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过往
————————如果有cg的话是代表回忆的纯白的分割线—————————————
“嗯！这样今天的功课就结束了！”伴随着书本合上的声音，小男孩蹦跶着从小书桌前离开，“妈妈！妈妈！”
“怎么了？小罗？现在就想玩可不行哦！要是没有把今天的功课完成，等下爸爸回来可是会打屁屁的哦！”说话的是慈祥的母亲，正在厨房忙碌着。
“才不会让爸爸打屁屁哩！人家已经做完了啦！”小男孩瘪瘪嘴，“不过是熟记两个刻纹啦！简单简单！”
“做完了就好。”母亲停下手中的活，温柔的抚摸着男孩的头，“那么，去玩吧！不过，晚饭前一定要回来哦！”
“今天晚上吃什么！”小男孩望向灶台，因为个子不够高，只能一蹦一跳的。
“是雪鱼哦！烤雪鱼！”母亲温柔的笑了，“好了，不许在厨房里玩，快出去。”
“那我出去了！”小男孩迈着欢快的步子，一边向母亲挥手。
“记得早点回来！”母亲依旧不放心的呼喊着。
“嗯嗯！我知道了！”小男孩头也不回。
……
如果……如果那天我没有出去……
如果……如果那时的我拥有力量！
如果……
“啊！——————”
……
“……哈罗”
“……哈罗。”
“……哈罗！”
“……嗯？……哦，是莉娜啊……这种时候，把我叫醒干嘛？……”哈罗望着床头的闹钟，“现在离日出还早呢！”
“……你刚才……你没事吧？！”少女只是关切的望着哈罗。
“嗯？”哈罗以怀疑的目光凝视着莉娜，直到对方因为害羞而转过头去，然后才吐槽到，“有事，你扰了我的好梦……”
“好……梦吗？”莉娜小声嘀咕着。
“嗯？你刚才在说什么吗？”哈罗再一次凝视少女。
“啊——啊……我……我在想！……我在想你是在做的什么好梦呢……”莉娜的声音结结巴巴。
“……嗯！……”哈罗沉默半响，然后好似下定决心般点点头，“那就告诉你吧！”
“嗯嗯！”莉娜如小鸡啄米般点头着，“快说快说！”
“其实……”哈罗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
“嗯……”似乎怕自己的出声会让哈罗反悔般，莉娜用手捂住嘴巴，一双大大的眸子在黑夜中闪烁着期待的目光。
“其实……我忘记了……”半响的沉默，换来的是哈罗放声的大笑，“哪里会记得住啊……梦里的事什么的！话说你刚才的样子……噗哈！——”
“唔——哈罗你欺负人！”莉娜不依不饶的捶打着哈罗的胸口，“快说！你到底梦见什么了！”
“唔……好吧！”哈罗再一次严肃，“其实……我梦见了……啊……我梦见了咱们俩结婚了！然后生了个像波奇一样的小屁孩！”
“……唔……呜啊！哈罗你欺负人！人家不理你了！”突然一下子被心上人变相表白，莉娜红透了脸，似害羞又似恼怒的捶打了哈罗一拳，然后跑掉了。
……
站在窗前，静静的望着少女的房间，直到少女熄灭了房间的灯，哈罗依旧静静的望着。
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户，静静的洒在少女的床上，少女抱着枕头，翻了个身，脸颊仍旧有些微红。
“好梦……么……”少女叹了叹气，沉沉睡去。
静静的伫立在窗前，直到天边渐渐开始发白。
再不躺下，等会莉娜就会来叫醒我了……
于是，少年才脱下衣服，装作睡着的样子，躺在床上。
“……对不起，只是，我已经答应自己，不再去管以前的事情了……”
“……嗯！现在的我，只要有莉娜就够了！……”
—————————————回忆结束—————————————————————
八识之底，少年静静的躺着。
“时至今日，我仍旧会想念着这些呢……”哈罗对自己吐槽到，然后，是从心底升起的，扭曲的兽的脸庞……
“这是……这是！……4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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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的矿洞，巨大的铁锹，还有昏暗的灯光下，连脸也看不清的施暴者……
这样的生活，是持续了几年来着？
我没有办法计算，因为，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已经生活在这永不见天日的矿洞之下。
我没有同伴。
即使与我有着同样遭遇的人至少有上百个，他们，却都不是我的同伴。
对于他们而言，我只是一个，在受尽了痛苦与打骂的挖矿的一天结束后，可以肆意**的对象……
他们庆幸着我的存在。
因为每天，可以从我这里，获得多余的，足以果腹的口粮。托他们的福，我从来没有吃过，哪怕一顿的饱饭。
而对于这样的生活，我其实也是很庆幸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因为他们的虐待，而被遣送到地面上。
毕竟活着的我，可以作为一个稳定的食物来源，以及发泄对象。
我的身体，对于那个铁锹而言，太过渺小。可是我却不得不用这个比我还要大的家伙，没日没夜的劳作着。
这样虽然痛苦，但出于种种原因，我却仍旧可以活着。
而那些反抗的，生病的……都已经沐浴在了阳光中。
对，没错，我讨厌太阳。因为它，对于我这种居住在矿洞的人来说，代表着死亡……
活着的人，是永远没有办法到地面上去的——唯一能够上去的，只有死人。
……
现在想想，当初那么痛苦，为什么我依旧渴望活着呢？
为什么，我连哪怕一次，也没有想过要去死呢？
果然，因为我是一个渺小的，卑微的存在吧。
连死亡，也不敢面对的……渺小的，卑微的……
……
当时我有一个梦想，现在想想好像是我有过的，唯一一个梦想。
