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并不是特别遥远，大概三天的时间就来到了康德城城门门前。康德城依山而建，整个城高耸入云，看着自己身后的平原又看了看眼前的城市。
［这是山吧？为什么建在山上啊？平原不是好建城吗？］
城门口的检查士兵看起来非常冷漠，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门口进城的人排位三个队伍，一个是交进城费，一个是要按水晶球，一个是要登记，人都不太多
“进城费一人五个金币！！！概不折换！！现在快点拿出来！！我要去吃饭了！！！”
“交完钱的来按一下水晶球！！！然后去那边登完记就可以进城了！！！！”
“登记的那小子呢？”
“刚才说上厕所去了。”
“掉厕所里了？快一个点了！算了！”
一边咒骂着摸鱼的登记人员，那个负责按水晶球的士兵一边把登记人员的桌子连同上面的文件一同搬了过来。
“抱歉啊，登记人员死了，原先在登记人员排队的人先加塞一下要按水晶球的队伍，抱歉啊，实在抱歉！”
“态度还可以嘛。”
芬里尔把玩着左轮看着队伍的前方。
“对了沙林，这个水晶球是测试什么的啊？”
“这个水晶球对于人类是测试异变程度和邪恶值的，对于其他种族是单测邪恶值的。”
沙林走出队伍看向那个那个桌子上的水晶球不紧不慢地说到。
“邪恶程度？”
“就是干过什么坏事，杀过多少人，水晶球约清澈就约不邪恶，反之亦然。不过芬里尔先生不需要担心。”
沙林说完之后掏出两个沉甸甸的小麻袋交给了无归和芬里尔。
“贫僧不需要的。”
无归没有接过麻袋而是将其递给了芬里尔。
“芬里尔施主需要。”
沙林看了一眼无归，又看了一眼芬里尔。
“到时候别牵连到我们还有芬里尔先生就行。”
沙林说完便回到队伍里不再说一句话。
“先生高抬您的双臂，我们要检查一下您随身携带的武器。”
没等摸完，芬里尔主动把自己的左轮交了出去。
“就这个。”
检查人员放在手里看了一会就还给了芬里尔。
“符文铳模型不用给我看，话说你这金属符文铳模型哪里买的啊？有一说一还挺帅的~下一位！”
来到水晶球的面前，那个负责水晶球的士兵看都没看芬里尔的样貌直接说了一个字“放。”
芬里尔的手不管怎么放到水晶球上，水晶球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什么大善人。”
士兵按了下水晶球底部的一个按钮，“再放。”
这一次手都没有碰到水晶球，水晶球就开始极速变黑，最后漆黑如夜！
“别轻举妄动。”
士兵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检查人员，又看了看从桌底伸过来的枪口。
“还望您行个方便。”
芬里尔收起枪，扔给他那个沉甸甸的麻袋。
士兵打开麻袋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芬里尔。
“彳亍吧，进去吧，不过您能能您的衣服撩开一下吗？我看一下你的肚子。”
芬里尔看士兵没有刁难自己的意思便敞开了衣服，士兵摸了摸芬里尔的肚子，然后便让他走开了。
“不应该啊，水晶球坏了？要是真的吃了那么多人肉早该变异成温迪戈了，但看他样子也不像是要变异的人啊。难不成这玩意真坏了？”
午休期间士兵抱着水晶球检查个不停。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突然城里出现了一声巨响，紧接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便以极快的速度撞到城墙上，震碎城砖四溅开来。
“芬里尔先生，他没有为难您吧？”
沙林挪到芬里尔身边问他，芬里尔则看着菜单眉头紧皱。
［为什么玄渊国的字我能看得懂，这些字就看不懂啊？］
“您看不懂是正常的，这是小语种文字，跟主流的语言文字不太相同。我来帮您点吧。”
［主流，小语种？也对，本来系统就不完整，语言这里没有进行转换也是正常的，该去图书馆看看了。］
