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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酗酒

半夏以东

  

(Neither do men pour new wine into old wineskins. If they do the skins will burst the wine will run out and the、 wineskins will be ruined.)

(没人把新酒装在旧皮袋里。若是这样,皮袋就裂开,酒漏出来,连皮袋也坏了。)

顾云水这心情差的不明不白的,不过我没奇怪太久,那边东方姐姐都背起令狐冲了,紧赶慢赶的跟上去。

“我很重吧?”冲哥趴在姐姐肩上迷糊的问,东方姐姐稍微停顿了下,说。“……还好。”

我在一边没说话,姐姐啊姐姐,你以后会不会知道现在你背的就是你整个世界?

想到这里,还是有些伤感的。冲哥趴在教主背上时不时的问句要不要我自己走,姐姐都淡淡地说不用,眼看到得医馆才把他放下来,我们两个搀着他进去。

“也谢谢林小姐了……”冲哥嘴唇发白尚自不好意思的一笑。“林小姐身边那位顾公子呢?”

提他我就无奈。“他啊……不知道什么事先回落脚的客栈了,让我一会回去找他。”

冲哥嘿嘿一笑,那边老大夫已经急匆匆的来看他这伤了。“林小姐跟顾公子还真是人中龙凤……”

“瞎说什么呢你。”我推了他一把,不过貌似推到伤处了,疼的他一阵冷汗。我看在眼里于心不忍,只能说。“说话也没个轻重缓急的,你看都伤成这样了还嘴快,以后可别了啊。”

冲哥笑笑,姐姐在一边看了许久突然问。“云水如何了?”

“不知道啊,他就说突然要回客栈嘛,拉都拉不住。”我扶额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哎呀伦家轻功又没练好一会怎么回城嘛QAQ”

姐姐眨眨眼。“没事,一会我送你回去便是。”

“哎哎哎不用了不用了……”我赶紧摆手,这尼玛一不留神把姐姐带回去了可就啥都完了。“姐我骗你的……其实伦家轻功练的可好了=v=”

“这么厉害?”姐姐扬眉看我。“你走两步我看看?”

我死机了,心里一万个嘴巴抽自己林之夏叫你嘴炮你看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教主离开冲哥身边啊!正自干笑,那边老医生总算破了冷场。“这伤口真是不浅,必须得缝合才行,只是施针之时……不知道这位小兄弟能不能刚忍住疼痛啊。”

“男子汉大丈夫,疼点算什么?”冲哥收了笑。“缝吧。”

“那好,你暂且忍一忍啊,”老大夫担忧的说。“不要动。”

“我尽量。”冲哥现在已经很疼了,嘴唇一阵一阵白。

老大夫把一排亮晶晶的刀具甩到桌子上的时候我浑身一颤,卧槽明朝外科手术这么高端?不过下一秒就觉得不高端了,尼玛没麻药啊……我皱着眉头看着老大夫颤巍巍的给冲哥下针,那下手叫一个优雅从容而且……慢,大爷你不知道越慢越疼吗……

“你下手能不能轻一点。”东方不败显然有点不高兴了。“你没有看到他疼成这个样子吗?”

“哎……公子。”老大夫不以为然的抬起头来,手下兀自动针,看得我心惊肉跳的,这尼玛还聊天……冲哥都哭瞎了。“缝针就是这样,当年关老爷刮骨疗毒,比这缝针疼一百倍呢,”

教主大人淡淡说。“明明是你自己医术不精,还有一番大道理啊,医若要精,别说是缝针了,就算是剖腹洗肠换眼换心,病患也丝毫不觉得痛啊。”

姐姐我知道你心疼冲哥了=v=可是之夏觉得这个时候你还是让老大夫专心缝针吧,我看着冲哥都捏一把汗。

“那得是华佗再世,用他那麻沸散才使得。”老大夫摇头晃脑。“莫说老朽一个草莽大夫,就是当世,这……也无人有那等医道啊。”

“井底之蛙。”东方不败不屑的瞟了老大夫一眼,看见冲哥这个样子委实是忍不住了,风一样出手扣住了那老大夫的手腕,“再不轻点下手,信不信我在你身上也开一道口子?让你给自己缝针,看看是不是这般手重?”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老朽轻点就是轻点就是!”老大夫苦于一点功夫不会,这手腕一翻疼得要死要活,冲哥跟我实在看不下去,冲哥伸手拉住东方不败。“……唉,由她来缝吧,没事的。”

冲哥讲话就是好使=v=我看见姐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开了,在那抱臂不语。

“大夫啊。”冲哥都快趴到桌子上了,不敢动那带刀伤的手。“你要怎么缝啊随你,手重手轻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要快,不要拖拖拉拉的!你越拖拉我越疼啊你知不知道!”

