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羽，你想当战灵还是术灵？”羽寂趴在桌子上，无聊地打着哈欠。
“诶？”空羽正听导师讲的起劲，羽寂突然一句话让空羽的思想被打断了。羽寂也是无奈，这孩子对新奇的事物也太好奇了。好奇心害死“狐”啊，真是的。
“不能两个一起吗？”空羽歪着头。
“可以，但会很累，而且不是一般累。毕竟两者的共通处太少，你要精通两个阶职的话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毕竟虚空族的神域什么时候开启都不知道。”羽寂再度打了个哈欠，也悄悄的释放了一个隔音结界，但里面还是能够听见外面的声音。毕竟打断了空羽听讲，也不能让空羽接下来什么也不听。
“这样啊，那么先学会一个再学另一个也可以吗？”
“可以，只是突然转变的话一开始很不习惯。”
“那我想问问主人是哪种呢？”空羽好奇地看着羽寂时才发现自己对主人了解的有点少。
“我？两种都精通，没什么区别。”羽寂也不嫌烦，毕竟要是其他人问他这种问题直接选择不理，用现实解释。
“最常用哪种呢？”
最常用哪种吗？羽寂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成为至高意志时的过往，表情有点悲伤，只是一瞬间，但是这一瞬间也被空羽捕捉到了。空羽也有点慌张，自己是不是问了什么不好的问题。
“主人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
“嗯？怎么了？”羽寂对空羽的态度转换有点不解，刚刚还那么好奇，这下又放弃了。
“主人刚才的表情……很悲伤。”
被看到了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的话，战灵用的比较多，别忘了我以前是什么。”羽寂拍了拍空羽的头。
“所以，不用内疚，这是我的事情，跟空羽没任何关系。”
“我……”空羽才想起来自己的主人以前被神灵族改造成弑神的兵器，既然是兵器，那么肯定是属于战灵型的，只是呢……主人那个时候肯定很痛苦吧，毕竟，机械地听从命令，机械地执行命令，被当做道具一般，没有自己的名字，没有自己的人生，失去一切，只为了杀戮。
空羽想起自己与羽寂第一次相遇说的话，好像都是相同病怜呢，自己以为会被当做替代品，而羽寂则是被当做工作的道具，但自己很走运，没有那么悲惨，只是羽寂……从有记忆开始便是被亲人背叛、出卖、丢弃。
绝望、憎恨是羽寂唯一生存下去的“希望”，到头来连这希望也被夺取，没有了感情，没有了感觉。只是作为一个执行命令的机械。
空羽的记忆浮现出了一些潜藏的记忆，因为契约的关系所以同步了吗……为什么他要被迫承担这么多痛苦的事物啊，为什么……这个世界，很无情呢，这样摧残一个人。
只是后来的一点模糊的记忆让空羽很好奇。
一片血红的天空下，下着很大的雨，一个少年跪在猩红的尸山血海中，哭了，流泪了。一个幼小的女孩站在他面前，伸出手，嘴唇张合着，不知说了什么。少年抬起头看着她，牵住了她的小小的手心，也说了什么做出了回应。
那个人……就是白羽姐姐吗？没想到主人和姐姐相遇的时候会那么残酷呢。空羽也似乎体会到了羽寂的感觉，笑了，很轻松地笑了。什么都不管，只要守护好这个人就行了。这，便是自己一生的愿望。
“主人……”
“嗯？”羽寂愣了一会，空羽突然变得这么温柔有点让羽寂反应不过来。
“我决定了，术灵。”空羽为什么不决定是战灵呢？因为白羽，也是术灵，当时羽寂也问过白羽选择什么，但白羽选择了术灵。理由只为了守护羽寂。
“我也想守护主人你呢。”这是白羽说的。
“这样啊，想好了吗？想好了我之后只会教你关于术灵的知识，等到我觉得你毕业了，才能学战灵哦。”羽寂有一瞬间从空羽身上看到了白羽的影子。回想起以前的记忆，也许空羽也看到了吧。毕竟这个契约在空羽身上也奏效呢。
“嗯 想好了，这样我也能守护主人了。”
“我等着那一天，到时候我可能就要龟缩在你们背后咯。”羽寂也不会干涉空羽的想法，毕竟已经承诺了空羽。所以开了个玩笑。
