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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隐者的小日常

森林深处的隐者

  

昏黄的天空,残破的寺庙,一名垂垂老矣的老者躺在一张旧床上,即将死去。

临死前的老者回光返照,伸出手来在呼唤着些什么,在痛骂着些什么,在怨恨着些什么——

痛苦、企盼、恳求、奢望··· ···

老者一直在无声地说救我救我,可是带来的是一次次绝望的失落,眼泪鼻涕奔流而下。

老者的面前是一位脸色奇古的青年男子,木然的脸庞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只是心情复杂地看着濒死的老者,他们有着非同一般的羁绊,他有能力拯救老者渐渐逝去的生命,可是他绝对不会去救。

强忍着心中那一股伸出援手的冲动,奇古男子悲痛欲绝地闭上了眼睛,紧接着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唉,又是那个梦啊。

隐者辗转反侧,深深叹惋,那一个梦境如同梦魇般死死地纠缠着他,看似虚假,却又那么真实,这是隐者记忆之中所不曾有过的东西。

··· ···

艳阳高照,晨风徐徐,森林深处有处人家,在清晨之时城堡渐渐苏醒。

今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大好日子,隐者很少见地没有赖床,起得自然是十分地早,也算是省了锦裘儿一大番功夫,不用再特意去叫他起床,否则这个懒散的家伙就又要拖延到中午了,浪费许多宝贵的时间。

只见隐者刚刚睡醒,便是光着两条毛腿站在窗台,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左手不停地摩挲着下巴,琢磨着今天到底该去哪里混日子?

无意之间,隐者看到了窗沿旁边的镜子,再次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侧颜。

“唉,今天好像又帅了几分,照这样发展下去的话,数万年之后,我便会帅到天理不容的,这实在是一个不轻的罪过啊,罪过,罪过。”

隐者言罢,还颇为自恋的多摸了摸自己的侧脸,眼神有些迷离,如此不堪模样。

我去,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无耻,这么自恋?

就凭你这幅惨淡的长相,就算说是普通容貌,也算是抬举你了,到底是谁给你这样的勇气,什么静茹吗?你竟敢如此说。

哧,这家伙简直就像是一只蛆虫,一只蟑螂,这有什么好自恋的?

只见隐者的眉头微皱,却也是没有显得太过在意,眼神继续飘向了远方。

那个方向便是预备团员们的住处,他们有一小部分生活在那里,有事没事可以去那里打打秋风,好好地吃上那么一顿白来的午餐,能省下不少生活开支。

嗯,这真的是个好主意,有这么好的资源不用,真的是天理不容。

隐者越是这般想,越是觉得自己英明不凡、睿智大气,简直就是圣贤的化身,天生的绅士。

唉,这家伙——

算了,算了,自己不是早就已经放弃他了吗,这个家伙一直都是这么无耻,都认识他这么多年了,没有丝毫的长进,早就应该彻悟了才对,所谓狗改不了吃屎,这个贪图小利,装模作样的隐者,简直就是一个人渣、垃圾。

“再说一句,你就死定了,小子。”

隐者锐利的目光盯向空无一处的虚空,满腔怒火,厉声威胁道。

有种你打我啊,打我啊,呵呵。

声音还没落下,只见隐者果真愤恨地一拳打向了空气,拳劲穿过虚空,打到了远处一颗十人合抱的古树上,轰隆一声巨响,大树枝干断裂,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好吧,好吧,算本大爷宅心仁厚,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你计较,不再说就是了。

看到发怒的隐者,那道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神秘声音,也是稍稍有一些示弱,暂时默不作声。

正在院子里面晾衣服的锦裘儿,听到了这些动静之后,便猛地抬起头来,看到了一脸怒气的隐者,她对于这种情况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几个月来,小隐一醒来便会和空气激烈地吵架,仿佛是一个空气朋友,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有时还会愤怒地向着空中砸去,模样可怕。

唉,可能是这些天的天气太过于炎热了吧,小隐也是被热得也有些神志不清了,今天就特别给他熬一份清热解毒的清汤吧,好给他消消暑。

这些天来,中间不断有人前来,彻底打破了锦裘儿以往对城堡的看法,之前她一直以为这里地处幽深,并没有什么人存在,可是这些天总有一些打扮奇形怪状的神秘人物来到这里,他们的第一个目标便是小隐说盛放着天一生水的泳池,一个个拿出瓶子便是猛灌泳池里面的天一生水,导致小隐最终和他们大打出手,一阵龙争虎斗之后,总是会夺回来大半,可是泳池的水位还是降了下去,现在也只剩下一个薄薄的水底了。