“啊啊知道知道!”老大夫忙不迭的答应,不敢再看东方不败闷头走针,不过这手快也没想象的那么好,只是疼痛稍微轻了些而已,我在一旁没事做帮着递老大夫擦血的棉花,听得冲哥在那边咬着牙跟姐姐说,“……兄弟,你会不会讲笑话?”

“……啊?”教主没反应过来。

“讲笑话可以……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冲哥低头冒汗,声音都走形了。

“我,我不会讲笑话……”不知道是不是烛火照的,我看见姐姐脸上好像微微红了红。

“我……我会唱歌!”我赶忙一举手,不过林之夏同学你好像说早了啊貌似是冲哥先问教主会不会唱歌的啊!希望不会有太大影响QAQ,姐姐一眼扫过来,我紧张的抿抿嘴,“是,是我以前学的……一首童谣……”

姐姐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说。“是,是小时候我妈妈教我的,冲哥你别笑话我啊……”

……多亏顾云水不在,要不以后他嘴里我的称呼就改成抢台词狂魔了。

“可以啊。”教主微微笑了笑,心想之夏怎么小时候跟自己这么像,都是当娘的教童谣啊。“之夏你唱吧。”

“……”

我心里十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笑傲江湖那几首歌我最不会的就是当时这首啊!爱我跟逍遥老娘随便哪首都能倒着唱啊!沧海一声笑老娘都会啊可是就这首不会啊!歌词都记不住啊!林之夏叫你嘴贱抢教主台词啊!这下又死机了吧!……但是时间不等人,冲哥都要疼死了,我思索一下咳咳嗓子就开口。“岁月催人老,名利都忘掉……”

“岁月催人老,名利都忘掉,一壶浊酒把梦醉倒;”

“生死也寂寥,贪一个拥抱,管他迟与早,放爱去逍遥。”

万里之外的黑木崖,教众都已睡下,月圣姑的房间却是烛火通明,这平日无人进入的内侧房间里挂着细腻画像,画上男子面容威严,穿着圣姑白衣的盈盈细心地给画像面前换了香,凝视了那画像一会,还是走出了房间,合上门整个房间便陷入黑暗。

“天那么高,两岸青山围绕,尝遍人间多少味道;”

“爱恨滔滔,全都一笔勾销,只想好好把握今朝。”

路边的酒摊尚自点着烛火,卖酒的老头子在那收拾东西看着店里唯一的客人。公子站如松,行如风,人如龙,黑袍金线浮夸华丽,却坐在这与他自己衣着格格不符的破酒摊里要了两大缸酒一直坐着喝,一碗一碗接着喝。发带松松跨跨的塌下来好似是经过疯狂奔跑的结果,因为那拿着酒杯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公子黑白分明的眼里映照了平静城镇的万家灯火,却微微红了眼眶。

“你那么好,我用一生祈祷,带着你江湖里逍遥;”

“只要心还跳,就有我逗你笑,牵着你慢慢变老……”

深夜的医馆无人,忙得团团转的老大夫手忙脚乱的找刀具,边上跟着忙中添乱嘴里还兀自唱歌的小姑娘,桌边坐了年轻俊朗的剑客捂着缝合的差不多的伤口,而边上倚着的公子一身锦衣容颜好似要放出光芒来,表情看似严肃眉目间全满是笑意。

锦衣的公子看了那剑客的背影许久,勾起了嘴角。

每个人的心里,

都有每个人的江湖。

……

“怎么样,还痛不痛?”

“好多了。”伤口磨磨蹭蹭的弄完之后,冲哥这罪也算受够了,不用我跟姐姐扶着便走出医馆。“哎,兄台,刚忘了谢你,在下华山令狐冲,敢问兄台何门何派,尊姓大名?”

“在下……姓董,名伯方。”东方不败略一沉吟便道。“没门没派,浪迹江湖而已。”

“不是吧~”冲哥好奇的问,“看兄台这穿着打扮言谈举止……也不像是个混江湖的,更何况兄台跟刚刚那位公子……啊,还有这位姑娘!”冲哥一指我。“一看便是同行,想必常日里也是结伴的?”

东方微微一笑,算是默许了,冲哥摸摸脑袋却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哎不对啊……刚刚这位林姑娘似乎是喊你做姐?”

