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男生 > 奇幻玄幻 > 破碎的蝴蝶羽翼

双阵仪式的虚幻

破碎的蝴蝶羽翼

  

拥有力量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即使有了可以对抗神的力量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事情,不断的重复不断的重复,永远都是这样。破坏着、修复着、信仰着、背叛着、坚持着、崩坏着。

·················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一下,我不打了。”

已经贯穿了好面墙壁而且地面也轰击出了足够撼动这个地下空间的不下十几个的巨大深坑,凌寒纤瘦的身体可受不了这样的撞击,甚至只要擦一下也受不了。

仔细想想好像自己这一边非常的不公平的样子,自己什么都没有,就连一般的“虎符”的东西也没有戴在身上,周围除了石头就是石头,还有的就是两个大活人,对方倒好,有着几乎是套装的相当于这边所称之为“虎符”的战斗型“灵装”,打一下自己就可以当成海螺满地打滚了,不,应该会变成空空的海螺壳。

喘着粗气,真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是那个样子现在却兴致勃**来,打身为男生的我有那么有趣吗?不就是刚刚偷袭了一下打到身上手还疼了半天。

“为什么不打了?我说过,你需要向我证明。”

“这个差不多不重要了,我只是知道你打我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还有这不公平,我什么都没有,刚才的偷袭根本就是对我的伤害。”

“噗!这个不并没有让你这样过,是你擅自行动的结果。”

“等一下,那个笑声是不是就是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啊?”

“噗~不是·····”

“都笑出声了还说不是·······嘛,算了,我也打不过你,你笑就笑吧。现在累死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会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放弃了?现在连证明也做不到了,自己还是会回到原来的黑暗中里,那里不是自己该在的地方,只不过是个路人,只不过是见过几次,没有必要没有理由让他在这里出事,也没有理由让有关于他的一切受到威胁,自己的罪孽不能再让别人碰触,自己本身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

“这样的话,你快点走吧,不是说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吗?这样的话请不要在接触到这种世界了,这并不属于你不该有你的存在。”

“嗯!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你要到哪里去啊?也不想一想我为什么会从那个方向过来?”

苍雨时·舞微微顿了一下,这种事情在感觉到他来到的时候就应该发现了的,但经过一系列微妙的“意外”,自己忘了,转向凌寒的所在,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也能够感觉到这份氛围的变化。有一种设想产生了。

“想到了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找到你,并且让我这样一个没有什么实力的笨蛋废物拖住你那么长的时间。还有,我为什么会没有收到那边的人的阻碍······”

“你在那边打通了一条通道吗?”

“哈哈,你现在再要到那里去,应该是没有什么用的。”

“你··可恶,你不知道,如果你掺入了这件事情,或许连你自己也会被抹杀的不知道吗?”

“啊啊,总是这句话,这样的事情,你不用考虑了,我并不是放放弃带你离开,而是,还有事情要做。”

“事情?”

“整件事情你并不清楚,我也是带到这里才明白过来的,还有原本在那边摆放的一堆又一堆的‘货物’,这些可是非常危险的东西。”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你不是想要证明吗?”

“对。”

“那借我你手上的手甲再向你解释吧,这样快一点。”

“哦!”

乖乖的脱去一只,然后再一只···········

“你是想骗取我的‘灵装’。”

“啊呀~没上当。”

好不容易诱骗一下这个有些单纯的小女孩,可是,没那么轻松,还是在关键的地方看出来了。接下来的话或许就有些麻烦。

“你刚才来的时候时在什么地方?是在那个广场里吗?难道那些人没有追击你吗?你在那里没有被发现吗?”

连珠炮轰击的凌寒有些迷糊,想问问题好像这样问很不礼貌的样子,这样的地点也管不了太多了。

“你想知道吗?”

“抱歉,我会直接看一下的。”

说着脚步蹬地,大力的冲刺直接让她进入了最高速度。可是行进之间腰腹的地方被一双手仅仅束缚住然后身体猛向一个物体为中心顺势旋转起来,然后身体重重的撞到墙壁上嵌了进去。

剧烈的震荡有些让她恍惚,很快的恢复却只看到亮色消失后的黑暗,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有些想不起来了,但腰腹上消失的触感却很明显的是人的手臂围绕自己,而接触到墙壁嵌进去的力道可不是人的手所能够承受的,尽管有些人可以防御的很好。

“你··你要干什么,不知道你自己也会受伤吗?”

“现在你最好还是听我的话,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时刻,明白吗?”

“······为什么你总是自说自话,不听别人的话呢?”

“因为你内心动摇,没有坚定不移,否则我可能会很费劲才能把你拉回来,嘛,对人对事,总应该因材施教才对的不是吗?”

“我···内心动摇?”没错,就因为内心动摇没有坚定不移的按照心里的决定施行,才会这样。

“只是过了一天而已,没有给自己的决定找到合适的理由,明确的答案,也没有能够足够的暗示自己,才一天的时间,想要完美的伪装保护起来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就算是完成了,那也是有很多漏洞的,就像是撞击到了头部,不一定就会忘记所有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甚至丧失所有的一切。只要找到漏洞的所在,然后攻破,不论是什么保护都会解除,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反而不能够接受的好像从没有发生过一样,在亲人不顾生死的把自己丢到海面上,自己没有好好的哭一场,没有好好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悲伤,没有接受那样的事实,就算是亲眼看到也没有接受,就好像是做了一场真实的梦,梦里的东西并不能当成是真的一样,意识知道那是真实的,可是心灵却并不能够接受。

迷茫的在陌生的城市,接触到陌生的人,讲述者陌生的话,做着陌生的事,有意无意的不去接受去理解去承认,然后擅自的把自己的牺牲当做保护别人的唯一方法让自己默默的做一个英雄?多么好笑的一件事情啊,自己的罪依旧存在,不会有人会因为自己的牺牲而悲伤而快乐,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牺牲而感激而宽恕。

“活着才有赎罪的价值,死去也只是一个执行了死刑的罪犯。”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忘记了家人也放弃了自己,这样的人和死刑的罪犯又有什么区别?什么也不理解什么都以自己的想法去看世界,指挥沉浸在自己所在的空间去怨恨的可怜虫,自己虽然与其不太一样,可是同样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将自己的家人、亲人、族人再一次的杀掉,那么这一次,伤害他们的人就是自己,双手沾上了他们血液,将他们全部的抹消。

难道自己到现在所做的只是这样?只是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晚才明白过来。

为什么做了那些错事。

杀害他们的是自己。

是自己。

“你想太多了。”

“是我,是我,是我又一次的杀害了他们,杀害了爸爸、妈妈,还有那些叔叔、伯伯,我的家人,我的族人,我杀害了他们,我到现在所做的决定都是在做着这些,是我,是我·······”

“所以啊,我要把你拉回来。”

“你······”

抚了抚和凌寒自己同样高的女孩,温柔的力度就像是一个大哥哥关心着哭泣的妹妹,错误谁都会出现,并不代表一旦错了就会不能原谅。

“哭吧哭吧,好好的哭一下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我绝对会把你拉回来的。”

语声轻细,可是她却能够听见,好久好久了,不接受那件事实的心灵敞开了,像是打开了巨大的门扉,里面倾泻出来了无尽的海水,冰凉与酸楚的伤意满满的冲溃了心中渺小宛如浮萍的决定,积攒许久的泪总算是伏在了眼眶中,可是她却奢望着能够在面前看不到的他身上发泄出去。

能够有一个人在身边陪伴自己的伤心,真的太好了

“喂,突然之间要干什么啊··········哇要死啦要死啦·······”

她手上还有名为“切克莉卡的手足”这种增幅力量和防御的“灵装”也叫“虎符”的东西,怀里有个女孩哭泣是很美妙,可是恐怖的力量非常不愿意让凌寒感受这份香馨。俗话是不是这样说的?只有想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好像感觉又不太对劲?无福消受?也不对,应该是······

痛的想不起来了。

现在可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时间已经过的够多了,那边也差不多要正式对阵了,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可还没有做,再等下去,最佳的时机最错过了,甚至还会造成很大的问题出现。

自己被一只熊抱的快没有呼吸了,上手臂根本就是快要镶到身体上,最好最快的方法摆脱这样的情况的应该是什么?

哇哇哇哇要死啦要死啦啊·········

管她那么多,在这样下去,问题没发生自己却与世长辞,这可绝对是刺激大幅度的跃到地球另一边去了。

双手用力挥动。“啪啪”两声,扶到一个能够让自己向上施力的地方,伴随着耳边传来惊呼的声音,用力抬上去,扛着那只“熊”立刻原路返回。

防御力和攻击力很强的“虎符”带到身上似乎没什么重量,这样也好,女士专用的东西一般都是轻便,否则自己一定会被一只真的熊压死。

“喂,你···你要干什么啊!”

“抱歉,不知道打到你什么地方了,先说声对不起,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要哭的话,等会去了随便你。”

看不到她的样子,听声音好像很惊慌,自己打到什么地方了?

“你···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虽然你很高,不过意外的很轻,比起一箱书籍要轻得多了,应该没有问题。”

把自己和一箱书籍比较?到底是夸自己还是嫌弃自己啊!

不过,这样的意外好像很适合这个人的样子,看到这里,心灵的潮汐渐渐平静下去,昏暗的世界那缕光辉越发的闪亮,颜色也开始出现了。

“呵呵,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啊,总是这么···让人意外。”

“这些问题等到事情解决之后再说吧。”

“好吧,不过之后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哎?你····”

肩上忽然腾起,轻盈的力道推动自己向下顿了一下,原来抗在身上的人跳到了前面很远的地方,配合着凌寒奔跑的脚步,她也用相同的节奏和速度行进。

“这个也要等到事情之后再说,而且我要说一下,女孩子的身体不能够随便去拍的。”

“·······”

为什么会有种把自己当成色狼的感觉?

距离也不算是很长,凌寒所要到达的地方就是那两名暂时动弹不得的魔法师那里,但在同时发觉了自己从封印中离开那里发出了一些异动。

又是哪只不安分的小老鼠到这里了?心里已经有两个成型的人选,差不多都是小老鼠级别的淘气包。

看不到,却可以发觉空气中浮动的灰尘变化,魔法师察觉出来有两个人接近,从那里来的,应该不是己方的人,应该说,暂时利用的那个应该不在算是这边的人了。

是的话哪有跑步节奏那么配合的。

“你已经完成你想要做的事情了?”

