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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 序——At the very beginning

新世纪福音战士枯之叶

  

2015年

EVANGELION

使徒 ANGELS

SECEND IMPACT

ADAM

THIRD IMPACT

LILITH

初号机

TEST-01

暴走

贰号机

崩坏

PROTO-TYPE

内心

叁号机

害怕

S²机关

四号机

SEELE

NERV

人类补完计划

A·T·FIELD

恐惧

自傲

惣流·明日香·兰格雷

羁绊

绫波丽

为什么哭泣?

碇真嗣

不能逃避

WISH REDO

THE NEW BEGIN

MIX-UP

外面那不知名的树总是耷拉着那几片半黄半绿的叶子

没有掉下来过,也没有完全绿过

就那样没有一点生气地耷拉着。

一动不动地。

不止它,连整个学校都是这样

三年过来一点都没有变过

真是无聊

天也总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下完雨才会有那么一点蓝色显现出来

可能是因为灰太多了吧?

也许吧。

不过明明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城市而已,哪里来的那么多?

谁知道呢。

太阳总是黄得鲜艳——明明画里的太阳都是红色的

红色?我不讨厌红色,但我也不喜欢它

这样就好。

操场的地上总是布满沙和石块

沙里夹杂着灰

灰里又夹杂着什么呢?

谁知道呢

反正都是一直都没有变过的东西

反正都是生活了14年的环境

14年来一直没有改变过的东西

看厌了的东西

印象恍惚的东西

没有存在的实感的东西

“第二次冲击”的后果

第二次……

“又是你不听讲!”

老师总是盯我很紧。

“自从我来了这个班,你没有哪一节课完整听过的。我晓得你成绩好,但也别骄傲。”老师的嗓门也总是很大。

我着实对这无聊的课程没兴趣——课本发下来的第一天我就已经从头到尾翻过一遍了——明明只是些很简单的内容,为什么总是把它讲的那么玄乎其玄?中国的教育还真是该教的不教,不重要的非得嚼得跟口香糖一样。

反正我保证不考差不就行了么。

扯淡啊

我还是不想听——老师还真是抱歉啊

比起我,

那堆明明在想其它事情却装着认真听讲的同学更可笑不是么。

第二次冲击

英文名SECOND IMPACT

听大人们说,在第二次冲击前的这个城市有着四个季节,每年还会出产很多粮食作物,天也总是蓝蓝的,没有像现在这样白成一片;太阳也红彤彤的,没有现在这股黄尘尘的感觉。我倒是很想亲眼看看这样的场景——不过除了电视上放上个世纪的纪录片的时候,或者是翻那快发黄的老照片的时候,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来那样的情状。

2000年9月13日9点33分,一颗以百分之数十倍光速的小行星突然——确实是突然——撞上了南极,造成海面水位上升、地轴扭曲。巨大的陨石撞击地球之后灰尘遮盖天空,造成全球性气温下降。经济崩坏、民族纷争、内战……世界人口急速减少,只剩下原来的一半。

这段历史书上的文字我不知道已经背过多少遍了,即使是初一书上的内容,但这三年来基本上每年都会有让学生写下这段文字的题出现在历史试卷上,当然有时候也会出现在政治试卷和地理试卷上,甚至生物试卷上,有时还要客串一下数学和化学题——这种情况还真是有趣。

每年再怎么都有几部有关第二次冲击的电影上映——还是场场满座。

我时常觉得这种自揭伤疤的行为还真是有趣啊呵呵。

其实我总是很好奇这么精确的时间点是怎么来的,感觉就跟唐山大地震正式开始一样——不过地震至少可能会有人刚好看着精确到秒的时表,而第二次冲击这种南极几乎没留下几个人的事情的时间却也精确到了分,真是让人想不通。

反正总而言之,就是在那该死的第二次冲击后,我这小城市就基本永远停留在“秋天”这个季节了,原来年产很多的粮食作物现在却一年下来颗粒无收,原本几十万的人口现在也只有三分之一还少一点。不过街上的人看起来貌似并不少——或许只是因为我一年到头也只走那几条比较“繁华”的路? 也许吧。

“铃——————————”

放学的铃声显得异常刺耳,不过很好听。

中午放学还真是整个学校最挤的时候,每个人都只能一步一步地踱出校门——不过出了校门就好了——这校门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明明很大的空间却只留那么小的一个出口——这不是自己找堵么。

随脚就能踩到的落叶破碎掉的声音的确很让人愉悦。

永远的秋天,还真是让人伤感。

事实上校门外也不是能得安生的地方,外面这正在重修的工路简直就像云南农村里那山沟一样,这边是打满了洞的平路,侧边就是至少几米深的坑洼——之前有人不小心掉下去,在医院躺了好几天才勉强回学校,结果这前车之鉴搞得所有人过马路都跟强渡金沙江一样。

别人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反正我是不喜欢这日复一日的麻烦。反正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是把双手揣在兜里一步一步走过去。

街道上也是一股灰的味道——貌似除了家里没有哪个地方能保持哪怕一分钟的干净。黄色的阳光也总是不自觉的落在眼球上——还是家里的灯光比较柔和。

自然的东西赶不上人造的东西吗?