我一震,卧槽老娘什么时候说露馅的,姐姐不动声色的白我一眼,我秒切卖相说。“令狐大哥你疼糊涂了吧,我家董哥哥可是男人,我却是哪来的姐姐呢?”

……我说出董哥哥这个词的时候东方不败明显眼角抽了下。

“哎……算了算了。”冲哥大度的走几步。“真人不露相,两位跟我呢,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林姑娘也不需要跟我交代那么多是吧。”冲哥回过头来一脸灿烂的笑容冲着东方不败。“哎董兄,总之啊,我们相识自是……”他热情的去拍东方不败的肩。

大教主一秒黑化肩膀不动声色的一抖,一阵内力直接反弹出来,冲哥那手还没痊愈,又疼的一阵虚汗,东方不败看在眼里忙问,“怎么了,又疼了?”

“嗯……”冲哥皱眉头不想装的,姐姐咬着嘴唇。“那怎么办?”

“哎~”冲哥眼里全是狡黠之色。“你看你家林妹妹唱歌那么好听,要不你唱首给我听?”

……听见林妹妹这个词的时候我眼角也抽了下。

东方不败笑了笑,顺手推了冲哥一把。“说话没点正经的。”

这一下不知道用没用劲,不过冲哥倒是直接推到我这边了,我不自觉的一闪,冲哥竟然直接倒地上了。姐姐眉眼间的笑意在看冲哥的时候丝毫没有褪去。“还装?”

“装什么啊?”冲哥哀号着要起来。“这一掌怎么那么重啊?”

姐姐出口气,走过去把冲哥扶起来,听着冲哥的抱怨。“手才刚好,差点被你打成内伤。”

“要不然怎么办啊,要不然……我帮你找刚才的大夫给你看一下?”

“不用找那个大夫啦,他刚才都快被你吓死了。”冲哥萌气冲天的翻白眼,抬手止住了东方不败要说的话。“不过嘛……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治我的疼痛,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

有意思,姐姐微微一笑,刚要说好,冲哥却转了头来看我,“不过这位林姑娘……”

我心下了然,这是要去偷酒喝,所以才犹豫着要不要带看着年纪小的我去。喝完了就是喜闻乐见的月下舞剑了,这种时候当了电灯泡岂不是坏了大事,反正这医馆通着大路不会迷失方向,我还是回去看看顾云水那货怎么样了吧,我是当机立断的林之夏=v=

“那董哥哥我困了我先回客栈找云水哥哥了你陪令狐少侠好玩~!”说完最后一个玩字的时候我都溜出了五丈远。

令狐冲看着远去的少女背影。“董兄……你这妹妹还当真是有意思的很。”

东方不败眨眨眼睛。“是啊,在一起的时候总没原因的让人开心。”

“看着也是,哈哈……那董兄我们走吧!”

“好啊。”

……

“浮生浪迹笑明月,千愁散尽一剑轻。”

月夜的麦田被剑风带动,柔软的麦絮顺着圆滑的剑风打成一卷一卷,漫天白絮里的人影似挥剑又似起舞,直看住了坐在地上拎着酒壶的男人,男人有年轻的脸和俊朗的眉目,身上淡蓝的粗布衣衫也挡不住隐隐的英气。

是优雅迅速的剑法,却没有任何所向的目标,真的只是给坐在地上的男人看而已。手中所谓的剑竟然只是内力灌注的发带,转动起来却比任何利器还要迅疾万分,足见主人的武功之高。使剑的女子着华丽的公子装,一头长发散落在月光下起舞奔腾,飘忽的眼眸黑白分明有如水墨样的白山黑水。似乎是身法太快,男人似乎未发现异样,又可能是贪多了酒眼神朦胧,但还是笑着说那女子好剑法。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也不知是何时停了剑。女子在男人身前站定,是妩媚与傲气并存的脸,这一身公子服亦可倾城,她弯着眼看男人不好意思的摸头。

“真是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越看你越像我之前遇到的一位姑娘。”

女子收了笑。“令狐冲,雌雄不变男女不分,你那什么眼神啊。”

“……真的不是吗?”令狐冲歪着头看她,她心里有一丝悸动没有表现出来,眨眨眼张开手。“你想要验明真身么?那就请便。”

空城计,料得你不敢,她心里孩子气的想,大概是微微摆出的脸色吓到了令狐冲,他嘿嘿笑着扯别的话题。

“那我睡觉了啊,明天还得赶路呢,董兄,练剑的话你自便咯。”

他极大方的拍了拍女子的肩,这一次她闪躲都未来得及,就看见年少的剑客大大咧咧的找了个麦秆平摊的地方躺下。

年轻就是好,入睡也是随心所欲。

“我一生追求名利,如今什么都有了……却一点都不快活。可是这个人却能一心一意的对另外一个人好,还能活的那么快活,老天爷,我该说你是公平呢还是不公平?”