听到魔法师的发问凌寒不感觉到意外,停下来,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那面完全遮蔽通道却被自己撕裂开的墙壁裂缝中的隐隐光线长舒一口气。

“你们还是先把那条裂缝修好吧,有个不该来的人来了,到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给她做。”

听到凌寒的话,魔法师看向有些光线晃动,垂在地面上的手指聚集了少量的灰尘书写下法文中的“恢复”一词——Restauration。

大量灰尘像是被吸引过去一样快速的填满那一条一人多宽连接地面与天顶的裂缝。另一边传来了没有想到的呼声,但最后,光源的主人在裂缝会后愈合的那一刻,看到的也只是昏暗一片。

来的人当然也不是自己一方,至少自己一方不会用手电这类的东西,自己两人还是没有能够恢复到活动的状态,这一项提议似乎也对他们有利,而且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应该与最初抓来的那些人不是同一个行动组织,对那块石板并没有兴趣。

光线完美的消失了,最后终于还是赶上了。凌寒松了口气,看不见却能感觉的到,蹲在一名魔法师面前,开始了他的正式工作。

“我想和你们谈判,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联络一下这里的最高负责人。”

似乎感觉到了,虽然没有猜到,可是再一次的回来一定会有什么事情要做,这个心理准备在凌寒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

“这个可以,不过,我想问一下,你的身份,是不是四年前出现过的——‘隐释者’。”

“是在想着我是不是有资格和你们最高负责人谈判吗?呵呵,魔法师的尊严啊,也是人之常情。我说是恐怕你们也不回信,最多只是在心里产生更深一层的怀疑,隐释者嘛我不太了解,但你们知道四年前的话,差不多是我曾经对峙过的其中一个了吧。”深吸一口气,双唇碰触让人隐隐的感觉到一股莫名寒意的侵袭。“杀戮并非吾之本意而双手染色鲜红,只因汝等罪恶无法清净无声坠入不归之途,赎者无罪、罪者诛罚、罚者承启罪赎因源。”

“这个···才是完整的吗?”

“呵呵,你自己随便想去吧,好了,快点联络你们的最高负责人,在这样下去,所造成的后果可是非常大的,对双方都不会很好,甚至会影响到你们所要达成的愿望。”

形式不容乐观,另一方已经开始正面对战了,到现在也没有停止下来,何况还有这两个人在,就算没有那一方,单单只是“隐释者”这一个身份就足够了。就算不是,可,能够收服全身附着“灵装”的她这一点,就应该引起重视,再说,他还是灰色世界里的人,轻松的把两名魔法师打倒,该做什么样的选择不用很费脑细胞的去想。

“我的衣袋里有可以联络用的符文,拿出来触发使用条件就可以了。”

“触发使用条件?”

按照面前这个看不见摸样的魔法师所说的,顺着长长的黑色大氅衣面再到内面,找到了所说的袋子,并在袋子里找到了一叠用金属制的圆环穿套成的像是读写卡的样子的纸片。轻轻的摇一摇,发出了和普通纸片同样的“沙沙”的声音。

“使用你们本人的身份指认来触发条件吧。”

“那种东西只有在特别的时候才会用到,这一种只用撕下来放到耳边就可以了。”

“这样啊····”

很简单的撕下来一张,然后贴到耳边。

“这边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哈哈,只是没有想到你们会分开成两个部分,另一个差不多可以猜得出来行动规律,没有想过你会做出这些事情。”

“还用我来介绍我的身份吗?”

“不不不,你并没有什么身份不是吗,但,你却比起那些有身份的人更加危险,至少我从没有听说过有人会可以将一行十几个魔法师全部折磨到那种程度。”

“那些事情不要说了,我现在只是想和你做一场谈判,也可以说成是交易吧。”

“真的很抱歉,这边已经快要被打破了,预先设置的应对程序就要触发,你要和我们交易我们真的诚心接受,但是,时间并不允许。”

那些家伙还真的够快的。“是刚来的时候的那里吗?只要解决那个地方的话,谈判就可以进行了吗?”

“是的。”

“那你们可要别拼命,我可不希望那些家伙出什么事情。”

“这个当然,后果的沉重我是知道的,所以,只要你尽快解决那里,剩下的事情可以放心。”

“别和我说这个,我可知道你们一定会对应我所做的事情做出应对措施的对吧。”

“哈哈哈哈,可是你并不是这样简单就会被我们的措施所击垮,那一年你所在的地方所做的事情我们编写的资料里分析得出了那样对你你最后会做出的事情。”

“呵呵,该说你们什么好呢?”

“我们只希望我们的愿望可以实现。”

“即使是不现实的?”

“那也足够了。”

“和那个人一样啊,没有收集到足够的东西却要把最重要的东西拿到,你们真的亟不可待啊。”

“已经准备了太长时间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这些并不是我该做的事情。谈判到时候再说,现在就这样吧。”

“再见。”

撕下来那张小卡片,把这串东西带在了身上。

“啊,抱歉,这个东西先放到我这里。”

“不,这个东西在我们离开这个国家的时候,就会失效。”

“没有想过在这里放置几个常驻人员?”

“恐怕这边的人并不会允许。”

“嘛,你们做出这样绑架的事情不论是谁都会这样吧。有些太危险了,只需要平静就好。”虽然平静中还需要一点刺激才是最棒的。

现在只留下那两名魔法师的苦笑声,凌寒看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接下来就该是处理那个应对程序。按照遥之的实力,只要不用那个“断弦”的话,这堵墙壁应该不会被打破。

“苍雨时,你在这里看着这两个人还是和我一起到那边去?”

一只沉默的听着他的对话,似乎对这个“普通人”的印象越来越模糊了,甚至是自己并不了解的世界。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这并不阻碍自己依靠这样的人,或许这样更好,毕竟自己这样对普通的人的潜在的危险会更多,或许在必要的时候,自己会帮助他等多的事情,这样也好。

“我希望和你一起去。”

“这样啊,呵呵,可以,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嗯,我答应。”

还没说呢!“在我要你闭上眼睛的时候,你一定要闭上眼睛,这样可以吗?”

“哎?”

“不用这么疑惑,我只希望你可以答应我这一点,你要知道,人都是有自己的隐私空间的。”

“不···不要生气,我只是有些奇怪,我不会看的不会,只要你说闭上眼睛,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慌张什么啊?也不管那么多了。

“要走了哦。还要回去,麻烦死了!”

“呵呵。”

来来回回,还要向来到这里的反方向回去,第二遍了。不过凌寒知道,这一次或许会很危险,毕竟,这是应对攻破防御之后的最后壁垒,那边怎么样他并不知道,至少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当打破后发生的奇袭无论是预先知晓还是防护坚实,都会全部的粉碎掉,因为是“最后的措施”这一种性质,他们所要受到的伤害会更加的巨大。

而这一刻,巨大的轰鸣声将所有通道全部震出了裂纹,甚至在墙壁的另一边的凌寒等人,也感受到了那股震耳欲聋的响动。

即使是受伤也好,别的事情千万不要出现。

凌寒在心里默默祈祷。

···················

巨大的冲击,纷飞的碎片,刺耳的轰鸣,以及无法靠近的众人难以置信的眼神。

这里是宽阔的地下广场,空旷的地方中心只有那座古老的石台和即将完全汲取完成的黑色纹路。几名穿着古老麻布衣衫的老者依旧在虔诚的祈祷着,忘我的程度几乎可以忘却身边所有的一切,包括那震耳欲聋的响声。

冲击的气浪像是飓风一样瞬间掠过了最接近的那四个人的身边,将最后的那一个人所造成的满满的烟雾一扫而空。

无形的碎片消散在去空中发出了阵阵悲鸣般的嘶吼,仿佛是撕碎了拥有灵魂的生命体的身体,它的 每一寸血肉都在战栗。

轰鸣咆哮着,引发的震动仿佛一道道锋利的剑刃划裂无尽深远的地方,一直延绵到了终焉的终点。

“终于打破了,空气也差不多置换了一半,应该没有问题了。”

手拂动空气,少了一些那种憋闷的沉重,反而多了一些轻然。沐晨的能力对空气变化的感知很敏感,按照之前消失了的氧气和现在加入的少量,让整体的空气压力的微妙变化,在同一的封闭空间里,非常的明确。

“既然这样,那么快把那个东西拿回来吧。”

“等一下,就这么简单的话,他们就没有必要这样一直保护了。”

拦下有些冲动的重严,幼墨冷静而仔细的看向眼前的一切,除了还有几名祈祷的老者以外,那块石板所发出的亮色可以照耀到三方边缘的青墙壁,没有任何的人在。

难道是那几个老头?基本上来说,仪式上不会有任何人的做出任何移动,也不会参加任何战斗,一点破坏仪式,那么一般的组织内的惩罚将会很严重。如果是魔法结社的话,或许还会完全的禁锢魔法力的生成。

那会用什么样办法阻挡我们呢?幼墨不禁在心里想着这个问题。

“沐晨,试一下。”

心领神会的沐晨挥动手臂,凝聚成微小的气刃径直飞向漂浮在空中的石板上,可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是消失了?还是破坏了?分解了吗?

沐晨心中感到了一丝凝重。

“副部长,眼前的一切看起来好像并不是真的。”

“你想错了,这是仪式,不可能会有‘真实’和‘虚假’这种事情存在的,如果你能够好好想想就会知道,这个简单的常识。”

“按照必定的方位摆放必定的物体,虔诚的祷告,接受纯净的信仰所赋予的神圣,降临必定的经历和结局。对待这样神圣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出现虚假。”

“是这样,一点出现错误,就等于是触犯了他们所信奉的信仰,就会成为异端教徒,所以,这个仪式必定是真实的。”

“那怎么会这样····”

“那只有仪式所在的地方所接触到的是属于‘希望仪式正常进行’的保护,这一种是一些处于在危险地带依旧要进行的仪式时必须做出的安置,如果我们没有找到接触仪式的接触点的话,这种永远都会是海市蜃楼。”

“接触点?应该是哪里呢?”

在幼墨、沐晨还在沉思这样虚幻而真实的地方的时候,语迷的战斗差不多已经结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语迷所面对的八名魔法师已经完全的疲惫不堪了。

一人一剑抵抗所有人,甚至可以完美的抵挡大范围的冲击,没有让任何一次攻击超过自己的身体所在的那一条界限。

不敢相信。

在他们的心里只有这样的答案。

不管是力量还是速度都已经超越了他们所认知的范围,人类的速度会达到这样的程度吗?

即使是看见也不会相信,而且背后还有这巨大的剑刃,经过之前的战斗不难看出,至少那件东西也会重的难以想象。

屏障碎裂,他们所要坚持的东西也已经破碎,之后所要面对的只有未知的惩罚了。

“放弃了吗?”

语迷战斗时的高姿态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和轻松的情绪。可是没有人回答,甚至每一个人都像是颓废了一样变得一蹶不振。

不仅仅是屏障被破坏之后的挫败,还有的就是对于语迷这样的实力的一种无奈。就算是用尽一切方法,或许都不会跃过她身体所在的那一条界线。

空气中的灰尘总量在这样的封闭空间里,能够汲取到的很有限,没有向周围的墙壁“借用”应该只是因为用特别的力量封闭了吧,就像是天顶一样无法透出任何一条缝隙。战术上来看是没有什么可以修改的地方了,唯独只有实力无法成比例的悬殊。

“只是这样吗?作为魔法师的你们所谓的‘牺牲’就只是为了现在的这幅样子吗?”

