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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除了空调和冰淇淋夏日还有......

红色的翎羽是血的花

  

“甄申先生,请问您在这一届运动会上取得优越成绩的原因是什么。”客套的介绍刚一结束,主持人便问出了这样一个极为大众化的问题。

“原因啊......我想想。”男嘉宾沉吟片刻。“大概是梦想吧。”

“梦想?”主持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您真会开玩笑。梦想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会成为您前进的动力呢?相信台下和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很希望听到您的真正的成功的秘诀。是吧,各位。“

主持人一迎手.台下的观众便纷纷附和。潮水般的呼声向男人涌来。望着台下情绪有些激动的观众,男人苦笑着摇摇头。继而说道:“这是真的哟。即使失去了天空,但人类做梦的权利并没有被剥夺啊。”

本应是大声宣告的一句话,在男人口中却化作近似呻吟的呼声。在观众的呼声之中,这份缥缈之音霎时间便被淹没。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听不到男人的独告白。其中之一便是此时正坐在通往石室市的火车上的一位少女——云巧稚。

“梦想吗?真是可笑。”少女对名为甄申的男人不屑一顾。“在这片天空被剥夺,自由被剥夺的陆地上,有什么梦想可言?”

自从第一颗原子弹的爆发。天空便不再属于人类。即使是再卓越的飞行器也无法抵达距离地面2000米的高空。一切即将达到极限高度的飞行物体都将出于不明原因而毁灭。就算是相隔“那一时刻”近80年之久的如今,仍然没有任何一个研究所破解这个“未解之谜”。或许,这便是“神罚”......

——束之以大陆,碍之成长,灭之希望,绞杀于囚中。

回想着这一切,少女不禁捏紧了手中的塑料勺子。一种名为不甘的情绪弥漫在少女的心头。但是很快,少女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有什么可不甘呢?没有梦想又有什么不好呢?按着最正确的规律去发展,选择最正确的选择,又有什么不好呢?

少女甩甩头将脑中的思绪抛开。明亮透彻的双眼转向窗外。看着窗外不断前进的景物(少女背对车头)少女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是在倒退......

——

“各位旅客请注意。各位旅客请注意。列车即将到站——终点站石室站。请各位到站的旅客整理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妥善保管,以免丢失。”

从广播中播出的明亮清晰的女声将少女从恍惚中唤醒。

——这是......要下车了?

少女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列车到站,请旅客们按秩序下车......”

广播又一次刺激少女的神经。只见她“呵”地一声惊呼,如弹簧般窜起,口中不断呢喃着“手提箱,手提箱”,蹦一般地扑向卧铺将床底下的手提箱拖出。

“快一点哟。”列车员好心提醒。

出于列车是抵达终点站的原因,既没有旅客上车,列车也没有关上车门,少女还是很顺利地离开了火车。只是有些匆忙,导致有些东西忘记了拿上。

比如——此时依旧安静地躺在枕头底下的智能手机。

——

“好热——”

刚一出车站——不——还未出车站,只是距离出站口5米左右的位置,一股夏日特有灼热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阳光洒在皮肤上有股火辣辣的疼,更加的,少女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大脑有些晕眩。这股晕眩好比通宵达旦之后的疲惫感。

——不能再这样了。

少女这样告诉自己。长年的研究员生活使得少女无法适应炎热的环境,毕竟研究室往往都是安置空调的。

少女将目光扫向周围,企图发现能够给自己带来阴凉的环境。

“树荫,排除。”少女想要的是能够移动的,使自己能够在较为阴凉的环境下成功达到目的地(出租车)的事物。

“广告招牌,排除。”同理。

——但是......除了这些之外,好像没有什么能够给人带来阴凉的了。

现实的打击使得少女不由得悲观起来。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低垂着头。但因为颓废而静止不动的身体在毒辣的阳光之下被晒得更久了。如此,灼热感更胜。

而更炎热的感觉使少女更加的不想动弹。这便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就这样被晒死算了,想蜗牛一样,被阳光所蒸发,死的连灰都不剩。不,至少蜗牛还剩下壳,而我,什么都没有。这不是连软体动物都不如了吗?果然,像我这种垃圾还是早点死了算了。

然而,在少女陷入这颓废旋涡之前,一个相比少女显得庞大的身影从少女身边略过。并非垂直射入地面的阳光无力穿透这身躯,而这所带来的阴影恰好遮盖住少女的身体。

忽然减少的热感令少女的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霎时间,她便挺立着头看向给她带来阴凉的人。一个肥胖的男人。一个如果瘦下来绝对和想象中的军人完全相符合的男人。

——完美!

