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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 伪善者的阔论 其四

惩戒者的杀戮记录

  

*

搜查时间。

搜查目标。 [现场第二发现人F弥]、[C香的发夹]、[理事长办公室]

午休时间,我来到那个通向天台最近的班级,三年C组。

【你好,我想找一下F弥同学。】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站在被我列为第一嫌疑人的F弥的班级门口,叫出她的名字。

坐在第三排中间的,正在低头写着什么的一个高个子女生听到这个名字后抬起头看向我,她似乎吃了一惊。

那个大概就是F弥了,她站了起来,朝我这里走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点了点头,F弥比我高了一个头的距离,说话时我必须得仰起头看她,这样的身高差让我又想到了XX。XX在和我交谈时的感觉是否也是这样呢。

【是的,有一点事情想要问你,不过这里说话不大方便,请问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F弥的视线飘到了一边,正在犹豫的样子,但最后她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和我一起走到走廊边。

【你是想问C香同学的事情吧。】

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但事实就是如此。

【没错......你怎么知道的?】

【现在我们整个班级都在不停问我这件事。】

她耸了耸肩。

【就算是我走在年级的走廊上,也会有其他班级的同学朝我投向好奇的目光。毕竟,怎么说呢,好歹我也是目睹了现场嘛。】

【那还真是困扰呢。】

【对了,那孩子怎么样?】

正犹豫着改怎么开口的我,被她冷不防的发问问住了。

【就是那个啊,现场的第一发现人嘛,估计也被骚扰的不轻,她还好吧。】

【还......还好。】

XX还轮不到你问吧。

我随便地回答着。

现在有点不妙啊,因为一直在考虑从什么角度开始问起,没有好好把握住对话的先机,导致被这家伙占了主导。现在我只能被动地回答她的问题了。

【那么,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呢。】

【我就是想问问你,当时看到的现场的状况。】

我把想好的台词说了出来。

【其实你刚才问的那孩子是我的朋友,因为是发现现场的第一个人的原因,正在面临大家怀疑的状况中,我这么问你也没有恶意,只是想证明那孩子是无辜的而已,】

【原来如此,那还是辛苦。】

F弥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对于XX的事情显得漫不经心。奇怪,刚开始发起XX的事情这样的话题的人不是她吗。正因为她先发起了这样的话题,我才会根据这件事来展开对她的调查的啊。希望我没有做错就好。

【所以说,请你务必帮我,拜托了,只要说明一下当时的状况就好!】

我做出拜托的动作,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诚恳一点。

【也不是不可以啦,好啦好啦我答应你,你别这样啦。】

她有些慌张地说道,然后叹了口气。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那天,正好是下课铃响起的时间吧,当时我其实在走廊上,说来惭愧,那天因为最后一节课英文作业忘记交了所以才被罚在走廊上站。然后,我就听到了,从天台传出来的很大一声惨叫。当时我也没想太多,直接上了楼梯想去天台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天你不是在教室里吗?】

【对啊,不过这种事毕竟挺丢人的嘛,我去天台看到的就是你那位朋友了,她被吓的不轻呢。我去问了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后,她就拼命地喊有人自杀了还有拼命的摇头。我走到天台边缘看到下面的情况后也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就去通知了老师。】

【在那之后你还做了些什么吗?】

【通知完老师后我就下楼了,因为想看看那个人是不是还活着嘛。好了,就这么多。】

F弥看了看手表。然后在她再抬起头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得,露出了僵硬的表情。

【你戴的那是......】

【什么?】

【不,没什么啦......我现在得回去看书了,我们毕业生时间蛮赶的,那么我先走咯,希望你的调查顺利哦。】

F弥没有解释,而是慌张的,逃跑一般的跑回教室,我看着她的背影,在原地站了一会后离开了三年级的走廊,朝楼下走去。

果然还是很可疑,F弥这个人的话里到底有多少虚假成分呢。

首先有一点,XX当时应该是不会说有人自杀了这句话的,根据XX昨天对我说的话来判断,她正好看到的是C香坠落的那一瞬间,大脑内的第一反应应该只有[某人掉了下去]这一点。那么当时她最有可能说的话就是有人掉了下去而不是有人自杀。

自杀的结论是后来老师和警察来了之后才判断出来的。

还有F弥她还特意强调了自己当时正站在教室门外这一点,如果真是这样,就算F弥能听到从天台传来的惨叫这点也并非不可能。而且她故意说谎的可能性也很低,因为我可以通过去询问F弥的同学或者老师来证实她说的话的真实性。那么F弥特意强调的这点就会有两个答案了,要么她真的是无辜的,什么也没有做,要么就是她想故意消除我对于声音是不是真的能够传到她这里的怀疑。

