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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演出事故

LoveLive全新的我

  

(一)说明会演出

霜田杏香看着宫小路菜菜自信的步伐,紧跟着的还有寺地睦,以及仔细掂量脚步的樱井由梨……她嘴里咬紧牙关,担心发生意外。

“杏香子啊,杏香子啊,你不是说理性之上吗?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决定:拆掉雨棚,让菜菜她们冒雨演出,你是要谋杀她们吗?”

霜田杏香回想起苦苦哀求的宫小路菜菜,滚滚泪珠弄花了她的眼妆,看着她坚定的决心,霜田杏香一时心软,就答应了她们。

“萌音,你说……我这样做,真的是正确的吗?”

“只要是霜田同学决定的,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

青木萌音看着舞台上的三人,心里感到十分欣慰。霜田杏香看得出,青木萌音在想方设法的帮助菜菜她俩。

舞台上,宫小路菜菜作为C位,她看着台下穿着雨衣,在暴雨中期待着她们的观众,心里感到了一丝欣慰。

“虽然是第一次上舞台,不怎么会表达自己,在开始之前呢,请允许我说明一下……”

寺地睦在一旁听着菜菜的解说,她惊讶菜菜似乎变了一个人。平时见她总是矜持的样子,一上舞台就成一个“演说家”。原来,总是笑话她异想天开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小丑。不过,为她的改变,自己也感到非常高兴。

宫小路菜菜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寺地睦弹的前奏中,歌曲进入了主歌部分。

“来自五湖四海的我们,因为同一个梦想,走到了一起……”

“无论是路人的耻笑,还是家人的反对,即使梦想被踩碎,只能残存在心里,碎片终有重圆的一天!”

霜田杏香听到这句歌词的时候,心里突然像是被电了一下。这不就是在说自己吗?自己心里的学园偶像梦因为父亲的反对,一直残存心中,只是再也没有重圆的那一天……

即将进入副歌后,樱井由梨开启了她的双声道节奏吉他模式!

“看吧!太阳的光芒照耀到那些碎片,闪闪发光,只要愿意,梦想的碎片终有重圆的那天!”

“追吧!即使现在饱经风霜,孤身一人,只要有追逐太阳的恒心,一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宫小路菜菜用尽了她的嗓音,唱出了那种不服输的气势,让在场的观众刮目相看,他们似乎被这小女孩吸引了,甚至忘记此时的暴雨……

台下,一位年近50的中年人平静的看着这一切,他看着台上的,这个想要表达自我,却有点胆怯的小女孩,心里不禁为她感叹。

“真是的,跟那时候的杏香一模一样……现在真的后悔啊,要是当初支持她,就算什么也不管,我俩关系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这次让我来观看表演,是想让我和杏香当面坦白,解除误会,是吧?你可真是用心了,宫小路菜菜同学……”

旁边的另一中年男嘲笑道:

“你这爸爸当得太迷了吧?别人家都是支持女儿当学园偶像,你倒好,反着干……现在后悔了,来不及咯……”

“呵呵,瑞文何陌,你快五十好几了,也没个一儿半女,等你有了女儿后就明白我的感受了!我就搞不懂你,为啥对小女孩的演唱会如此感兴趣?”

“这你就不懂了吧!一心一教,μ'sic forever,妮可妮可妮……正是因为她们的出现,我阴暗的人生才出现了光明!哎……也正因如此,现在的事情真是一团糟,半路怎么就遇到扎卡这个瘟神!?”

……

台下另一边,车晓芸找来三脚架,把摄像机固定在台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台上的一切。她注视着台上,不想在表演的时候说话打扰观众的观看体验……突然,屏幕前一艘“战舰”横空飞过……车晓芸惊讶道:

“啊,是舰长?非常……我代表菜菜,非常感谢!”

所谓“舰长”,是观众在直播间刷的礼物,其中最高级的礼物便是“舰长”,是对主播的最高赞赏。

车晓芸惊讶之余,看了看刷舰长的ID

“矢澤家の小香香?是她!”

