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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乌远港

赤瞳颂歌:命运三芒

  

今天的天气风和日丽,棉花糖一般的白云仿佛触手可得,湛蓝的天空好似宝石一样晶莹剔透。

本应如此。

被罩着头罩,又被关进了阴暗的船舱,差不多有7天没见过阳光的王海森只觉得阳光快要把自己的眼睛晒瞎了。周围也是热得要死,虽然在船舱里的时候自己已经把高山上穿着还会感觉有点冷的衣服脱得只剩一件保暖内衣,一条登山裤,但是自己还是感觉热到说不定下一秒就会虚脱。

奴隶被分成了长长的两列,男人一列,女人一列。

王海森此时才有机会看一下总人数。

从8、9条中型木质帆船上陆陆续续走下了大约800名奴隶,男女各半。

王海森往女奴隶的队伍里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希索。王海森此时比起自己反而更担心希索的处境。

极度的疲劳,极度的饥饿,极度的虚弱,极度的紧张。

王海森已经好久没有想过自己到底身处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问题了。与干渴的喉咙和对希索的担心比起来,那些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码头上有不少装卸工在劳作。其中有一些装卸工手上绑着铁链,其他则没有。这些手上绑着铁链的,是跟王海森一样的奴隶。

码头的规模非常大,大概一数,至少也有80几个泊位。虽然不是每个泊位都停着船,但是远处,明显停着几艘像是专门作战用的木质舰船。

帆船最高的桅杆上,飘着一面黑底浅蓝花的旗帜。浅蓝色的花纹是火焰的图样。

从周围的奴隶的谈话中,王海森得知自己现在在一个名叫乌远港的港口城市。刚才自己看到的旗帜,就是蓝火王国的国旗。

“好渴……好饿……”王海森小声嘀咕着,除此之外,什么感想都没有。

但是,一旦想到希索,王海森又能找回一些斗志。

“至少……至少让希索逃掉……就算拼上我这条命……”

王海森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肯为希索去死,毕竟两人结实的时间还短。但是,王海森宁愿去死,也不愿落得做奴隶这样悲惨的下场。

王海森想到这里,便向自己的左手边一长列的女奴队列里看。王海森目所能及的范围内始终没有希索出现。

奴隶的队列很长,缓缓向前移动着,通过一个哨卡。

通过哨卡之后的奴隶,脖子上会被戴上一个项圈,项圈上有个标签。

“看来这下真的要变成奴隶了。”王海森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内心虽然满是不服和抗拒,但是,没有办法,自己只能无力的接受这个现实。不论自己再怎么挣扎,没有力量,就是没有力量。力量是长久以来积蓄的,而此时的王海森,已经连逃跑的体力都没有了。

队伍缓缓向前移动,在王海森接近哨卡的时候,王海森远远看到了几个身着锁甲,黑色衬衣的士兵在跟两个女人争执着什么。

而那两个女人背后,还站着大概四五十个女人。这几十个女人全部身穿轻便的皮制铠甲,腰间挎着一把剑,衬衣的颜色全部为绿色,胸口的皮甲上,用白色绘着有点抽象的一匹马的图案。

打头的三个女人,其中一个身着华贵的长裙礼服,一头黑发自然地披散在肩上,安静而优雅的站着。她眼睛不大,但是却甜美诱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微微露出的胸口,让几个蓝火国的身着链甲的士兵根本就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放。

第二个女人个子非常娇小,棕红色的头发简单地盘在后脑勺上,用一根好似木棍一样的简单棍棒当簪子固定住,肩膀上的皮护肩,还有背后的皮甲被整个涂成了蓝色,腰间左右各挂着一把造型精美的单手斧。

小个子女人手掌拿着一张薄皮制成的文书,对着黑地国似乎是卫兵队长的人大吼大叫着。

另外一个个子非常高的女人一身白连衣裙,衣服的面料很柔软,还有点弹性。面料轻轻地贴在她的肌肤上,将优雅的曲线凸显得淋漓尽致。手上拿着一把精美的似乎是礼仪、祭祀用短杖。惆怅、无奈,又略带焦虑地看着小个子女人,似乎是想让小个子女人冷静一点,但是小个子女人连珠炮一样地对着卫兵队长唠叨个不停,所以根本没找到插嘴的机会。

这三个女人都是黄皮肤黑头发,非常接近中国人的面孔。服装风格完全不像中国任何时期以及任何常见的中国少数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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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十个女人好像是某个国家来到黑地国的使者团,而卫兵队长因为语言不通,又不认识小个子女人手上的文书所以不能让她们通过。