“如果我的身边也能有这么一个人的话,那雄图霸业,江山天下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呢?”她五味杂陈,也是想不到他会做出如此举动,却还是含着笑看了他一会,只是那梦话念念不忘的全是小师妹,她自嘲的摇摇头,拿了发带走开。

“为什么,为什么我生来就是东方不败,为什么我要承担那么多,为什么我不能只是一个普通人,拥有一份普通的爱情,玉娘,我终于明白你的感受……可是我不想明白,我宁可不明白!”

林中空地,女子行到此处便走不下去只觉心乱如麻。她深深吸气闭眼,又是一招剑法挥出,发带由于充盈了内力而坚硬似铁,女子的身法与刚刚大不相同,速度太快,反而慢了下来,月光下只是一团碧色的影子。可一走神手便放松了力道,那淡蓝色的发带挥出便脱了手,在天上打了几个圈悠悠飘回女子手里,她抬手接住那发带,眼中带了些许的茫然,一个寂寞萧索的黑衣影子一闪而过。

“你还有很多事要做。”

林中月光直泄而下,女子的目光变得罕见的温婉如玉,她凝视了手里那淡蓝发带一会,终究是收进了怀里。

“还有很多事要完成,忘了吧,不要去想了。”

……

"顾云水,顾云水!开门啊你倒是!"

要么说人点背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呢,本来自己是准备悄没声的看完月下舞剑的,这把倒好,电灯泡固然没当成,这酱油竟然还打回来了,我心里一阵郁闷站在顾云水那房间门口敲大神那门,今晚明明都挺顺利的这货是咋的了。"顾云水你出来啊,你别躲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乱了乱了,这是雪姨台词,我都想哪去了。我正自无可奈何之际,廊外进来一迷迷糊糊的小二。"姑娘您别敲了,小的好容易才睡着,这房里的公子真的是没回来过啊。"

"……还没回来?"我瞪大眼睛,小二估计没睡醒,跟我摆摆手,"公子下午出门的,小的真的没看见他回来过,不早了,姑娘您也赶紧回去睡吧,啊。"我面色阴沉的盯着完全无视我的小二拍拍我的肩,就自顾自走了。

我回头忿忿的看了房门一眼,都要放弃了,这厮自生自灭去吧。我一遍翻着白眼一边往门外走,然后直接撞上一个人。

"啊啊啊啊有鬼啊!!!"

我吓了一大跳就缓过来,走廊里没灯火,对面人穿着黑袍只有隐约轮廓,再加上走路一点声都没有,除了云水大神再没别人了,我松了一口气,大呼小叫的把顾云水拉倒院子灯火底下。“顾云水你死哪去了?老娘寻思早回来看你一眼都在找不到人……你怎么了?”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人,刚刚走廊黑暗看不清楚,现在光亮之下他的神情明显不对劲。头发有些松散凌乱,衣服领子松了一个扣,眼眶甚至还泛红一点,讲话还带酒气……我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我没怎么。”顾云水瞅着我,眼睛里倒是没什么感情。“陪你姐玩完了?”

“我……”我讲话都慢了。“……没,姐姐跟冲哥喝酒去了,我寻思看看你就提前回来了。”

顾云水闻言扬眉。“你这算是关心我?”

……这什么神展开,我心里吐槽千万次,这是时候如果按照偶像剧里那一套“我才没有关心你呢!”的固定回答来讲的话以后就真的扯不清道不明了,于是我把心一横说。“我能不关心你啊?关键时刻跑的没影了我一个人走夜路回来多辛苦你知道咩QAQ”

卖萌无效我都料到了,顾云水立定在那里,闭眼长出一口气,缓缓的说。“那多谢你了,我挺好的,明天事情还多得很,你早点回去睡吧。”他推门而入,看见我还站在那里。“怎么,还不走?”

我扭捏的说。“我,我几套要换的衣服还在你房间的包裹里呢……”

顾云水悲喜莫名的看了我一眼,走进房间把包裹翻出来递给我,我直接问。“明天都什么事啊?”