车晓芸震惊之际,想起了这个观众,准确说是一位up主。

“她是当初转发Re-start PV的那个大up主!原来她一直关注着菜菜她们……而且,她居然也是重庆人!我和她竟是老乡!有这么巧的事吗?”

小香香的空间里,明确写着是一名土生土长的重庆人,二年级大学生,生活区up主,同时是一名舞见,喜欢lovelive企划,很多舞蹈都是lovelive相关的。

“菜菜啊,你们可真是撞到好运了,有这么一个大up主支持你们,我怎么就没遇到过?”车晓芸心里嘀咕道。

随着随后和弦余音波动,live在一片掌声中落幕。

宫小路菜菜看着台下的观众,传入耳朵里的掌声盖过了暴雨声,她的内心迎来了大解放!

“啊,终于做到了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喂,菜菜,你在讲什么啊,这是在舞台上!说正式点!”寺地睦在一旁悄悄提醒道。

“啊,果咩,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从来没想到过能在暴雨中完成live,差一点我们放弃这场live,但是,歌词告诉我,为了见证明天的太阳,我们愿意面对害怕的挑战,而且,实话实说,鞋子里已经完全浸湿,白色的过膝袜也沾了好几块污渍……但是,现在成功了,在乌云中我看到了太阳,这一切少不了大家的应援,这也是我们前进的动力,我,小睦,由梨姐会不断前进,把所有敌人杀……啊,不对,见到更明亮的太阳,呃,见太阳是干什么呢?……核裂变还是核聚变?”

宫小路菜菜突然脑中梗塞,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台下的观众哄然大笑,她心里慌了神。

“啊,不是的,这个……”

她看着自己的小腿夹得更紧了,在雨滴中抖擞,到底是怎么了才闹出这样的笑话?

台下的首席观众瑞文何陌也微微笑了笑:

“这小姑娘有意思,看了这么多学园偶像的live,就她的确让我印象深刻啊!”瑞文何陌感叹道。

“你对学园偶像的小姑娘都感兴趣吧!不管跳舞的,拿乐器的……尤其是那个叫矢泽妮可的小姑娘……”

“……”

(二)演出事故

“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

宫小路菜菜正要解释缘由,她上前一步,不料前脚一滑,整个身体重心失稳。

“啊!”

为保持平稳,她连跨好几个重步,然而舞台湿滑,一个踉跄,菜菜从舞台上跌落,而且是头重重砸向下方的水泥地面。

“诶?菜菜!菜菜!”

寺地睦她慌了神,立马卸下吉他,一个滑步梭下舞台。

“慢点,睦,别摔着了!”樱井由梨提醒道。

台下的观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宫小路菜菜从舞台上跌落,以及工作人员忙碌的脚步。

“大家,不要慌张,现在live出了安全事故,我们正在妥善处理,请大家按序离开!”霜田杏香在舞台上命令道。

寺地睦看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宫小路菜菜,大脑瞬间空白。

“怎么会这样?菜菜,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菜菜你快醒醒!”

“不要这样,你这样会伤害她!”

樱井由梨止住拼命摇曳的是寺地睦,她检查了一下,摇了摇头。

“是头部着地,还有地面上的黄色液体?”樱井由梨看着已经摔坏的吉他……

“一定是跌落时和吉他撞击伤到肾脏,造成尿失禁,这可真是糟糕透顶了……睦,你赶紧打119①”樱井由梨说道。

此时,青木萌音赶过来时,看到此情景,也顿时傻了眼

“这……宫小路同学情况如何?打了119没?”青木萌音咬咬牙,急切问道。

樱井由梨摇了摇头:“睦已经联系了,只是……菜菜她,头部着地,还伤到了肾脏,情况非常糟糕!这样,我去叫校医!”

