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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离之人,追逐幻影

仙子们都说我是瞎子好欺负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宋·秦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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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沥沥地吵闹着。

银毫般细密的雨丝如珠帘,遮住了那雕刻着莲花图案的窗棂。

上官书牵着棋的手上了二楼。

至于一楼,她已经把想告诉他们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便没必要再理会他们了。

明天,上官棋的名字就会遍布神州各大顶尖豪族内。

....

上官书是当今公认的剑甲。

剑甲,即用剑第一人,她的剑就是她发间那颗金簪子。

金簪子名秋。

本来是颗普通的簪子,是被她硬生生用仙宝炼成剑的。

金簪子的来历极隐晦,想去探究上官书为何如此做的人皆是一无所获。

而所有练剑的人手上基本都有厚厚的老茧,她上官书的小手却白嫩光滑。

棋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暖玉包裹着,手心传来阵阵温暖。

二楼楼道中。

曲折楼道的几扇落地窗外,银毫细雨横斜,雨声成了主旋律。

一排水晶烨火石灯吊在楼道顶,散发着优雅光芒。

光线下。

上官书的秋水眸子幽幽看着棋的侧脸。

看着他的下颚,他的俏鼻,他的耳朵,他的嘴角,他的....白发。

[少年的模样,她十分满意。]

但什么模样,能入得了她上官书的眼呢。

她停住了脚步。

棋脚下随之一顿,也不知道她为何停下脚步。

上官书在少年身边弯下了身子,她腮边两缕发丝垂落,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宽大双色黑白蝶穿柳箭袖袍中,双双浑圆雪白山峰陡峭,满园的绝世春色就暴露在少年闭着的眼眸前。

她的似水眸子微微动,那极美羽玉眉悄悄翘起。

抬起柔荑,将穿插在发间的金簪子取下,一头及腰如瀑青丝滑落,她美得不可方物。

“夫人?”棋问道。

“转过身,不要说话。”。上官书淡淡说道。

棋还是转过了身,他能闻到那股桑木香味,是书夫人独有的。

只觉得自己头上那根簪子被她解了下去,我微微抬起头,感受到她那双温暖的玉手在自己头上游走。她在给我整理头发。她又将簪子重新戴在了我的头上。

可是,为什么感觉簪子重了点?

两只素手把棋的头发挽成一颗丸子后又将那支金簪子横入雪发。

柔荑抚上少年的下颚骨。

她用温软的手将棋脸往上抬起几公分。

低着螓首,上官书向上微微仰视着,稍弯的杨柳细腰下,那珠圆玉润的翘臀被紧紧包裹在柳箭袖袍中,圆润的弧度暗自销魂。

她的眸子里是少年的倒影。

她的眸子里....是“他”的幻影。

眨了一下渐渐凝住的眼帘,她随意的将自己的青丝用那颗梅花簪子定住,又缓缓的伸出大拇指与食指。

寂静中,棋的右耳耳垂感觉到了两片指腹的挤压。

“啊..夫人!”棋微微颤了颤,皱起淡淡的眉,想要拂去她的手。

但下一刻她便松开了柔荑,少年拂了个空。

堂堂白玉京楼主,冠绝天下者...当下无人为何要做这些幼稚事情?棋想不通。

他紧闭的眼眸前,上官书正淡淡弯着嘴角。

凝固的楼道中。

“以前谁对你最好?”上官书突然出声道。

这个问题让她身边的棋一愣。

“谁对我最好?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棋越发不懂身旁的楼主夫人了。

上官书站起了身,依旧抬着他的下颚,看着他的睫毛,没有作声。

“以前有名教我乐器的老人...是他..。”少年真诚说道。

上官书看着眼中露出缅怀模样的少年,她的胜负欲也被激了出来。

她目光灼灼盯着少年,棋仿佛能感受到她不明所以的目光。

“我会对你更好。”

棋没有理会她。

她也没有理会棋的沉默。

驯服少年,需要时间的积淀。

“走吧。”上官书又牵起身旁男孩的手,缓缓朝尽头那间房间走去。

会有无缘无故的好么?

棋想,是没有的。

在靠近房间前的水晶珠帘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上官眉头微蹙。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拉着少年的小手进去了。

房间里赫然有两位女子。

神州公孙氏皇朝太师,丁闲,公孙厌便是随她而来。

她披着一件极其宽大的黑色道袍,背有点驼,露出的那张苍老面孔上,一双黑眸子却目似利剑。

她是皇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另一位北方辽云洲执牛耳者,无相怀幼。

这名北方辽云洲执牛耳者竟只有一米五几,和棋一般高。

引入眼帘的先是她那双极其小巧的玲珑足,白晃晃的踏在一双棕色木屐下,往上是一双纤细的玉腿,腿上皮肤细润如温玉,灯光下柔光若腻。

云鬓染墨,头插一根翠绿簪,巴掌大的娇小无暇脸蛋上,双双淡淡嫦娥眉如云。

有三点朱砂落在她额间。

她一袭淡蓝长锦衣,静静站在窗棂前。

听到帘子声响,她转过头,淡漠眼光看向上官书...

然后看见她身旁那名少年。

看到他微微转头的侧脸...和那挽着白发的那颗金簪子。

她微微愣了愣。

一别音容朽,却恍然上心头。

窗边汹涌的雨竟随着她的心境一滞。

嘴唇微动,声音细小到让人察觉不了。

“秋。”

直到她回过神,雨才顷刻洒下。

上官书拉着棋走进房间,无相怀幼盯着她露出一抹古怪的讥讽。

“恭喜楼主夫人找回小少爷。”丁闲沙哑的声音传来。

上官书微微点头。

她没有理无相怀幼那充满讽刺的眼神。

随着上官书和棋落座,国师也坐在了桌子上。

唯独无相怀幼仍靠着窗棂,右足支撑着她娇小的身子,左足斜放在右足前。

她转过盯着上官书充满嘲讽的眸子,只是静静看着棋的侧脸。

眼底幽幽。

她丝毫没有棋想象中诺大辽云洲执牛耳者该有的样子。

但国师和上官书却是见怪不怪。

片刻,无相怀幼走到桌子前,刻意坐在了棋的身边。

一股陌生香味涌来。

棋想,这是荷花的香味。

丝丝缕缕,荷香幽幽。

似断还连,不绝如缕。

突然,她当着国师和上官书的面。

“你..是她孩子么?”幽幽的声音,砸在安静的氛围中,也传进了棋那精致的耳朵中。

这句话让棋的思绪瞬间断开。

也将安静的氛围打破。

国师与上官书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你...只是别人的代替品。”

三点朱砂伴着淡娥眉,她好看的眸子盯着棋的耳朵,轻轻在他身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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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

流离之人追逐幻影。——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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