“林之夏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我怔住。

“明天正午,长街对面酒楼,田伯光会先拐了仪琳去陪他喝酒吃肉,令狐冲跟曲洋也会到,然后就是他们两个的坐斗了。”顾云水转过身说,眼看要关房门了。“东方现在也在城里,今晚可能先去曲洋包的群玉苑踩点,明晚会现身。”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关上房门,窗内一片黑暗悄无声息,又琢磨了他刚刚说的话,剧情是久远了点,不过他这一说我倒确实是想起来了,但是……总觉得冲田坐斗之前好像漏了个段子?脑海里总有个影子挥之不去,想又想不起来,反正等到明天正午就知道了。我一边咕哝着顾云水你连房门都不让进是什么意思,就回去睡觉了。

我没想到,这个我没想起来的小小片段会在明天产生多大的影响。

我更没想到的是,顾云水不让我进房间的原因是,在他回屋翻包裹的时候,看见了屋里无声无息坐着的锦色人影,副教主一怔,微微点头示意了下就走向屋外,把包裹递给我转身关门。

东方不败听得林之夏远去的脚步声,看着面前凌乱的顾云水,慢慢站起身来。

“这个时候,”东方不败走了几步,走到顾云水身前。“我若是也像之夏一样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显得我太假?”

顾云水头转向一边不看东方不败。“教主可有吩咐?”

“没有……”

“属下疲乏。”顾云水淡淡说。“夜深至此,也请教主早些休息。”

东方不败低了头,所以顾云水看不见她咬着嘴唇的动作。“……你也是。”

想来是没话说了,东方不败叹了口气,走向门口,开门的时候深深吸气,回头时却已对着顾云水嫣然一笑。“曲洋明晚回群玉苑,我有些教务之事要找他,你随我来可好?”

顾云水没犹豫便说。“全凭教主吩咐。”

东方不败脸上尚自维持着笑容。“嗯,那你早点休息。”

顾云水颌首。

女子在院中走出几步便停下,回头看房间里的最后一点烛火都熄灭,女子的锦色华衣没了映照也失了光彩,她头发还是散着的,在英气逼人的公子服里透出一次饶骨的柔媚来。她在微薄月色下摊开手掌,手里却是一枝色泽古朴的银色印花,入手温热,上面似乎隐隐约约刻了看不清的字体,她看了一会,终究是低低叹

了口气,把珠花收入怀中。

“云水。”

锦衣的教主转身离开,步伐优雅而无半点声息,从而显出那呓语一般的低吟来。

“谁都逃不掉了……”

……

早上着急忙慌的起来,结果还是晚了,不过还好看太阳还没到正午,但是早饭无论如何吃不成了。我急急的穿好衣服去敲顾云水的门,结果跟昨晚一样没回应,敲的我心里窝火,顾云水你从来都不知道顾着别人的么?我罢了手甩甩袖子就出门了,反正我知道那酒楼在那,管你自己做什么去,憋了一肚子火出门,然后……

“……师父说不能喝酒吃肉啊!”

我看见小田田换了一身萌萌的鹅黄长衫,话说这长衫不是电视剧里定逸师太穿的么……田伯光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搂着个圆脸的小……尼姑?尼玛世界上真的有带发尼姑这种东西的?

不过小尼姑好萌啊这个圆脸矮油=v=~姐姐一扫早上被顾云水带出来的一脸阴霾,想起来这是哪了,这天然呆的粉衣服小尼姑不就是仪琳么~我光速整理了一下仪容,满脸堆笑的走上前去。

“哎呦这不是田兄嘛~”我热情的跟小田田打招呼。“这么巧啊~”

小田田看我这边一怔。“哎~你不是昨晚那姑娘……”

“是啊是啊!”我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点头。“田兄这……果然功夫过人啊,这昨晚刚逃走的小妹子你竟然就给劫回来了?”

“胡说什么呢你!”小田田白我一眼。“姑娘我跟你说啊,这仪琳小姐呢……虽然是带头修行,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恒山派尼姑啊……你可别想套近乎。”说完又白我一眼。

我一口老血,尼玛我套近乎?我直接上去扯过仪琳,小姑娘看的一惊一乍的。“来仪琳小师妹,咱不跟田伯光这样人走一起啊,姐姐送你回去。”

“哎哎哎姑娘你这是干什么。”田伯光直接打过我的手,“我跟你说啊,这仪琳小师妹呢,长年深居恒山,啊,受这定逸老尼姑的毒害,你看看到现在还以为酒是腥的肉是臭的。我田某呢,今日就是要带她去看看这花花世界也好开导一下,就从喝酒吃肉开始,你你你快起来。”

刚刚打手这一下用了暗劲,我自己葵花宝典才刚练了粗浅的一点,交手便知硬来是绝对拼不过小田田的,不过仪琳是姐姐货真价实的妹妹啊,能保得一分自然是要保得一分的,我权衡了一下说,“……少扯那套,田伯光你就不是要找个人陪你喝酒吃肉嘛,何必重口味拽这个小尼姑,这点小事本姑娘陪你如何?呐,就前面那个酒楼,敢不敢跟我来?”

