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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人多少会有几个不认识的亲戚(下)

饱肚王的倒霉战记

  

第十二章 人多少会有几个不认识的亲戚(下)

以我和萧荷为首的部队如意料中的,并没有得到留守部队的热烈迎接,但他们也没有列队备战,邋遢的士兵们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继续准备晚饭,但全部警惕地撇着我们。

从第一感觉来讲,这些士兵秩序太过散乱了,军营里弥漫的气氛低沉压抑甚至带着一丝暴躁,不过我也不能对渔阳军旧部抱有多大期望。

我和萧荷按照之前说好的,远远地就下了马,以示尊重没有敌意,随后两人只身进入了留守部队的营区。

这个蓟城下的营区并没有严格分野,只是在相对于蓟城的反面,设有一些简陋的障碍物,看着这些不规则、不连续排列在干燥荒地上的疑似【栅栏】的木质矮墙,我有些嬉笑地对萧荷说,“这些东西也就骗骗自己吧。”

萧荷继续不紧不慢地走着,没有转过头来,显得有些不自然,“别瞎说,留守的两个可是王叔最信任的舍人,尤其是周姐,要论武艺她可是我们中最厉害的。这些栅栏想必是周姐安排的吧。”

“周姐?”

这又是一位女将?看看前方帐篷周围懒汉成堆的样子,不自觉为女将们提心吊胆,“压得住这些人吗?”

萧荷想必还好,之前有王寿,还有吕大伯和那个人精厉商,之后也是由我接替了王将军的位置。

“看不起女人?”

“没——只是我可知道,一般女将都是充当副将的。”

“你昨日俘虏那个项霁不也是威名赫赫的主将?”

“不一样,你和项雨都是女扮男装的——”

“那是给外人看的,自家的兄弟,吃喝都在一起,哪有不知道的。”

“可是这周姓军官是独带一军啊。”

萧荷有些被我气笑了,“与其乱操心,不如想想怎么让周姐认同你这个将军的位置,她可是真正的武人——”

没等他说完,营帐方向的士兵就突然让出了一条道,一位和萧荷一样身着渔阳风格棉袍棉裤的军官走了出来,这名军官显然在军营颇有地位,走路也步步生风气势不凡,然而,她明显是个女人。

和萧荷项雨不同,此女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性状,也就是身材——应该说掩饰也掩饰不了……那完全不同于飞机场萧荷的巨大胸脯,经过锻炼健美的长腿和翘臀,再怎么勒怎么裹,也太过女性化了。

“萧荷!”

周姓女军官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带着急躁和不安。

正当我们迅速迎过去时,萧荷随口的一声回应让我差点就跪倒在地:“周泊大姐!”

叫周勃就必须波大吗?!

我踉跄着跟上了萧荷,看着面前这个似乎不好用美丽形容的女军官。

这个历史名将娘们化了后,没有我想象的漂亮俊俏,只能说端正中带有些威严,当然,也说不上难看。

也许是因为长年劳作,锻炼出了挺拔的身材,但同样的,风吹日晒却让她的皮肤有些粗糙,肤色偏黑,扶住萧荷的手有着明显的老茧。

“到底怎么啦?!王将到底怎么啦!”

周泊的乡土口音,更让我确定了她野人乡民的出身。

萧荷被她抓住后晃得够呛,推开了她的双手,“别着急,慢慢说,我可承受不了姐姐的蹂躏。”

“呵——”

周泊笑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了萧荷。

这时候我才觉得这位面带威严的女将其实长得还算可以,尤其是笑起来的眉眼也挺好看。

【可能是刚才很着急吧,摆出了一副苦脸……仔细观察一下,鼻子很挺,眼睛挺亮,嘴也还可以,但好像就是说不上漂亮——也许是因为穷苦人家的气质?掌兵后虽有厉色却没稳重和温柔?——】

“刘……主公!”

啊啊,不好,盯着人家看了半天,的确不太妥当。

“咳咳,”我向周泊拱了拱手,“在下刘浜,王将军死后,在兄弟们的推举下,暂代其职。”

周泊双手抱胸——咕嗯,这个姿势,因为她没穿铠甲,身子一挺,似乎还有点乳摇,手臂一挤,更是让人……什么跟什么,总之,对方有些审视我的意思。

话又说回来,刚才她就一直无视我,报信的早就到了,说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肯定是假的,八成是对我的接替心怀不满吧。

我看着这位似乎在王寿部里很有威望的女将,她也看着我,没多久,她就被我有些放肆带着色情的目光弄得面红耳赤,“你在看什么?”