这时,隐者的眼光也是瞥到了泳池池底,顿时露出肉痛的表情,这些天一生水都是他好不容易才运过来的,以备将来哪一天的不时之需,到了那个时候就可以一瓢一瓢地拿出来卖,现在这些可恶的家伙肆意妄为,把自己这些好不容易囤积出来的宝物,都快给偷光了,实在是太可恨了。

隐者仔细想了一下,还是心有不甘,突然看向了锦裘儿。

“裘儿,我先出去一下,晚点儿回来。”

“嗯。”

锦裘儿甜甜地回应了,小隐这些天来一直都喊她裘儿,显得特别亲昵,这使得锦裘儿位置感到十分高兴,如此的话,就显得两个人的关系更加亲密。

说完之后,隐者便是一个人闲闲逛逛的,从城堡门口铺平的石子路上走了出去,一路上尽是遇到一些高大的树木,甚至还有一些百人也合抱不住的古树,十分粗大,也不知道在兽族森林生长了多少年,可这些都是兽族森林深处极为平常的基调,隐者一路走来,早也没感到什么好惊奇的了。

这才刚一走出城堡的范围,便是有一些动静发生,小隐定目一看,看到前方有一对男子互相搀扶着,他们两人衣履阑珊,看来是行走了的很长时间,体力已经严重不支了,走一步停一步,可仍然还是坚持着向着城堡的方向走去。

隐者看着他们的面容,其中一个是看起来十分沉稳的硬汉,也没什么稀奇的,大概没一个沉迷修炼之人都是这幅面貌,普普通通的。

可当看到硬汉搀扶着的那名男子后,隐者显得就不怎么淡定了,唇红齿白,脸嫩肤滑,样貌俊秀,好一个俊俏的美男子。

敌人,这绝对是敌人,决不能让他靠近自己的住所。

“前,前——”

俊秀男子连忙脱离硬汉的搀扶,刚一抱拳,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隐者飞来一脚,两个人连成一串,飞向天际。

好险,好险,居然让这种敌人攻陷了进来,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是自己太过于疏忽大意了。

隐者暗呼自己太不小心,居然把这种敌人给放了进来,这是天大的错误。

可是当初自己设下惑天迷地大阵的时候,明明是限定了至少世界级的大美女才可以安然通过的啊,那个俊秀男子虽然长相漂亮,但这确实不在自己的好球带之内啊,自己也没有什么龙阳短袖之好的,能被他溜进来,这真的是太过于奇怪了,不过也没有太过于在意,就算是号称永远没有bug的人生游戏,也有是会有出错的时候,更别说是这些随便摆出来的法阵了,漏洞更多。

锦裘儿在隐者走好,便来到了厨房,安心地熬着清凉解毒汤,汤刚刚熬好,小隐便回来了,不单单是他回来,他的手上还多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台子,上面有一个凹槽,里面有一些清澈的水迹。

只见隐者一步一顿,来到了泳池边上,往泳池里面慢慢倾倒,石台里面仿佛包含了一方江海,根本倾之不完。

“小隐。”

锦裘儿端着冒着热气的凉茶,来到了隐者面前,只见隐者一口气喝干,也不在乎什么烫不烫的。

可是之后他便是一脸痛苦地捂着嘴巴,蜷缩着身子,呜呜地叫了起来,看来是烫的不轻,手中的石台也是掉落了下来,引起了一场小范围的地震。

“小,小隐,你没事吧。”

锦裘儿紧张地搀扶着隐者,问东问西的,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没事,没事。”

过了还一阵子时间,隐者才缓过了劲来,示意锦裘儿不要担心。

“我走了。”

恢复过来之后,隐者便是扛起石台,再次消失不见,锦裘儿也来不及阻止,只能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离去。

到了天色很晚的时候,隐者方才赶了回来,手上还多了一个金玉盘子,里面是一些青白相见的奇异果子。

“小隐,这是什么啊?”

一直在等着隐者回来的锦裘儿十分好奇,停止了摆弄手上的通讯水晶,看向了那些青白色的果子。

“裘儿,来。”

隐者喂到了锦裘儿的口中,她一副羞涩的样子吞下,只感到体内一阵阵热气,仿佛要羽化升仙,气喘吁吁,一张小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色气十足。

隐者则是从怀中拿出了准备多时的小匣子,将这美好的一幕给拍了下来,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他可是立誓要成为超越那位摄影大师的人。

“别拍,别拍啦。”

锦裘儿慢慢地恢复了过来,这才连忙伸出双手来,阻止隐者的胡来。

她查过通讯水晶里面的资料库,也是查到了许多东西的,知道了以前许多不知道的事情,也是知道了那个叫做手机的东西,是通讯水晶的前身,只不过是被时代淘汰掉了,具体的原因,上面写的不太详细。

两个人一番的胡闹之中,锦裘儿的脸色不再那么绯红,渐渐地地恢复了过来,顿时感觉身轻如燕,一跃头便要碰到了屋顶一般,也可以察觉到隐藏在空气之中的火红粒子,它们仿佛拥有生命,围着自己打转。

“小隐,这是什么啊?”

