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发生了些小小的波澜，但是还没有到能够影响整个会议的程度。
在稍稍付出（压榨）了部分条件之后，人类和精灵的会谈仍以慎重的形式顺利进行着。
最后，又多了几个共识。
第一，重新开始建交，但精灵不会搬到人类的城市。同样，人类也不会移居到精灵村。
既是为彼此留下一些适当的‘距离’，也是为了不因移民而引起法律和习俗上的矛盾，进而不导致骚动。
初步交流持续的期间，知道双方的想法能够相互理解之前，除了被‘许可者’以外，都要被限制进入对方的领地中。
第二，在塔利斯和精灵村的森林的中间点设置交易站点。
考虑到第一个条件，对精灵出门购物的会很不方便。
即使说可以再精灵的村落里开设店铺，但事实是很难在危机重重的深林里搬运大量的行李、货物。
就算是换到比较安全的人类城市中，也有可能造成居民暴动的可能。
因此，最终商谈決定在森林附近设立交易据点，由精灵负责森林据点的守卫，人类则作为运输兼中间人的形式作为妥协方案。
类似租借地的形式。
第三，法律制度上的适用优先于被害者的法律。当然，也会考虑到加害方的法律酌情做出判决。
在人类社会中是犯罪的行为，有可能在精灵社会中并不适用的。
反之亦然。
即便是再三强调‘不能做——’，但有时候人的习惯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在不同种族间的两方能够相互理解之前，也要照顾到加害者的一方。
但作为有关法律的事情，这无疑是一个模糊的决定。
但是考虑到历史方面的缘故，也是顾及精灵方面的感受，摩根思虑再三而決定的。
第四，对于外出派遣劳动的精灵们的工资和待遇。
作为道路主要部分的街道整备维修，以“每100米3W诺利。在人类社会中的衣食住行全包”为标准
这是在和罗伊斯的谈判下由摩根主动额外提高的结果。
即便这样，德里克还是认为，即使这样也是有些低了。
最初是由于“因为是使用魔法，一瞬间就結束了”，所以才开出2W的薪资。
但是那是因为最早的时候，是看到了最初蕾缪安随意做的。
所以觉得‘便宜点的话也可以吧？’，所以给了个低价。
但是，在冷静下來考虑的话，“铺得堪比混凝土一样坚固、平整的100m道路”不可能这么便宜。
总有一天，当精灵们理解了自己工作的成果应该获得多少的时候，有可能会成为问题。
所以即便是现在德里克也觉得不应该这么低,但是......
（如果在这里提高价格的话，也没有合适的借口啊——）
——算了，还是丢给以后的自己去想吧。
对于目前迫切需要实绩的德里克来说，这些事情只能先睁只眼闭只眼了。
嘛，如果出现投诉的话，再考虑提高工资或者进一步改善待遇也不是不行。
‘而且突然給精灵一大笔钱的话，打乱他们的生活也不好。’姑且是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的德里克并不知道。
实际上双方的领导人早就预料过了的，摩根和罗伊斯两人都不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了。
现在的人类和精灵（大部分）没有交流过的经验。
不只是人类会考虑到精灵，精灵也有考虑到对方（人类）的情況，十分耐心地等待着真正建立良好关系的时机。
双方一致认为，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现在就只做最低限度的约束（约定），剩下的就交給之后的人了。
如果什么都插手去做决定的话，反而有可能成为以后的枷锁镣铐。
到底是顺其自然的接受，还是怎样灵活的应对，最终的结构都取决于当事人。
人类和精灵的邦交正常化本身就是突然发生的事情。
虽说多少有一些准备的时间，但那只是面向国内的事前安排。
可以说最开始，连精灵是否会接受这件事都不清楚。
更别论德里克这个其实是半吊子的转生者，‘到底该准备到什么程度？’‘该怎么做？’这些全部交給了摩根的来斟酌决定。
就算是摩根留下来一些‘问题’来让未来的德里克去磨练，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能够得到最初的指引已经是万幸，在此之上再奢求一步到位就太天真了些。