“什么?周姑娘看我,还不许我看你了?”

“你——!”

萧荷在一旁很是尴尬,看了看生气的周泊,又看了看我,最后只能扶着额头叹气了,那意思似乎一切都交给我了。

不过就像最开始说的,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了。

“周姑娘,这么称呼你可以吗?”

“哼……无所谓,难道你要叫我壮士吗?”

“壮士的确不妥,壮女如何?”

“你什么意思!说的我很壮一样!”

“强壮健美有什么不好吗?虽说楚王好细腰,但就鄙人而言,那种都很美的。”

“你——”

武人就是武人,虽然想给我个下马威,但最后还是闹得满脸通红,抱着胸脯的双臂也慢慢颤抖起来,让那饱满的玉兔随着一起抖动不已,真是大饱眼福。

“好了好了,”萧荷开始了和稀泥的工作,“妹妹知道周姐你对王将军的栽培很感谢,可逝者已逝,我昨日已经哀嚎痛苦过了,姐姐听说消息后也一定悲痛过了吧……我们的问题就在眼前,拿下蓟城才是之后的根本。”

萧荷一大串说辞,终于让不满的周泊逐渐放松下来,此时萧荷也看清了眼神摇摆不定的女将的心理,再加了一把火,“周姐姐既然放不下王叔的知遇之恩,就更该认同我这位同窗,正是他让杀害王叔的楚项一伙吃尽了苦痛,还俘虏了传说中的项霁,让项凉答应了高昂的赎金——”

“好了好了。”

周泊最后被说得不耐烦了,虽然她不似有什么政治头脑,但也应该懂了关键,“说说你们说的破城之法吧,王将军死了,城里的人可不一定信得过我们了。”

“错了。”

我说道。

这说法让周泊挑起了眉头,歪了歪脑袋。

“什么错了?”

“不先请我去营帐吗?周姑娘?”

我虽然不在乎这种随意的气氛,但明显对方不太给面子,似乎不说清楚就不让我们进去,不让我们会师,不认同我的主公地位一样。

“让我叫主公吗?先拿下蓟城再说!”

“周——”

萧荷向争辩什么,可是被周泊拦下了,她虽然刚才那么说,还是带着我们去了营帐,随后在我们的决议下,两方部队也完成了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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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太好吃了!主公!你从今天就是我主公了——!”

这位拉着我袍袖跪舔的是留守不对的另外一位将领,听说是王寿的舍人,名叫奚隽。

名字是没听过的,又不知道是哪个小人物。但这货不同于冷漠、怀疑的周泊,其貌不扬留着小胡子的年轻人却是位好同志。

“啊呜呜——主公,我以前是王将的亲信,以后也就当你舍人了,要是方便,你看中涓可不可——喂喂!别抢我的羊肉!”

当然,这有一部分是会师后我和萧荷决定在营区设宴的原因……大概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我的涮锅和宰了稀有的羊吧……

嘛嘛,这其实也是我们策略的一部分,用吃食让留守部队归心,效果也是显著的,可是似乎显著的有点过头了——

“呜呜,刘浜公子吗——呜呜,”可能太长时间没敞开了吃过,周泊这位威风凛凛的女将也狼吞虎咽着我家厨师的烤面饼,还和奚隽、厉商俩个逗比抢着涮锅里的食物,“你是个好人……啊呜啊呜,好人啊——即使拿不下这蓟城,咱家也带着兄弟跟你了。”

看着大帐里面热火朝天的气氛,本来觉得荒诞的我,突然感到一种揪心。

“啊呜啊呜……主公,你个坏蛋!”跪坐在我旁边席位的萧荷一边吃还一边骂我,“有这些好吃的,居然从来不请客!”

“喂!之前我又和你不熟!”

“哼……啊呜啊呜,不过你今天说的话可否记住了?”

“啊……啊。”

“啊呜,到底——啊呜,记住没有!”

这个清秀得姑娘毫不顾忌形象的一边啃着面饼一边用羊肉沾着我辛苦培育的胡椒辛料,除了不吧唧嘴,已经快和外面的大汉还有没受过教育的周泊一个样了。

不过想到刚才和众将士们的承诺,我也是摇了摇头,其实没什么大话——“在下一定让众位都有饱饭吃!”。

但就是仅仅如此,众人齐齐下拜,俯首归心……当然,我觉得主要还是我们家厨师和涮羊肉的功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到底是个什么时代啊!?

