实的好人,善良的人不会出现,更不会出现在我身边。那就是一个欺骗别人的说辞罢了。

现在就算善良也许只是突然奇想,也许有什么别的目的。

我不想当善良的人,那种谎言比青春还如泡沫,用的时候放在嘴边,不用的时候用来调侃,你们以为拿出一颗心帮助别人就那么简单吗?

[我帮不上什么。]

[珈复疑。你可以做到。]王老师的帮劝忽然响起。

我把头转回去,脸上是人间最冷漠的表情。

[如果帮忙可以解决所以问题,悲剧都会变成喜剧。]我离开了这里,安静地走着自己的路。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我已经习惯了。

[嗨!看你无精打采的。]我看见了闲的胃疼的哥哥过来了。

[你来干什么啊。]

[今天的你很生气。为了什么。]哥哥察觉到我的异态,脸色也开始严肃起来了。那种紧张不安的神似好像一直预备着,顷刻间出现在他的脸上。

[没!]我想绕过他,可是被他拦住了。

[你很坚强,如果是生气了,一定是很不得了的情况,告诉我。]

[别用命令的口气说话,让开!]我把挡在我面前的手挥开了。

我开始走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想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却迷失了方向。

不关我的事。

只有这么安慰自己才会好受点。

为什么要去帮助别人。

因为自己会开心。

好就因为这样我决定不去帮助别人。

不为什么,我就是现在不想开心起来。因为那与我平时所感受到的快乐不一样。

[我大概还是有点习惯了。]

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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