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够长大，成为一个成年人。
因为这样，当那些家伙再来打我，抢我的面包的时候，我就可以反抗了。
而我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去抢弱小的家伙的面包了！
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
然后我被告知，我被选中成为堕渊者。
当时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呵呵，现在想要回忆，却根本没有任何印象。
为什么？明明，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转折点不是吗？
为什么，我会连哪怕一个表情，一个心情，也记不起来呢？
我只记得，在那之后，我第一次，吃了一顿饱饭。
第一次，在活着的时候，见到了阳光。
在那之后，我见到了博士……
那是我这辈子所恨的仅有的两个人之一。
我接受了那个什么堕渊者改造。
现在回想，那个过程，好像挺痛苦的。
对，我记得我在一个装了水的大罐子里面不停的挣扎。
然后，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个名叫力量的东西，跑进了我的身体。
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沉醉，着迷，甚至沦陷至无法自拔！
那一瞬间，甚至让我有了反抗这该死的命运的冲动！
然后，在下一个瞬间，被彻底熄灭。
刚从那个大罐子里面被放出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充斥着那个名叫力量的东西。
于是我反抗着，挣扎着，以为可以凭借着它，远离这该死的地方。
然后，给予我惩罚的，是博士……
似乎是在嘲笑着我的无知一般，博士轻描淡写的，就将我打败了。
“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博士唯一一次，温和，不，正常的和我说话。
可惜，没有名字的我，让这次对话只能这样终结了。
真是可悲的弱小者啊……
于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反抗，就这样夭折了。
所以我恨博士。
……
然后，是长达6年的训练。
和我一同训练的，还有2号和3号。
他们两个好像都有名字。博士称呼2号为利其曼，3号为黛儿塔。
也是在那之后，我才深深了解，博士的可怕……
训练的目的是让我们完全的控制体内的兽与堕渊的力量。
在总是能顺利完成目标的2号和3号的衬托下，始终不能掌握这两股力量的我，就成了博士的虐待对象。
这种情况，在2号和3号离开后的那三年，更是变本加厉。
也是由此，让我第一次听说了1号这个家伙。
……
那次是哪次来着？
博士一边虐待着我和2号，一边碎碎念着：“就凭你们这些家伙！连自由转换兽和堕渊的力量也办不到！妈的！为什么你们就是比不上1号呢！”
后来我才知道，1号是博士最初的作品。是不拥有堕渊的，纯粹的兽。
当然，这和我恨1号没有关系。
是的，我所怨恨的人，除了博士之外的，就是1号。
……
那是我唯一喜欢的人。
她的笑容，总给我一种妈妈的感觉。
很可笑吧，明明，是个连母亲也没有的家伙，居然也会渴望，母爱什么的……
她是在那个鬼地方里面，惟一一个，会为我露出笑容的人……
2号和3号都不喜欢她，因为她是博士的妻子。
但她依旧会同样给予2号和3号微笑，就像是对我那样。
对，就像是对我那样。
在她心里，我始终不过是，和2号3号一样的家伙罢了……
即使我把她当成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亲人。
她心里所想的，应该是那个1号吧……
因为，每一次当博士提到1号的时候，她的表情，是那么的悲伤……
从此我开始怨恨1号。
……
在训练结束那天，我接到了她的礼物——一把巨大的狙击枪。
并不是由她当面给我的。
那时的她，已经被博士改造成了失去意识的梦魇母体……
因为那是她送给我的礼物，所以，不愿它像我一样，我给这把巨大的狙击枪起了个名字，叫铃。
然后，我迎来了人生中第一个任务……
原来！那个所谓的1号！居然并不是同我一样在那种鬼地方，经受着煎熬！
原来，那个该死的1号，在我受苦的时候，就已经在外面的世界享福了！
凭什么！
凭什么你可以让她那么挂念！
凭什么你可以这样的自由！
凭什么！
……
然后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无论我愿不愿意。
就像开始一样。
无论我愿不愿意。
还是这该死的太阳啊！
我依旧逃离不了，在阳光下死去的命运……
一切的梦想，一切的希望，就这么消散了……
对了，好像我曾经有过梦想来着……
是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
果然，像我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有过梦想的吧。
再见了……我唯一挂念的人……
即使你现在已经听不到我的话……
带上了水晶假面的你，现在应该已经和你所挂念的1号团圆了吧……
……
“妈妈！”
……
————————表示这是4号的回忆结束的分割线—————————————————
“博士！”
“还有！啊！！！！！！！！”
在千语和黑曜的震惊中，哈罗彻底暴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