幸运的是，精灵一方也想把这件事这么做下去，所以即使在这种模糊不清的情况下也能拿到临时的签字条约。
之后能否顺利进行下去，不仅是德里克自己的问题，也是‘人类和精灵’两个种族的问题。
种族间的隔阂、历史的差异、文明与文明之间的碰撞。
那是未来必须要面对的事实，也将是德里克自己将接受的试炼。
当然对于当下的人而言，这就是尚未成长起来的德里克的父亲兰德该面对的事情了。
总之，虽然问题堆积起来就像是山一样高，但这是值得领主（代理）去做的工作。
然后，在稍稍庆祝了会谈順利結束后，各方人士都满怀着期待与不安地到了各自应该回去的地方。
第一次会晤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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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发生什么令人喜闻乐见的事情，在恰过午餐目送精灵们回去之后，便是惊险刺激的投标的时间。
当然，这是对于参与投标的商会们的感觉。
因为摩根、兰德也都有出席，所以最初的三个竞选商会的代表们，每个人都像是见了鬼一样的安静。
能看得出他们脸上满是关于‘圣咏商会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疑惑，但是在侯爵家的现任领主以及代理人面前，没有取得许可之前，不能随意发言。
所以，最后只能求助的对象，只有德里克了的。
‘为什么圣咏商会会参加啊！’带着这样困惑的视线全都看向了德里克。
嘛，即使不被要求，德里克也会说明的。
“首先，衷心地感謝诸君为远道而来的精灵们精心准备了商品、”
首先是感谢各位商人的支持。
这也是小小的算计——对于人类来说，自己的付出得到肯定是会感到喜悦的。
所以只要不是特别情况，在部下做出了相应的成绩和行动的时候，犒劳或者赞扬是越早越好。
“因为是和精灵会谈后的投标，所以我的祖父摩根和父亲兰德他们想来参观一下。请放心，他们不会介入投标，所以请当他们不存在，像往常一样就好。”
“啊哈哈哈......”
虽然每个商人都点头哈腰的表示理解，但是德里克知道在他们心里估计都在呐喊着‘这怎么可能做得到’吧。
虽说德里克也是侯爵家的继承人，但是他还是个孩子，所以平时里还好。
但是现在，在德里克的背后站着两个真正掌握着话语权的领导人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不可能无视现任家主和下任家主这两个人。
这是一句毫无意义的废话，德里克也清楚，但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还有一件事，虽然我也觉得非常‘在意’，但是从这次开始圣咏商会也要开始参加投标了的，我知道会有各种各样的不满，但是因为最初并没有‘不许谁谁谁参加’的限制，所以在规则上不得不承认。所以还请诸君忍耐一下。”
这么说着德里克自己也露出非常不情愿的表情。
（嘛，实际上是演戏就是了。）
这是接下来为了将猎物诱骗进陷阱里，所必须的表演。
看到这一幕的圣咏商会的凡.欧吉拉果不其然地向德里克提出了问题。
“似乎看起来圣咏商会和德里克大人存在非常大的误解，对于这一点我感到非常遗憾.....但是，如果是圣咏商会最后中标最多的話，那么圣咏商会依旧是加尔曼侯爵家的御用（专属）商会这点，可以确认吗？”
如果对方说了‘钱我笑纳了，但是因为不喜欢所以还是不可以’的话，那就是浪费钱在打水漂了。
凡.欧吉拉希望能在有摩根和兰德的这个当下明确。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说过，规则就是那样，这也是最初就决定好的。不仅是圣咏商会，对其他的商会也一并适用。所以如果圣咏商会是得标最多的哪一个的话，对于此前的‘小动作’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德里克.加尔曼保证绝不会因为那件事而否认投标的最终结果。”
“感谢德里克大人。那么这样的话，我这边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在看到了德里克带着审视的目光之后，凡.欧吉拉反而安心了的。