锦裘儿此时好像一个好奇宝宝,亮晶晶的眼睛直盯着隐者,对此十分地好奇。

“这是一种叫做筑基灵果的宝物,味道十分美味,也可以使得人们蜕变为灵人。”

隐者对此不以为意,反正这是他从那些预备成员家里搜到的,也不值几个钱。

“灵,灵人!”

锦裘儿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置信,十分震撼,她知道灵人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成为灵人会如此简单,通过通讯水晶的联系,锦裘儿也是知道,自己那位被誉为天纵奇才的皇兄,也是在几个星期之前,在灵笋的帮助之下才成功的,而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成为了灵人了,简直就是活在梦中。

“没什么,这都没什么了。”

隐者还在为锦裘儿的过快恢复,感到有一些沮丧,毕竟那么煽情的模样,十分少见,该是多么完美的素材啊,可惜,可惜。

看到隐者将手机收了起来,锦裘儿才放下心来,同时对手机的来历感到十分好奇。

“那是一个军阀割据,命薄如纸的时代——”

隐者徐徐道来,那是他还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十分招人喜欢的小鲜肉,那是为了贴补家用,出外打工,正好进入了军阀之中,当上了一名光荣的炊事兵,现在想起来还有些缅怀,那时真的是年轻啊!

一个身周绑着数百台手机的年轻士兵,向一旁的长官施礼,他是一个雇佣兵,现在要奔赴战场了,瘦小的身子要扛起为国为民的重任,显得如此耀眼,如此深沉,这便是英雄,人们的英雄。

长官说道:勇敢的士兵啊,你将前往危险的前线,这是组织交给你的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我们都相信你。

“小隐,你不是炊事兵吗,为什么要上战场呢?”

锦裘儿自动忽略了小隐对自己的过分粉饰,疑惑问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

隐者眼神迷茫,再次徐徐道来。

那是一个青年,他为了养家糊口这个伟大的任务,只身一人从家里出去,远离了网络,远离了温室,期间找了许多份工作,可是并没有什么适合他的,只是因为这个青年太过于优秀了,容易被别人妒忌。

别再吹了,你我还不了解?不就是老是打破盘子,和客人吵架什么的,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别再粉饰自己了。

神秘话音再也看不下去了,将真实的秘密都给揭露了出来。

隐者狠狠地盯向眼前的一团空气,却没有立即发作,再次讲述起来。

那一个有着优良品性,德智体行美劳全部都很优秀的青年,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揭下了军阀招人的告示,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临时佣兵。

我的天,连佣兵都是临时的,你这是有多废?

隐者没有理会祂,继续讲着他以前的故事。

可是啊,好景不长,自从那名六好青年成为了炊事兵之后,因为前方战事告急,他额外地做了许多繁重的工作,像什么巡逻兵、侦察兵、炮兵、伞兵、炮灰兵,几乎底层士兵所能够做的,他都做过,可是最为令人可悲的是,那些吸血鬼一般的军阀,并没有给予他应得的补助费,更别说像什么加班费之类的了,连人身保险都没有。

可青年依然是阳光的,友好待人,就这样心中充满了期待与盼望,度过了那一段难忘的岁月。

“那手机呢?”

锦裘儿听到小隐被别人欺凌的时候,感同身受,可是想起了除了开头提了一下,后面便是没了手机。

“这个就说来话长——”

别再啰嗦了,快点讲重点好不好?

神秘话音也被是勾起了兴趣,想要隐者继续讲下去。

那个时候啊,为了战争的实时性,一种叫做手机的东西被发明了出来,刚开始只是为了人员之间的联络,迅速扩散到了各方战场上,并且人手一个,可以说这是手机的黄金时期,时常用于通信。

可是,好景不长,直到那件事情的发生。

“什么事情?”