“诶!樱井同学!……”

青木萌音看着百米冲刺似的樱井由梨,话也没说完,人就不见踪影了。

寺地睦试探性的把手指头伸向宫小路菜菜的鼻孔边,然而一点气流都没有,她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啊,怎么会?菜菜你不要死啊!”寺地睦双手捂住脸,哭泣道。

“小睦,相信我的话,让我试试!我学过一些急救方法。”

“啊,青木姐,一定要救菜菜,她快不行了,呜呜~”

青木萌音咬了咬牙,挽起袖子,双手交叉,贴合在菜菜胸口前……

“呼……哈……呼……哈……”

寺地睦在一旁焦急看着,心里祈祷菜菜能快点醒来。

“诶……手指动了,菜菜有反应了,加油啊,青木姐!”

青木萌音用尽所有力气,脸颊上落下一滴一滴的汗珠,此时的她心里就一个念头,拼命从鬼门关把菜菜拉回来!

10分钟了,青木萌音一刻也没休息。

“青木姐,你还好吧?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寺地睦在一旁劝道。

“还……还能坚持……一会,只要……”

话还没说完,青木萌音双手突然失去力气,双眼一闭,瘫倒在地上。

“啊,青木姐!你怎么了?你不会也……”

……

霜田杏香处理完观众离场后,看到倒在地上的宫小路菜菜,还有青木萌音……

“这是怎么回事?”

“菜菜情况非常糟糕,青木姐给菜菜做急救,累晕倒了……”

霜田杏香叹了一口气,问道:“救护车还没到吗?怎么这么慢!难道路途出车祸了?”

“刚才那边打电话过来,说路上出了问题,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你们让一让,校医来了。”

樱井由梨跑过来时累得气喘吁吁,汗水从额头上滴了不少,她喝了好几口水,还差点呛吐出来。

“慢点喝!别着急!”

霜田杏香看着樱井由梨,穿着之前的演出服,腿上的过膝袜早被雨水滴成黑白配,身上的也全被打湿,

“别问了,跑了好几层楼才把校医找到……”

樱井由梨半弯腰着身子,一边喝水一边喘气道。

校医接诊后,摇了摇头。

“情况非常严重啊,必须及时送医,刚才不是打119了吗?怎么还没来?”

此时,不知从哪儿开出一辆黑色轿车,司机熟练地倒过车头,停在菜菜旁边。

“快!上车,送你们去医院!”

霜田杏香来不及多想,命令众人小心翼翼地把菜菜抬到车里,

“车里装不了这么多人,樱井同学,寺地同学,你们照顾好菜菜同学,我处理完学校的事情后,随后就到!”霜田杏香说道。

黑色轿车开出了极限速度,一路过关斩将,寺地睦,樱井由梨像坐过山车一样,寺地睦差点坐晕在车上。

樱井由梨正要问帮助她们的人时……

“你竟然是……资助音乃木坂学院的——瑞文何陌?”

樱井由梨之前看到理事长和他一起参观音乃木坂,没想到这么快就面对面见上了。瑞文何陌微笑点了点头。

“说的没错,既然我看到了,就绝不会袖手旁观!这场景,让我不禁想起5年前的那个夜晚啊……”

开车的中年男调侃道:“是啊,情报局一切祸福开始的那个夜晚……”

他俩的对话,樱井由梨听得云里雾里,感觉像是情报局里面的八卦,可都是左一头,右一头,根本无法拼接在一起,组成完整的信息。

……

音乃木坂学院理事长办公室里,霜田杏香如实汇报演出事故的事情处理:

“在场观众已经有序疏散,受伤的宫小路菜菜同学已经送去医院,另外,送去医院之前,青木萌音她给菜菜同学做急救,累到在地上,医生检查后说并无大碍。事情经过就是这些。”

理事长南日和子②点了点头。

“宫小路菜菜同学受伤,我也感到难过,不过你们处理非常及时,你辛苦了!”

“理事长,其实,我……其实这场事故可以避免,因为雨一直下,而且越来越大,我本来要叫停宫小路菜菜同学的表演,可是……我……”

“你答应了她,冒着风险继续演出……嗯,能让你答应的请求,一定是打动了你内心的吧!”