因为这意味着，对方确实是有这方面的考虑。
如果是被摩根和兰德强制要求的‘如果中标最多的话就原諒’的原谅，被强行压制的不满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
但如果是其本人在理解接受了‘不能违背约定’这一基础上才決定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
比起毫无道理的小孩子脾气，还是有迹可循的大人思维比较好。
作为一个御用商人，只要工作上不失误不失败的话，就不会放弃圣咏商会。
至少应该不会只根据个人感情来左右事情。
凡.欧吉拉有些天真的这么想。
而这也是德里克希望他想的‘想法’。
（开玩笑，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一笑了之呢。)
德里克在心中冷笑着看着面前松了口气的家伙。
做这么多表演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对方心甘情愿的掏出更多钱出来——在这种不被欢迎的氛围里，想必会为了中标而付出更多吧。
不只是在竞标，也是在为了挽回当事人的原谅。
但可惜的是，从一开始圣咏商会就被德里克打上了死刑。
就算不对圣咏商会下手，凡.欧吉拉本人也别想好过。
对于把自己的父亲当做笑柄的这件事，作为儿子，德里克无法原谅。
而且，欺骗了父亲兰德这一件事与欺骗加尔曼侯爵家同义。
必须要让所有人知道，欺骗和欺辱侯爵家的下场。
虽然父亲和祖父两人都似乎认为人性本善，但是德里克是坚定的人性恶论者。
德里克已经打算在什么时候看准机会，以一个合适且盛大的理由处理掉凡.欧吉拉。
当然，现在不可能表现出来。
“不过，与精灵们的贸易是另外一回事。圣咏商会想要参与交易是得在投标結束之后才可以。这点还请谅解。”
“没关系，这点我没有异议。”
对这一点虽然不满，但是是‘可以忍耐’的范畴。
不难想像，两边正式开始交易的情况估计还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想要趁此大发一笔的话，虽然可惜，但不是没有机会。
只要能在正式确定贸易标准前，确定结果的话，就还有得赚。
‘听说关于竞标是爷爷告诉你的。想必规则也一并听说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是还是亲自再跟你说一遍好了。诺曼，把写着规则的纸交給我。”
“是。”
德里克命令见习秘书官的诺曼，让凡.欧吉拉再次确认好规则。
——第一，投标的资金必须要拿到塔利斯。
——第二，禁止直接、间接地妨碍来到塔利斯的其他商会。
——第三，禁止向除了德里克以外的加尔曼家族成员寻求帮助。
非常简单的内容。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可以钻的洞也不多，在投标进入佳境的同时如何超越其他商会这一点，就变得尤为重要。
不过，不管最后怎么讨价还价，只要积累了大量金钱的话就能取胜，所以说这个规则是为了圣咏商会以外的三个商会而设立的也不为过。
如果不能克服这种程度的阻碍，那么今后的工作也会重新考虑对方能不能接受。
“嘛，总之，马上开始吧。”
站在墙角的的骑士们开始熟练的摆放屏风。
然后就是商人们的战争时间。
接下来就不关德里克的事情了——对于这一点，德里克确实并有插手操纵的打算。
在商人们勾心斗角的分别填写投标金额的时候，兰德向德里克提问。
“难道只是这样吗？”
填写投标金额，然后从出价最高的人那里拿到钱。
那样的话和普通的投标是一样的。
“是啊，要说哪里不同，那就是不会公布最高价的投标金额了。”
“.....是这样吗。”
兰德还以为会做更多不同的事情。
对于这一点，不由得有些叹气。
他还是不知道德里克在想什么。
但在知道了德里克赚钱的方法后，也稍稍安心了的。
至少不是靠着什么歪门邪道的方式赚钱——
倘若知道了父亲的想法，德里克估计露出‘啊哈哈哈’的表情吧。
“德里克大人，我收集好了。”
诺曼把写有投标金额纸张交給了德里克。
“谢谢。那么这一次会是怎样呢.....”