最后就是她后面所说的,在通知完老师之后,她还去了楼下。她去楼下的这段时间,很有可能是想消除犯案的证据,在C香坠落到楼下,死亡后的这段时间里。毫无疑问是有谁到C香的尸体旁边去了,最好的证据就是掉落在C香尸体斜后方的角落里的发夹。

那里距离C香的尸体有一段很长的距离,C香坠落后因为撞击而掉落这种解释显然行不通。

这个发夹明显就是被某人从C香头上摘下来的,如果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是凶手的话.......但为什么是C香的发夹,难道说C香的发夹上有什么证据或者是有对她不利的事情?可是就算是想要消除证据,这个发夹怎么又掉在地上了,看来一定是在慌忙之中不小心遗落了。

这么说来,F弥在回到教室前露出了十分奇怪的表情,那个时候她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呢。对了,她当时好像是这么说的。

[你戴的那是......]

如果是站在F弥的角度......

【啊......】

我摸了摸别在头发左侧的发夹。

是C香的发夹。

【原来是这么回事。】

*

下午的额外搜查

在上完下午的三节课后,我再一次来到了档案室。

午休在找过F弥后,我还去调查了一些东西,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一些事情了,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再和昨天一样,等学校的人全部都回去之后,和XX回合调查最后的地方。

不过在此之前。

我推开资料室的门,在确定里面没有人之后走了进去。我穿过低年级的柜子直接走到三年级的资料柜的旁边,很快就找到了F弥的档案。我把它拿了出来,弹了弹上面落下了灰尘后打开。

在这件事件当中,F弥具有犯案的嫌疑以及能够犯案的机会,但是她却没有动机。理由很简单,一个是马上准备备考的三年级生,一个是刚入学的一年级新生,这两者之间不会有什么联系。不过光是这点,不能说明F弥和C香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说不定两人的关系是在学校以外的地方形成的。这个假说的可能性连我也不能确定,因为身为C香的友人的我,在着手调查这件事之前也并不知道有F弥这样的人存在。虽然也有C香故意瞒着没有告诉我的可能,但关于这两个人之间的联系,一定会在某处暴露出来。

于是我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两人的关系是在C香认识我之前就已经产生了,亦或是是这两个人并没有直接的关系,而是有第三者的介入。

我翻开F弥的资料,仔细地一行一行看着,以免遗漏了重要的信息。

最后,我在中学记录的那一段中,我找到了需要的信息。

F弥读过和C香一样的中学。

她们的关联一定就是在中学时期产生的不会有错,但那时候我已经认识C香了,虽然也有在比中学还要早就认识的可能,不过事情发生的时期太远了,所以第一个假说可以暂时省略。那么现在唯一可以认证的就是第二个假说,F弥和C香之间存在着第三人,两人之间的联系是通过第三人之间结成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F弥资料夹里面的内容全部拍下,然后把资料夹重新整理好放回它原来的位置。

我已经确定了自己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

那就是找到那个第三人,把这件事彻彻底底的整理清楚。

*

下午的额外搜查 第二阶段

现在除了第三人以外,还有一件事十分棘手,那就是证据。

关于这点,XX给我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那就是去找找学校里的垃圾桶和焚烧室。

虽然有点脏,但为了调查,这也无可奈何,我准备了手套还有口罩,趁着午休,学生们都在用餐中,我开始进行证据的搜查。

首先我去了焚烧室,花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并且蹭了一身灰,不过结果并没有让我失望,我找到了十分有趣的东西。

接下来,我又去了学校的垃圾场,每天从学校各处的小垃圾桶里回收的不可燃垃圾都会在这里进行回收,然后每周让垃圾车来进行大整理。

想要在垃圾堆里找到证据,难度比我想象中的要高出许多。

不仅要忍耐住那股子臭气而且数量也十分可观。

垃圾场的搜查进行一个半小时,最后在一个被许多垃圾覆盖住的小垃圾堆里,我发现了一个被布包住了的小刀。我拿出手机,拍下了这把小刀,然后满意的装进袋子里。

额外的的调查 终了。

*

夜晚的调查 [理事长办公室]

夜晚,空无一人的校舍,只要我和XX半蹲着小心翼翼地走着,和昨天晚上重复着相同的行动。

理事长的办公室位于学校的顶层,我和XX为了节省时间,天黑之前选择了顶层的女厕所作为藏身之处,因此现在只要直走就可以直接来到理事长办公室了。

xx还是带着她的手提包,我一直好奇那里面放了些什么,不过现在还是调查重要。

【你真的没有问题吗?撬锁的话会有痕迹留在上面的吧?】

虽然现在学校里根本就没有人,但我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

【放心好了。】

XX做出简洁的回答让我安下心后蹲下,我用手电筒照着门锁,为她提供光线。XX研究般地低头看着门锁,过来一会,她又拿出了和昨天一样的小铁丝,不过除此之外,用来撬锁的工具还多出了螺丝起子和扳手这几样。

