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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蒙东的回忆

米字旗永不落

  

蒙东的回忆

[威廉视角]

由于蒙东在遇到了斯图卡后一直处于痴呆的状态,我只好叫另一个士兵驾驶卡车。在回去的路上,我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疑问,不停地问着蒙东,“你到底是怎么了

…”蒙东一直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维罗妮卡用手肘碰了碰我,小声地对我说,“不要再问了,每个人都有往事,或开心,或悲伤…”蒙东突然抬起头,吓了我们一大跳,“也许说出来才好吧…”我摇了摇手说,“不不不,如果是坏事的话就不必说了吧…”“不,说出来对大家都好…”蒙东发出了一声苦笑。“那么等伤亡的报告出来后再说吧…”我只好向他妥协。“长官,到了!”驾驶的士兵转过身来对我们说道。“谢谢了。”我跳下卡车,然后递给他一根香烟。“不,应该是我要谢谢你…”那位士兵受宠若惊地朝我道谢,“喂,伤亡报告出来了!”阿什丽一边小跑着,一边朝我们喊道。“好的,具体怎么样呢?”维罗妮卡抢先向阿什丽询问道。阿什丽苦笑了一下,“我军死亡人数为200多人,受伤100多人,其中重伤30人已经送到后方治疗了,其他都是轻伤。我军损失6辆十字军坦克,1辆玛蒂尔达坦克,两辆瓦伦丁坦克…敌军的话,”阿什丽顿了顿,“大约死亡600人,被俘200人,损失三号坦克15辆。”“还行吧…”维罗妮卡看着我说道,“如果不是敌人的轰炸机的原因,也许伤亡还可以少一点。呣,威廉你在军校学的都用到了啊?”“等等,”我打断维罗妮卡的话,“敌军只有这么点伤亡?”“关于这个,前线的一位老兵说敌军至多有两个营…”“那还有一个营加一个连去哪了?”我焦急地问。“侦查兵刚刚回来报告说那些敌军似乎在我军炮火攻击之前就已经撤离,转向攻击在我军南面驻扎的另一支部队了。”“呼”我稍稍放下心了,“那么那些敌军怎么了?”“被空军击溃了。”“好,那么我们去指挥部吧。”

蒙东搬了一张椅子坐着,我和其他人坐在一张长椅上,蒙东低着头对我说,“威廉,你一定想问我我是一个法国人,为什么来参加英国皇家陆军而不是去参加自由法国的部队吧?为什么我害怕斯图卡吧?”“是…你怎么看出来我有第一个疑问的?”“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了,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好的我要开始讲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在此之前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蒙东抬起头来,“我的名字是蒙东•唐泰斯,来着法国诺曼底,生于1918年。在德国进攻法国之前是一个汽车修理工,有一个爱我的父亲和哥哥…”蒙东在提到他的父亲和哥哥时握紧了双拳,“德国进攻法国时,我怀着一颗爱国的心,与父亲和哥哥一起参军,上了前线…”

【蒙东的回忆】

“Vite accélérer traces vite retraite (法语 快,加快脚步,快撤退!)”担任排长的哥哥向刚刚打了败仗的士兵们命令道,“Devant est dunkerque de la plage!Vite trot étape fils pas avec ça!(法语 前面就是敦刻尔克的海滩了!快,小跑,步子不要乱!)”士兵们一边惶恐地回头看着是否有敌军的追击,一边向海边跑去,不仅仅是我们的部队,周围的英国军队和法国军队都是如此,远处的海上停着一艘艘驳船、运输船、军舰以至游艇和渔船。海滩上人声嘈杂,几乎盖过了敌机的轰鸣声,直到有人大喊,“Aérienne(法语 空袭!)”人们才反应过来,朝四处逃散,一架斯图卡朝我们排俯冲下来,发出尖锐而吓人的轰鸣声,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哥哥就把我扑倒,用他的身体紧紧地护住我,“碰”一声巨响,我身上的哥哥一阵痉挛,随后一动也不动了,“Frère…(法语 哥哥…)”我轻轻推开哥哥,发现一块弹片深深地插入了他的身体里,我不停地地推着他想让他醒来,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我茫然地站在那里,直到有一个人给了我一巴掌,“Connard ton frère pour protéger tu es mort tu vas bien bien de se protéger!(法语 混蛋,你哥哥为了保护你死了,你要好好地保护自己!)”我泪流满面地朝那人看去,原来是父亲,他也一样泪流满面。父亲拉着茫然的我,飞快地朝海边跑去,将我拉上了一艘渔船,渔船上满载着逃亡着的,脸上满是惶恐的士兵,依然又许多士兵想要挤上这艘已经严重超载的渔船,那些想要爬上渔船的士兵又因为没有了空间而重重地掉到了水里,有的士兵哀求着,希望能够得到一点点空间,离开这个“屠宰场”,还有的士兵想使用暴力得到空位,不停地拉扯着上了船的士兵,但这些使用暴力的人无一例外地被一位身穿英国军装的军官用步枪枪托打了下去,“开船了!”那位身穿英国军装的军官无视了哀求着和咒骂着的士兵,用英语大喊道。渔船抛下了没能上船的士兵,慢慢但又平稳地朝英吉利海峡的对岸驶去,船上的每一位士兵都在胸前不停地划着十字。我回头望着海滩,原本是金色或是白色的沙滩,现在由于大量滞留的士兵而被染成深绿色。一架架敌机朝着海滩和船只俯冲着,炸弹在海面和沙滩上不停地爆炸着,激起一阵阵水柱和沙子。我默默地祈祷着能够快点到达英国,这时一架斯图卡开始朝我们乘坐的渔船俯冲下来,父亲马上把我从船上推了下来,大声说,“Mouton,Tu vas vivre!(法语 蒙东,你要活下去啊!)”我掉在了水里,我透过海水看见渔船已经被炸成了碎片,大量尸体漂浮在海面上,“咳咳”我一不小心被海水呛到了,然后开始沉入海水里,我朦朦胧胧地看到一艘小船有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用蹩脚的法语说,“Un instant!(坚持住!)”我昏了过去。

醒来后,我发现我躺在一艘军舰的甲板上,一个英国军官—就是刚刚救起我的那位—继续用蹩脚的法语说:“Tu es réveillé?Te sens bien?(你醒了?感觉好吗?)”我努力坐起来,用我在我父亲那学到的英语回答道,“还行,谢谢你们了。”我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父亲的身影,开始焦急起来,“你们有没有救起我的父亲,他和我同船…”我在看到那位军官摇了摇头,又在胸前划了划十字后绝望了,重又躺在甲板上,失声痛哭起来。“唉…”那位军官叹了口气,走开了。在到达英国一段时间后得知了德国占领了法国三分之二的领土,并与签订了停战条约,南部地区成立了附庸政权维希法国,之后又得知了戴高乐在非洲成立了自由法国,来抵抗德国的侵略,因为我,父亲和哥哥死了,我愧对于自由法国军队里一些在一战中与我父亲并肩作战的高层,我毅然选择了脱下法国的军装,穿上了英国军装。

[威廉视角]

蒙东讲完后叹了口气,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仰头看向天花板,大声喊道,“我,蒙东•唐泰斯,向父亲和哥哥的在天之灵保证,在战争胜利后我一定要到敦刻尔克去祭拜你们。!”

作者的中考成绩出来了,伐开森!满分730,只考了645。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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