“服务生，要一个炒岩鱼，80份烤岩羊肉串，一份蔬菜沙拉，然后两桶麦酒，还要两份个炒菠菜！”
芬里尔刚想说少点油腻的，但看见他们脸上久违的笑容芬里尔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个肉串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芬里尔看着眼前的堆成小山的十个肉串不禁咽了咽口水。
“卜哒卜哒，蒸豪！”
沙林一边塞着肉串一边说这话。
“您慢点，别噎着！”
芬里尔才吃了两个肉串就饱的不行了。
突然他感觉右眼一阵刺痛，右手刚想抠出眼眶里的黄金眼，左手就不听控制地制止住了右手。
［特么的！怎么这个时候犯病啊啊啊啊啊！！！！！必须！！！得！！！！扣出来！！！］
每次右手一用力靠近黄金眼，左手就感觉更加用力地抓握住右手，不让它靠近眼眶分毫。
“去你妈的胼胝体怎么在这个时候裂开啊啊啊啊啊！！！！！给老子滚啊啊啊啊！！！！！！”
芬里尔现在不仅是右眼眼窝身处感到刺痛，连着他大脑两侧的胼胝体也感觉到无边的疼痛。他直接从座椅上翻到在地，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哀嚎。
“我不要！！！！我不要在陷入那个深渊！！！！！我我不要！！！！快！！！谁都行！！！！砍断我的双臂！！！！！快！！！！！”
清脆地骨骼断裂声从芬里尔的右臂传来，他的左手硬生生地把右手小臂臂骨给捏碎了！！！
“快！！！！快呀！！！！我要控制不住了！！！！”
眼前的一切都在失真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在变化，变化，变化成了芬里尔不愿再看见的模样。
又回到了那个雨夜，又回到了自己最无助的那个夜晚。
“就凭你这种赛博朋克也想干大事？别搞笑了！”
枪声过后尸体倒地，血水随着雨水蔓延到芬里尔面前的地面，从血水之中的倒影看到的是自己窝囊的，面目全非的脸庞。芬里尔没有悲号反而是怒火中烧，挣脱旁人的束缚，挥拳面向眼前的敌人。
“老子就算没有义体也能把你给撕成碎片！！！！”
眼前的敌人被芬里尔徒手撕成两半，然后扔向远处。
“那为什么不来杀我呢？说到你你不还是害怕了吗？蝮蛇巢的传奇就这？”
原本应该被自己撕成两半的模糊不清的敌人再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前。
“给我去死！！！！！”
这一次芬里尔一拳便把敌人的脑袋轰碎。
“这就是你的全部力气吗？”
敌人再一次出现在芬里尔的面前。
“给我去死啊啊啊啊啊！！！！”
随着芬里尔一次次的杀敌，原本昏黑色的雨天也开始变得赤红，天上也不再是滴落雨水而是在倾盆充满腥臭铁锈味的血液。
随着他拳头的一次次落下，敌人的面庞终于清晰了起来，那是自己的父亲。
“怎么？你当初吃的不是很开心吗？！！”
“父亲”用他那仅剩的下颚，说着直达芬里尔内心恐惧的话语，芬里尔一直挥动的双拳迟疑了些许。
突然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芬里尔挥动的拳头静止了，天上下着的瓢泼血雨静止了，但唯一没有静止的便是自“父亲”口中伸出的那血色长刀。
血色长刀慢慢逼近芬里尔的咽喉，眼看即将将芬里尔的咽喉贯穿，一到声音由远及近，携带着清凉微风便向自己袭来。
“南无阿弥陀彿！！！让贫僧为施主一渡！！！！！”
紧接着芬里尔便飞了起来，就像小鸟一样翱翔于血色天空，并不是比喻而是写实，芬里尔看着自己的双翼，又看了看在地上的和自己一样满脸不可思议的“父亲”，紧接着边和那道声音再次坠落地面。
“欲得净土，当净其心，随其心净，即佛土净。圣人求心不求佛，愚人求佛不求心；智者调心不调身，愚者调身不调心！！！！施主回头是岸！！！”
看着无归如疾风骤雨般的拳头扑面而来，芬里尔便知自己样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