【昨天因为开的是天台的门,比较简单,但理事长办公室不同......】

【那这样行的通吗?】

【没关系,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说完,她遍开始着手撬锁的工作。

XX看起来对这件事十分热衷,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爱好,不过这项技能能帮助调查在我这里就已经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除了XX撬锁的细微声响,和我能感觉到自己正渐渐加速的心跳声以外,整条长廊里头听不到任何声音,也许是这种过分的安静的原因,我越发紧张起来,下意识死死盯住理事长办公室的门锁。

【成功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XX说出胜利的宣言,我解脱地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真是多亏了你。】

我忍不住看了看时间,我想实际一定比我想像中的要快很多吧,因为进行开锁作为到现在只过了两分钟不到。

【那么,进去吧。】

我推开理事长办公室的门,同时关掉了手电筒。只凭着月光翻找。

我和XX先把理事长办公室内整齐放着的书柜都查看了一边,在没有任何收货后,我们又将搜查目标放在理事长的办公桌。

C香的遗书当然不可能直接放在桌子上,我和XX把办公桌下方的柜子都试着打开了一遍,左右两边一共有五个抽屉,其中能打开的就只有两个。而且都是一些没有用处的,类似是草稿的东西。

打开柜子用的钥匙当然也不在理事长办公室内,我向XX投向求助的目光。

【真是抱歉啊......还是得开锁,柜子的锁,你做的来吗?】

正在搜查沙发和茶几的XX走了过来,我给她让开位子并把夜光手表的灯打开,这种光线的话应该是不会被发现的。XX观察了一会柜子上的锁后点了点头。

【没关系,交给我吧。】

她这次只拿出了铁丝,其他两样工具都没有被拿出来,看来并不会难住她吧。

没过多久,XX就成功的打开了柜子的锁,她把柜子里的内容交给我确认,然后又继续去开第二个。

我把夜光手表交给她后,侧过身体[以免遮住夜光],开始了调查作业。

第一个柜子里放着很多资料,我把它们全部拿了出来,一页一页地看着,不过无非都是一些和学校有关的资料,因为不能确定这之中会不会出现和C香有关的东西,我只能耐下性子仔细的全部看过去。但结果却强差人意,根本没有找到任何和C香有关的东西。而且由于一直看资料的原因,时间也过了一大半。

不过XX已经把柜子全乎开好了,我把资料整理好,把柜子重新关上,调查起第二个柜子里的东西。

第二个柜子里放着的是理事长的私人物品和少数的重要资料。里面有一个和档案室里的档案夹一样的夹子,我对此抱有怀疑,打开了这本资料夹,上面写着某个学生档案,但并不是C香的。

【找到什么了吗?】

这时,XX把头凑了过来,可能是把锁全部开完后,XX就找不到该做的事情了吧。

【这个是档案夹?C香同学的吗?】

她注意到我手上的东西。

【很可惜,这个不是。好像是一个叫D莲的同学的......唉是我们班的?】

【我们班有这样的人吗?】

【不知道呢......】

虽然很失礼,但我想班里大概没有和XX一样会被人遗忘的无存在感的人了。

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不过这个人的档案既然和理事长的私人物品一起放着,那就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过现在它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

我把资料放了回去,关上柜子后把视线转移到了第三个柜子。

这是最后一个没有调查的柜子,C香的遗书说不定就在这里面。

肾上腺素忍不住开始分泌,我有点紧张过头了。

第三个柜子里放着五个蓝色的文件夹,在这之上还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我首先把那个信封拿了出来,很轻,里面似乎只放了一张纸。

我忍住不让自己的手指抖动得太厉害,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里面果然只放着一张被折叠过的纸,我把它举高,透过月光窥探里面的内容,我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隐约之中内猜到这其中到底写了些什么,但这种做法显然行不通,我用力吸气,下定决心打开了它。

是一张复印纸,上面的字迹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已经死去的友人C香的字迹。

那一瞬间,我连呼吸都不能控制,心率不断加快到不正常的地步,心跳一声比一声沉重地击打着胸腔,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硬住了。

XX在旁边正叫着我,但她的声音传进我耳中时却变得模糊不清,只有眼睛下意识的,渴望着捕捉着复印件上的文字。

*

C香的遗书

今天我决定了一件事,或者说这是在更久以前就已经决定好了的。

我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但这不是终结,我只是要去找A子而已。

A子失踪了,这是昨天的事情,但我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失踪。

A子死了。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A子死了。

是被我害死的。

在这里,我要坦白一件事。

我一直记恨、嫉妒着我的青梅竹马A子。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去年还是在中学?或者是小学,更有肯能是一开始,从认识她的那一瞬间就开始了。

A子是我最好的朋友,这点毫无疑问,A子也是我最讨厌的人。

这点我再清楚不过。

A子是优秀的孩子,无论是社团还是在教室里,表现最为突出的就是A子。

但我在渐渐被人遗忘。

A子的朋友也很多,但我却只要A子这一个朋友。其实以前我也有很多朋友的,但不知不觉她们就只会和A子一起玩了。这种是不是就是叫做个人魅力的东西呢,谁知道呢。

起初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但罪恶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第一次我所做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那一天,去了教室办公室的A子,把负责要批改的卷子放在桌子上.