“如果是那样我想白羽姐姐肯定会把你给踢出去的呢，主人。”空羽也还不客气的回敬。
“以她的性格还真的会做啊，这种事情。”
“哼~”羽寂有点尴尬。
“好了，我先睡会，空羽听导师讲吧。不懂的到时候找我就好。”
“嗯！”空羽高兴地回答羽寂时，却发现羽寂已经睡着了。秒睡啊……主人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还真是厉害。不过，这样的主人也不错呢。
……………………
上午过去了，一下课后千叶和千莲便直接过来把还在睡梦中的羽寂直接给拖走了，羽寂的身份也就这样被暴露了。现在羽寂所在的班级已经炸了，特别是那些嘲笑过羽寂的人，生怕羽寂日后一个不高兴直接把他们也当做沙包打，各种讨好。羽寂也是无语了，直接用拳头警告他们还打扰自己的话全部揍飞，虽然一些人怕羽寂的威胁，但一些不怕，还暗中记下了一笔账，其中就包括了凡林。
“还想睡到什么时候啊？哥哥！”千叶直接给羽寂的脑袋来上一记爆栗。只是……
“喂喂，你这点力气给我按摩吗？”羽寂直接怼了回去。
“……”千叶干脆选择沉默。直接拿出刀追着羽寂到处跑。羽寂也是憋屈，女人真的不好惹……
“该吃饭了哦，哥哥姐姐。”千莲在一棵大树下摆好了食物，向着两人挥了挥手，叫喊着。
空羽也不管那么多了，看着食物已经被吸引住了，虽然羽寂给空羽的灵力才是空羽最喜欢的食物，但是羽寂也让空羽试试吃别的东西。也同时告诉了空羽自己的灵力拥有很严重的煞气，只是空羽说出那些灵力其实都被净化了才吸收的事之后羽寂也是沉默了好一会，最后妥协了……但是现在……空羽闻着食物的香味，都快流口水了。
“这次先放过你，哥哥。先吃饭，肚子饿了。”千叶收回了刀。
“是是，多谢原谅。”
两个人回到树下，羽寂坐在空羽身边，千叶坐在千莲身边，三个人祈祷了一下，空羽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羽寂说只是他们三个人的习惯，也学着做了做。羽寂吃的很少，毕竟他不饿。都留给了她们三个人吃。千叶和千莲原本以为做的有点多了，结果全被空羽吃完了，有点不敢相信。羽寂看着被空羽一扫的食物。
嘴角抽搐着，这小家伙的胃口是有多大啊……而且这么小的身体怎么装的这么多食物……
空羽则是舔了舔嘴唇，还意犹未尽，觉得不够，羽寂感觉自己以后可能会很惨，这小家伙胃口简直大的有点恐怖过头了……千叶和千莲也面面相觑，感觉以后可能得做多点了，不然还不够眼前这个小家伙吃……
午休的时间过得很快，下午的时间都是自由的，灵空学院的制度也不是很严厉，上午听讲，下午就是学员们互相交流的时间，要选择休息还是继续修炼也是随学员自己决定。反正也不怕学员偷懒，要是学期某尾学分不够的话，有的是时间让偷懒的学员好好享受。当然学分越多的话学期末尾结算奖励也越丰厚。
羽寂感觉无聊，虽然不上课好多了，但是现在也没什么事做，干脆问空羽要不要到修炼场逛一下，空羽也正好想熟悉一下学院，也就答应了。
到了修炼场羽寂发现这里还真是够大的，不仅有供学员互相切磋、交流的竞技场，还有学习灵术的地方，更有售卖灵器、灵药和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最重要的还是位于中心处的二十一道门，羽寂探查了一下，发现居然都是上古遗迹，不得不说这学院手笔还是够可以的啊，居然把上古遗迹都有。从最低级的凡尘级到最高级的神灵级，最低阶到最高阶，都有对应的遗迹。羽寂也有点震惊了。
上古遗迹，在圣羽大陆还没有结合在一起时曾经分裂的一部分大陆，在上古时期不是被一些已经到达神灵级的灵兽所霸占就是一些强大的神灵级人物霸占。但在最后圣羽大陆结合后这些强大的存在也就失去了踪影，连这些大陆也不知去往了何处。据传说这些强大的存在沉睡在遗迹里守护着，也有的传说这些强大的存在熬不过岁月的煎熬都逝去了或者沉睡了。而这些大陆则被这些强大的存在给隐藏了起来。
羽寂也是开了开眼界，虽然他游历于星空之时也见过不少没落的遗迹，但还是没有一次性见到这么多，而且都被放在了同一个地方，封在独特的空间中。
