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钱吗？”
“妹有。”
“你认路吗？”
“不认。”
“你知道餐馆在哪吗？”
“不知道。”
“那你怎么请我吃大餐？”
“别说了，别说了......”
樱秋水默默地注视着泪眼汪汪抱头蹲防的龙娘，感觉有点无奈。
不过好萌，被治愈了。
有点阴沉的心情明朗了许多，樱秋水的唇角不自觉地微翘。
和眼前这只龙娘待在一起，好像总会有许多崭新的体验。
尽管她知道这种情绪绝不该出现，但她的心里还是不禁升起一丝淡淡的期许。
自嘲一般地笑了笑，樱秋水像拉长猫猫一样拉起了龙娘。
“走啦，我请你！”
嘴里塞着两个鸡腿，冷小千认真地思考着要不要干脆真的以身相许让狐娘养自己。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樱秋水哭笑不得地替龙娘擦着嘴。
感觉自己好像多了一个活泼可爱又不让人省心的小妹妹一样。
“小秋。”冷小千咕噜一声咽下口中的食物，直勾勾地盯着狐娘。
“怎、怎么了？”
“你还是养我吧！”冷小千严肃地说。
“诶诶诶？！”
震撼狐娘一整年。
“长得那么漂亮，又这么富，还很温柔，小秋你简直太完美了！”冷小千大尾巴直往狐娘身上蹭。
“又说什么傻话呢你！”红着脸把龙尾巴推走，樱秋水无奈地点了点龙娘的额头。
“不过小秋，为什么你明明是个小公主，却一点没有大小姐的架子呢？”
冷小千好奇很久了。自己不懂这个世界的知识，第一次当女生又笨手笨脚的，反而是樱秋水像个大姐姐一样一直在照顾自己。
“可能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吧。”狐娘垂下眼帘，轻声说道。
她从小就没有自由，极少有外出的机会，更别提交朋友了。她母亲死的早，父王一般不允许她走出家门，她只好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庭院里独自玩耍。当时似乎唯一的娱乐便是练剑。身体跟随剑谱舞动，至少时间能过的快一些。她羡慕故事里的大侠，他们武艺高强，强到可以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当她得知自己的婚期将近，她拼尽了此生最大的勇气，第一次逃出了家门。
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广阔。
然后她遇见了冷小千，龙娘的身上仿佛散发着蓬勃的光芒，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她的心。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灵动的生命。
她的心底仿佛产生了强烈的冲动，渴望着触碰这份光芒，哪怕被燃烧殆尽也在所不惜。
或许，她早就想能有个人陪了吧。
感受着樱秋水轻轻一句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冷小千叹了一口气，心想无论你是哪家的小公主，你的社交经验还真是可怜到爆啊。
她坐到樱秋水身旁，拉住她冰凉的小手，龙尾巴和狐尾巴贴在一起。
“听好了，我不仅是你的第一个朋友，还会是你的第一个好兄弟，第一个好闺蜜。将来你还会交到好多好多新的朋友，见到好多好多新的风景。你的路还长着呢！”
狐娘微微眯起了美目，仿佛见到了什么耀眼的事物一样。
“而且你现在还是我老婆，有我这种大美女当老公，高兴还来不及吧？”
“所以，笑一个吧？”冷小千伸手轻轻摸着狐娘的头顶，温柔得有点小心翼翼的动作让狐娘不禁露出了羞涩的微笑。
“谁是你老婆啊，笨蛋......”
樱秋水微红着脸，偷偷地享受着龙娘手心的温度。
然而这温存的一刻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喧闹声打破了。
“快看，是教廷的人！”
一队穿着神职装束的人走进了餐馆，挑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为首的是一名淡金色的长发的女孩，精致的俏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望而却步的圣洁气息。
“那就是当代的圣女大人，塞西莉亚了吧，比传闻中还要漂亮啊......”
“圣女大人来这种偏僻的小地方做什么？”
“应该是为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妖狐现世吧，教廷一定是来镇压那恐怖的妖魔的！”
人们的骚动被一龙一狐听在耳中。
“那些就是教廷的人吗，领头的那个好像还是什么圣女欸？”
“圣女每一代只会选出一位，是地位仅次于教宗的存在，会被教廷倾斜大量资源，当作下一任教宗来培养。”
“嚯，还是个大人物......”冷小千砸吧着嘴，捋着不存在的小胡子。“那这种大人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因为那什么妖狐吗？”
“这个我知道的也不太多，只是听说妖狐灵灵在西南群山中现世，正好就在这附近。”
“妖狐......会不会是你亲戚啥的？”
“族内应该没有类似的记载，所以我也不清楚......”樱秋水沉吟了一会，解释道。“现存的狐族以我们这一支为主，但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分支。更何况这妖狐灵灵说不定是活了几百年的大妖，几百年前的情况就更没人清楚了。”
“狐妖原来能活这么久的吗？那小秋你该不会看上去如花似玉，其实早已经过期了吧......”
要是活了几百岁还就只有自己一个朋友，那也太惨了。冷小千怜悯地想着没礼貌的事情。
樱秋水强忍住把龙娘按在膝盖上打屁股的冲动，嘴角抽搐着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我今年17，还没有成年。”
“真的吗？有个叫八云紫的老太婆也总这么说......”龙娘狐疑地看着樱秋水。
樱秋水气的两眼一黑，揪住龙娘的大尾巴狠狠地撸了两把。
“噫！”冷小千一颤，感觉身体仿佛过电一般酥麻，生不起抵抗的力气。
“我、我知道错了，呀！别撸尾巴根！”龙娘眼泪汪汪地求饶。
好说歹说，樱秋水才终于放开龙娘的尾巴，转而扯住了她的脸蛋。
“还皮不皮了？”
“不皮惹不皮惹......”冷小千口齿不清地回答。
看来无论在哪个世界，女生的年龄都是禁忌。冷小千颤抖着夹紧了尾巴，学到了惨痛的教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