卫兵队长连说带比划,表示已经让人去叫更上级长官和翻译了,请她们稍等。

而女人这边似乎只看明白了卫兵队长让她们在这里等,并没有看明白已经派人去叫长官和翻译翻译。样貌诱人的女人似乎是个不得了的贵族,小个子女人大嚷着不能接受让我们尊贵的小姐站在太阳底下等你们这些蠢蛋之类的话,大闹着要求先进关。

比较令王海森意外的是,他们双方明明都听不懂对方所说的话,王海森竟然能听懂两边的语言。

白衣高个子女人似乎放弃了阻止小个子女人,看了看两排奴隶的队伍,然后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愤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听不懂,所以毫不介意声音的高低,直接大声地对着妖媚的女人说:“澈梓,这是我第一次来蓝火国。虽然身为外交官的我不该说这样的话,但是我从不知道蓝火国竟然是这样一个还保留着奴隶制度的混蛋国家!”

领头的,外貌诱人的女人似乎名叫澈梓,她也有点生气:“确实让人感觉无法忍耐,虽说这些奴隶都不是蓝火国的人,但是,抓其他国家的人来当奴隶这算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哪天我落魄了也会被抓来当奴隶啊!不过宜素,我们现在的身份是使者,还是要忍耐。”

听到领头的这么说,一身白衣,被称作宜素的女人更不掩饰自己的不满:“但是,说到底,抓男人当奴隶也就算了,竟然把女人也抓去当做奴隶!真是不可原谅!”

王海森听到这话,感觉自己非常应该指责他们的价值观。虽然自己觉得女人是不该当奴隶,但是凭什么男人就应该啊?

不过这根本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罕见的冲动,闪过王海森的脑门:救希索的机会来了!

王海森下意识的开口了:“女士!这位女士!请救救希索!”

王海森的激动地死命往前冲,想要靠近那几个女人,拖得好几个也被捆在绳子上的奴隶摔倒了,即便这样,王海森依旧死命拉着绳子高呼:“救救希索!不要管我也没关系!救救希索啊!”

都在哨卡门口,相隔距离并不太远的几位女外交官,清楚的听到了王海森的话。

“哎?”叫宜素的女人一脸惊讶。

叫澈梓的女人显然也吓了一跳,刚张开嘴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卫兵队长打断了。

卫兵队长大喝一声,大步迈过来,对着王海森的腰上就是一脚。

经过严格作战训练的士兵具有冲击力的一脚,直接把王海森踢得侧倒在地上。

“你这小子想干什么!”卫兵队长颇为光火对着王海森大吼。

然后紧跟着又是一脚,踢向王海森的肚子,王海森用手一挡,踢中了王海森的小臂,疼得王海森大叫起来。

“喂!住手!”叫澈梓的女人赶忙上前拉住卫兵队长。

一身白衣的宜素也反应过来,拉住卫兵队长的另一只手。

卫兵队长显然因为素不相识的干扰非常恼火,猛得一甩手,就把宜素推了出去。宜素被这样一推,踉跄几步差点摔倒,被后面的卫兵赶忙扶住。

“喂你……”澈梓的抗议还没说出来,卫兵队长已经“当”得一声被刚才一直在大闹着抗议的小个子女人用腰间别着的斧子的背面猛得敲中了后脑,趴在地上晕了过去。

现场霎时间似乎完全静止了。

不,静止了0.5秒都不到,女侍卫们在蓝火国卫兵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纷纷拔出剑,稀里哗啦就把整个场面控制住了。

有得举剑防备着奴隶,其他大多数防备着港口的守卫。

已经不能说是防备了,有些侍卫已经抱住侍卫的脑袋,然后把剑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而澈梓和宜素两人一脸“这下完蛋了”的表情。

这次现场是真的静止了。

王海森在内心非常不理解现在的状况。

“这种突然之间就反客为主的可怕行动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糟糕,把内心想到的不该说的话说出来了。

王海森这么想着的同时,满头冷汗地抬头看了一眼澈梓和宜素。

两个人却并没有生气,而是也露出满脸歉意。

“那个……宜优……还是让士兵把剑……”宜素对着小个子女侍卫这样说。

叫宜优的小个子女侍卫没等宜素把话说话,就打断了她:“不行,周围的侍卫正在往这边围过来,所以事已至此,我是绝对不会把剑放下的!”

王海森满头冷汗。

这是多么高的魄力,或者说,这是多么低的智商……难道你是想用这么几十个人把人家一国都灭了吗?