感到这种十分诡异的气氛,锦裘儿又开始紧张起来,盯着隐者的侧脸,问道。

灯光忽闪忽闪地,打在了隐者的侧脸上,看起来十分阴森,只见他缓缓地说道:“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一个士兵拿出他的手机,在与他的家人联络,可是惨烈的事情发生了——”

锦裘儿神情紧张,紧紧地抓着沙发垫,仍然硬着头皮,继续听了下去。

那名士兵的手机发生了爆炸,顿时整个营地都被炸成了齑粉,数百万人,竟无一人存活,对,那种手机的牌子就叫做九星。

当时的场景十分惨烈,深深地烙印在隐者的脑海中,让他久久不忘,那血流成河,尸骨成山的人间惨剧,无比悲惨。

锦裘儿想起了之前在仓库发现的那个黑色小匣子,也是因为它炸断了号称不朽不坏的绝灭巨熊一条手臂,它运作的时候空中有九颗星辰亮起,形成了九星连珠,应该就是那种九星手机吧。

从那之后,人们都认识到了手机的恐怖破坏性,并且广泛地运用于战争之中。

其中有一种叫做无为的手机,外壳十分坚硬,大炮也打不穿,便是集合在一起,制作成了恺甲,还有一种加做大米的手机,可以持续发热,哪怕是身在极寒的冰山深处,也可以保持正常的体温,更有一种叫做罂粟的手机,没有什么卵用,却是十分奇怪地成为了一种奢侈品,当然还有许多其他品种的手机,那些军阀迅速启用它们,编制了许多特殊兵种,用于应付各种艰难复杂的战况。

那一场战争,青年终身也忘不了,实在是太惨烈了。

锦裘儿再三询问,隐者也是默默不语,最后才终于开口了。

那是一场十分惨烈的混战,各方军阀为了确认自己正当的统治性,在一处无垠的战场展开战斗,那一战打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穿。

那日的场景,隐者已经不想再回忆起来,紧紧地闭上了双眼,那无数的士兵冤魂,凄厉嚎叫着,战场之中,最后只剩下了自己一人,那也是因为自己的身周步满了无为手机,这次挨过了无数的灾劫,免于一难。

如果只是历经残酷的战争,那也就罢了,就算是翻过刀山火海下油锅,那也就罢了,自己可以坚持的下去,可是最为可恨的是——

“最为可恨的是?”

锦裘儿十分好奇地看向隐者,她想要知道小隐口中最为可恨的事情到底是什么?竟然使得小隐也流露出如此悔恨。

“最为可恨的是,没有工钱啊!”

隐者念及这里,事到如今还感到痛彻骨髓的肉疼,自己是每天拼死拼活的,到了最后却是没有工钱,有谁又像自己这般悲催吗?

现在隐者还依稀记得,那个时候的他,为此还吃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草根树皮,现在想起来还深感反胃。

也确实如此,大战过后连军阀本身都没有了,还有谁能给隐者付应得的工钱呢?也只能当做是是打白工了把。

话刚说完,隐者便是带着旧伤的悲痛,与新伤的哀愁,步履蹒跚地爬回房间去,睡觉去了。

······

第二天,天还是蒙蒙亮,朦胧的夜色显得如此诱人。

“当当当——”

一阵的巨响接连传出,使得安然入睡的锦裘儿被吵醒了,身上仅穿着料子极薄的薄纱睡衣,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迷迷糊糊地来到了客厅。

隐者不一样,他一听到了这个声音,便知道这是独属于三三的呼唤,立刻精神一震,满脸欢欣地来到了她的屋子里。

还没等隐者寒暄几句,就见三三手里握着一张面值十元的超大张钞票,指了指已经屏幕上已经黑屏,显示完结的游戏画面。

“刀锋36221啊。”

隐者看到这个游戏之后,唏嘘不已,这款叫做刀锋36221的游戏,虽然画质十分垃圾,动作也不够流畅,时常有bug卡顿,或者自行删档,却也是一个长久不衰的战略类型游戏。

它有一点儿不同,是以一种十分古朴的情怀来吸引老玩家,到了现在竟然出到了三万多版,何止是续了一秒,简直就是夸张地续了十年,三三从第一版便开始玩了,一直玩到了现在。

探寻着动静来源的锦裘儿,无奈地打了个可爱的哈欠,轻轻地揉了揉眼睛,便是亲眼目睹,小隐蹦蹦跳跳地,从城堡里面走了出去,似乎占了什么天大便宜的一般。

隐者就这样一脸欢快地行走在大路上,途中路过了怡客居的时候,却是发现为数不少的人影正躲在暗影处,暗中观察着,而且还都是自己所熟识的那些家伙。

“朗朗乾坤,何方妖魔在此作祟!”

隐者看到眼前那个撅着屁股,扭来扭去,并且把老花眼镜镜片的晶片擦得铮亮的老者,便是来到了他的身旁,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没等隐者说出下一句话,便是被老者死死地捂住了嘴巴,发出了呜呜声。

“别出声!”

这是一个面容猥琐的瘦小老者,身材十分矮小,还不及隐者的胸口,满口糟牙,还偏偏掉落了一半,带着的那一副生了锈的铁质眼镜,眼眶很圆很大,目不转睛地盯着从怡客居出来打扫的莺莺燕燕,一脸猥琐而又满足的笑容。

“机械啊,我说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有心思搞这一套啊?”