少女几乎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雀跃。她快步跟上肥胖男人,小心翼翼地使自己的身体始终笼罩在男人的影子当中。

这一番景象,好似大老板携着自己的秘书参加会议一般。而在不远处的某层楼上,一只望远镜正盯着他们两人。

——

“喂,这跟计划中的不一样啊。”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花衬衫,蓝短裤的男人。方才透过望远镜他发现本应是一人的抓捕对象竟然身边跟着另一个人。从她的站位(肥胖男人的斜后方),以及小心翼翼的举止来看。她应该是目标的秘书。

“没有问题,只是一个女人,很好制服。“

回复花衫男人的是一位目光严肃,言语厚重的男人。他将望远镜放下,继续道:“而且不是还有林刃在吗?”

严肃男似乎对他口中的林刃很是信任。但是,这一份信任并没有使花衫男信服。

“他只是一个刚执行过两次任务的新人啊!”

花衫男严厉反驳。

如果只是制服还好。但是现在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不引起骚动就完成抓捕,区区一个新人是几乎不可能办得到的。

“相信他。”严肃男的又一次回复瞬间使花衫男蔫了下去。他仿佛自暴自弃般吼道:“反正这次行动你是组长,有什么事你背着!”

但严肃男并未对花衫男起什么反应,反而冷静道:“通知行动组,全员抓捕。”

—— ——果然是凉快了很多呢。

名为云巧稚的少女不由地庆幸自己方才做出的明智决定。她是第一次如此地感谢身材肥硕的人类。

——这般为社会服务的人应该更多些才是。

少女开始幻想炎炎夏日之下满大街的胖子。

——呃~还是算了吧。

那股汗臭,那股满面油光所带来的刺激,即使只靠幻想,但那份恶寒之感还是无视了次元与次元之间的壁垒给少女的精神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以至于少女有那么一短暂的时间的失神。

——咦.为什么突然又热了起来?

少女回神之后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间与肥胖男子并列而站。

——发生了什么吗?

少女陷入了茫然之中。

——

“咦,这位不是钟议员吗。”

只见一位衣着正式的男人正对着肥胖男人露出谄媚的笑容,并伸出右手。明明语气表现得与巧遇别无二致,但那略显僵硬的动作与满身的汗水无不表示着男人是有意在此等待的。

肥胖男人表露出惊讶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真是好巧啊,您是......哎呀,你看我这记性。”

肥胖男人在与谄媚男人热情握手之时不留余漏地抛出了这一问题。同时在心里暗骂:到底是哪个蠢货走漏了我的行踪!

“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李大佑啊,我们两年前还在人民会议上见过面呢。”谄媚男人顺势递出了一张名片。

“啊!原来是大佑兄啊。”肥胖男人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抽出一张纸巾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液。

谄媚男人瞬间心领神会。

“我竟如此不知世理,把您落在这太阳底下。真是罪该万死。我早已准备好了接送的车辆。您这边请。”

谄媚男人掏出遥控器按开了身边轿车的车锁。然后打开副驾座的车门。

“钟议员请上车。”

说着,伸手将肥胖男人迎上了车。

接着,谄媚男人眼睛一瞥,发现自己的保镖还愣在哪里,竟不知去将有些快热晕的秘书小姐扶上车。

“蠢货东西,快点!”

谄媚男人厉色道。眼神瞟向有些热晕的秘书小姐。

“唔,哦。”

保镖这下才明白过来,急忙伸手搀扶住快要昏倒的秘书小姐。不经意间,一根银针刺入了秘书小姐的颈部。

——

“钟议员,您的秘书体质似乎有些中暑了,要不要我......”谄媚男人在车后座如此说道。言辞之间弥散着一股淫#邪的气息。

“我没带秘书来啊。那不是你们的人吗?”

肥胖男人一脸怪异地说道。

谄媚男人先是一惊。转眼之间,他的脸色便变得冷的可怕。只见他一挥手,一根银针便稳稳刺入肥胖男人的颈部。

此事,有些不比寻常了啊。

(谄媚)男人静静地点了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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