“诶?理事长,这……”

理事长南日和子走向窗前,看了看窗外,感叹道:

“不只有宫小路同学有见证明天太阳的决心,你,我,全校所有人,每个人都有,既然大家都有,何必要责怪你呢?所以,霜田同学,你不必自责,按要求去处理就可以了。”

“这……理事长,说明会被迫中断,被我搞砸了,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我很感谢理事长您的理解,但……”

“霜田同学,我知道你是想说,瑞文何陌因为这件事,停止对我音乃木坂的资助?”

霜田杏香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南日和子笑道:“这一点霜田同学不用担心,就算音乃木坂废校,也会等全部学生毕业后才进行……瑞文何陌能默默支持我音乃木坂数年,作为理事长我非常感激,就算他无条件撤资,我也接受,只是……琴梨她……”

“琴梨?”

“她是我女儿……十年前,她和她的青梅竹马组成学园偶像,把音乃木坂从废校的边缘拉了回来,如今又重蹈覆辙,该如何是好……?如今只能期望他大发慈悲了……”

“……”

①119:日本的急救电话号码,相当于中国的120;

②南日和子:一个年近四十,亚麻灰发色的中年女子,兼任音乃木坂学院理事长之职,是μ's南小鸟的妈妈。

(三)看望

学生会办公室里,青木萌音劳累过度,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校医检查过了,说稍微休息一下就好,并无大碍。

旁边的霜田杏香坐在办公椅子上,她的手支撑着脑袋……

“为什么当时我会同意菜菜的请求?明知道那样很危险,这样做无疑是罔顾她的性命!可……我……为什么……?”

“不!不是的!霜田……同学没有做错!”此时,青木萌音微微的睁开眼,微声说道。

“啊……萌音,你醒了!”霜田杏香递给萌音一杯热水,问道。

“谢谢!我……没事,让霜田同学担心了,果咩!”青木萌音放下茶杯,说道:

“其实霜田同学一直在意宫小路菜菜她们吧!毕竟都当过……学园偶像啊,这才能互相理解的,是吧!”

“……”

霜田杏香叹了一口气,说道:

“也许吧,换作其他人,一定不会做出“拆掉雨棚还能让她们出演”这样的笑话吧!可这又是很危险的事情。身为学生会长的我,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愚蠢决定?”

“噗……”青木萌音笑道:

“这不是很简单的嘛,霜田同学心里一直想重返学园偶像,可碍于面子,一直不肯行动,只能寄托于学妹身上……”

“萌音!”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要说啥啦!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处理完说明会上的事情,对了,宫小路同学她怎么样了?”

霜田杏香摇了摇头,“情况非常糟糕,等会处理完就去医院看看情况。”

“嗯,我也去,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说过,无论霜田同学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

……

路上,霜田杏香和青木萌音俩,意外看到一个弯腰驼背的老爷爷,他的眼镜掉在了地上,两眼模糊看不清周围,而周围又没有一个人……

“老爷爷,这是您的眼镜吗?”

霜田杏香捡起眼镜,递给老爷爷。

“哎呀,谢谢小姑娘你啦!我人老了,不中用啦!”

老爷爷拍了拍身上的灰,问道:

“对了,小姑娘你们知道西木野医院在哪里吗?我孙女住院了,走到这里找不到路,这可麻烦了……”

“西木野医院,这不是我们去看菜菜她们的医院吗?霜田同学,要不我们……?”

霜田杏香看了看时间,点了点头,“去西木野医院的路也不长,就好人做到底吧!”

“老爷爷,我们正巧顺路,让我们带您过去吧。”青木萌音说道。

“哈哈,这真是太好了,谢谢小姑娘你们啦!”

路上,青木萌音看着老爷爷皮肤皱纹堆满了整个脸旁,一问,把自己吓了一跳:这位老爷爷已经105岁高龄了,他说他的孙女出了事,就算是天上下着刀子,他也要赶去。

“这……您家人呢?您一个人出来很危险呀!”青木萌音惊讶道。

“就算是再大的危险也必须去啊,自己的孙女还在医院躺着的……”

西木野医院

“萌音,我们是不是应该买一点礼品什么的,不然感觉我们没有诚意是吧?”

