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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天朝斩魂司

  

“但是有一种特殊情况,你们可以简单的将唤醒理解为和魂刀进行链接,进入一种类似于人刀合一的境界,但如果当你接触到魂刀的那一瞬间,你就能与魂刀沟通,那你就不需要唤醒这种操作。”

“量产型没有英魂,但并没有说它不具有灵性。”

原来是这样吗,那就代表我其实是一直在和那把魂刀进行链接,怪不得我能释放出那样子的技能。

“一些招式,是可以被刻印在魂刀上的,尤其是量产型魂刀,它们一定会刻上原型魂刀所有的招式,只不过招式威力被削减了而已。除了特定部门,很少有刻有招式的量产型魂刀,所以你们接触到的魂刀,都是没有被刻上技能的量产型。”

“你们有这个才能和天赋,你们也能创造出独属于你们的技巧,所以并不需要固化了发展方向的魂刀。”

课堂终于结束了,烛展拉伸着肩背,嘴里发出些许呻吟。

“烛展同学,斩魂司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你这个阶段就可以出任务了?很厉害!”

“是什么样的任务啊?方便透露吗?”

“能跟我讲讲斩魂司里面有没有好看的大姐姐吗?”

“你的战斗技巧一定很强吧?”

“烛展同学完全不记笔记呢…”

一堆人围了上来,在烛展身边叽叽喳喳,吵得他有点耳朵疼。“这个不太方便透露啊…”

“哼,这家伙就没说实话,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斩魂司里面的样子。”

独自坐在自己作为上的金发青年冷哼一声,周围的同学都望着他,但也没停留太久,注意力再次回到烛展身上。金发男一咂舌,离开了教室。烛展疲于应付周围的同学,也没过多在意。

等到快要到饭点了,周围的同学都离开了,他才发现似芷云的座位上并没有人。刚才好像也不在吧?烛展挠挠头,也出去找吃饭的地方了。

“已确定烛展现在在永薪。”

“好的我知道了。”

人影一挥手,女子点点头,就离去了。人影转过身,暗淡的光亮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庞,一身白色的道服在这样的环境里略显突兀,周围都是散落的文件。

“虽然曲折一点,也算归位了吗…”

他盯着面前进入【宴会】的拔魂师们拼死送来的情报,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棋子已经发放完毕,那么接下来你要走的第一步会是什么呢。”

人影伸出手,摸着屏幕中在大魂身后一闪而过的黑影。

“这一次,要决出归属了吗…”

“烛展,今天你也好早。”

“习惯了毕竟。”

“原来在斩魂司起这么早吗?”

“算是我个人习惯吧。”烛展干笑两声,没再说话。

其实这些天烛展都在应付他们关于斩魂司的一些问题,不管遇到什么就说机密不能透露。大家虽然也会问,但是没有之前那么热情了,烛展乐得清闲,但今天明显有些不太对,周围的人都有些沉默,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早上好。”

“早上好。”

微笑着回应似芷云的问候,烛展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这些天也就是似芷云对他还是跟之前差不多,不过她从那次就没再问过斩魂司的事情了,都是问一些日常啊,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老头你这鬼伎俩我要瞒不住了啊…怎么又是他?

金发男进入教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周围一堆人围在他身边,有说有笑的。类似于班级中心这样吗?烛展摸着下巴思考了阵,看来那家伙应该算是世家子弟吧,毕竟斩魂司这样的,肯定会有长老孩子啊,弟子之类的人上这个学校。

“烛展,过来。”空雪倚在教室门框,淡淡地说了一句

烛展有些疑惑,但是他还是照做了。把东西放到包里,然后走向空雪,走的过程中,还看到金发男不怀好意的眼神和诡异的笑容。烛展定定神,跟着空雪走去。

“老师我们去哪?”

“心辅室。”

所谓心辅室就是专门用来开导学生的,遇到一些什么问题,也可以在这里和自己的班主任进行协商,由于经常和魂打交道,斩魂司也是会担心自己的成员是否会出现一些问题,而且是否会听到魂的蛊惑,从而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所以不论是学校还是斩魂司,都有自己的心辅室。

“把门关上。”空雪坐在那里,右腿搭在左腿上,眼神极其凌厉。

烛展关好门,乖乖坐在空雪对面。

“你…”空雪眼神微眯“杀过人了?”

烛展心跳加速,不过他还是深吸一口气“我听不懂您的意思。”

“别装傻,你杀过人了,对吧?”