只是些吃食——不,对于我仅仅是吃食,对于这些将官、士兵,甚至是城里的百姓,这就是命,这就是未来的希望。

“当然记住了。”

萧荷对敷衍有些不满,但是似乎嘴里东西太多说不出话,也就哼哼唧唧地又开始吃了。

我这个转生过来的自然是看不起这种程度的饭菜的,调味品不全,羊肉也过于腥膻,但是呢——

奚隽一只手拽着厉商的衣襟僵持着,另外一只手用筷子和厉商刀光剑影地争夺着名为【羊肉脍】的宝物,“厉商你小子饿死鬼超生吗!”

钱大叔和管家喝着存货已经不多的清酒,与旁边还算文雅的急着吃饭的吕大伯吹嘘,“不是我说,前两年年景好,还从西边来的商人那里拿到了一尺多长的红瓜,辣的不行,比这个胡椒可香多了!”

周泊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萧荷他们,好像确认没人看她了,才大吃特吃起来——然后又开始东张西望,啊,好像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她的脸嘭地一下就红了起来,低下头死命和面饼作对起来。说实话,她弯着腰盘腿吃饭的样子,还是有点可爱的,可能她很在乎别人对她出身的看法吧——但是大姐,怎么看你都是乡下来的。

这种快乐的景象,多长时间没看到过了?

糟糕,好像想参与进去……真是的,在古代时间长了品味都下降了吗?

终于,我还是抵不过这种欢乐的诱惑,抿着淡酒,吃起羊肉,和他们谈天说地,偶尔看着外面的士兵在篝火下的欢庆胡闹——所有人都忘却了严寒,忘却了黑暗,忘却了痛苦。

真想留在这一刻啊——

唉?等等?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好像谁不在?

“我舅妈呢?”

—————————————

得到管家的回复我我立马跑到了营区的一脚,和正在搭建收拾住处的家仆士兵打了招呼,直奔着其中一顶绣着花纹染着颜色的帐篷走去。

“啊啊,真冷啊——还是屋里暖和。”

撩起了这个稍显华丽的帐篷的门帘,账内的热气便扑面而来。

望了望后面围着火堆和大锅吵吵闹闹的士兵,我轻轻地脱了靴子,进入了营帐。

果不其然,可以说是唯一的女眷——我的舅母在这里。

炭火烧得很旺,卡帕卡帕作响,飘忽不定地火光也映出了侧躺在毛毯上的曼妙形体。

美人背对着我,完全没有理会我刚才的搭讪,露出的嫩白小臂撑着脑袋,秀气地美脚不时从衣裳下摆探出。

“舅妈~——”

我有点撒娇的叫着。

“嗯。”

美人很冷漠,气若游丝地回应着。

“唉。”

看着这个我唯一的亲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像平常一样,慢慢蹲下,想她靠了过去,摇着那丝滑的黄色绸缎下的娇躯。

“别生气了——”

“生气?!”

舅妈用另外一只手臂甩开了我的手,“你长大了,我的话不听了!生气有什么用!”

“舅妈~——才一天,我还是小浜啊——”

美人没有回答,但是肢体明显放松了,我趁机趴到了她的身后,用手握住了刚才打我的那只手的小臂,“即使这么黑的营帐,舅妈还是那么耀眼,浜我怎么会不听话呢?”

美人听后“咯咯”的笑了起来,柔软轻盈的身体在我上蹭着,“就你油嘴滑舌!”

“是真的美艳动——”

“没用!”

“唉?!”

“怎么说我都不会去见那个人!”

“不要嘛——”

我说着贴着舅妈越来越紧了——别误会,舅妈这个人其实很没安全感,尤其是乱世来了以后,我们经常就这么互相依偎取暖,以解思亲的心念。

美人的长发在我鼻子前面搔动的,终于她转过了身,那翘起的凤眼、撅起的小嘴就在我眼前,好像述说着天大的委屈不满,“干嘛叫我去?!”