摩根和兰德也同时窥视着德里克拿着纸张的手。
看来两个大人也很在意。
而到现在为止都参与在一旁的奥格虽然也很在意，但是这一次并没有跟上来偷窥。
在有两个大人物的情况，这么做不合适。
“啊啦，这次是格雷兄弟商会中标。”
“好！”
在公布中标者的同时，格雷兄弟商会的会长亚伯也激动的挥了挥拳头。
这是第三次中标——距离胜利只差二次就可以了。
比喻的话，类似麻将里的国士无双十三面听牌。
另一方面，其他商会成员的脸色十分阴沉。
‘再中标一次就好了’和‘必须连续两次中标’在精神的压迫感上是截然不同的。
‘输了的话’这样的事也要考虑进去，必须要打起十分的注意力来应对。
“等等等等！我有异议！不公布中标者的投标金额的话，这不就意味着有作弊的余地吗！这真不是为了不让我（圣咏商会）中标而故意说谎的吗？”
在这种情況下提出异议的是凡.欧吉拉。
他必须赢，也只能赢。
至少，如果不表现出这种态度的话，很有可能会遭到摩根的冷落。
倘若有可疑的地方，必须追究到底。
“嗯...即使我这么说‘没有问题’也没用。但你们也知道其他人没有说谎吧？=”
后半句是对其他三个商会的人说的，他们对此表示肯定。
如果之前有说慌的话，知道自己投标金额的中标者就会疑惑‘为什么自己能中标？’
到最后所有人都会怀疑真实性——这可不是他们，同样也不是德里克想看到的。
自己没能中标的时候，可能会因为说谎而感到不满是情有可原的。
但关于中标者，迄今为止德里克也沒有舞弊过，都是让标价最高的人中标。
凡.欧吉拉不可能没有想到，可以确认是在找茬。
也有必要让这家伙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有，凡先生。这个金额是不可能的中标的。”
这样说着，给所有人看了看写着圣咏商会投标金额的紙张。
上面的数字是五千万的额度
嘛，如果是最开始的话，应该是可以从容中标的金额。
“你胡说什么！只是100公斤铁矿石的话，这种金额就足.....够.....应该.....”
凡.欧吉拉的话越说越小。
因为接下来展示的未能中标的怀特兄弟商会、以及雷蒙德彩饰商会的投标金额。
是9亿和8亿。
相差整整一位数的金额。
大概是是从冬天到春天的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赚钱和存钱吧。
“蠢，蠢货啊？！！不过是区区铁矿石之类的东西为什么会要这样的金额啊！？”
凡.欧吉拉有些感觉自己的价值观在被撕裂。
“我说....凡.欧吉拉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
德里克并没有责备因为不理解现况而显得失礼的凡.欧吉拉。
他只是幽幽地笑着说。
“这可不只是区区铁矿石，还有赌上未来御用商会的位置的投标啊——”
虽然是笑着，但是感受不到笑意。
因为背对着，所以只有商人们能看到。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慢慢走到凡.欧吉拉身前的德里克眼中并没有笑意。
某种无形无色，但是却让人感觉到‘黑暗’的东西在他的头上正缠绕着化作王冠。
在那个瞬间，某个老人似乎出现在了德里克的身后，正轻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似是在诉说，又似乎是在拱卫着。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短暂到让人感觉是不是错觉。
在场的所有商人都有种冷汗浸透了背后的错觉。
但只有一个人例外。
凡.欧吉拉——作为正面承受了这一切的人，他清晰的‘看到’了。
那是——深渊。
凡.欧吉拉猛地跪了下来。
而这一出反倒是吓到了德里克以及德里克身后两个不知所以然的两个大人。
对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德里克立刻打了个‘哈哈’的将对方扶起来.