空羽原本不明白这些门是什么东西，但听完羽寂解释后也震惊了。更是，想进去看看。可惜，羽寂直接把空羽打回了现实，说空有的皇尘级实力却不会灵术，进去了就算是凡尘级的灵兽都能把你给吃了。
只是最后三个遗迹空间门却被封住了，这让羽寂有点疑惑，神灵级的封住到无所谓，毕竟很危险。但是把道尘级和仙尘级封住是什么鬼……这学院应该有应付这两个等级的人物在吧。不过羽寂也不管那么多，人家的事情就让人家烦恼去好了，自己瞎凑什么热闹呢。
逛够了后羽寂正准备带着空羽离开的时候，突然被叫住了。
“等一下！”这个声音让羽寂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直到叫他们的人出现。
“等一下，我有件事想拜托你们。”
“陌黎？”
“嗯。”
“什么事？”羽寂也不急着回去，反正时间多的是。
“那个……能组队吗？”
“哈？”羽寂呆住了。
“能组队吗？”陌黎在问了一次。羽寂也想起来了之前导师给陌黎的任务。
“这里不是有很多人吗？为什么找我们两个？”羽寂也不知道陌黎想干什么，反正首先保护好空羽就是了。
“其他人，不太理想。毕竟，小心思太多了。”陌黎看了看其他人，都发现这些人都有一些别的心思掺在里面。
“那我就没有吗？”羽寂反问了一句。
“没有，我从你的眼里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杂念，你只是关心着空羽还有上诗千叶和上诗千莲，你对别人一点想法都没有。”陌黎很自信的回答。
“哦？有意思。”羽寂也没想到这少女居然敢这么肯定，并且还真说中了。除了空羽和千叶千莲，羽寂对这个学院的其他人一点心思都没，是死是活，做什么，只有别牵扯到她们三个，就算是冲着自己来的也无所谓。
只是，你们把武器放下好不好……怎么一个个都盯着我了……我今天是见鬼了吧……
“所以请和我组队！拜托了！”陌黎双手合十，拜了一下羽寂。
“我……答应。”羽寂本想否决的，但一想到遗迹里或许说不定能遇到一些对空羽有帮助的东西又立马答应了下来。
陌黎有点不敢相信，就这样……答应了？一点犹豫都没有？
“诶……不用考虑考虑吗？条件什么的？”
“条件吗？那好，在那里面找到并且我看中的东西给我，如果是多份的话，你四我六。”羽寂也不用考虑，反正能够帮到空羽就好。
“果然你也个贪心的人啊……”陌黎有点失望，但是话未说完便被羽寂打断。
“别想多了，我只是为了空羽而已，能够帮到她就好，我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羽寂摸着空羽的头，语气变得温柔起来。
陌黎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又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了，那种眼神，那种语气，没有丝毫瑕疵。陌黎看着正回蹭着羽寂的手心的空羽，居然有点羡慕起来了。
为了她而已，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吗……好像错怪他了。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所以请务必和我组队。条件我答应。”
“嗯，我可以离开了吗？明天午休结束后这里见。”
“嗯。”
刚回完话羽寂和空羽就不见了，陌黎以为是他生气了所以想快点离开。而羽寂不是这样想的……
喵耶，这帮人各个都想砍了我啊！还不跑那是傻子啊！
就在羽寂答应的那一瞬间，羽寂便感觉到各种带着杀气的眼神锁定在自己身上。
“今天拉的仇恨，也真是太多了吧……我做了什么啊我，一个个都这样……”羽寂一路飞奔着，后面还有几个尾随的。空羽一脸茫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想着刚才羽寂说的话。
“只为了我什么都无所谓吗？主人还真是一个笨蛋呢，一个无药可救的笨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