待老者松开了手之后,隐者便是拍了拍老人的肩膀,往下面瞄了瞄,一番意味深长地说道。

老者倒是没空搭理他,他还要看那些外出清扫的看板娘们,直呼过瘾,最多只是无趣地瞥了瞥隐者,脸色一正,缓缓说道:“先别说这个,我最近可是听说,你把我借给你的得意之作给卖了。”

“啊?那个,那个——”

隐者闻言,脸上冒出了虚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好,如果说了实话,这个机械一定会传出去,到时候充满怨念的三人组一定会缠着自己,每天堵在自己路径的通道,不得安宁,别问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如果说被自己卖了的话,以眼前这个老家伙的尿性,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简直比三人组还要缠人。

眼前的这个老者,名号称为机械狂魔,是团里的长者之一,对于机械类的器物,有着近乎与疯狂的嗜好,自己的那辆宝贝座驾也是他给制造出来的。

“算了,算了,反正我都送给你了,那就任由你处置好了,不过你可太不仗义了,有这种毁灭世界的大杀器在,也不给我们说说。”

老者露出一副十分宽心的模样,缓缓说道。

正好看到了刚刚从怡客居里面走出来的,那位拥有绝世凶器的老板娘,机械长者的鼻血便是疯狂地淌了出来,眼睛眯细,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哇,这就是毁灭世界的凶器,果然够强。”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了,要死了。”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看到那几个丢人的家伙,不停地发出嚎叫,宣示着自己的存在,隐者两人连忙装作不认识他们的表情。

“你不是不喜欢人类美女,只喜欢机械吗,你来这里干什么?”

隐者颇为鄙视地看着眼前这个口是心非的老者,不过眼睛也没有闲着,一直欣赏地看着那个美艳老板娘。

“谁说的,谁乱说的?我好歹也是个正常的男人,邪气方刚的,怎么会不喜欢美女呢?”

机械狂魔一副蔑视的表情,十分大声地控诉,宣示着自己的兴趣喜好,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听到机械长者这般说,隐者又想起了那一天的灰暗事情,那是他们集体发出的请求,想要机械狂魔制造一个有特殊用途的大姐姐式仿真机器人,本来他们都是满怀期待的,隐者甚至兴奋地一夜都没有睡着。

可是第二天一早,机械长者报过来一个蒙着黑布得物体,他们满心欢喜地打开,却发现是一个铁疙瘩,顿时泄了气,为此,直到现在隐者还没有恢复过来。

“乱说,你看看零零壹多好,实力高超,会做家务,还会暖床,这不是人人都奢望的良妻美妾吗?”

机械狂魔瞪着眼睛,露出不敢置信之色,零零壹可是他的最巅峰之上作,他对着自己的机械最是得意,容不得半粒沙子,拼命地反驳道。

是是是,是会暖床,隐者直到现在还依稀记得,那时他还以为零零壹又像机械长者往常的发明一般,会变身,便是要了过去,直到现在还记得房子被烧毁的场景,也是那一次,众人齐心协力,把自己的小平房改造成了城堡。

想到了伤心处,隐者便不愿在这里逗留,离开之前还多看了世界杯两眼,把它们深深地烙印在了脑海之中。

他还有自己的任务,并不能在这里停留,不停地奔跑,一座座大山,湖泊,海洋路过,不是他不愿意乘坐交通工具,其实那样才是最省力气的,可是他的身体却是支持不住,悲哀啊,悲哀。

没一会儿,穿过了层层屏障,隐者便是来到了一座极具现代化的高楼,那里的人员络绎不绝,许许多多的店铺摆着精美的手办,完美的工艺品,还有最火番剧的宣传,也有一些女仆外貌的机器人,长相十分甜美可爱,正在做着日常的打扫,一群死肥仔色眯眯地围在她的身周,色眯眯地看着她们,尤其是某些特定的地方。

那是一座木质的楼阁,在极具现代化的这里十分显眼,招牌只是上面的一道冒着寒光的刀痕,一个昏昏睡睡的少女接待员正在打着盹,这里并没有什么顾客前来,她也为此轻松了不少。

隐者轻轻敲了敲门,那个名女接待员这才缓缓醒来,右手摸了摸唇角的口水印,顿时反应过来。

“我、我我、我可没有睡觉啊,客人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哦。”

少女接待员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盯着隐者,摆着双手。

少女刚从圣人学院毕业,便被雾尘商会给招收了,这可是被评选为浩瀚世界全年度十佳的大商会,虽然在这里只担任是一个闲散的职位,可她自己也是十分珍惜的,如果被老板误认为自己是在偷懒,那可就不好办了,再因为这件事而把自己给辞退的话,那可就是有口难言了,毕竟自己从家里刚出来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地打着保票的。

“唉,原来是客人啊。”

少女接待员看清来人后,从惊吓到释然,然后便是感到愈加地惊讶,这个旧店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所贩卖的商品,也都是一些老掉牙,却也是更新了数万代的游戏,她来这里几个月从来没有见到有客人来过,老板也是只有第一天上班的时候见过。

“欢迎观临,这位客人,您有什么需要吗?”

