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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贤者小姐今天也在贴贴

  

“中午啦已经……”瓦夏靠在她怀中轻声说着,“吃点东西去嘛……”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远离那两团巨大的人心,靠近这样的人心总让她觉得自己有些神志不清。

“好好,听贤者大人的。”

艾娜扶着她站了起来,瓦夏刚刚站稳挣脱她的搀扶又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贤者大人的身体真的很弱啊。”

“毕竟活了这么久了,”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袍,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很狼狈,“以及,以后叫我瓦夏就可以了,不需要那样严肃。”

这个称呼……好久好久没有人叫过了。

她的眼神有些暗淡,上一次这么叫这个称呼的人是谁?好像是自己的姐姐吧,还是那位?

啧,那个混蛋早点死了最好。

“好哦,那么瓦夏小姐中午想吃些什么呢?”

“出去吃吧。”她努力露出了笑容,拉起对方的手。

出了校门,再往西边走,就是后街了。

商人们自然是精明的,他们很早就预料到了学校大量的学生会给他们带来生意。

所以这条后街,从合法的到违法的生意人全部都有。

瓦夏注意到了,一路上有不少人盯着他们看。

不过,帝国是允许同性恋,这也是她这样放松的拉着对方的手的原因。

“艾娜,很喜欢这种感觉吗?”

瓦夏歪着头盯着她,眼神中满是好奇。

“喜欢啊,能和自己一直崇拜的贤者大人你在一起,这种感觉不是很好吗?”

她好会啊。

艾娜看着她微笑的小脸一下子又想起来了那个漫长的吻,又想到刚刚自己主动把她摁着亲,小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

瓦夏跳过这个话题,她有些好奇的看着四周,这里的一切又和那个她还没进高塔的时候不一样了,以前她经常和姐姐一起偷偷溜出来玩,不过现在的话,这里好像更加繁华了。

已经几百年没有出过高塔的瓦夏小姐就像小孩子一样,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瓦夏?对这些很好奇吗?”

“嗯嗯,毕竟这里变化很大啊,我上次出高塔好像还是两百年前呢,那个时候因为身体原因推掉了好几次讲课的任务,好像是莫瓦泽达替我去的,”她叹了口气,“可惜了,他还是没能放下自己的弟子那件事。”

“那件事?”

“嗯,他之前的亲传弟子,他很重视的,后来在战场上被征服者杀了,据说他的还击杀了不少征服者呢。那群肮脏的虫子。”瓦夏情绪也有些低沉,“说起来,我其实也挺喜欢那个活泼的孩子的。”

艾娜思考了一会,伸出手轻轻摸着瓦夏的头。

“没事的,都过去了。”

“嗯……”瓦夏眯着眼很享受,“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那些人伤害你的。”

“好好,瓦夏最强了,肯定能做到的。”

艾娜被瓦夏拉着走进一家面馆。

“您好,要点什么?”

瓦夏看着菜单思考了一会。

“想吃什么随便点吧,我付钱。”艾娜笑着抱着她,作为议会成员,她并不会缺钱,可对于长期没有和外界接触的瓦夏,她已经有些不习惯用货币支付了。

“那就……一份肉酱面吧,做的咸一点,艾娜你吃什么?”

“跟她一样就好了。”

艾娜抱着瓦夏,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静静的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宁静,对于曾经的瓦夏来说,这样简直是一种奢侈。

“艾娜,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哎?”艾娜有些意外,“贤者大人如果对外界公开婚姻的话,不会有影响吗?”

“放心,没事的,那些人不敢多说什么。”瓦夏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这位贤者毫不设防的向她展示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我也是人啊,需要一个人作为依靠而已不是很正常吗。”

“可以的哦,”艾娜不动声色的把瓦夏抱的更紧了。“就把时间定在那些孩子们毕业之后怎么样?”

“嗯嗯,我一定会给艾娜一个最最盛大的婚礼。”

面端了上来,但出乎意料的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穿着白衣的不速之客。

“陛!唔……”

艾娜刚刚想开口,就被瓦夏伸手拦住了。

她缓缓开口,但语气是艾娜从没有听过的冷冽,就好像冰封千年的坚冰一样。

“皇帝,派洛缇陛下,请问您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吗?”

男人笑着落座,似乎完全没在意瓦夏语气中的寒冷。

“哎呀,瓦夏贤者,不要这么冷淡嘛,我现在还记得当初我上位的时候还是借助了您的支持呢。”

“吃面,别好奇。”瓦夏把艾娜的头往下摁了摁。

“看上去,贤者大人您终于找到了一个陪伴终生的人?”