“好了好了，凡.欧吉拉先生不必如此——毕竟您是第一次，还是让我来解释一下吧。”
虽然很别扭，但是德里克还是大致说明了一下为什么投标金额看起来非常离谱的事情。
变得这么离谱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上一次的中标者雷蒙德彩饰商会的雅各布直接将最低金额整整拔高到了以亿为单位的数额。
从这次才开始参与投标的凡.欧吉拉自然不知道这件事。
“没有告诉对方上次投标的详情”，这也是德里克的‘小小算计’。
从结果来看，似乎非常有效（？）
“而且，还没有必要放弃嘛。只要再连续中四次标不就行了吗？”
不是安慰的安慰。
既是给个台阶让对方下，也是暗示。
——‘只要把钱乖乖吐出来了就不会有事’
——所以给我把钱吐出来吧。
为了让对方尽情挣扎，德里克还是给凡,欧吉拉留下了些许希望的余地。
他不打算违约，如果对方真的做到了，他也是可以接受这一结果的。
个人感情是个人感情，约定承诺是约定承诺。这两者德里克还是分得清的。
但是，即便如此，想要连续四次中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还有其他的商会在争夺。
在有着对手的情况下，想要坚持胜利下去无疑是非常困难的。
“.....是我的想法太天真了。对不起德里克大人。”
本来，凡的思维里这只是一个区区‘铁矿石的投标’而已。
但是，在此刻他才真正重新认识到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这不是什么‘铁矿石的使用权’之类的投标，而是打着‘铁矿石使用权’名义的一次洗牌。
针对圣咏商会的一次洗牌——加尔曼家能扶持出一个圣咏商会，就能扶持出第二个‘圣咏商会’。
自己的一切实绩都是建立在‘加尔曼侯爵家的御用商人’这一头衔上的，那么在抛掉了这一头衔后，自己还能那么舒服的做生意吗？
凡.欧吉拉此刻才意识到，自己最初的试探是多么的肤浅和无知。
狗——也配挑主人？
凡.欧吉拉说不出也不敢说出自己刚刚究竟感觉到的是什么，但是现在他非常理解一件事。
他，必须要赢，也只有赢这一条路。
确实想要连赢四次很难——但没关系，幸运的是至今为止累积下来的东西和其他的商会不同。
只要舍得就不会输！
“那么感谢各位，本次投标就此结束。”
“哦对了，请怀特兄弟商会、还有格雷商会、雷蒙德彩饰商会的人到另一个房间等候。关于交易所的事情还需要交代一下。”
并不知晓也不想知晓凡.欧吉拉此刻想法的德里克按部就班的继续安排着后续事宜。
露骨的排除‘圣咏商会’的样子，也是他计划的一环。
通过刺激对方‘没有参与与精灵交易的权力’这一点来迫使对方产生压力。
虽然在刺激方面，德里克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给了对方十足的压力就是了。
总之，商人们各怀心思的离开了房间，诺曼也为了接收中标金离开了房间。
钱的交接得在仓库里进行，不能被人看见。
也有因为被人看到了运钱的马车推测出来究竟是多少金额的可能
毕竟这一次格雷商会中标的金额是16亿诺利。
这已经不是一个两个小盒子就能递上来的数量了。
而在所有人都在往外走的吵闹声中，德里克悄悄靠近了摩根。
“这一次的投标金，是给爷爷的礼物。还请您拿到王都去吧。”
意外的提议，让摩根吃了一惊。
“确实，有这么一大笔钱的话就帮大忙了.....但是德里克，你不是要用吗？”
摩根有些好奇的反问德里克。
就算再怎么迟钝，他也知道自己的孙子现在是怎样的情况——他觉得德里克应该会在‘精灵’和‘继承权争夺’上使用才对。
“爷爷不是当上了外交大臣嘛，那样的话，就需要有一笔不能公开的钱不是吗——”
“而且我需要的钱，下个月以后，圣咏商会会給我送来的。”
德里克用着笑颜笑着回答了摩根的问题。
用着可爱的脸说着非常糟糕的话，这让摩根有些心情复杂。
（究竟是教育的哪一环出了问题？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就欣然接受了......但是德里克，不能光考虑这种事情哦。”
对于孙子的好意，摩根也没有拒绝的打算。
归根结底，德里克是自己的孙子，是自己的亲人。
——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但是必要的教育还是要的。
“真是个坏心眼的坏孩子啊”，这么说着摩根用手指敲了敲了德里克的头。
然后被敲了头的德里克，鼓起了脸地看着摩根。
这一幕，在周围不知道对话內容的人看來。
只是两个关系非常要好的爷孙在互相开玩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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