美女接待员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甜甜一笑,虽然感觉这位客人的眼神有些可怕,可是还是忍住了,毕竟这里是最繁荣的商业都市之一,不怕他乱来的。

随后一名包裹着两条手臂的老者火速赶来,身后跟着一个带着灰色圆筒帽的中年男子,使得美女接待员一时愣了神,那个灰色圆筒帽的,就是自己的直属上司,这家游戏店的老板,而那名老者,看起来十分熟悉,而且那股熟悉感越来越强烈,啊!竟然是——

“小张,到那边去。”

带着灰色圆筒帽的中年男子,扯着少女的衣袖,示意美女接待员与他来到令一边带着,这才放下心来。

“店,店长?”

少女感到十分奇怪,为什么这个大人物会过来这里,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小张你是新来的,有所不知,这个家伙可是一个砍价高手,我们为此吃了不少的亏。”

戴着黑色圆筒帽的中年男子,指了指正在走顾右盼的隐者,露出十分肉疼的神色,看来他也是吃了不少的亏。

那名包裹着双手的老者,锐利的眼神直盯着隐者,隐者也紧紧地盯着他,两个人的眼神势均力敌,互相敌视着,不肯吃一丁点儿的亏,互相绕了好几圈。

“康老板,我也是这里的常客了,能不能给我算便宜一点儿?”

隐者率先出招,打出了感情牌,要知道老客户才是最难得的,也是一家老店的根基,如果失去了自己这名老客户的支持,这家店也就离倒闭不远了。

“我都收你十元了,这还不便宜?你看哪一款游戏不是数十、数百的价钱,甚至还有上万价格的也大有人买,虽然买家大多都是那些米虫,当然了,你要不要钱的游戏也行,可是你玩的时候花的钱更多,你可要仔细考虑清楚了,十元这可是成本价,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没有更低的了,你要知道制作这款游戏,可是很费人力物力的。”

老者眯细了眼睛,打起了苦情牌,尤其是他那副衰老的面容,更是容易引起人们的同情。

“啧啧啧,你可要知道,好客来的盗版货可是远近闻名的便宜,像什么战舰飞船什么的都有得卖,而你这里与他们比起来,只能算是小店,就这些上了年纪的游戏,在那里就是地摊货,摆在那里也没人要的,要不是看在咱们合作多年的份上,我对你们的服务还算满意,我还不来了呢。”

隐者打出了迂回牌,借着好客来的声望,打压老者,好获取实惠。

当然了,隐者他说去好客来也只是说说,如果自己真的去了好客来,三三马上就会知道的,到时候自己得到的折扣可就没有那么多了,大打折扣,那就不好办了。

“好吧,算你八元吧。”

老者恨恨地锤了一下桌面,龇牙咧嘴,一时牵动了手臂的伤口,这些可都是他的得意之作,原本是卖十元的,八元已经是违反规则了,好伐?他还不愿意。

“亏大了,亏大了,那些米虫趁着他们的父辈出门,擅自调整粮价,导致现在整个浩瀚世界的物价都上涨了,你下次再来买可要多带些钱。”

老者感到愤愤不平,那些米虫改价改的不是时候,正好是对方发货的时候,这一下亏了不少,现在他恨不得马上去通知,让那些米虫去探索空间裂缝的父辈快点回来,好好地收拾这些小兔崽子们。

隐者根本没有在意这些,甚至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待付款了之后,便是露出了满意之色,得意洋洋地离开,这次又可以克扣两元,真是一笔不错的好买卖。

那名少女接待员,看到了这一幕之后,感到十分好奇,这位老者可是雾尘商会的会长,更是这座商城的城主,怎么会来到这里?更何况,还会被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近乎敲诈地钱买强卖,便询问起身旁的店老板。

“年轻人就别问那么多了,没什么好处的。”

中年男子不动于衷,看也不看少女充满求知、楚楚可怜的眼神。

“老板,为什么要给他优惠?”