“不用我说,你身边那群嗡嗡叫着的蚊虫也一定把所有事情全部告诉你了吧。”瓦夏和男人灰黑的眸子对视着。

两个人相对无言,谁都没有说话。

“首先,别打她的主意。”瓦夏开口了,她主动让步,这一次语气听起来柔和了很多,“我很感谢那个时候你为我做的事,现在还没忘,以后也都不会。”

她顿了顿。

“但是,小子……不,应该说陛下,我不得不承认,你让我非常失望。”

派洛缇也沉默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愿意穿的这么朴素,是搜刮民脂民膏的绫罗绸缎不能满足你的欲望了?还是那牺牲无数工匠性命的宝石的光芒难以入你的眼?你居然穿着像你还没展露野心时那样朴素的白衣来找我了?”

“瓦夏……我必须告诉你我并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他重新挂上了微笑。

“我说过了……皇冠还未破碎,我便永远是帝国的贤者,世界的奥秘也永远只为你绽放。”

“我说了,我不是来找你说这些的。”派洛缇搭着手,脸上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比起你口中我的那些蚊虫,真正的蚊虫……不,比起我的那些蚊虫,他们应该是屎壳郎才对,那些屎壳郎滚着粪球来了。贤者大人准备怎么做呢?”

瓦夏低头吃着面,没有回话

“我可是知道,屎壳郎滚着的粪球是个特大的。”

“皇帝律法。”

瓦夏没有抬起头,仿佛是在说一个特别简单的事。

“你需要吗?”

瓦夏擦了擦嘴,她饭量并不大,随便吃两口就有些饱腹感了。

“嗯,这是我的权限,只是跟你说一声通知你一下而已。”

“好吧?但是瓦夏,你似乎忘了一件事,过去的事不只有你一个人记得。”

“我不需要你来提醒我,派洛缇,你别忘了你跟你口中那个大粪球之间有怎么样令人恶心的过去,同样,我也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警告我那个粪球到底有多恶心。”瓦夏看向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怀念,有怨恨,有鄙夷,还有更多更多夹杂在其中说不出来的情感。

“我很清楚。”

他看着她那薄薄的嘴唇翕动着说出这句话。

“瓦夏,我出来没有说过,那些过去的事算了。”

“你想要什么?啊?”

“我只是……”

话音未落就被瓦夏粗暴的打断,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

“你想要我报酬你?好,当然,当然tmd可以,你想要怎么样?我脱光了衣服像那粪球之前做的一样来讨好你?还是你想要像那些恶心的小说里面一样让我去侍奉你和你的蚊虫,为你们生下你们的孩子,畅饮你们生产出来的牛奶?”

她啐了一口。

“少恶心我,皇帝,我对你失望透顶。”

“我本意并非如此,瓦夏,你知道我一直试图修复和你的关系。”

“但你知道吗,我可以接受你压迫民众,我可以忘记你以前跟那粪球卿卿我我,我可以承认你当时欺骗了我。”瓦夏的眼中的情绪变成了失望,“但我不能接受的是,你丝毫不知悔改。”

“我是皇帝,瓦夏。”

“那你真是强呢,是不是啊?皇帝先生,难道让人叫你陛下会让你那羞耻的自尊心得到一丝满足吗?”

“瓦夏,你失态了。”

“一个,是我这辈子都会痛恨的垃圾,一个,是我决定相伴终身的人,我没有失态。”

“好吧,瓦夏。”

他站起身。

“呵,回去陪你的蚊虫吧。”

“王冠已经碎了。”

“……什么?”

“王冠已经碎了,瓦夏,我可以把其他几个贤者约束在高塔里,但我没实力约束你。”他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微笑,“瓦夏,你自由了。”

瓦夏的眼睛一瞬间变得呆滞了。

派洛缇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着。

“我的传话筒就送你了,随便你玩吧,瓦夏,我还是要向你道歉,不管你接受不接受。”他挥挥手示意暗影中的人影放开服务员,“那些屎壳郎,我需要你处理。”

派洛缇走了,服务员受惊的跑到了门后再也没出来过,艾娜担心的看着瓦夏。

“瓦夏,你……没事吧?”

艾娜看着瓦夏失魂落魄的样子,轻轻伸手抱住了她。

“没事。”

良久,瓦夏开口。

“回去吧,”瓦夏露出了勉强的微笑,“我没事的。”

“好吧……”艾娜心疼的抱着瓦夏走了出去,却没注意到门后渗出的血迹……

“大人的命令……完成……”

暗影中,一个“人”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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