反正我是没看见过那传说中“美丽的大自然。”

或许只是因为地理上的问题吧。

也许非洲的“自然”比较漂亮?

谁知道呢。

还是快点回家吧。

走了一刻钟,终于到家了。

如平常一样地打开家门。

插入了钥匙

旋转

掩饰着的门扉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确是…

空荡荡

发生了什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有走错地方吧?

鞋柜旁边平平整整摆着两个加大号的密码箱,鞋柜里面已经空了——不止是鞋柜,连整个客厅都能清楚的看见已经空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静谧,空荡荡地没有一丝动静。

原本堆满杂物的地方,现在也只有那一层新蒙上的薄薄的灰。

熟悉的东西都直接不翼而飞了。

连厨房里的调味料都只剩下摆放的架子。

似乎只剩下了客厅里的沙发,还有墙角那沾满污秽的蜘蛛网。

一股淡淡的烧焦的味道漂浮着。

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不知道为什么,我几乎是下意识的马上把门关上然后走进了屋里。

妈妈这时从里屋里走了出来,也许是听见我开关门的声音

她的表情反常的平淡,反常得不能再反常了。

不过看得出有一股刚刚放松了的紧张。

“这是……”

“你爸爸下午1点钟的时候会回来,然后我们坐飞机去另外一个地方,到了再和你解释。”

“我下午还要上学。”

为什么我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这个?真不可思议。

“手续已经办好了,下午一点半的飞机。”

“是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为什么要做飞机去别的地方?而且还要带走家里所有的东西?”

“到了地方再和你解释”

这到底是怎么了?

脑袋突然不好使了起来。

思绪混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有疼痛的感觉。

这是真实。

每当激动到极点的似乎我反而会很平静呢。

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很平静呢。

只听得见心腔里“砰砰砰”的声音

以及呼吸的声音

咽下的声音。

我现在在想什么呢。

妈妈什么都没有跟我解释,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我也机器般的坐了下来——比起“坐”还不如说把自己“按”上了沙发比较好。

时间,12点25。

离1点钟还有35分钟——到时候爸爸就回来了。

还真是奇怪,爸爸怎么突然会回来还要带走我们?

常年不回家的爸爸。

回家也是在很晚很晚的时候才回来,第二天一大早又匆匆出门的爸爸。

妈妈也没有像爸爸这么忙过。

妈妈曾经和我解释过,爸爸除了普通的工作还有一份兼职,所以比她和别人要忙得多,而且是一份很重要的兼职——好像还说过那份“兼职”是爸爸自愿去做的,而且还做得不亦乐乎。

当时我没有想太多,还惊奇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让人乐此不疲整日整夜都沉浸其中的工作。

也许用“父亲”这个词比较好吧。

总是在深夜回家的父亲。

平和的脸似乎总是隐藏着秘密的父亲。

在家也经常沉思的父亲。

一年下来交流也不多的父亲。

记不得完整脸庞的父亲。

只在小时候有印象的父亲。

当初逼着我学外语的父亲。

德语

日语

英语

我想我应该稍微地明白了什么了。

只不过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父亲?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让人没有任何感觉——任何声音

整个世界都只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心底总是有一股莫名的很紧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应该想什么才好的感觉。

觉得有些冷,

还觉得眼前有些发灰。

白蒙蒙的灰。

手脚不自觉地抖起来了。

12:40

二十分钟......

12:43

17分钟……

12:50

13:00

到时间了呢……

门口没有任何的动静。

一切仍然保持着绝对的安静——不但能听见针掉在地上,连掉在哪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安静——凝固得让人无法呼吸的安静——不知所措的安静。

门外没有脚步声。

那盏纯黄的声控灯也熄灭着。

屋外和屋内的空气一样凝固着,找不到呼吸的氧气。

怪怪的感觉。

身上有些发冷

手有些麻

我望了望旁边的妈妈,但是我看不懂她的眼神——实际上我从来就没有真正看懂过谁的眼神——别人眼睛里的一些东西,让我害怕。

她的拳头攥得很紧。

五分钟过去了。

终究还是没有动静。

妈妈一直攥着拳头的两只手松开了。她的头深深垂了下去

用手抓着头发。

长发的遮掩下看不到脸。

只有声音。

妈妈抓着头发,像是要把它扯下来一样。

滴答,滴答

挂钟的声音走着

人也要走了吧

再见。

予告

从新开始的一切

轮回的修正

少年感到的陌生

少年知晓的害怕

少年开始的新生

FLY ME TO THE MOON

补完

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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