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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黑岩射手重生计划后续

  

“喔噢,这里真是冷的要死,”即使带着面罩,仍阻隔不掉白岩另一个人格喋喋不休的抱怨,“这里简直就是对我的存在的挑战!”

“你要不说的话我还以为你是在这里出生的呢,你看你白色的衣服还有……”

“闭嘴,蝼蚁。”

“是……”

我打消了试图和白岩另一个人格互相理解的想法,白岩试做型的人格这个时候在哪啊,才分开两个小时我就开始想她了。

同样的,我们已经在这个单调的世界跋涉了两个小时了,只在高矮不一的山坡上留下一长串脚印,仍然什么都看不到。城镇,村落,营地,甚至连一小堆熄灭的篝火都找不到,这里简直干净的就像刚从沸水池里拿出来的瓷盘子一样,如果不是身后背着的热能罐,不消十分钟身上每一个能叫做缝隙的地方都会被冰冻上,但即使如此里边的能源也有被用光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只能作为冰雕等到有人发现这里了。

“我们走的是正确的方向么?”和之前一样,力量已经是第四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我都恨不得将指南针贴在脑门上好让她一回头就能看见。

每个人都开始些许的烦躁,我们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看不到希望的雪原上和及膝深的积雪奋斗,却看不到什么希望。幸好下着小雪的云层阻挡了阳光,不然我们可能已经在幻觉的海洋中遨游了。

“原地休息。”

我对周围人说道,蹲下身子从身后的背包中取出仅存的一个眼球机器人,虽然这个环境不适合进行侦查,但我还是决定试一试,要比在这里等死强。

我把眼球机器人升上天空,试着让它以一千米为直径侦查附近的情况。

球形的机器人在半空中颤抖着在半空中漂浮了十米,虽然发出一阵吱吱喳喳的声音,然后在半空中爆炸了。

“哦!棒极了!”我把空空如也的背包狠狠摔在雪地上。

“我们必须得想想办法。”黑岩试着稳住局面,但我仍然能够听出她声音中的挫败感,“一定有方法……”

“办法?!在这个简直就像是神的玩笑一样的鬼地方,又冷又没有能源你那黑色的小脑瓜能想出什么办法?你们这帮蝼蚁要去送死却还要扯上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力量就把我撞倒在雪地上,手上的手甲卷着还在下落的雪片,发出一声巨响撞击在白岩手中的巨镰上。

我倒在雪中,和黑岩惊讶的看着所谓的第一次内讧。但实际上,我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这些了,我现在更希望和谁打上一架来发现内心的焦躁。

“你再和我姐姐说这种话试试?”力量红褐色的瞳孔紧紧盯着白岩血红色的眼睛,言简意赅的话语从面罩下传出来。

“啊拉还真是忠心的走狗啊。”白岩慢慢舞动着手中的巨镰,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身后的剑环解体成数把剑刃,像是蛇信子一样在白岩的身后跃跃欲试着。

“夜狼!”沉寂了好久,几乎让我忘记了存在的凤华突然从我背后发出相当急迫的声音,“有情况。”

缠绕在周围,几乎都快凝结的空中的杀气瞬间消散而去,三个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等着凤华的进一步解释。一瞬间我有一种凤华是故意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这种杀气满满的情况,那么下一秒,我和凤华就会变成比周围的雪片还要细碎的金属尘。

幸或不幸的,当一群鬼魅般的人类突然从远处斜坡顶端的雪地中将枪架起来并且用红外线瞄准我们这里的时候,提醒了我们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这些人类都身穿白色的伪装服,从头到脚就连眼睛处都是防雪盲的伪装镜,甚至手中的枪支都涂上了雪地的伪装迷彩。这样的一群人就这样静悄悄的从另一侧爬了过来,并将枪口 对准饿了我们。

“距离……五百七十三米,人数……可见的有十六人。”凤华在我背后进行着计算,但是对手有没有更多的人,我不得而知。

“怎么办,”黑岩斜眼看向我,“要还击么。”

“等等……他们不像是有敌意的人。”我示意黑岩他们不要动,松开握住刀柄的手,做出了双手举过头顶的投降动作。

“夜狼?!”

我高举双手开始向着人类走去,瞬间胸前多了好几个红点。这些白色的幽灵警惕的看着我,可是依然没有人开枪。我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在雪地中向前跋涉,总算接近到了能够看清他们身上的伪装服上有没有什么可以显示这些人类都隶属于什么部队的标志的距离。

……什么都没有……

“保持距离,陌生人。”经过电子处理的男声突然在我的通讯频道中响起,我立刻停下脚步,“为什么出现在我们的领地中。”

“抱歉我没看到什么铁丝网或者边境标语什么的……”

“不管铁丝网还是大标语,甚至武装哨卡我们都是有的,但是你们就这样凭空出现在了我们的雷达上,所以现在下一个问题,”眼前这些士兵动都没有动,我都无法确定和我说话的是哪个人。但唯一能够确定就是通过热成像视觉,这些都是真实的人类,不是假人,不是影像,而是我面临的真实的危险。“你们是从哪进来的。”

“在我回答这些之前……”我向后方黑岩三人的位置偏了偏头,“能换一个比这里暖和的地方么?”

随后我就听到了一阵强忍怒气的呼吸声,最后只剩下四个字:“带他们走。”

十名士兵站了起来,踩着雪橇迅速的滑到了黑岩她们所在的位置,之后我就不了解了,因为一个大头套就这么套在了我的脑袋上。

总之不管在哪里,都比在这里浪费着身上的能源要好吧。

虽然我已经示意黑岩他们不要抵抗,但是收缴武器的时候还是遇到了抵抗,所幸的是没有人类受伤,不然我们的麻烦就大了。虽然我们的武器-尤其是力量的-的重量超乎所有人想象,但他们还是用运输战车的电梯将我们缓缓送到地下不知道多深的位置。

“你怎么敢!”力量坐在我对面,和其他人一样双手被绑在身前,每说一个字就踹我一下,“让我们乖乖交出武器!”