烛展望着空雪的眼睛,凌厉,充满攻击性,又带着点惋惜,他摸不准空雪到底什么意思。

“是的,我杀过人了。”

“你还是【宴会】的幸存者,对吗?”

“是的。”

“你甚至继承了遗产。”

“没错。”

“你……”

“我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可是一条生命啊!”

“我不明白你的话老师,我并不觉得我自己做错了。他是因为要活下去而杀我,我是因为要活下去而杀他。我们的理由都相同,为什么仅仅只是因为他死亡了反而需要让我去感到愧疚,让我去承受谩骂呢?”

“我们对待生命不该是这样的…”

“那生命也不应该这样对我,老师,我知道你很厉害,你绝对是上过战场的,你那天对我散发出来的杀意比我最后遇到的那只魂要强太多了,可是你真的知道多少,拿到一个结论,肆意的去揣测,怀疑一个自己的学生,这就是你应该去做的事情吗?”

“恕我不敢苟同,也许在您眼里我算不上你的学生,但是说句实话,结果能证明的话,确实不需要过程,也不需要去了解动机,不是么?您只是知道我杀过人,我从那场灾难里面活下来了。奥对,既然都知道【宴会】的存活者,啊不,幸存者,只有我一个的话,想必一定知道有多么残酷吧?”

“杀一个人怎么了,杀一群人又怎么了?”

“你们可以尝试团结……”

“时间没有抹平您的杀气,反而挫伤了您的锐气。我真不敢想,您这样的状态真的有可能再此拿起刀对别人进行伤害吗?您为什么认为,一见面就往我头上射箭的人能够进行交流?我不是向您一样的强者,我做不到向您一样用自己的号召力把大家凝聚在一起,我只是一个半吊子,靠着逝去之人的恩惠吊着的半吊子。”

“我做不到您能做到的事情,所以别用您的方法来指挥我。我不是您,也不可能会是您。您的做法,不适合我这样的小人物。”

啪。

烛展的脸上出现一道红印,他的眼神依旧没有胆怯,只是平淡的看着面前打了自己一巴掌,眼神变得冷酷,胸口还在起伏的女人。

嘴角缓缓勾起,摆露出烛展认为嘴张扬的表情。

“老师,我觉得您现在的眼神,才有那股厮杀的味道。”

“从战场上走出来,尸山血海的味道。”

转身,走出心辅室。烛展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重重的吐出。有些冰凉的手摸了摸脸上红肿的掌印。

也许她认为我是她的学生才会用那种方式劝我的吧?我不知道她的战场是什么样子的,高谈论阔总是带入自己,确实有些不太好。烛展自嘲的笑笑,或许她就是希望世界美好一点,温柔一点吧,所以才会用她的方式教育我。

可是啊,老师。这个世界从来就不美好,它荒诞,怪异,它运行着古怪的规则却自诩正义,它执行着残酷的法则却自诩公正,它抹杀一切美好让人们麻木,它肆无忌惮的夺走人们珍视的东西,随心所欲的安排着各种难题,却要让人们笑着面对。这不该是正确的。

我相信您能教育出来让世界变得美好的人,但是世界已经烂透了,也许这样的更改,是没有用的,祖地才多少人,现世的人,可比这多太多了。

烛展走到教室,刚一进门,就听到尖叫,嘶吼。

“这个人就是杀人犯啊!”

“一定是的!他还欺骗我们说他在做什么任务!”

“他一定是杀了其他的人,然后自己独吞了最后的遗产!”

“卑鄙!无耻!”

“****”

烛展淡然的看着这一切,人们慌乱的反应,低声谩骂,高声职责,对他来说都没那么所谓,他仿佛和他们隔开了一样,声音变小,烛展也不在看得清他们的脸。

陌路人。

“就是他在【宴会】上杀人,害的大家都回不来了!”

“我要杀了你!”

“哥哥,我的哥哥!”

人们越聚越多,烛展看着周围,都是些看不清面孔的人,他们嘶吼着,哀嚎着,谩骂着。突然,有个人冲上来给了烛展一拳,周围的人群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拥而上,把烛展围了起来。

某个人给烛展后腰来了一脚,之后又有人踹了烛展的小腹。烛展双眉紧皱,紧紧咬着下唇,不知被什么人推到在地,大家开始一起踹他,烛展护着头,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也没有进行反抗,他就那么静静的待在那里,任由周围的人们不断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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