“我会和舅妈一起去的……毕竟舅妈是吕公的妹妹啊。”

没错——人总会有几个不知道的亲戚的。

当时说来也巧,睡眼惺忪的萧荷急中生智,突然想到了吕大伯曾经是吕公家的家仆,结合了朱家交代的和吕家的龌龊,觉得可以通过这层关系进行劝服工作,没想到再提审朱家和吕大伯的时候,分别有了重大发现,一个是朱家交代是吕公让他尽快从蓟城跑路的,萧荷和我一致认为这是吕家不轨的迹象;二是吕大伯居然一直在和舅妈争执着,原来我这个舅母居然应该叫做侯吕氏——平时生活根本没人会提舅母的本姓,而且好像舅母也和娘家人断了联系,关系十分紧张。

“小浜你也是坏人!你知不知道我那个兄长是什么人!我才不去见他!他当时和父亲为了缓解和蓟城当地国人们的关系,就把我——反正我这才嫁入你们家,幸亏公婆姑子都是好人,后来有了你姐——你现在怎么还能让我去见他!你就和你舅舅一样!”

怀中的舅妈胡闹着,这边打打那边踢踢,但是柔软的身体还有喷吐的香气都让我这个没经历过阵仗的男孩心猿意马,只能强忍欲望红着脸说:“我怎么就一样了啊——”

“有什么不一样!”舅妈有些故作凶恶地看着我,身子却贴我跟紧了,“你那个混蛋舅舅为了军功多少年没回来了!你当了个将军就要和他一样,什么都忘了!忘了舅妈多疼你!”

看着这怨妇般的发言我赶快补救道,“不一样,不一样——舅妈你就答应了吧,虽然不是说为了我,但还有外面这帮兄弟呢,总归是个好事……恩,只要去见了,以后舅妈说什么我都——”

我的脸突然感到了些许冰冷,过了半响,我的大脑才处理过来那原来是一个湿润的吻。

我有些不解有些兴奋地看着和我同躺在账里的美艳女人。

她娇媚光滑的鹅蛋脸上染着兴奋的红晕,好像刚才说的都是在调戏我一样,还捋了捋已经散开的长发,“怎么了?不是什么都答应吗?”

我的嘴张得大大的,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然后我都脖子也被美人啄了一口。

“脏——”

没错,一天都在赶路,肯定很黏。

“才不——舅妈香吗?”

我喘着粗气,想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越是克制,那诱人的体香和她迷离的眼神就越是动人。

“你当舅妈是之前瞎说吗?”

美人的身体慢慢完全贴上了我,那胸脯的软肉上下磨蹭着,让我的身体每个部位都坚硬了起来。

“啊……都那么——怕什么!真是的,你那个舅舅和姐姐都几年了——家里就剩我们了,还这么见外~”

不行了,那红艳的小嘴一开一合,那长长的睫毛,翘挺的鼻梁,尤其是左眼下的美人痣——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家的舅妈是那么美丽。

“呼——呼——”

“人家可是打扮过了,都成为了将军,却还不是个男人,那可不行~”

说着舅妈从我怀里伸出手臂就开始宽衣,我傻傻地看着那衣襟敞开,滑下光滑泛着光泽的肩膀,那锁骨、那腋窝——舅妈里面一缕不着!

“舅妈!”

我强硬地抓着她的小手,制止着她。

“啊~干嘛呀~”

“冷静一下!明天去见你兄长!好吗?!”

“好啊,在这里休息一晚,舅妈明天就和你去哦~”

“我——”

“我什么我啊?”

说完舅妈就咬着我的嘴唇不放,似乎品尝着男人的味道。

“呼——呼——”

这时候还不上?算什么男人?!

我一下窜到了舅妈的上方,压住了她的小臂,我们面对面凝视着。

我用鼻子到处嗅着她的味道,她是那么美,一举一动都在诱惑我,脸下面的腿都在有意无意地碰着我的小兄弟,小脚更是勾着我的小腿,似乎还在用指甲乱划。

“来吧——”

舅妈笑了起来,那个笑容非常美,但是不知为何,带着悲戚——

原来,原来,她还是觉得我是做无用功吗?还是觉得这一切都将毁灭吗?——

“舅妈。”

我沉下了声音,放开了她的身体。

“唉?”

“明天早上跟我进城吧,别再和外甥我开玩笑了。”

说完我悻悻地走出了这间专门为美人架设的营帐。

温暖的账里,美人还保持着仰躺迎接宠幸的姿势,小嘴微张地看着男孩的离开。她脸上的红晕未消,就又被火光映得通红,她的心就像被捣烂了一样,对男孩的感情更加复杂强烈。

她理了理衣襟,不知道为什么摸着刚才亲吻男孩的嘴唇,好像在回忆那温暖的、生机勃勃的年轻味道,脸上更是不时出现绝顶的表情。

“哦~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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