“如果只是这样,你们所要守护所要实现的愿望就只是这种程度吗?”

“没有精神的人,没有继续保护所要保护的你们已经没有了得到这样力量的资格,语迷非常的生气,非常的生气,不论怎么样,你们至少比起很多人都要幸福都要好的多,只是一点点失败就这样了吗?”

“他想保护的人却不能让那个人知道,所拥有的力量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够让别人看到,他所承受的艰难甚至是绝对不能够成为一个普通人,你们以为现在的你们所承担的东西会有多重?肆无忌惮的行动,为了目的而全力以赴的破坏,不必避讳任何的人,不用考虑是否会有人发现,在这样有利的条件下,你们还有什么理由放弃?只是因为我全部的阻挡了你们的攻击?不要开玩笑了,这种小孩子找不到糖吃就哭的事情非常丢脸。”

“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们,不要没落身为魔法师的尊严,不要贬低你们那可曾经渴望力量的心情,潜影克罗尔的土制魔法师啊,你们现在还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为了什么?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为什么你们所坚持的一旦破碎之后的颓废依旧还有思想的时间?”

“你们比很多人都要幸福,比很多很多人都要幸福,比很多很多很多人都要幸福。仅此而已,你们还有什么理由在那里等待着,还有什么理由在那里想着自己的失败,难道你们想要侮辱你们心里想要守护的人吗?”

身边出现了重严身影,小声的问。

“语迷,这些话似乎不太像你以往所说的话吧!”

“我决定了,我长大之后要当老师。”

“什么时候决定的,在学园里好像没听你说过。”

“这是语迷一直以来的所期待的崇高的职业。”

“·········”

小脸红扑扑的,抱起小拳头兴奋到双眼闪闪发亮·········绝对是刚刚才想到的。

幼嫩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听者则是那些内心中被那强大的力量所击溃的责任,骄傲蒙上了阴影,但那些话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触动了那些东西。

被一个比自己小很多很多的小孩子这样说,无论是谁都会发出一声发自内心的挫败感,不过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先不管对方怎么样,就算只是听着,自己也会感到很阵阵的害羞。

好像变回了小学生。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感觉吧,八名魔法师没有办法再继续颓废下去了,这样连眼前的小孩子都会瞧不起。有些勉为其难的先将那种不好的感觉抛到脑后,放松心情,让自己尽可能的恢复到原来的心态,很难却依旧在努力着,至少不应该在仪式没有结束之前,放弃阻挡他们破坏仪式的进行。

“喂,他们已经丧失斗志了你还招惹他们干什么!”

“语迷对于没有精神的人非常的生气。”

“您还真是助人为乐呢!不知道他们一旦有了精神就会更麻烦了吗?”

“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听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论语中的这句话不是在这里用。”

“呵呵,重严学长知道吗,所谓的剑的‘意’是什么?”

“现在可不是讲演武侠小说的时候。”

“呵呵,这可不是武侠小说中说的那么玄奥让人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其实,‘意’就是打起精神才会出现的东西。因为这样,才会诞生出希望。”

“你是给人家希望了,可是你的希望可快要破灭了。”

“那可不一定哦,在我印象里,能够比我精神的人也就只有一个,因为这样,我可以无限制的拥有‘意’的实力。”

侧身,剑端平伸向面前已经恢复平常或许可以说比之前更加有战意的八个人,能够这样打起精神,自己也算是合格了吧。

“语迷足够拥有当老师的资格了。”

“才怪!”

啊,管不了这个丫头了,尽管自己是学长,可是实力仅次于部长的语迷来说,不论是对话还是实力,都跟不上她的脚步。

还是回去再说吧,现在的语迷,完全是一种战斗狂的状态,会激励敌人的人应该没有多少,会立刻把敌人激励到立刻反扑上来,应该不属于振奋人心的那种程度了吧。

重严苦笑的离开。

可是在这一刻,无形的威胁径直穿透了巨大剑刃而袭向了语迷那娇小纤细的背后,本能的感知加上急速的击破这样的袭击并不能够构成伤害,但是,那一击挥空了,并不是脱离了正确的轨迹和过快错过了时机,而是在正确的轨迹上准确的集中了拿到威胁她的无形所在的空间,却穿透了,穿透了她的极细软剑的物理存在。

一声惊呼,那道危险的无形全部的打到了来不及拔出另一把剑的语迷,深红的痕迹出现在了她的背上,白嫩柔软的肌肤留下了长而深的伤口,语迷的脸色微微显露出了苍白。

“语迷!”

“我没事,打破了屏障之后所触发了陷阱,你们要小心一点,这个恐怕是无法用物理能够解决的东西。”

踉跄了几步,语迷稳住了身体,感知全部的外放,仿佛是一场柔风拂过。

这是属于东方的魔法。八名魔法师的心里这样的认为,如果面前的四个人打破了屏障触发了保护仪式的最后防御应对反击,无差别攻击方式,只要出现在这个巨大空间里,就是属于那个应对程序的全部范围。

“行动!”

“呵呵,有精神才好嘛,就算这样,我的精神可还是满满的呢!”

不管身后依旧在溢出红色液体的脊背,剑刃仍旧挥动,几倍十几倍上百倍的剑芒迸发而出,脚步依旧轻盈,闪烁着让人眼花缭乱的幻影阻挡着面对的那些人的所有的攻击,尽管还是那一种规模,无法冲过那里,永远都不能。

可是没有放弃,就算依旧是这样也没有放弃。

“呵呵,就应该这样,有精神才会让自己更加灵活的更加努力的行动,只有这样,才会忘记不想记起的事情,‘有可能’才会在这里出现。”

传来的这样的话,可是幼墨、沐晨、重严三个人却亲眼看到,语迷闪动的身影的后面的地上,已经画出了用鲜血描绘的界线。

十公尺。

二十公尺。

还在继续着,还在继续着。

“语迷,快停下。”

幼墨有些慌了,语迷这个样子,在不停下,离心力和惯性的牵引,不说血液流速加快,从伤口上强迫飞离的量已经是触目惊心。

“沐晨,快点,用空气减缓语迷的速度。”

之后重严在直接抓住语迷让她停止下来。计划是这样的,可是真的可以实现吗?

幼墨在大脑里做出这样的情景假设,可是,计算出语迷的移动速度和方向,所需要的空气的移动的量和面积,还有承受这股化冲所对语迷的身体造成的影响······

“不行,语迷已经超过了承受范围的界限,如果那样的话,会等于撞到了墙壁一样,正面缓冲不能实施。”

“可是····那逆向缓冲·····”

“没有时间,语迷受到的伤害太深,没有那么多时间那样。”

“难道只能这样看着了吗?”

“我来,你们两个尽可能的找到破解这种情况的结合点。”

幼墨收回了眼前蓝色的画纸,释放出另一个画面,仿佛是计算真实物理变化的程序的模拟样板,不断变化的数值和对应的程式解析,跳动、跳动、跳动,不断的增加着。

一百个。

一千个。

一万个·····

还有还有还有,不断的出现不断地出现,简单的速度变化,血液流量,接触到的空气面积,阻碍力度,肌肉引动功率还有其他的项目都在不断的闪现着越来越多的数值变化。

最先计算出来的是语迷行动底线还剩下的时间。

“生命危险的时间还有一分钟零七秒,必须在个一分钟内阻止下来。”

模拟样板下发出现了键盘一样的虚拟图影,手指像是一场飓风一样在键盘上敲动着,无数的数字在出现在模拟样板上,仿佛像是化学中和反应一样的将一个有一个的程式解除。

规律,寻找着规律,行动的规律,肌肉所作出的反应的规律,接触空气面积的规律,还有的就是,那倒计时般的血液流失量,减少着,慢慢的消失着。

五十秒。

四十秒。

三十秒。

目光死死盯住眼前的闪烁着无数变化的纷乱数字,角度、力度、压力、承受力,不论是哪一方面都要计算清晰,然后中和,清除清除清除······把所有多余的东西全部的清除,最后只要剩下最佳的数值。

二十秒。

十秒。

十几万个各种各样的程式,最后只剩下一百多个,平均分下来每一个项目的数量只有不到十个。

很快了很快了。

只要再一点点,再一点点就可以了。

五秒。

“最后一个!”

程式清除完毕,最后留下的各组数值程式解析全部的呈现出来,只要在一个按键就可以执行了。

可是。

长达近一分钟的时间里没有收到那种无形的锋刃袭击已经是很幸运了,可是幸运并不能长久出现。几乎与语迷挥剑的速度等同的袭击,在这一刻直刺心脏。

因为太过关注而没有发现,因为太过仔细而忘记了发现,时间的巧合性,空间的紧凑性,轨迹的绝对性,所得出的答案就只有:无法躲避。

“副部长·····”

“副部长·····”

被语迷这样的状态而惊慌失措的沐晨、重严才发现,无形的危险距离幼墨是那么的近,甚至在他们刚刚发现就已经用着和语迷同样的速度飞向那里。

行动、保护——不可能。

“绝对允许有人再受伤!”

白色影迹径直抢先护在了幼墨的身前轻轻的抱住,仿佛像是有人教过的一样,那样的轻,那样的有距离。

幼墨被推开了,用那渺小的身体把自己推开了,即将落下的手指终于还是没有能够触碰到那个“开始”,为什么,就是已经到了最后的那一刻,为什么不能赐予一点点的时间,只要一秒钟,或者只要半秒,所有人都不会受到伤害了,就会放心的对抗着眼前的问题了,为什么,不能再一下,为什么········

离开了最终会印在自己心脏那里的伤口的位置,却被另一个人取代,穿透了她背后那巨大儿沉重的巨剑,而这一次,伤口却在胸前,左边锁骨与右胸之间的长长的伤口,喷洒出来的鲜红沾到了同时发出清脆金属击撞的声音的地方,锁片也被炸到了一般弹动了一下。

幼墨看不到语迷的表情,可是视线中却可以看到一点点滴落的血液,代表什么?她又受伤了,在自己面前保护自己而受到了自己本应该承受的伤害,那一种几乎致命的伤害。

“语迷······”

“学姐真是·····笨蛋啊·····我们每个人····都有着专业的······领域······在我们·······之中······只有我才能够······最好的·····保护你们·····并不需要自责的·····呵呵····”

停止下来的时候或许血液的流逝会少一点,现在的语迷只是虚弱······很虚弱的样子·······

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

死亡。恐惧的内心中充满了这样的词汇,悄无声息引动出深埋心里的那一道伤痕,撕裂了,爆发出痛彻心骨的悲伤和绝望,那些回忆还在,没有一分一毫的遗落,完完整整的出现了,又一次的看到了那一场血色的世界。

泪滴落,没在了语迷的发间,而语迷知道因为现在的自己触动了面前这个人内心里的伤痛,愧疚的她没有办法用自己已经苍白的脸色去面对。摇摇欲坠的身体渐渐的无力了,感觉到自己身体流逝的血液已经所剩不多了,眼前的人,眼前的一切都不再清楚。一直有精神的自己变成这种状态,连自己也没有想过,从没有想过。

是不是自己有些精神过了呢?语迷无奈的用微弱的声音苦笑。最后倒在了她的身体上,意识慢慢的开始迷离。

现在不能这样下去,就算心里的伤痛依旧还在,可是最重要的还是有机会,那些已经过去,已经过去了,应该要忘记才对,应该忘记·····及时是这样暗示自己,泪水依旧没有办法停止的留下,那份错,那份罪仍旧缠绕在身体里,不断地破坏着。

“重严、沐晨去阻挡魔法师,小心周围的威胁。”

陌生的声音传荡在这片空间里,声音的发源似乎很近也似乎很远,对于在场的四人来说,或许只有最近才见过面的语迷才听得出来是谁的声音吧。

就算是这样,重严、沐晨应知道这样的决定是最好的,面对穿透过语迷渐渐稀疏的残影界线那里临近的敌人,两人爆发出强烈的气息猛然的奔向前去,同时也在警戒着存在未知地方的危险。

“语迷,闭上眼睛,要遵守约定。”

“大···哥哥····语迷····为什么····看不到你呢····”

视线已经模糊,可是没有任何东西移动出现过,无力转动和缩放的瞳孔,找不到那个人,那个身影,那个和她定下的微不足道的约定。

微不足道吗?对自己或许是这样,可是这个约定却对另一个人一顶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至少,这个条件有可能决定着他的一些重要的事情。

“没那么多时间了,太过淘气的小孩子会被打的不知道吗,听话,好不好?”