但是叫澈梓的女人无奈得摇了摇头,走到躺在地上的王海森面前蹲了下来,问:“我们先不管他们,你这边似乎比较重要。你刚刚跟我说什么?”

“呃……我说……请问你们能不能救救希索……”

“希索?听上去似乎是万姿之地的女性的名字。”

“对对!是……希索是个小姑娘没错……”

“那么,你要救的这个小姑娘是你什么人呢?”

“这……”

这一下竟然把王海森给问住了。毕竟希索和自己认识,算上一起当奴隶被人绑起来的日子,也就一个星期。

这里果然还是说谎吗?说希索是自己的妹妹之类……

“希索是我老婆……”

说完这句话后王海森自己当场就傻了。自己本来只是想说希索是自己的妹妹或者朋友之类的,不知道什么一时脑抽,就把希索说成了自己老婆。说这样的谎话简直就是找死。

“噢?是吗?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子,以命相搏吗?看来是个值得帮助的人啊。”

在王海森想出其他理由改口之前,澈梓这么说道。似乎很中意王海森的回答。

而且王海森仔细一想,万一现在真的把希索找出来,希索的金发欧洲人面庞和自己的黑发中国人面庞一对比,还硬说希索是自己的妹妹,那不是立马就被拆穿了吗。王海森感觉在情急之下撒了个不错的慌,索性也就决定暂时不改口了。

“那么我要问你几个比较重要的问题了,希望你诚实回答。你是哪国人?”

“我……我是中国人……”

澈梓一皱眉头:“中国……?没听说过的国家啊,是在风雪之地的吗?”

王海森也是一皱眉头:“我这也是第一次听说风雪之地……”

“那你的妻子是哪国人?”

“呃……我……我忘了……好像是玫瑰国人?”

“那你为什么会说闪银语?是枯石大陆的出生的人吗?”澈梓突然有点急迫地追问。

“这……闪银语和枯石大陆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哎?!”澈梓显得有点惊讶:“那么,你会不会黑地语?”澈梓指着晕在地上的卫队队长。

“呃……似乎是会。”

“会?!”澈梓更加激动了,抓住王海森的肩膀用大得惊人的力气一把把王海森拉得坐了起来,然后指着王海森背后被抓的奴隶们:“那么万姿语呢?!”

“呃……和他们交流时没有问题……”王海森看着吃惊的澈梓小心翼翼地回答。

澈梓仿佛非常激动,对匆匆忙忙赶过来围上来的蓝火国士兵视而不见,两只手紧紧的攥在胸口,然后下定决心一样对我说:“一会,我会把你还有你的妻子当做奴隶一起买下,然后你就跟着我回国,等到了红尘国,我就会把你放……”

“蓝火国可没傻到会把这种人卖掉,澈梓小姐。”

一个冷静而干燥的声音从哨卡内传出来。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个子很高,但是却非常瘦弱的男人。银色的长袍外面又包了一层非常厚的毛绒披风,非常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这个炎热的港口。

长着与他的短发非常相称的,稍显病态美的帅气面庞。微微笑着的嘴角旁有不少没刮干净的胡茬。

“你好澈梓小姐。我叫尘星,是蓝火国的大司策。”有点病态美的帅哥如此微笑着介绍自己,那是会让几乎所有女人都迷恋上的笑容。

“因为贵方比预计的时间早到了两天,所以我未能及时如约迎接,让贵方久候,我代表蓝火国深表歉意。”

“你……你好……我是眉月国的司策……宜素……因为海上风向异常顺利,所以我们比预定早到了……您不必介意……”一旁的宜素被迷得心神不宁,抢着回答。

“哦?您就是眉月国大名鼎鼎的司策宜素吗?真是久仰。”尘星依旧一脸醉人的微笑。

周围的人仿佛已经能看到宜素黑褐色的眼睛渐渐变成粉红色了。

“宜素,这里你先退下,我来应付。”蹲在我面前的澈梓听到尘星自报家门后之后,就换上了一副不高兴的脸,说完,站了起来,转向尘星。

“你好,大司策,我是澈梓。”说着,微微向前一弯腰行了个礼。“正如宜素所言,是我们早到了,不是你迟到了,所以你无需介意。”

尘星看似是个阅女无数的帅哥,但是在澈梓弯腰行礼时,向澈梓的胸口看了一眼,竟然也脸红了一下。

“您好,澈梓小姐。”尘星也轻轻回了一个礼。

“迎接不周,多有怠慢,希望澈梓小姐能够先行放了在下的士兵,在下对士兵对澈梓小姐的怠慢之处深表歉意。”尘星用尽可能谦和的语调如此与澈梓交谈。

王海森不知道澈梓和尘星都是什么人物,只是看起来好像是哪里来的贵族或者官员。但是尘星和澈梓对话时,使用的是澈梓所使用的语言。似乎是叫闪银语。但是王海森能明显听出尘星的嘴里带着与澈梓并不一致的口音,简单来说就是外国人的口音。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似乎也有点能够理解澈梓对自己会使用这么多种语言感到惊讶这件事。