“我希望你有一个很好的计划,”坐在我身旁的黑岩用同样的语气和我说道,“你怎么知道这样被乖乖抓住不会耽误我们的行程。”

“额……”我试着想出一些理由能让他们接受,“……直觉?”

黑岩沉默的侧过身子,开始和力量一起踹我。

白岩沉默的坐在力量的身旁,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恢复到那个安静的人格了,不管怎样,再加一个人踹我的话我可不确定身上的装甲能不能撑得住。

“凤华,能看到我们在哪吗?”

凤华轻松的装作一个无害的装饰品或者废品的样子躲过了这些人类并不细致的检察,用连在我们背部的线路进行只有我们才能听见的对话,这个电梯空间宽阔的能同时放置三辆坦克,而我们的武器就放在另一端,外加八个围在我们周围的士兵。

“我们现在位于地下三百五十八米的位置,正在以每秒二十五厘米的速度下降中,水平距离位于我们被逮捕的位置五百七十四米的位置,是从一个高于地面的堡垒中进入的。”

“那么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喽。”

“是的,他们是幸存者联盟的一支守军,我们接近的是他们的后方,而前方恐怕正在和其他的势力交战中,我们有很多机会去……”

“哦,嘿!”

我和凤华的交谈被突然打断了,我抬起头,一个操着英语的士兵正上半身朝着我靠过来,听声音还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

“你真的是半机器人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只能对着他点点头。

“哇奥……我是说,哇奥,看看你。”少年年轻的声音中有着掩不住的开心,“我第一次看见半机器人,你看起来……你真的曾经是人类么?”

“恩,曾经。”

“天啊,我希望我死后也能被做成半机器人,这样我也能再活一次了。”

“相信我,孩子。”我俯下身子把双肘放在膝盖上,让自己的眼睛和少年的眼睛保持在用同一个高度,“第二次生命听起来不错,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好。”

“真的吗?你瞧,我就是在这里出生的,在我两个月十六岁生日以前我只能呆在地下那个住宅区里,我爸爸妈妈也出生在这里,”少年说话速度就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说个不停,“他们都是士兵,而我现在也能成为士兵了,他们说最西边的两个区域已经被外星人占领了,所以我们要守卫住剩下的八个区域,是我先发现的你们,所以我说也许能让你们帮……”

少年的头盔被从后边来了一下,其他的士兵警惕的看着我们,示意少年他说的太多了。我靠回椅背,思考着是不是要改变下计划,让这件事更好的解决一下。

十分钟过后,电梯停了下来,我们降到了最深处,出乎我意料的是,守卫将我们的手铐解开了,并且把武器还给了我们。

“这里是你们流放犯人的地方么?”我开玩笑的看向收好手铐的士兵,“还是说我们现在在竞技场?”

“我们的指挥官想要见你。”士兵防寒面罩下的嘴角抬都没抬,只是向我们比了个请的手势,“请随我来。”

真是的,感觉最近遇到的都是些幽默感缺乏的人啊,还是说我的笑话太冷了?

即使把武器还给了我们,这几名士兵还是警惕的看着我们,其中一人走上前去,似乎是进行着押送的交接工作,趁着这个机会,我得以好好的看看周围。

这座位于阿拉斯加州的幸存者联盟地下堡垒秉承着一惯的风格,在古老的建筑中进行着高科技的改造。自动感应炮塔随处可见,还有隐形摄像头和隐蔽式传导线遍布建筑墙壁上的花纹中,还有对这个地下建筑进行的牢固性改装,都彰显了幸存者联盟的科技水平,就连启示录用来运输部队的机械爪也无法掘开这些看似古老的墙壁。

“还不止这么简单,”凤华突然说道,用不同光谱的射线不断在周围扫描着,“在堡垒内部和外部的土壤中都已经布置了有效探知范围为五十米的地鼠地雷,只要侦测到不同弧长的金属物质就会对着目标进行掘地跟踪,并在接触后引爆。”

“真是凶残的发明啊。”

“是啊,这说明人类已经开始摸清楚启示录的作战方式并且进行反制手段了。”凤华说完,突然短小的四肢都向身体内部伸了进去,身体也变得比之前要小的多,“看样子你之前在脑子里堆积的坏点子已经都被放弃了,我先睡一下……”

时雨给她到底装配了什么样的身体啊……

还没等我感叹完,四名身穿巨型装甲的士兵已经踩着震地的步伐向我们走了过来,看样子是完成交接工作了。

“请随我来,地狱犬战役的勇士,”整套装甲近乎三米高的士兵俯身看着我,传声器中发出电子处理过的声音,头盔双眼处伸出来的蓝色光芒的后方已经不知道是不是人类双眼了,“艾萨伯尔少将在等着您。”

地狱犬战役的勇士?我们攻击地狱犬的事情对幸存者联盟来说不应该是一种埋葬在黑暗中的丑闻么?为什么现在能从一名士兵的口中这么毫无禁忌的说出来,是幸存者联盟坦然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嘲弄。

现在押送我们的士兵冲着我们抬了下头盔就离开了,那名年轻人最后看了我一眼,也跟上他们同伴的脚步离开了这里,走向了另一条正梯形的长廊,而我们也在这四个移动的战斗堡垒无言的催促下,我们也向着另一条长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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