“会被····大哥哥····打吗?······好像·····大哥哥不会······那么做吧······语迷听话······”

微笑着,闭上眼睛,即使是这样也在和那个人轻松的聊天着,他轻声的笑了,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一次的被温柔的抱了起来,还是那样,轻柔的,却存在着绝对的距离。

幼墨无法明了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失去力量的语迷却自己脱离了刚刚还依靠在自己的身体,站立在那里,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所支持着,而自己的内心,却缓缓的平和下来,内心得到了莫名的安抚。

也许她没有看到,她的头上散起了微弱的蓝色星屑。

“学姐她·····”

“不用担心了,她的罪不是她的错。”

“呵呵·····嗯········”

缓缓的闭上眼睛,一只手贴触在了自己背后的伤口上,而自己身前则贴在了他那看不到的身体上,带来的并不是伤口颤动之后带来的痛苦,反而是一种潺潺的暖意。

“好···舒服····”

来自于自身的感觉,发出这样的感叹也代表着自己的伤势正在急速的恢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贴触在自己身体上的感觉中流露出了一丝丝的不安、害怕、担心和苦涩。

为什么会让自己闭上眼睛,或许自己已经知道了一些,因为那是自己不能够看到的东西,就像是灰色世界里的那些伴随着一生的痛苦的“罪”,他也是其中的一个吧,拥有着伴随一生的“罪”而无法真正的用自己这样的身份带给别人信任和帮助。就像是他所说的那样,“她的罪不是她的错”,之后一定还有一句,“罪却依然是罪,无法让人所正视的存在。”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让大哥哥在痛苦下去,一定不会。”

“傻瓜,说什么呢!我可不是那种动不动就会伤心落泪的那种人。”

似乎是知道了自己所想的东西,他轻笑的抚了抚自己的头发,稍稍的放轻松了一些。

“知道,大哥哥是比自己更有精神的傻瓜,因为很难再有让大哥哥在失去精神的事情发生,对吧。”

“····嘛谁知道呢!”

一切结束,仿佛机械一样,完成了程序指定作业就停止下来,放开了她的身体,好像就在她的身前看着她一样,将已经虚弱的身体修复到了完整,甚至失去的生命力也在快速的恢复,血液再生。

就像是这样一旦接触之后就会离开,不去在继续触碰,他在害怕了。语迷现在才深深地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现在就连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边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你们在那边继续寻找切合点,时间没有多少,只希望能够快一些吧。你的身体已经差不多了,不要战斗就没有问题。还有的就是,千万不要吧已经丧失斗志的敌人再一次的‘激活’,这样会很麻烦。专心的听从幼墨的决定,她的能力之中会很快找到那个切合点。”

好像是妈妈在交代外出的孩子一样,这是他的担心吧。

可是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担心着。

“大哥哥在那边,危险吗?”

那个人顿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感觉。不过,还是轻声的笑着。“呵呵,我的话放心好了,绝对不会有事。”

“大哥哥又在吹牛了。”

下一秒,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或许是离开了吧,也或许是被什么打扰了吧,或许,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或许·········

“语···语迷·····”

“语迷已经没事了,哦对了,大哥哥要你快一点找到这边的切合点,找到了之后,应该就会影响到真正的仪式。”

转过身,看向疑惑不解的幼墨,她应该是没有听太清楚自己和他的对话,还有的就是自己的伤也会分开她的意识,所以没有注意到。还是那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精神满满。

“他····对你做了什么?还有,我,他是不是对我也做了什么?”

对未知东西的迷茫和恐惧,好像人都会这样吧。语迷的小恶魔尾巴悄悄的翘了起来,一副坏坏的样子。

“大哥哥已经把幼墨学姐最重要的东西给偷走了哦,对于女生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喂,别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个家伙一定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幼墨这样想,就连在另一边的那个人也是这么想而且还忍不住的吐了一下槽。

“嘻嘻嘻嘻。”

与其说是调戏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更喜欢和他聊天。他和她终于想到了,这个小家伙目标是这个。

轻盈的跃动,离开了原来的地方,察觉到了那无形的危险,语迷也不再试图接触抵挡,两次的伤害差不多也知道了这种攻击的方式。普通的攻击是由出现、移动、接触、伤害四个方面,这个将接触抹去,直接的伤害,离开了一般规则的约束所产生的伤害力,虽然不会放大或者缩小,但是很诡异。

这边的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只要找到那个所谓的切合点就可以了,但是方法并没有说,只是告诉了他们,幼墨可以找到。又会用什么方法呢?

一时间没有头绪。

···········

“借用大地塑造的气息暂时将仪式处于两地,将‘真实’嵌入到半真实的次元层面,等于是把真实的景色用照相机拍下来然后再用电脑处理制成三维立体的感觉,只不过后者是再一次的模拟制作,而前者则是弱化‘真实’。我想,这个可以称之为镜中景色或者说是水面倒影吧。”

在另一个地方,同样有着与语迷所在的广场相同的仪式现场。古老石台、发亮的石板、祷告着的虔诚信徒和还未汲取完毕的黑色印记。

站在由灰尘所组成的灰色人偶面前,看着它那跃动的身姿,像一只调皮的小猫,刚刚恢复了就这幅样子,是不是该好好的惩罚一下?想一想,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过,也不知道该惩罚什么好。

至于为什么这边会出现与之相同的仪式现场,答案差不多已经给出了,这是回答一同来到这里的女孩的疑问。

凌寒和苍雨时·舞,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在仪式外围有着四个外形是属于人形的人偶,似乎是等量分配的一样,很容易看出来是那些人的模型。

不过,没有过多长时间,在那里属于是无形的危险在这边却看得非常的清楚,凝聚起来的灰色弯刃冲向那个个子最小的灰色模型,相对的做出了反应,但没有能够阻止,想要拔出剑阻挡弯刃的实体是不可能的,因为这里并没有任何的东西。

然后,击中了,并且滴下了凝固起来的细小颗粒。

那一瞬间他明白了,这个所谓的“最后的应对程序”的意义是什么,同步接近仪式地点的入侵者与模型的关系,以模型为样板进行攻击,在接触到的一刹那将真实的伤害还原至仪式地点的那些人身上。

如果没有人找到这个“水面倒影”的话,他们将会受到越来越多的袭击,直到应接不暇的时候,破绽就会出现,也无暇再去找到破除这种“程序”的切合点了,不过到那时候,仪式也早已经结束。

所以,刚开始的决定是将有危害的弯刃全部的解决掉,但是越来越多的弯刃出现,让凌寒两人也没有办法全部的破除了,最后才出现语迷和幼墨的那一画面。

不过那一次,周围的弯刃袭击的停了下来,才有机会让那个凌寒去让那个小个子语迷恢复,但在之后,却将在这边的两个人也列入了侵入者的范围里,短暂的平静之后是修正运行轨迹和目标添加,倒霉的凌寒他们也成了被追打的对象了。

不过相比之下,这边可能比那边能麻烦。

似乎每个人的速度都不一样,是归于每个人的体力对照吗?

“可恶,怪不得那个老头要我快一点,这样下去,谁能都躲得的过去啊!”

看着凌寒一副孩子般的发牢骚,苍雨时·舞忍不住笑了一下,用她那增幅力量与防御的“虎符”手甲加上身为忍者那柔软的躯体和迅疾的灵敏度,几乎足够自己的保护。只要发觉之后就会自主躲开,毕竟那边的人又不是笨蛋。

凌寒用的是原来位于苍雨时·舞腰间的两柄短刃匕首,锋利程度让凌寒刚一看到就有些发寒,具体是多么锋利倒没有试过,不过也没有去试验,至少在有着一根头发的薄度和坚硬的刃体上来说,不试的话或许还没有那么顾忌。

虽说看起来有些迟钝的男孩,没有她的那样精确和具有破坏力,也没有她那样速度和凌厉的动作,有几次还差一点的伤到了自己,在那边后怕的直喘气。他在隐藏着自己真是的力量,能够让自己的受伤的身体快速恢复,而且还能够打败两名魔法师,应该不仅仅是只有恢复的能力,那么又是因为什么而不用呢?

疑惑归疑惑,她并不会去询问。

“你知道的那么清楚,那破解的方法呢?”

“有那么好破解的话就好了,这个可不是临时摆放的魔法阵,特制的基础点(基点)、力量符文刻字(符码)、连接两者之间的传递力量的构筑程式(因结),这三种都是专门对应这个‘最后时间’的阶段,这个难度就算是在这里也不言而喻了吧。”

对于苍雨时·舞的疑问,凌寒在险险躲开了几道灰刃的同时双手在身体两边击散出了蒙蒙的尘土。背对着和他一起站在仪式场地中的两边,现在的他是使用了仿佛燃烧着蓝色火焰的双瞳,为的就是让自己能够勉强的不被那些该死的“剃刀”给碰到。

“那接下来呢?”

“先让我们当一下猴子跳一会吧,隐藏起来的三种因素在这边和那边都是共同的,可是那些位落于真实还要仔细的查找才能够定论。哦对了,你有没有学过这一类的知识?”