“宜优,让大家把武器都收起来,我们不是来这里打仗的。”

“就算打了又有什么不可以!”宜优非常不满的抱怨道,不过还是摆了摆手,让部下把武器都收了起来。

这几十个女兵确实非常有压迫力,搞得这一大群守港士兵满头冷汗,紧张不已。守港士兵此时终于能松一口气,也立即毫无抱怨的收起了武器。

“那么,澈梓大人,请。”尘星稍一欠身,伸出右手引导澈梓一行往哨卡内走,进城。

“不,等等。”澈梓却拒绝了“在此之前,这个人我要了。”澈梓指着坐在地上的王海森。

“这恐怕不行,澈梓大人。”尘星恢复了普通的站姿。

澈梓眉头一皱:“这有什么不行的?他不是你们抓回来的奴隶吗?贵国连一个孱弱的奴隶都不肯送给我吗?那么两个诺轮金币如何?”

诺轮金币是一个叫做海轮商会的组织发行的金币。虽然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法定货币,但是在商人手里流通量却很大。

澈梓知道,如果自己要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奴隶,相比蓝火国就会送给她了吧。但是王海森这个奴隶,蓝火国是显然不会送人的。虽然没什么成功的概率,不过还是用“付钱”这种手段激怒一下尘星试试。

“不,澈梓大人,您误会了。这里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奴隶,而是我们国王所邀请的宾客,他上了奴隶船,纯属意外。”尘星脸上依旧挂着微笑,非常坦然地说着谎话。

但是王海森是个性格随和的人,并没生尘星的气,而是对尘星这种睁着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本事打心眼里感到敬佩。

对于没有这种技能的王海森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敬佩的本事。

“你开什么玩笑!”澈梓果然发火了。

“你,赶快过来把这位呃……这位大人放了。”尘星指着不远处一个士兵说道。

“这位大人?这位贵国国君的宾客叫什么呢?不会就叫这位大人吧?”宜优自以为抓住了尘星语言里的漏洞如此质问道。

其实这只不过是尘星为了气澈梓故意才这么说的。而之所以为了气澈梓,就是为了用柔和的手段表明自己坚定的决心。澈梓理解了这话语中的意思,所以才会发火。

而性格暴躁的宜优显然不能理解这种话语的意思。

而尘星一副泰然,根本就没有理会宜优,转向我说:“那么这位大人,你叫什么名字?”

“呃……我叫王海森……”王海森有点跟不上现在的节奏,但是姑且还是这么回答。

“王海森吗?那么错不了了,你一定就是我们国君的客人。”尘星断言道,然后微微鞠了一躬接着说:“路上的误会请多包涵。”

“喂!傻大个!你倒是回答我……”宜优的话还没说完。

“闭嘴!宜优!”澈梓以刚才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的权威气场喝止宜优。“尘星先生,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是我先发现的!”

王海森都有点不理解澈梓为什么这么不依不饶了。

“但是澈梓大人,王海森先生现在在我国的领土上,也只有我国才有能力满足王海森先生的,愿望。”尘星话语里挑衅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你!”

澈梓能听懂尘星正在以这种方式表现自己的毫不退让。

“那么,王海森先生,你现在有什么愿望呢?”这次尘星无视了应该是什么大人物的澈梓,转而向王海森问。

王海森满脸诧异。怎么看这个叫澈梓的都是哪里来的大贵族,竟然为了自己不惜得罪这样的大贵族……

但是王海森转念又一想,反正现在也搞不清楚,那么还是先说出自己的愿望……

“我想回家……”王海森刚说完,似乎立即察觉到自己又不小心脱口而出了:“不不不,刚刚那个不算,我希望你们放了希索,把我老婆希索交给我。”

“希索吗?”尘星转头向哨卡内登记奴隶的人喊道:“记录官!给我找一个叫希索的人来!”

尘星说完这话,向外看了看还在排队的奴隶,对身边的士兵说:“去,看看队伍里有没有叫希索的人。”

士兵收到命令后刚跑出去两步,哨卡内的记录官就喊道:“不用去了!找到了!”