这话倒是说道小田田心坎里去了,“哎你这姑娘有意思,我田某这出道以来……还真没见过几个能喝的姑娘,不过姑娘咱们有言在先啊,你要是想借着跟田某喝酒想办法带走这小尼姑啊~”小田田眼睛一大。“休怪田某不客气!”

我扑哧一笑,这表情太萌了,没多管就自己径直走向那酒楼。小田田打量我两眼一副赌气的样子,也跟了上来。

……

“来再走一个~!”我蹒跚的把酒杯往小田田那送。

“不……不行了……”田伯光讲话都大舌头了,一把揽过我的肩。“姊妹儿我跟你讲哈,我田,小田田出道都这么多年了,你,嗝,你是第一个把我喝趴下的……”

“不是,小田,我,我说句心里话……”我两眼发直,兀自往小田田嘴里倒酒,“咱,咱不说那些啊,你把这杯干了,咱,咱俩还是兄弟,以后有福我享有难你当啊,来干干干……”

“干,干……”小田田大舌头啥话都顺着我说了,“有福我享有难你当……”

“不,不是!”我拍小田田的脸,“是有福我享有难你当……”

“有福我享有难你当……”

一边坐着的仪琳小妹妹看着眼前这俩人醉酒当歌,有种三观崩塌的感觉。这世上能喝的姑娘少,这么能喝的实在是没见过……一个时辰以前,眼前这一身水蓝的姐姐进了酒楼大喇喇坐下,小二笑呵呵的过来问。“姑娘可是一位?”

水蓝水蓝的小姑娘颇为挑衅的看了一眼对面坐下的圆眼睛汉子,淡淡说。“三位。”

小二觉得这气氛不对啊。“那……姑娘可要吃喝点什么?”就看着水蓝小姑娘瞅着对面汉子阴阴一笑。“五坛杏花村。”

小二哥死机了,然而那姑娘冲着他板起脸。“呶,你面前这位大哥可是千杯不醉。犹豫什么,还不快去?!”

不多时,田伯光看着面前的五坛酒发呆,瞅着对面的小姑娘说。“美人儿,你,你玩真的啊……”

“不然呢?”我阴森森一笑,心想老娘好歹当年也是夜店小公主一枚,就算不能喝,把你这田伯光喝趴下了总没问题吧,千杯不醉不好说,五坛杏花村对半喝……也还真说不准。田伯光坐在对面眼色阴郁的看着我,心中念头大概是一个小姑娘跟我较个什么劲,我万里独行就算不能喝也不至于喝不过你。两人莫名其妙的默契,凝视对方,然后同时拿起酒杯。

“干!”

事实证明我们俩都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这原因第一是俩人酒量都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第二点是都太要面子所以都不认输,第三点是这酒楼竟然业界良心的没有往酒里兑水。

仪琳顿时觉得自己很没有存在感,不过一个时辰之后……全桌就剩她有存在感了。她看着犹自夫唱妇随的田伯光跟林之夏心想,酒真有这么好喝?拿起杯子迟疑的稍微抿了一口,却几乎要辣出来。

“别,林姐我知道你能喝,来把这杯干了咱还是兄弟……”

“姐,姐我也算跑过这么多场子的人,田总您太客气了……”我搂着田伯光开始唱。“最恨不过流年,仓促中像被飓风席卷……”

小田田迷瞪着眼睛趴我怀里跟着唱。“席,席卷……”

仪琳都忘了这个时候自己要跑了,总不能扔着这俩酒鬼不管,正自犹豫,却看见楼下进来三个人。一人深袍国脸,一副稳重模样头上却有一缕白发,心事重重的样子;一人黄衫麻裤,腰悬长剑容貌年轻而英气逼人,而当先的那公子脸色苍白,一袭黑袍金丝眼神淡漠,往楼上扫了一眼便移不开,嘴里兀自狐疑的说,“林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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