“我并不知道,虽然忍术中也有关于这一类的东西,不过,我还没有触及到那些·····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刚才的停顿让凌寒发现了自己在不知道的时候碰触到了她的心痛的事情,即使是无心,对于对方而言,痛也发生了。

“抱歉。”

“嗯嗯~没事。”

凌寒松了口气,用着手中的短刃用着粗劣的方式进行着不断的挥动,身体与脚步有着微妙的协调感,渐入佳境。曾经的感觉逐渐恢复,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只是用着不同的心情和不同的身份做着同样的事。

出现在这里的只是表象,毫不掩埋其中散发出来的危险信号为的也只是妨碍对方,实际真实的却是掩盖在这里才会出现的线索。

身体不断的移动,手中之刃击破所对之物发出破碎声已经发生连续,或者在不经意间就可以出现刃芒,但这并不是巧合的事情。

他会倾听,就像是在倾听有灵魂的小生命一样,风雨飘摇的孤舟、即将枯死的稻谷、电闪雷鸣下的山石亦或者是飓风摧残的巨木。

已经空旷的地方,远处还有通向地面的碎裂的洞窟,原来按照特别摆放出来的很多正方体组成的巨大的正方体物体现在也已经消失,也就是说,那些东西是为了这一个“最后”而准备的。

“离开这个仪式现场,到边缘一下。”

“明白了。”

苍雨时·舞遵循凌寒的话,有些担心的脱离了这个战场,急速奔行到很远的地方,可是收到的攻击依旧还在,从没有停止过。

蓝色火焰一转而逝,但也足够看清楚了。

“再到那边透出阳光的地方一下。”

随着苍雨时·舞的离开,这边的灰刃并没有更加剧烈的出现,一人分的量还是没变。这也够烦人的。

当到达沐晨与她一同破开的塌陷处,阳光高高的在头上放出炽烈的光芒,但相反的,这里并没有灰刃出现。

“凌寒,这里不会出现那些东西。”

看来是这样了。

“那好,你就在那里不要动。”

“······”直接把自己给推开了。

他也许已经发现了这里存在的信息,可是这样明显是把自己给放到了安全的地方了,名为实验,真正的含义却是最后的那句话,有时候还真是会让别人弄搞不懂他到底是在做什么。不过,这样的人总是会让人很气愤。

什么话也没说,再一次的进入战区,引来的很多很多的灰刃从不同方向射来,又在原来停留的地方全部爆破,仿佛像是追随着她的速度而不断的变化着,这种事情,也被凌寒所注意到了。

“发现了什么?”

“你······好吧,无所谓了。”

“刚刚我好像发现那些刃的袭击速度好像会随着身体或者肢体的速度发生变化。”

“嗯,我刚刚发现,看来这并不是对应每个人而对照,像你说的那样,会根据每个个体的身体运动功率做出反应。”

“那你猜到了什么?让我离开的话,你一定是找到了什么有关系的信息吧。”

“一只大猴子还在跳,本来另一只猴子可以离开的可是又回来了,还能得到什么信息啊!”听到另一边发出轻松的笑声,凌寒也只能叹口气。“封闭的空间里,一切的布置都是按照周围的一切相关联的位置、顺序、强弱,所有的正方体都作为了实现这个‘最后’的起始,这片空间地面与天顶都作为“最后”的载体,所谓的魔法阵不仅仅代表着只是一副图案,像这样包括着整个空间的魔法阵也非常多,要想在这样巨大的空间里想要找到那三个要素很麻烦,除非哪个白痴会明目张胆的摆出来。”

“不过总感觉你这样闹脾气的时候,就会找到什么的感觉呢!”

女孩子的直觉还真是恐怖啊。

“既然你这样,我也不再多想什么了。原来那些正方体的摆放位置你还记得吗?”

“摆放位置?大约还记得住。”

“那就好,在位些位置的地方全部的寻找一遍,看看有什么多余的东西没有。当找到了之后,按照圆形这样的方向向周围扩散,直到找到规律的时候就差不多找到所有的了。”

“嗯,知道了。”

布置在这个广场中的巨大正方体的数量达到了近百个,每一个都要仔细的查找花费的时间一定很多,可是这时没办法的事,第一项就是这样,基础点的寻找在大量的相同个例当中,是受到人员与时间的影像。当然,在紧急情况下,就用一个人来寻找也有些不太切合实际。

第二项就是那个“符码”了,按照魔法圆构成理论当中,代表着生存与死亡的不断轮回,亦可以说是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诞生力量的让这个“圆形”真正意义上的循环着这个力量所代表着的意义,推动生命死亡的不断更替。所以在“基点”之间诞生力量的符文刻字很大几率会出现在不远的地方。

剩下的就是第三项因结了。顺着微妙的移动规律将魔法圆中的力量行进到特定的轨迹从而完美的循环。不过,现在的空间类型的魔法阵里,“因结”的代表的是微小到肉眼看不到的灰尘微粒就算是影响到了,只要灰尘还存在着,“因结”就不会断。

破坏掉这个魔法阵的同时,仪式也会在第一时间回归到原来存在的“真实”中去,这也是一个相当笨的办法了,最简单的办法是找到两边的仪式之间的切合点上,就全部的解决了。

想象总是美好的啊~谁知道那个东西到底在什么地方了。

没有办法,只好再联络那个老头了。

从口袋掏出那串小读写卡的同时,用大幅度的转身将凌寒包围起来的灰刃用手臂猛力击碎,双唇抿住一张纸卡撕下,快速的贴在了耳边。

“老头,给一点线索。”

“呵呵呵呵,难道你不是已经寻找到线索了吗?”

“······打哑谜可不是老头对小孩子做的恶作剧啊,那种方法也能算得上能算得上是线索?别开玩笑了,那个充其量是理解理论的同时衍生的通行破解程式,难道你让我把这里弄成一尘不染或者真空?”

“理解了真理的人不用他人用话语传递信息也自然能够了解他人的想法。最后的十分钟,轻快一些吧。”

“如果我下地狱了一定会把你抓起来一起跳下去的混蛋。”

恨不得把那个老头撕成碎片,难道不知道一旦仪式完成之后将会出现什么吗?虽然贴在耳边上的纸卡当做是他了,可还是没有办法出气。

“啊啊啊啊啊啊啊~~~~都给我消失吧~!罪为行,行而动,动则心生之罪————罚!”

隐隐的波动,传荡起来。在另一面,依旧在用全力去拼搏的双方在那一瞬间,所有的力量全部的逝去了。灰色之物土崩瓦解寸寸断裂破碎,装备在八名魔法师受伤的“灵装”手甲上存在的光晕幻灭,魔力一滞入潮水般退去,消失的干干净净。甚至比之前幼墨所消却的更加彻底。

幼墨双眼所注视着的虚拟影像般的图案消失,而右眼那殷红色的瞳孔发出一阵阵的刺痛而忍不住的紧闭起来。

沐晨的操控的气流散去,荡起了微风。重严的山一般的身影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罡气之风没有一丝痕迹。语迷虽然没有使用本身的力量,但这种感觉很熟悉,不止一次的感受到过,是他做的。这一时刻,所有的袭击全部的消失了,原本混乱的无形的危险也安息的干干净净。因为这里看不到那边发生了什么,却只能感觉出来,这样会让人有种未知的恐惧感,让人有种身处在黑暗中失去一切可以看到的事物的感觉。

也许只有一个不会这样认为。

还在面对坚实的墙壁怄气的遥之已经试验了十几次,除了碰掉了一些小的碎石片,基本上没什么改变。

在想用最后一次的用拳头轰击,聚集在拳头周围的拳风在那一挡开的波纹中破碎,也就是说,那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墙壁上,没有拳风的缓冲,蓝色的流光也没有及时的抑制痛觉,奔涌如雷鸣一样的剧痛从末梢神经传播到了大脑的神经中枢接收了这一信号。

啪嗒啪嗒啪嗒····

委屈的泪光盈盈闪烁,没有人安慰也只能抱着拳头在一边小声哭。这样的环境,仿佛又是那一次,自己一个人,孤独无助的逃离。

“唔~~快过来啊笨蛋·······”

可在这一瞬间,面前的墙壁支离破碎了。

哗啦啦的掉落下来的块状物体碰击到地面之后散落成一堆有一堆的尘块通向这边原本封闭的空气,此刻传来了一阵阵清凉的风。

在已经快要放弃的这时,终于打开了。

那边到底有着什么?会被这样阻挡住是为了不让我们出去而永远的困死在这里?可是又为什么会打通?这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那些人为什么不回到那里参加战斗?一个个疑问在她大脑中出现,一个个疑问有没有办法串联起来,而起点又在那个没有看见却深得语迷的信任的那个男孩,两者有什么关联吗?加上自己原本聚集在手上的气突然的消失,因为什么好像都在那个人身上,所有的疑问似乎都有着那个人的身影,这种联系是什么?

因为想不通原因,忘记了手上的疼痛,小心翼翼的走向黑暗的深处,用手腕上的表灯照向视线感受不到的原始状态般的空间,相比之下,这里的灰尘的味道更加浓重。

“这里···就应该是那个人战斗过的地方了吧。”

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只有灰尘比来的路上还要重很多,也没有什么碎裂出来的石头之类的东西。不过想一想的话,刚刚阻挡自己的那扇墙壁粉碎掉之后散开的尘土也有可能造成这种程度的效果。

只是想到这里,不禁的背后发凉,只听见后边“呼噜!”的一下,支撑整个溶洞般的空间的石壁全部的掉落下来,发出的声音暴起的灰尘差一点把自己埋下去。似乎自己被白色骨堆埋起来更加让人难以忍受,毕竟那些东西是假的,而这个是货真价实的“土”,活埋的滋味相似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好险自己没有逗留下去哦·········

“哈~”

幽幽的松了口气,差一点被这一种危险而晕掉,毕竟体质问题不管是受到心理还是身体上来的危机感,都会大量消耗体力,这种事发愁了很多年也没有什么可以改善的办法。

“这样的身体啊·····又虚脱······还是休息一下好了。”

走一步都有些沉重,头晕晕的方向感变得恍惚。扶着一边的墙壁缓缓的行走着,闻到空气中那股刺鼻的尘的味道,想了一下,还是稍微的离远一些,在这里运气不好或许会窒息掉。

“呀~~~~~!!!!!!!”

忽然间踩到了未知的坚硬边缘又带有柔软的物体,差一些摔倒的遥之靠着墙壁踉踉跄跄的缓冲了几步才稳住身体,这回可是身心俱疲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坐在地上扶着那乱跳的心脏,努力的定定心。不过很快就听到了一阵哀嚎声,似乎是那个被踩到的物体发出来的,不禁对那个未知物体产生了一丝歉意。

用手表上的灯光找一下,大概几步远的地方,神父装的黑色大氅和欧洲人的面孔。在这里干什么?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的遥之有些好奇,不过看到的却是一张不耐烦的老脸。

这样好像很不礼貌的样子。不过没有调低量度,穿着那样的衣服的家伙也是属于敌人,至少现在是这样的对立关系。

即使是看到自己了也没有动弹一下,怎么了?遥之警惕的看着这个人,不过越看这张面孔越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啊!原来是你们!”

