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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抛尸

为爱复仇,我入黑帮成为极道医师

  

“医生!还没完事吗?这是死人,别惦记缝得好看了,快点结束,条子要来了!”

我拿着持针器和有齿镊的手本来就紧张,被这样一催更加不知所措,慌乱中眼睁睁地看着短线头就是夹不住,更别说将它完美地套进线圈中。

“别急,别催,我凑活缝几针,不让他肠子露出来就行。这个计划很可能行不通,沙子太细了!”

我赶忙回复,半跪时间太长,左膝盖隐隐作痛,可这件事必须在今天有个结束。

现在被动手术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虽然肠道尚有余温。

确切的说,在半个小时前他还是个生龙活虎,身材健美的男人。

而现在,这具白衬衫已经变成血红色的尸体胸口处多出好几个弹孔,生命的美好与之告别。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搞出这种奇怪的事情,加入六街邦已经快一个月,可是依旧习惯不了。

最后一针终于缝合完毕,不是很完美,有些地方还能看到隐约看到内脏,我用白手套没有掩盖住的手腕擦掉额头汗水。

出于某种肌肉记忆,我轻轻按压尸体的隆起的腹部,大约一整袋细沙被灌进它的腹腔,摸起来非常硌手。

“好了!我真不知道今天是来干啥的!”

我对着门口手握转轮枪,神情紧张的同伙喊道。

男人瞥我一眼,把口中烟蒂咬的皱皱巴巴的香烟点燃。

“乔,别愣着了,帮我们亲爱的马特医生一把。”

他熟练地使唤着人。

捧着来复枪,半蹲在窗口鬼鬼祟祟的同伙听闻将枪带随便往肩膀一挎,不紧不慢地向我走来。

尸体被放置在对折好的高档地毯之上。

乔是个可靠的男人,他告诉我抓住毯子上层,我奉命行事,指关节虽然僵硬疼痛可仍然咬紧牙关。

他点点头,抓住下层毯子向尸体远处抽出,随后平摊在地面之上。

如果不看布满血液和尸体的器官因为沙子挤压导致流尿排泄污染的话,这条地毯还真高档。

“抓牢了,然后往我这边滚。”

我点点头,拼了老命只让尸体变成侧躺状态。

“妈的,磨叽什么?”门口的男人忍不住开口骂道,我知道周围的居民听到枪响后,警察会很快赶来,可灌进沙砾后的尸体实在是太过于沉重。

我再次用力,只让他又翻了个身体,趴在地上。

“别傻愣着,大卫!过来搭把手,没看到马特医生推不动这该死的玩意儿吗?”乔大吼道。

大卫一努嘴,把转轮枪的弹巢旋转到没有子弹的空孔后插入腰带中,从门口大步流星走来,蹲在我身边。

“来!一!二!用劲!”

我和大卫在几次口号后终于把尸体卷了起来。

我俩不约而同的站起身,马特口中的香烟已经烧到末尾。

“哪个天才他妈想出来的,把死人肚子里灌进沙子之后沉河,还是在犯罪现场这样做!”我脱掉沾满污物灰尘的白手套,收拾好私人物品,背起挎包咒骂道。

“别抱怨了,好医生,我们三给他塞进后车厢,然后随便找个河泡子扔进去,今天晚上就算结束,真是漫长的一天。”乔拍拍我的肩膀。

眼镜因为满头大汗过于湿滑所以不断滑落,只好摘掉它后擦干汗液。

视线并没有因为没有辅助物而模糊,只是用来遮盖身份的伪装道具罢了。

“来,快点,我听到条子警笛的声音了,走消防通道,快点!”马特大喊着,我三像抬圆木般将瑞士卷般的地毯抗在肩头,它价值不菲的鳄鱼皮鞋裸露在外。

快速转移,因为踩好点所以非常熟悉这栋居民楼的构造,比起预计时间要短出不少。

可能也是因为肾上腺素飙升,我三玩命似的带着它飞奔下楼。

说实话,肩膀的重量无时无刻地提醒我我真得好好感谢一手告诉乔这个办法的缺心眼子。

然后让他和我左臂下枪套内的九毫米自动手枪打个招呼。

消防通道内一片漆黑。

幸好身后的乔是个浑身肌肉的健壮男子,他一头白掺杂黑的短发,鹰沟鼻子,深邃的绿色眼睛显得非常可靠。

而身前的大卫,虽然看似精瘦,但他一身腱子肉,金色头发扎成马尾,古灵精怪的蓝色眼睛总是打量世界,扁平鼻子不耽误他是个美男子。

只有我在摸鱼。

五楼。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把“货物”扔进地下停车场的后备箱中时我感觉逃命了一个世纪,疲惫感涌上心头。

“事情还没结束。”大卫叼起烟卷,如同有读心术般提醒道,点燃。

空旷的地下停车场中,打火机的声音非常刺耳,

我听得心痒痒,掏兜同样点燃一根。

“快上车。”乔已经发动好车子。

我钻进后座,而大卫用他瘦弱的身躯优势,没有开门从车窗挤进副驾驶。

汽车行驶在午夜的销魂城中。

车内除了爵士乐广播以外,没人说话。

“扔哪?”大卫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现在城区肯定封锁,耽误时间太长,不如就进扔进甜水河里,我们开到金矿大桥下,然后把它处理了。”乔分析道。

而我已经筋疲力尽,说实话,这种快速缝合本来就废精力。

广播中杂乱无序的钢琴声响着,我不由自主地望向反射流光四溢招牌的车窗外那些幸福的行人。

我可不管他们今天是好是坏,是做什么工作的,反正不用处理尸体可太幸福了,幸运的傻瓜们,还真以为自己活在天上人间,极乐世界。

“马特,我们的好大夫,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加入我们六街。”大卫脑袋枕着双手,瘫在车座上,看起来很放松惬意。

“私事而已,处理完我会退出的。”我不想谈起任何关于复仇的计划。

谈起那个杀了我毕生挚爱以及毁了爱的结晶的家伙。

后视镜中倒影出布满杀意的双眼,给我吓了一跳。

那眼神又变得人畜无害。

我竟然有这种眼神吗?