“那赶快把人给我带过来!”尘星回应道。

也就过了一分钟,希索便被几个士兵押着送到了王海森的面前。

“海森哥……”希索满眼泪水的看着王海森。

王海森发现这和自己想象的有点不同。这到不是说希索和自己想象的有什么不同,而是希索身边站了另外3个人。一位看起来接近40岁的夫妇,和一个8、9岁的小男孩。

希索看着王海森的目光立即理解了王海森想说什么:“这……这是我的家人……他们都没事……”

“啊啊……没事就好……”王海森如此回答。

“王海森先生,你不认识自己的岳父岳母吗?”尘星带着奇怪的微笑问王海森。

“这……我……”王海森一时语塞。

“我是开玩笑的”尘星依旧带着奇怪的笑说:“那么,现在,希索,你们一家人都是王海森先生的奴隶了。”

“什么!?”

“啥?”

“哎?”

王海森,希索的父亲都发出惊讶的声音,希索的母亲惊讶地张大了嘴没出声,希索的弟弟似乎有点没跟上节奏,有点不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

“唉……王海森,你现在明白这里的混乱和没常识了吧?现在你已经不是奴隶了,他们一家人也已经归你所有了,怎么处置是你的事。就算你把他们都放了也没人会说什么。不过我还是建议你立即带着他们一家人离开这个缺乏人性的地方。”澈梓如此劝诱道:“你看那边那条船,你只要上了船,就归我们眉月王国所属,红尘公国的保护,等我完成此行的任务,就带你一起去红尘公国,到了那边你就彻底安全了。”

尘星听完澈梓的话,好像事不关己一样对王海森说:“那么,王海森先生,明天请你跟我一起启程去乌尚城面见陛下吧。”

“侍卫。”尘星又转向身边的侍卫:“把这个小姑娘扛去鸟驿,然后去我的房间等我,之后我会写一封信给你,拿了信用最快的速度把这小姑娘送到王都,送到陛下身边,我们的贵客随后就到。”

“你!你不要太过分!啊……”澈梓正在抗议,蓝火国的士兵就立即忠实地执行了命令。

“呀!放开我!”希索直接被健壮地士兵扛在了肩上。

“放开姐姐!”希索的弟弟想要反抗,但是却根本毫无意义。

希索的父母根本就不知道该不该反抗,生怕万一反抗了,反而会让希索和家人受到更大的迫害。只能先把儿子拉回来保护起来。

“尘星先生,我看你还是很讲道理的人,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王海森看到被扛走得希索立即就发火了。只不过王海森是个温和地人,这基本是他能表达得最大限度的愤怒了。

“别担心王海森先生,希索小姐会非常安全的抵达乌尚城并且受到国宾级的接待。我只是希望和你一起去面见陛下,不要辜负了陛下一番盛情邀请,不知道,你会不会拒绝我呢?”尘星停止了笑容,一脸严肃的问王海森。

王海森其实内心并没有觉得希索落得如何下场都跟自己有关,并不觉得自己要付什么责任。自己帮助希索,是善行,不帮助希索,并不是罪恶。自己也没什么理由被尘星威胁。但是自己目前最大的目标就是回家,回中国,不要再在这狗屁地方呆着,但是,对于这个目标,却毫无头绪。

但是这样一来,不好像是因为自己,才导致希索被送去了乌尚城了吗?

王海森心想:“既然自己前路毫无头绪,那么至要救下眼前的希索。”

“好吧,我跟你去。”王海森也是无奈,只好如此决定。

一旁的澈梓满脸无奈和遗憾地摇摇头。尘星听到王海森的回答之后露出了非常满意的微笑。

两个人似乎都认为是用希索胁迫王海森成功了。

“那么,澈梓大人,这次您可以进城了吧?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宅邸,就等您的入住。”尘星一脸胜利样的对澈梓说。

“我们进城。”澈梓却没有看尘星,带着自己的人进了城。

“那么王海森先生,我这就也跟你安排一间宅邸,请你梳洗一下,顺便吃点东西,下午我会过去找你。”尘星对王海森说。

“那么他们……”王海森指着希索的家人。

“他们已经是你的奴隶了,你可以随便使唤。”

“他们可以和我一起去吗?”

“这当然没有问题王海森先生。来到蓝火国,请就像回到家一样。我会派些护卫保护你,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就吩咐他们。”

“哦哦……”

王海森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不知道的世界,莫名其妙变成奴隶受尽屈辱,又莫名其妙变成国宾一样的人,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王海森觉得,有了这样的经历,自己回家之后一定可以写一本剑与魔法的异世界小说了。但是王海森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写不出。这主要是因为自己有严重的拖延症,并且是懒癌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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