“呃~是你!”一不小心动弹了一下,来自腹部传来的阵痛到现在也不敢动弹,这是他们不移动的最主要的原因。至于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其实也是有些原因的。

“啊啊,在这边又遇到你们了,真是的,在那边就被我发现,到这里也是一样,甚至还要抓人质出来,到底想要干什么?伊兰特克呢?他没有来吗?”

“身为敌对势力,遥之大小姐这样询问我们,我们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回答啊,呵呵,好久不见,易遥之大小姐。”

“嗯,好久不见,阿尔弗萨。”

“你们认识?”

另外一边传来声音,让遥之微微的一吓,灯光找了过去,同样的服装脸孔却比较年轻一些,但并不认识。

“嗯,在英国那边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生了小意外认识的。”

“其他的问题就不提了,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没有发现吗遥之小姐,我们是战斗落败之后没有办法移动才这样的。”

“你们···灰尘·····刚才把墙壁的漏洞补全应该是你们做的吧。”

“这个····呵呵·····”

“也没什么,我和你们现在可是对立立场,而且,可恶的是是你们把我绑架到这里的,对于绅士的礼仪,这样对待女士这样会被女王殿下责罚的。”

中年魔法师阿尔弗萨苦涩的笑了一下,满怀真诚面对遥之:“这样的事情我们感到非常的抱歉。不过,可能是你又一次的做出那样的事情,又一次发生了那样的小意外,才会变成这样的吧。”

“呃······才不是这样的,我是不会那种低级错误。”

一时语塞,说道了真实的状况也只能是死撑到底了。

“哈哈,那就不说这件事了,遥之小姐,已经被解放了又为什么到这里,而且是从那地方来的,因为非常的危险,所以我希望你快些离开。”

凝重的视线告诉遥之这件事情非常的严重,她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这样的事又不是自己该知道的,放一放吧。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人从这边来过?说是一个男孩。”

“啊,他呀,找他有什么事吗?”

“你们看到他了吗?太好了,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

“前面。”

“前···面?”

回头看向漆黑的通道,仿佛看不到终点的样子,遥之疑惑起来,不过,这个方向是从那里连接外面的唯一通道,可能性就只有这一条,不会再有另外的意外出现了。

平静内心,体力稍微的恢复了一些,努力的站了起来看向那个方向,到了这里更没有回去的理由。

“谢谢,哦对了,你们怎么了?为什么在这里一动也不动?”

都已经快走了才想起来啊!阿尔弗萨苦笑。

“这里只有一个人通过,而且也是我们两个人阻止他的,不过战斗落败的我们被打伤了,所以没有办法移动。不过也没什么问题,只是不能动而已。”

“那就好,那先拜拜喽。”

看着遥之离开,阿尔弗萨似乎感觉到今天遇到熟人似乎很多啊,好像这样说也不太对,不过差不太多。不过他想要做的事情是不是该告诉她呢?毕竟他所做的事情是为了她和她的伙伴,如果出现了意外,会不会让这些人都受到伤害了呢?

思索和很快就有了答案。

“遥之大小姐,请等一下。”

“嗯?什么?”

“你说的那个人现在可能正在做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请不要打扰他好吗?”

“明明是敌人却要为对方着想,真奇怪呐!”

“即使是这样也无所谓,至少我们也不希望伤害到任何人。”

“哦~”

没有做出回答而是意味深长的发出声音,再一次的转身离开了。

“我们也应该离开了吧。”

“你说我们现在可以动吗?”

“说的也是,可是为什么呢?明明只是一下,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恢复。”

“也许我们该知足,没有像那些家伙已经很不错了。”

“呵呵,那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待吧,等待一切都结束的那一刻。”

···············

让人无法感觉到的波动渐渐远去,消失了的灰色之刃在这一刻消失之后还有有些不太适应,可是凌寒并没有担心这个,只有在自己的视角内才会看到,在自己的手打向地面的那一刻,蓝色的火焰变成了仿佛滴落与镜面板的湖水中的水滴,翻起了小小的浪花。

这样也不会真的消失掉,也只是这一刻,很快就会再次迎接如出一辙的数量。可是这个时候似乎发现了一个问题,既然这里和那里是连通起来,同样的这边与那边有些东西并不是共同存在的,那就等于,这边看不到的东西却真实存在,而那边看到的东西却有可能并不存在,这样的话,需要寻找的量却扩大了一倍。

想到这里,凌寒头疼起来,那个老头给出的问题虽然很简单,但隐藏的东西有些多了,还要自己解决,开什么玩笑,有那种力量还不如好好的把自己的偏科给补回来。

“语迷,现在开始不再用拖延魔法师了,他们的差不多快没有体力了,现在我给你们一个任务。”

“说吧!”

寻着声音,小小的土制人偶故意临近了一些。

“用视力去找到布置在你们那个区域地面上的特别的痕迹,不论是什么都可以,只要找到了,让一个人站到那里一秒钟就可以了,记住现在只剩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仪式怎么去破解也只有这边才可以做到,但你那边却是最重要的明白了吗?”

“我想我知道了,同样的虚幻,这边和那边都是一样的对吧,我立刻就去办。沐晨学长、重严学长,听到大哥哥的话了吗?存在于那边的东西只有这边才可以看得到,所以,解决仪式的前提,必须先找到那些东西。幼墨学姐继续,想办法,大哥哥的意思,只有你才有机会一次性的解决掉这件事情,所以,必要的东西是什么请快一些想到。”

“明白了。”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不再缠斗着魔法师的沐晨、重严开始了向外探索,语迷当然也是听从凌寒的话协助寻找,在还有体力的时候能够多做一些事情。幼墨依旧面对着六十四的小图标思索着,对于那个人的话,自己到现在还是不明白,这个是属于自己的能力,应该没有人会比自己更了解,但是,那个人却说出自己可以找到联系在两边的切合点,会有这样的事情吗?她并不太相信那个人。

而在这时,灰色之刃再次的凝聚,看来那种缓冲已经结束了。凌寒看向依旧在不断寻找的苍雨时·舞,明白时间已经快没有多少,所以正在用最短的时间进行着最近距离的路线。

可惜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假设成立的话,自然是发现不了。基础点不容易发现,那么存在的“符码”呢?数量决定着魔法阵的正常供应的力量,所在的方位会是在哪里?对称、比例在西方也只是占了一小半,文字叙述形式这种倒是很常见,可是在这种大范围的距离上抒写的话,有点不太现实,而且会很容易发现。中心扩散类型的吗?

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位于石台正下方那看不到的地方上,还有的就是位于十方跪拜虔诚的信徒所在的位置,十一个方面是最不容易看到的地方,加上原本就昏暗的地下,那散发出蓝色的光芒的石板所照耀出来的光线,也只是会让十面信徒的身影更加真实化。

先检查一下。

快速的躲闪,然后用手中的匕首快速的斩落近身了的灰刃,笔直的冲到了石台下方,伸出手穿透石台的影像直触到冰凉的地面。

“噗噗!”

毫无预感,此时此刻感觉不到任何的危险存在,可是背后真实的出现了两道深深的血痕,绽开的赤红色隐隐的崩断了缠绕在腰间的白色绷带。

“什么·····”

惊诧的凌寒迅速的离开自己所站的位置,亲眼看见灰色的刃在那里炸裂开来,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存在。

“在一定的距离会引发‘越接近源头力量越强’这种特性?那么这么说,答案就在那里了。”

虽然受了伤,可是找到了一个也算是非常划算,至少对自己来说是这样。看着依旧在寻找的女孩,有意正面相对的凌寒小心的防备周围飞射过来的危险,蓝色的光芒将背后的伤悄悄的复原。

危险的感觉再一次的出现,这样说来,如果要接近那里就必须分出意识来对付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却消失掉所有影响的灰刃,就算是找到也非常的麻烦。凌寒有点想要找到专研出这样的魔法阵的人了,把他扔进去之后好好的让他当兔子跑跑。

接下来是十个方位。

“叮叮叮······”

自由而少了一些粗劣手法的凌寒踏在了一名信徒的影像之中,警惕着周围。

危险还在,这里并不是。

下一个。

下一个。

下一个。

下一个。

··········

位于四个方位,相对等于说是前、后、左、右四个方向。

“结合了《圣经》里的东西了啊,怪不得。”

实验了十次,终于发现了四个,可是代价却是胸膛、背后、双腿六道深且长的伤口,溢出的血迹几乎将这十个位置用红色的痕迹围成了一个圆形。找到了就好,伤势并没有什么关系。

对于自己是这样简单,别人并不了解也并不知道。苍雨时·舞在寻找的同时,一只注意凌寒的身影,在一次一次做出的特别的动作和位置,她相信,这个人一定会找到方法的。但,看到的却是满身狰狞的伤口,可怕的洪流。

“凌寒······”

“找到了吗”

脚步微动转身,手臂伸出,连串的破碎声清脆响起,看起来是那么简单。在她的眼中,只有腿上的伤口随着移动而扭曲,并且在击碎灰刃的同时,全身用力而看到红色喷溢,并且是有着节奏的不断顺着黑白色制服流在脚面。

“动脉···你伤到了动脉····凌寒·····你·····”

“开来是没有找到了,好了,闭上眼睛。”

“可是,你受了伤,必须要及时止血才行·····”

“听话,你可是答应我了。”

有些失去血色的脸颊,让人放心的目光,或许是拥有着那种能力才会这样镇静吧,可是相对的呢,会有什么样的付出?

担心的苍雨时·舞还是闭上眼睛,就算身处在这种乱刃纷飞的情况下,依旧有着相信凌寒的心情。温柔的光芒照在了她的身上,仿佛又回到了那时让自己恢复伤势的那时,那种感觉非常的舒服。

周围发出了“叮叮叮”这样的声音,仿佛从没有停止过。

“好了。”

除了衣服破损意外,伤口全部的复原了。只是在角落的地方发现了一些绷带的痕迹在身上缠着,因为腰带的束缚而没有脱离出来。

拥有着这样非常态的恢复能力的人还会需要绷带吗?大脑中闪现出来这样的疑问,可是没有说出口,探查别人的隐私无论是关心还是什么,都是很不礼貌,也会让对方产生出一种莫名的厌恶感。但,这还是记在心上,无论怎样,出现这个东西都不算是一件好的事情。

“现在我们该做什么?还要找那些不一样的地方吗?”

以两人为中心,距离不等的灰刃凝聚生成,二十几道刃芒飞袭而来,高空跃起也要用应对不断凝聚出来的危险细心抵御。距离拉远,还是和之前一样分析现状并且做出判断。

“那种东西找也会费大量时间,现在我有一个计划,只能由你完成。”

“计划··你找到了关键的东西了吗?”

“嗯,只是有些麻烦,其实只是帮我一下忙而已,并不是很困难的事。”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去做。”

“呵呵。”

凌寒怪异的笑了几声,冲到了苍雨时·舞的身边,拉住了她奔向了位于中心的那块石台。

“之后不论看到了什么,都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至于我的话,尽量的不让我受到伤害就行。”

“什么··意思?”