“拜托,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你这种老电影里苦大仇深的主角式人物?”大卫不屑地一笑。

“好了大卫,别问太多。”乔打断他要继续询问的意思。

“但你是不可能退出六街的,我们都没办法退出。”乔继续说道。

“可老板是这样承诺的。”我心中一惊。

“哈哈,看看这位可怜的小家伙,他以为自己有药学博士证和执医证就可以脱身而出,说实话,老板压根不在乎你,不然为何让你和我们这群小虾米在一起?”大卫无情地嘲讽。

“行了,别争论这个无所谓的问题了,想想桥下有钓鱼的咋办吧。”乔的语气很明显有些不爽。

“兴许老板就在桥下支杆呢,要是遇到他让那群保镖一起动手不就得了。”大卫说完自己嗤嗤地笑起来了。

“臭小子,让老板的保镖给你打成肉酱扔河里得了。”乔放松许多。

很顺利的开到金矿大桥,说实话,我都没想到能这样顺利,路上没有一个警察,也没有设卡盘查。

我在期待什么?赶紧完事回诊所睡觉得了。

不过大卫说对了一半…

“乌鸦嘴。”乔看到桥洞里好几辆汽车停在河边,一群人长枪短炮的钓鱼佬正等待鱼儿上钩骂道。

人群中里面有个家伙头顶的大功率电灯好似把运动场的照明灯搬来了,一回头隔着车窗都差点给我眼睛晃瞎。

“往那边开开,里面肯定没人。”大卫丝毫不在意,他摇开车窗,把嚼了很长时间的烟蒂吐出去。

不知开了多长时间,我们的车开到一条无法回头的土道窄路中,两旁都是刚种下去还没成长的小树苗,有些深坑还没有来得及种植树就被废弃。

确实,周围没有人。

“我放风,你们赶紧的。”大卫下车后径直走到车尾十米远,拉开裤链便往甜水河中排泄。

我和乔打开后备箱,抬出毯子里包裹的尸体。

火车呼啸而过,铁轮卡在轨道缝隙中发出脆响,每一声都敲在我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我俩一前一后把尸体抬下来。

重量使得我再次感谢一万次发明这个糟糕办法的家伙。

“毯子留着吧。”乔突然开口道。

“留着干啥?”我挠头,不懂为何。

“那就扔了。”他不假思索地回复。

我俩费劲千辛万苦,把尸体抬到河道边时,费劲全身力气的乔突然再次开口。

“不,还是留着吧。”他顺势撒手,我也泄力,瑞士卷掉在岸边。

耳边好像传来呼唤声,可是火车经过的声音太大了,没听清说啥。

乔抓住毯子后一脚踩住,使劲一拽,好像小时候抽陀螺那般,尸体滚了几个身后噗通落河。

我掏出香烟点燃,望着搁着一条河远的,灯火通明的都市,不由得心生感慨。

真是一万个人一万种活法。

我在这里沉尸毁灭证据,而那座销魂城里有人酒醉金迷,有人为生计奔波。

终于回归寂静,就听到大卫的咒骂声。

“妈的!俩大缺货,告诉你俩别扔了!”大卫叼着烟卷,提着裤腰带走来。

那尸体并没有如同预想中沉下去,而是漂浮在黑乎乎的河道里,无神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件事的三个大老爷们。

我和乔眼里满是疑惑,而大卫又气又笑地抽烟望着浮尸。

“他不沉下去吗?”我感觉脸颊抽搐,忍不住问道。

“按照计划来说…”乔挠挠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我真是服了,俩完蛋操的货,你自己看看吧。”大卫指着地面,一小堆一小堆染成赤红色的沙子不知何时堆起来了…

“他肚子漏了!马特医生你是咋缝合的?”大卫讥讽。

“我都说这计划不行,再怎么缝合也会有空隙。”我气不打一处来。

“行了!别互相埋怨了!把尸体捞起来,然后扔进树坑里埋了得了,这条道已经放弃开发很久了,不会有人来的!马特!跟我去车里拿铁锹。大卫!想办法把沙子处理了,真是操了!”乔掐住鼻梁,很明显压制怒火,怕引起注意声音也哑着说道。

我三合力捞起尸体…

尸体的衣物泡了水更加沉重。

尸体进入坑中…

坑的边缘很干燥。

我和乔一人一铁锹…

大卫正用毯子剐蹭地面上的碎沙…

不知干了多长时间,天边亮起鱼肚白…

三个人筋疲力尽的坐在车里,汽车发动。

钓鱼佬们还在奋战。

桥洞里有个桥墩子上,很明确地描述我现在的心情。

“神啊!救救我吧!”

红色喷漆,很明显是用喷漆直接搞的,因为那边角液体滑落的样子就仿佛血液顺着重力流淌干涸后的傻样。

“下次记得,再抛尸就先把他衣服脱了,然后看看到底缝没缝好,或者直接垫一块纸板进去。”乔有气无力地说道。

“下次直接给他扔进工厂的绞肉里做成肉馅得了。”我如此提议。

“嘿!马特医生!”乔和大卫不约而同的惊叹道。

“怎么了?你们现在是公共医学专家了?这点朊病毒没办法造成大规模瘟疫的。”

我点燃香烟,看着上早班的行人,随口回复。

“不…”乔把话咽进肚子里。

“我以后要是落到马特手里,老乔你得拔枪毙了我…”大卫把后半句话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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