这个销售员感到一头雾水,要知道雾尘商会的规矩可是很古板的,商品只要定下了价格,便不会肆意更改,却因为这个顾客改变了价格,十分好奇,以至于不解开这个秘密,便会茶不思饭不想,一直在中年男子的耳边碎碎念。

“算了,算了,别烦我了,告诉你好了,他的身份比较特殊,早在会长的爷爷还担任商会会长的时候,便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

中年男子知道少女小张的难缠,便只好道出实情,面露缅怀之色,那是他小时候,可是没少吃过隐者的苦头,说起来都是泪啊,可能这个人对会长来说也十分特殊吧,毕竟承载着他的青春。

销售员张颜为此十分惊讶,会长的爷爷在万年前就已经仙逝了,那个时候便是常客,莫非,莫非那个年轻人是一个装嫩的糟老头子?想到这里便是一阵恶寒,想起隐者一身枯萎的老皮,在外面套上一层年轻的人皮外衣,借此来欺骗小姑娘的感情,真的是太邪恶了。

“千万别传出去啊。”

店老板再三警告,这才面带不放心地离开,一步一回头,他对于张颜这个店员十分不信任,她总是在无意之间透露商会的商业机密,惹了很多乱子。

话说隐者,他得到了那克扣的两元钱,高兴地不得了,连以往看不惯的帅哥俊男,都变得秀气和蔼起来,这个康大福今天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以往最多也就让步一毛、两毛,甚至还有一次只让步了一毫,现在居然直接让了两块,真的是太感谢他了,如果有机会可以去一次销魂居——

不不不,想起了那里的价格,感觉实在是太贵了,虽然那里的小姐姐一个个都是极品,可是自己根本承担不起,这事还是算了吧。

隐者回到城堡的途中,再次感到了一些动静,定目一观,又是那两个人,只不过换了一身更好的行头,继续向着自己住处的方向进发。

哎呀,脚滑了。

隐者装模作样地铲起一脚,两人再次飞向天际。

“啧啧啧——”

隐者摇头微叹,希望他们能长一些记性吧,他们又不是美女,就算是当着自己的面求自己,自己也不会帮忙的,这些都是白忙活,自己又不是圣母,插手进去,得不到任何好处,还惹得一身骚。

又是几天时间过去了,隐者这段时间也是没有事情可忙,为此便感到十分地悠闲,于是在院子里面摆上了一架躺椅,脸上带上一个大大的墨镜,就这样舒舒服服地晒着天阳。

悠闲的隐者翘着二郎腿,不时拿起一粒葡萄放在自己的口中,慢慢地咀嚼,细细地品味,盘子里的哪些水果,都是隐者自己所种,味道甘甜甜美,这边晒着天阳,边吃着水果的,别提滋味有多么舒爽了。

尤其是春天刚刚过去,夏天刚刚来临的季节,正在这初夏的时节,吹着凉风的感觉是十分舒爽的,久久不忘。

“嗯,舒服,舒服。”

隐者继续翘着二郎腿,有时伸出左手来,挠挠感觉有些发痒的屁股,然后稍稍嗅了嗅味道,轻轻地阖上了眼睛,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舒服惬意。

突然,森林里面传来了响声,使得隐者猛地睁开了双眼,凝目看去,便是看到了有两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原来还是那两个人,他们真有毅力,经历了那么遭子事,居然再次出现了。

不过,这次他们身上穿着的衣物稍微好了点,精神也没有以前那般萎靡了,看来他们也是慢慢地适应了森林深处的生活。

只见隐者悄无声息地漂移了过去,半边身子躲到大树的后面,暗中观察着两人,趁着这两个人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便是使出一记飞脚,恨恨地踹了过去,又是一个全垒打,这两个人瞬间失去意识,再度飞了出去,飞入天边,消失不见。

“小隐,刚才是有什么人过来了吗?”

这是穿着清凉的锦裘儿,感受到了外界的动静,从屋子里面急忙走了出来,手上还抱着一个刚刚冰镇过的大西瓜,微微地偏着她的小脑袋,眼睛里面充满了好奇,柔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了,这只是你听错了吧。”

隐者当然不会说出事情的真相了,以锦裘儿以往那种善良温柔的性格,说不定看到模样凄惨的两人,会生出什么恻隐之心,施以援手,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可就麻烦了。

想要起身的隐者刚刚下脚,便是猛地把那只脚抬了上来,原来他脚上转着的拖鞋,随着刚才那一踹,也是一同飞上了天空。

“噢,原来是这样啊。”

锦裘儿没有理由怀疑隐者,也就是当自己听错了吧,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

隐者脸色无奈,只能单着一只脚,一蹦一蹦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次换上了一双库藏已久的新鞋子,继续自己的日光浴。

这段时间的隐者都是闲来无事的,三三沉迷于玩刀锋游戏,而隐者这些天才刚刚得到了不少的好处,也就没有再去找那些团员打打秋风的心情,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指导一下锦裘儿的修炼。

自从锦裘儿蜕变成为了灵人,更是每天都热衷于修炼,可以说修炼已经成为了她,继做饭洗衣服洗澡之后,每天必须的第四件大事。

修炼一直是锦裘儿梦寐以求的梦想,可是她小时候的时候,锦绣皇主怕她吃苦,便没有给她那样的机会,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哪里还能不努力?