“一个实验,所以有必要的时候,能够依靠的东西就只有那个了。”

她还没有明白他的话的时候,凌寒已经蹲在了地上一只匕首狠狠的插到了石台中心下的地面上,顷刻间爆发出来的蓝色火焰分别有种向前、后、左、右方向移动,可是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样始终无法冲出到石台的外面。

而此刻,令他被后那个女孩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毫无预感的灰色之刃在眼前汇聚出现,听不到声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是现实中的视线却真的存在,并且比刚刚那些快上一倍的速度移动,而目标却不再是每个人所针对的数量,全部的向蹲在地上的凌寒那里迸发而来。看到了才明白凌寒所说的事情是什么,除了破解以外,还有的就是要保护好自己,比之前更要保护好自己,但只是这样吗?

下意识的看向凌寒。他的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伤了,如同刚才看到的那样,如同炸裂开来一样。

“凌寒·····”

“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我暂时不会有事,别忘了,我可是拥有恢复如初的能力。”

听到凌寒的训斥,苍雨时·舞也不敢再多话,与其这样在谈话声浪费时间,还不如全力的粉碎掉伤害他的一切。

来去如拂过的轻风,击撞似千百斤巨锤,甚至在大力挥动手的时候,将灰刃撰在手里生生捏碎,脚下的力量增幅用的“虎符”在增加力量与速度的同时,一样用于较远距离大片出现的危险,有的时候,连身体有挡在了凌寒身前。几乎在几秒钟就要粉碎掉近百的数量,尽管如此,零星的漏网之鱼还是撞上了凌寒的身体,没有到一分钟时间,就已经鲜血淋淋、伤痕累累。

尽管自己的职业是那种特殊的职业,可是看到他现在的这幅样子,心里也会出现一种悲伤的情绪,他做到这种程度,是因为什么?仿佛像是在赎罪一样。

不能在乱想了,分心的话只会增加凌寒的痛苦,不去想、不去在意、不去理解、不去····可是,悲伤仍在。

暂时无视身上的伤势,脸色苍白的凌寒看向眼前形成十字的蓝色光芒的火焰,朦朦胧胧的视线有些模糊不清的注视着摇曳的光芒,面露凝重。

伸手握碎迎面而来的灰刃,爆裂在手中强横力量让手掌全部的破开,血肉模糊的样子在现在的他看来,和一团灰色没什么区别。

“凝望天使的舞姿,聆听恶魔的乐章,掉落南极深渊的镜子,映照北极的星空,错过日出之时,堕落夕阳妄梦,命运轮回的起始,源于最初的过错————罚!”

刺目火花迸发而出,激荡在石台影像所在的边缘却始终没有能够突破,徘徊在黑色的周围,外界没有任何异状发生。蓝色的火光激荡出来漆黑的泯灭,可是还是没有出来。

“还不行吗,都快成一堆碎肉了啊。”

比想象中更加恐怖的力量,恐怕很快就会触发临界点了。这绝对不是他所希望的,甚至是尽量避免的事。

鲜血挥落,四面四条血路的延伸,散落的碎末毫不在意撒了下去,并且加上了几面淡蓝的硬币虚影,落在了四条火焰之上。

“笑语声、悲鸣声,挚爱者、仇杀者,凝视、漠视,回忆的路灯闪烁,指引出来的同一世界的同一空间中的同一个人,跳动停止的心脏,温暖冰凉的身躯,生命不可能恢复,记忆不可能恢复,思念不可能恢复,幻想不可能恢复。完结终焉之言,陆续之曲弹奏崩坏的过去,奢望之音讲述遗忘的未来。却,并非吾错————罚!·······噗!”

伴随着喷出来的鲜红,血红色的光芒崩裂漆黑的影像,仿佛流动出来红色的河流径直冲向四方所在,连接前、后、左、右各个“符码”所在的位置,形成了巨大而又诡异的鲜红的十字。

“并非吾错,错非罪行,罪非原身,身为吾之躯体,并未错、并未罪,但,错。罪其身。吾者之念,何以承受!”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巨大轰鸣声在祷文默念结束后的空间中爆发出来,摇撼在两个地方的巨大空间仿佛面临着灭却的界限。

没有石块掉落,没有地面崩裂,没有景象破坏,没有生命陨灭,但此刻看到的,却是在那仪式中间共同出现了巨大的血红的十字架,流溢出来的血液缓慢的流淌着,照射出让人心痛的颜色。

“大····哥哥·········”

传来的声音,语迷、沐晨、重严、幼墨四个人都听到了,每一句都听得非常的清楚,可是那种语气甚至那种祷文,仿佛是在述说着一件事情,一件悲凉的事情。

还是那样的话,语迷在和那个人最后分开的时候,也是那一种话,代价在幼墨的寻找下找到了。可是现在,就是现在,几乎是在为自己为自己的同伴,为他并不认识的人所作出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努力?

仪式的虚幻影响缓缓的扭曲,再出现了那块血红色十字架的那一刻,仪式便开始发生了变化,像是在用着一种力量拼命的想要扭断而破坏仪式。这仅仅是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可是他为什么样这样帮自己?而自己又在干些什么?

“可恶···可恶····可恶·····我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语迷放心,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抱歉,幼墨学姐,我知道你并不相信大哥哥,尽管到现在了也依然并不相信,但是,我想问一下,我们的存在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不管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原因,学生的安全是第一要素也是凌驾于一切事情之上的最终义务。”

被语迷道出了心中的思索,幼墨也只能照实回答。

“那为什么大哥哥那么努力,而学姐你到现在什么也没有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想知道、我想了解、我想明白,同样是学园里的学生,同样是属于你们的灰色世界,可是,为什么不能相信他?用自己的力量做到了这种程度,我们这样的存在到底是该怎么样才对?请告诉我,请告诉我。”

第一次看到语迷这样歇斯底里的吼着,一时间,幼墨没有办法做出回答,她并不是冷血的机器,无法做出冷漠无情的程式化,对于自己这样过于“小心”的心里,可能是太过在意才会这样,吻月秘书长一定不会这么做,就算是没有看到本人,也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对不起。”现在的她只能说这三个字。

“只是拿回禁忌物品,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有些太过了?”

“不管什么事情,都是着很多方面,或许那个人知道一些我们并不知道的东西,而做到这种程度,也一定会有他的理由。”

给他们的资料上没有说明那些禁忌物品的用处,原因是每一个禁忌物品都只能用于特定的部分和条件才可以使用,对于这一点,也说明了,在必要的时候,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的判断,因为他们所面对的是未知的危险,所以,同伴和自身的安全与无辜者相等。

即使相等,对于事件发生的过程中所发生的意外全部都要靠自己的判断来对应,相对而言,如果一旦判断错误所造成的后果差别会有多么的巨大,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天平来衡量。

而对于现在的判断,所造成的后果已经让他们知道,深红的十字架已经刺痛了他们内心。

重严只适合近战,沐晨虽然在这里可以用空气的微弱的起伏,但虚幻的影像真实存在的地方未免就在这里,要不也不会在那边通知这边的人来寻找,同样,语迷自己也是属于没有可能找到隐藏在这里的微妙的切合点,唯一的可能性只掌握在幼墨的手中。

相比相识的所有灰色世界中的人来说,唯独只有自己的罚之力是特别的存在,就算是吻月或者是雷斯格,也单单只有一种而已。一般来说,罚之力的存在只限制于灰色世界,而灰色世界中的每一个人都只有一种罚之力,但,自己却有着这样的形式,六十四种不同的组合,甚至还有这双瞳色,而现在也只是了解了其中的一个,另外一个或许是自己想错了,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存在。

但,真的是这样吗?那个时候发生的刺痛到底是怎么了?如果没有错的话,是语迷所说的那个人使用的罚之力所造成的那种状态吧,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右眼那殷红色瞳孔会产生强烈的感知。

不明白。

忽然间听到了书页翻动的声音,静悄悄的四周只有不断出现的危险之外,所有人都在做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去了,好像只有自己听到了那种声音。幼墨疑惑着,试着堵上耳朵。

声音依旧还是在响着,好像是在大脑中翻动,不受到空气振动传播过来的正常声音构造频率的常理。

“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好像似曾相识?”

时间停止了一样,翻动着无数页面之后骤然停止,从那里传来了古老而又晦涩的低鸣声,没有任何的文字,仿佛浮浮沉沉的海面,日复一日的潮起潮落,尽管会有着惊涛骇浪出现,但永恒的主题依旧是沉睡,永无止境的沉睡在波澜不惊的深渊之上。

这一刻,右眼的刺痛再一次的出现,甚至在那一刻痛到失去了力气而倒在地上,仿佛撕裂了一般。

视线下意识的紧闭着,可是殷红的瞳孔莫名的映现出来那血红十字,一次一次的印现,一次一次的闪烁,并且一次一次的冲击,像是一把锋利的针刺从瞳孔中刺穿大脑中那本吟唱着未知的乐章。

无形的危险在她无法动弹的那一刻仍旧出现,十几道锋利而又剧烈的破坏力即将爆炸在她的身上,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动弹身体的任何关节。

“副部长!”

语迷那一次没有能够很好的保护,就连为语迷寻找着治愈程式的幼墨也没有能够及时的阻挡危险的侵害,作为男生如果再发生第三次,自尊心就会被彻底的打碎。

重严全身狂涌其坚实的罡风,在这里唯一不受到危险的伤害的人也只有重严一个人,同样也最不受那股强横的破坏力的侵害,行动最为自由的他,彷如飓风一般扑向幼墨,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四面八方所有的威胁。

但此刻,幼墨大脑中幻想出来书本粉碎化成了虚无,刹那间思绪停滞,空荡荡的消失掉了所有的东西,名字还是身份,知识还是记忆,全部的不见了,而唯一留下的就只有无尽漆黑的虚无。

而在下一秒之后,所有消失掉的东西再次的回归,甚至涌动出来的参入了许许多多熟悉的东西,那些只属于灰色世界中所认知为“罪”的痕迹。什么都没有改变,曾经诞生的罚之力的感觉在这一刻再次的出现,重组了那些痕迹的无尽的知识所构成的庞大的程式在大脑中经过漫长的时间里,最终结束。

“砰!”

碰撞到了透明的屏障让重严的身体生生的止住了,难以置信的看到幼墨所存在的地面血红色的庞大令人恐惧的阵式突然的出现,泯灭了所有的无形的危险,在这片空间里,出现的充满了罪恶气息的图案,强烈的震荡期那已经扭曲到极点的仪式虚影,寸寸断裂的纹路渐渐从中心蔓延,让人感觉到马上就要碎掉的样子。

看到自己身边出现了这样庞大而又恐怖的阵式,图案中充满罪恶与毁灭的悲伤感,真实的散发出来世界毁灭的最后所有的生命灭亡后的终焉时刻。

为什么自己身边会出现这种东西,难道是属于自己右眼中的那一个罚之力?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处?