如果拿走它们,A子就将会面临所有人的不信任。

于是在脑内浮出这个想法之后,身体比良知更快的行

动了。

拿走了A子要批改的试卷,全部放到自己的柜子里。

那天A子被老师训斥了,卷子失踪全部归为没有小心看管,以后也失去了批改试卷的权利。

[A子真是可怜]

[明明就不是她的错......]

明明就是我做的,但是受到惩罚的却是A子。

这样做是错误的,但不知为何每次做完这样的事情之后会感到无与伦比的喜悦。

该怎么办呢。

一边这么想着,却还是停不下来的去做那些所谓的坏的事情。

最近的一次是把A子约出来,告诉她体育老师让她整理体育器材。

当然A子没有对我的话产生任何怀疑。

在看着她的走进体育器材室,那个忙碌的背影。我把体育器材室的门关了起来,用身体死死地堵住。

在A发现的时候,她的呼喊声,用身体撞击门内给门另一边的我带来的激烈的震动。

至今还完美的保留在脑海里。

这些事,我对她的所作所为,A子一直都没有和别人说过,因为她是善良的孩子啊。

A子失踪的前天下午,放学之后,我和A子要去社团的时间。A子对我说她被老师叫去整理体育器材。

那个时候我就该意识到的......

A子就是在体育器材室失踪的,这就是她对我的报复,我也受到惩罚了,我现在就要接受A子的惩罚。

去祈求她能原谅我。

现在我去找她或许还来得及。

C香

*

【.......什么啊.....这是......】

信从我手上滑落,掉到地板上。

C香的事情,乱说.......

胡扯的吧,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嘛。

我的身体开始忍不住开始颤抖,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哈哈......对了,这个是凶手伪造的遗书吧,就是F弥伪造的遗书吧,骗人的骗人的。

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骗人不可能的!

头感到撕裂般的疼痛,脑内剩下的只有不断的想要否定这个事实。

【呜啊——!!】

我忍无可忍的捂住了头,大叫了出来。

【E、E楠......酱?】

旁边传来XX胆怯地声音。

我朝她站着的方向看去,勉强地挤出不成样子的微笑。

【没事、没事?根本、哈哈哈~好得很。】

XX受到惊吓地往后退了一步。

【啊啊,不好意思,我现在不能好好控制自己、哈哈哈~对不起、那个我不是很能......】

我向她走去,迈开僵硬的脚,缓缓地靠近着。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处于怎样的状态,通过XX的眼中,我看到了现在的样子。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扭曲的笑着,真是可怕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会这样?】

我无法忍受C香,这个在我心中和天使一般的孩子会做出坏事。不过更加难受的,不想承认的是,C香居然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起我的名字。

我歇斯底里地大笑了起来,也不去管会不会被发现这种问题,悲伤的大声笑着。

【你说这个遗书是伪造的对吧,凶手也真是的~哈哈哈哈~你说啊?C香她!一直都在说A子的事情嘛,真是可悲啊,她根本就没有想过我,明明我那么重视她......】

我笑得精疲力尽地,双腿一软,向前倒去。

但迎接我的不是冰凉的地板,而是面前的这个女生,XX的怀中。

【别哭别哭~E楠酱是乖孩子。】

很意外的,XX并没有害怕的躲开我,而是用含有笑意的可爱声音抚摸着我的头。

【别哭了别哭了~不要感到悲伤。】

奇怪......

【我明明......没有哭嘛......】

我小声低估着,伸出手触摸自己的脸,想要确认自己根本就没有哭。但手指触碰到的却是湿润的液体,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的整张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

被XX抱着,我感到的前所未有地安心,僵硬的身体渐渐地软了下来。

于是,再也忍无可忍地哭了出来。

将自己的悲伤忠实地表达了出来。

*

最后的工作。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等理智再重新回到脑中时,XX已经把残局收拾好了。

她用我的手机把那张C香的遗书拍了进去,然后把柜子关上。

XX带我走出理事长办公室,把门重新关上。

她告诉我,如果心中还坚信着,C香是被某人害死的,就把一切都怪在凶手的身上吧,就把这封遗书也当成伪造的吧,不要让所有的调查都白费。

我可能也得重新振作起来了。

C香的事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但好在还有XX的陪伴。

现在已经把所有的地方和事情都已经调查过了。

明天,我就要让全部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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