“婆娑小宇宙,接引五灵,衍生天地。”

锦裘儿放空自己的身心,一吸一呼之间契合天地自然,与那些如同小精灵般的元素灵力紧密沟通着,任由它们改造着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构建灵躯。

“错了错了,裘儿,这不是接引,而是觉醒。”

隐者闻言,掏了掏鼻孔,摇头晃脑,倒是难得地指点了一两句。

“不是接引吗?这是缄默圣贤提出的理论呀,应该不会出错的才是,大家也都是按照这样修炼的啊。”

锦裘儿模样可爱地歪了歪小脑袋,距离十分近地盯着隐者的眼睛,对此感到迷惑不解。

“所谓修炼既是修真,去伪存真之道也,你眼前所见不一定是真实的,你耳中所闻的也不一定是虚假的,哪怕你自己的存在也可能并不是眼前的这般,你根本不了解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更不知道自己,你自己的真实,需要看你自己来领悟。

至于缄默那个小子,在他穿开裆裤的时候,我都认识他了,他是一个十分抠门,抠门到变态的小气鬼,像那些有用的大道至理,他是不可能就那般随意地泄露出去的,而你们所闻的那些,八成有假,而——”

看到锦裘儿渐渐变成一副审视的目光,隐者便连忙捂住了嘴,一时口误,一时口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

“小隐你到底多少岁了呀?”

锦裘儿对此深感好奇起来,缄默圣贤可是五万年前的一位圣人,他在各大王朝教化亿万民众,彻透大道至理,以圣贤之道荣登圣位,而小隐居然在他小的时候见过他,那岂不是说——

之前,锦裘儿一直以为小隐是万年前的人物,可是自从与他熟识之后,便发现他并不想传说中的那般苍老,反而与自己的年纪看起来差不了多少,而小隐也说他自己的年龄不超过一百岁。

“十七岁。”

隐者心怀欣赏之色,盯着锦裘儿那双如同水晶般闪耀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

“十七岁?”

虽然锦裘儿对此感到有些不敢置信,但仍然是选择相信小隐的话,他说自己是十七岁,那就是十七岁了吧,只比自己大了一岁,那么——

念及这里,锦裘儿的脸色变得绯红,娇羞不已。

当然了,隐者还有一句话隐藏着没有说,他一致认为自己永远都是十七岁,是那个不用负什么责任,可以乐呵呵度过每一天的年纪。

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已经对你绝望了,从第一天开始。

神秘话音对于隐者的无耻,只感到无奈无语,这个家伙的脸皮随着年纪的增长,真的是越来越厚了,都这把年纪了,还非要装成小鲜肉,丢不丢人啊?

“等我一下。”

隐者再次发现了森林中的动静,一个人走向前去,并且示意锦裘儿继续修炼,不要在意,再次漂浮了过去。

又是那两个人,他们到底烦不烦啊,就算他们不烦,自己也要烦了。

隐者看到俊美青年,觉得自己的耐心下限越来越低,看到他就怒火直冒。

“等等,前辈。”

在隐者的脚还未落下的时候,俊美青年便是察觉到了什么,看着眼前的空无一物开了口。

隐者也觉得在这么下去真的很烦,决定暂且听他们一言,再一口否决。

这个家伙果然是一个邪恶的人,心思歹毒啊。

“前辈,晚辈出身踵途皇朝,是这一代的皇储,而现在我的国家正经历着国破家亡,生死存亡之际,只要前辈能够帮助我把来犯的敌人从我的国家赶出去,无论荣华富贵,高官荣禄,我什么都可以给您。”

俊美男子急切地打量着四周,面色沉重地说道。

他的这番话已经是很重的誓言了,要知道他可是一个皇储,一方皇朝的储君,如果做出这种誓言,便等于给了面前的隐者一道免死金牌,还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这是身为一个皇储最不称职,也是最不该做的事情。

“你说完了?”

隐者懒散地掏了掏耳朵,如此回复道。

“啊?”

俊美男子两人愕然,感到不解,两人互相看了看,自己给的筹码已经非常高了,这都等于让对方直接做太上皇了,为什么对方还没有心动?

“说完了,那就走起吧。”

隐者又是飞起来一脚,愣然的两人再次消失在天际,这一次可不是落在森林外的城镇里面了,而是落在毒虫满布的兽族森林边缘角里,对这种不知所谓的蠢货,再让他们吃一些苦头吧。

拿钱财什么的诱惑自己?真是搞笑,有了那笔钱自己一定不会再工作了,而没有工作可干的自己,那又与一条咸鱼有何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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