基础点自己毫不知晓,符码和因结不知道存在何处,这种东西的存在,所能够应用于什么事情?没有仔细的研究也不可能立刻就知道。可是,自己所在的阵式中心的五公尺的绕满荆棘的圆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非常明显,这里缺少了一个,所代表着阵式的完整性和体现阵式意义的中心。

“终于出现了啊!哈哈,果然啊,这些都是必须面对的东西。”

凌寒苦涩的笑着,身上的伤在血红十字出现之后,再也没有被击中一次,她在努力不让自己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因为她明白,一旦再一次的击中,自己的生命恐怕会永远的终结。

就连留下来的血液,就已经差不多快要干涸了。

一定要保护一定要保护一定要保护,她的心里一直的暗示提醒自己,就算气力将要用尽,也会用身体努力的去抵挡灰刃的斩击,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不想再失去了,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凌寒并没有在意,即使在击中一次,最多是自动启用强制恢复程式,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到完全。但并不像这样。

既然已经出现了,就代表,时代依旧在进行着,自己的脚步也在行进中,虽然任何人都有终焉的那一刻,但自己会是什么样的终焉,倒是很想知道。

“幼墨没有能够找出却引出了这个,也算足够了。”随着血液的流失,越来越清楚,自己的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借用上帝的文字书写灭世祷告,清洗所有的罪恶沉浸在大地而逐渐沉眠。何为··········好像用不到这个吧!失血过多思考也有点奇怪了呢。显示真实的预兆,与同罚之力共审罪之凝视,让隐世不清之痕迎来深红审判。”

双十字瞳孔乍现在凌寒双眸之中,一闪而逝,却清楚的看见了位于遥远仪式现场对面的墙壁上那出现的异样光环,仿佛是一顶尘封王冠,古老浑浊的气息隐藏了里面所有的华丽。

最后一柄匕首抽射而出,如若一条白色寒电刺入了遥远的王冠之中。

“全部趴下!”

“罪为行,行而动,动则心生之罪————罚!”

最后一声,一场真实般的空间崩碎突然的出现,震耳欲聋的剧烈的声音让所有人的身体都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摇曳的大地,静止而漆黑的空间,碎裂的魔法阵式,全部的消失。在持续了十秒钟的泯灭的环境之后,渐渐恢复如初。

眼前所看见的一切依旧是宽阔的地下空间,可是原来的仪式虚拟影响消失掉了,灰色之刃也不再出现了,周围纷纷飘落闪闪发光的碎片,仿佛是一场美丽的星光雨在这里挥落,美的让人难忘。

“噗!”

在这场逐渐平静感受着这场美丽的雨滴的时候,痛苦的呻吟以及坠落在地面上的液体在这里出现,早已经恢复身体的凌寒还是没有能够抵御刚才那破坏般的声音震动而受到了沉重的伤势。

但也没有什么了,躺在地上的凌寒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看样子,差不多该全部的结束了,这样也很好。

“凌寒!”

当所有的危险停下了,不再有任何的伤害到他和自己的东西出现之后,苍雨时·舞跪在凌寒的身边,不敢用自己的双手去扶起凌寒的身体,因为他那苍白如纸的肤色,迷茫不清的瞳孔,以及好无力感的身体,就像是刚刚蒸发掉他身体里所有的血液、力量和感知,游荡在死亡的临界线左右的人。

心痛的泪水缓缓的溢出,不敢大声的哭泣生怕打扰到他的平静的休息。

昏暗的视线中,瞳孔扩散中的目光充满了迷茫和朦胧的错觉中,看到了柔和的光辉仿佛是一群星星点点的精灵在飘动着,带着缤纷的光晕,调皮的闪动着它们身上柔软的绒毛,缓缓的落下。

没有重量,轻易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体上却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就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无法连接到这个空间却奇迹般的出现了一样,美丽的景色充溢着满满的梦幻。

“这是··什么啊?哈哈。”

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景色,终于从刚刚的震荡中解脱出来的凌寒,看到了这样美丽而又朦胧的画面,感受到了一丝幸福的滋味。会出现这种情况大概是因为自己最后在崩碎魔法阵之后发生了剧烈的动荡而让这一片的空间全部的粉碎掉了,而那些荧荧的光辉,就是覆盖在这片空间中的巨大的阵的粉末,也可以说成事用魔法构筑之后崩塌下来的微小碎片。

渐渐走出了之前的轰鸣,在身边听到了一位少女充满了担心的哭泣声,距离很近,可是在他的眼中也只能是看到一点点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不同于自己的味道,很容易判断出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她的。

“受伤了吧!闭上眼睛。”

“嗯~~”

带着啜泣的声音,苍雨时·舞否认的摇头。

“哈哈,这里存在着两种血液啊,你否认也不会改变什么的。”

费尽力气抬起了靠近她所在的那只手,摇摇晃晃的在空中,仿佛随时都会坠落下去。她急切的扶住手臂,用着小幅度的力量将他的手臂压住。已经是这样的身体了,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呢?就算是拥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力量,但也不可否认的是,身体中所消耗的力量对现在极其虚弱的身体,所受到的伤害会是怎样的不难想象,可是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明明已经很虚弱了,还这样勉强自己,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现在的状态是怎样的吗?”

带着浓浓的担心,还有一些伤心,现在还有这一点生气,虽然暂时看不到了她的表情,不过可以想象的出来她现在的样子。

空气中的味道还很新鲜,并且随时都有着新的浓度和密度的增加,凌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稍微的停顿了一下。

“出口那边好像有人过来了。”

“哎?”

下意识的回头望去,那里什么人都没有,通往另一个地下空间的漆黑通道里,听不到任何的脚步声。可是在这一刻,她身上已经有些破碎掉的灰色薄甲上还在流溢出来血液的伤口快速的恢复,在那里出现了粉嫩白皙的少女的肌肤,映如光芒雪润一般,散发着无暇的隐匿。

“你·····”

并不帅气的脸,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随处可见的路人,甚至是与中层社会也不太相干的那样的人,即使是有这样的能力又为什么那么勉强自己?是经历过什么吗?少女的猜测对应着也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无法了解真正的事实,心中也只会把那些东西全部的否定。

在对这样的他,自己也只能是无可奈何,对于他的心思似乎无法弄懂,可是又是那么的简单,可是偏偏这样的做法让她无法明白,他心里的所想的一切。一份担心,一份伤心,一份怒气,对待他还能怎样?如果不是现在是这样的状态, 一定会把这个家伙绑起来,让他老老实实的好好休息。

“嘛嘛,我并没有骗你哦,哈哈,那边确实是有人要来了,我现在需要和那个老头联络,希望你可以不要让那个人过来,所以我不想被打扰。”

“你真的····很让人生气。”

“呵呵,抱歉。”

苍白的笑容,依旧是那种充满了阳光和自由的感觉。苍雨时·舞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的磨砂着他的脸颊,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几秒钟,她便离开了,走向那漆黑的通道里,消失了身影。

不过,凌寒却知道,这个小家伙一定是想要掐自己,想要惩罚自己,好险,如果掐一下的话,一定会很痛。

“呀,糟了!”

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要动还不太可能,想要联络那个老头还要用到那串读写卡才行啊,难道是大脑供血不足?

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才终于取出了一张小卡片放到耳边上。全身酸痛,外加好无力感,或许骨头都快锈掉了也说不定。

“喂,是不是可以告诉我研究出来这个‘最后’的魔法阵是什么人啊,我一定要把这个家伙我一起扔进地狱里面去。”

“如果我现在派人过去攻击你的话,你一定会把所有人全部的‘抹杀’掉的,对吧?”

“如果有可能,我倒是想把你第一个扔进去。”

“哈哈哈哈,不过还是为你的生理而干杯吧,一年之中,你是第一个打破这个用于‘最后’的程式的,我们为你英雄般的事迹而干杯。”

“我这便可什么都没有啊笨蛋。嘛算了,一年之中?一年之前还有谁打破过这个东西的?”

“那个时候才刚刚编写出来。”

“给我下地狱去吧,你这个混蛋,现在我可没有时间和你玩文字游戏。那些家伙怎么样了?”

“已经取回石板了,只是,他们正在为你刚刚所做的那一个巨大的动作而情绪有些不稳定,或许还会逗留很长时间。”

“随他们去吧。只是,我不相信你们不知道你们的这个仪式代表着的是什么意义,告诉我,作为‘种子’在这里深埋的理由什么?那种仪式并不属于传送一类的吧。在别人的家里做这样的事情,你觉得会有什么理由可以这样做?”

“你说这样的话是基于什么样的条件?”

“太过严谨的布局吧,至少,在最后一刻还是暴露出来了你们想要做的事情。”

“‘绝对要将仪式完成’吧,古老的王冠、巨幅双仪式场地、隐匿的魔法圆‘符码’标注、还有的就是对将要破坏进行的强化杀伤、单向人员针对,这些都是必须要做又不得不暴露出来的东西,尽可能的将这些的存在感弱化,也还是没有能够隐藏到最后。”

“那我们的交易呢?”

“这一次你赢了,交易之类的事情不用再说了。”

“不,我和你们的交易并不是指这个。”

“······”

“要明白,我参与了这件事,就是说我站在那些家伙那边,打破也只是帮了一个忙。可是我说的交易并不是这个,交易是,放过那个女孩。”

“······”

“其实我来到这边除了有个笨蛋被抓住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被你们所诱骗过来的那个忍者女孩,我不太明白,你们是欧洲北部奉行的是‘北欧’神话文明,单单是东方黄皮肤人种这一个原因就已经让人很费解了。灵装这样的东西在这里称之为‘虎符’,统领千军万马,征战沙场用的古老信仰,授予了‘虎符’就等于赋予了一定的权利以及义务,可是在一定的范围内,也用于禁束用的牢笼,让人无法逃脱帝王的掌握。你说,对吗?”

“看来我们要对付你一定要用完美的方式,可是世界上绝对不会出现完美的东西。”

“可是制约我的话,你们一定会有很多的方法,这样的事情就不要在说下去了。怎么样,交易可不可以成功?”

“非常的抱歉,这个条件不能成立,她是我们所需要的重要的试验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要跟随我们回到,组织内部才可以。所以这场交易······”

“啊~破裂了,那还真的是很抱歉呐。不过,她,我一定要就出去,已经给予的承诺无论发生什么意外,我都会面对。那你们就给我咬紧牙关了。”

这一次是对方切断通讯,凌寒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静静的闭上眼睛,大脑在飞速的运作着,也在不断的回忆着,一次有一次的面对这样的事情,一次有一次的找到自己能够弥补自己的罪恶,而现在,她所面对的是什么自己非常清楚,即使是并不是自己的错,但,既然已经承诺了,违背就一定是罪。

自己绝对的讨厌的事情。

费尽力气的爬了起来,站在空无一人的宽阔场地上,再也感受不到那股魔法的气息了,这里并不是那个老头所在的地方。连通通讯的同时,也在寻找着,源头却是在外界,说明这里已经全部的结束了,也不用管这边的那些家伙。

差不多也到了最后的决断。

··················


上一章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