“噗……霜田同学考虑还挺周到的,走吧,我们去旁边看看。”

“嗯,那我先送老爷爷到大厅,一会就过来!”

……

医院那边,樱井由梨和寺地睦,还有一部分音乃木坂的同学,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

“神明啊,之前忘了许愿,这次只求你让菜菜快点好起来吧!”寺地睦双手合一,默念道。

“大家稍安勿躁,我想,菜菜她一定……不会有事!”樱井由梨劝慰道。

“从近一米高的舞台上摔下来,还是头部着地,虽然我希望她相安无事,可……真的会有奇迹发生吗?”

车晓芸叹气道,这次直播不好不巧地,把菜菜从舞台上摔下来的全部过程都摄了下来,她的账户里收到好多私信,都是关心她身体的……看到站内用户的留言,她心里感到了一丝温暖。

“好心人还是很多啊,诶……这是小香香的留言?”

小香香,也就是【矢澤家の小香香】up主,她发来一条私信,由于是互粉关系,所以消息顶到了前方。

矢澤家の小香香说,她很关心宫小路菜菜的情况,如果不介意的话,她想亲自到日本来看望她。

“来这里?这……”车晓芸惊讶道。

“喂喂,你能不能小声点,这里是医院,不是社办!”

“不是,你看这儿!”

车晓芸把手机递给樱井由梨,结果她也傻了眼。

“这……算是粉丝见面吗?从海外那边赶过来……?睦,你来看看该怎么决定?”

“什么,我来决定?”寺地睦惊讶道,“由梨姐,我……这件事到底……该如何是好?”

“一个素不相识的B站up主为了看望,从海外千里迢迢跑过来,这……”

樱井由梨转过身,抱头嘀咕道:

“虽然以前面见过粉丝,但和国外的粉丝见面,我还是第一次啊,诶不对,她是来看菜菜的,跟我没关系呀……”

旁边的中年男人回答道:“只要不是伤害菜菜,我都无所谓!”

这个说话中年男人是宫小路菜菜的爸爸——宫小路和贵,他双手捂住脸,一遍一遍叹气,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赶紧好起来。

此时,从手术室里的医生走了出来,郑重的说道:

“你是病人家属吧?小姑娘的命是保住了,可你……还要做好准备,现在情况有点复杂,最严重的结果,可能会失忆,头部以下失去知觉,也就是……植物人。”

“诶!……?医生,你不是开玩笑吧?我女儿她才15岁啊,你一定要救救她,无论如何都要……”

宫小路菜菜的爸爸说着说着,潸然泪下,面对不幸,更多的是无奈。

“伯父,我想,菜菜一定没事的……一定,幸运之神一定会降临在她身上!”寺地睦安慰道。

“是小睦啊,谢谢你,其他人是菜菜的同学吧?我女儿受你们照顾,在此谢谢你们了,大家辛苦,都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菜菜的。”

送走音乃木坂的学生后

霜田杏香和青木萌音急匆匆赶到病房时,宫小路菜菜被推出了手术室,躺在住院房内。

“你们是?菜菜的同学吗?”

青木萌音把她们俩的身份和来意说明后,看着身上,后脑勺包裹这的白色纱布,还有空气中弥漫着的消毒水味道,让人不禁寒颤。

“这孩子,哎……剩下的就看她的造化了……你们的心意我领了,非常感谢你们,现在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青木萌音看了看周围,发现旁边坐着一位高龄老爷爷,似乎就是刚才在路上遇到的那位。

“你们认识?爸,你刚才说有两个女孩子带你到了医院,莫非是她们?”

高龄老爷爷点了点头,他挥了挥手,

“原来,老爷爷……您是菜菜的……爷爷?”

宫小路菜菜的爸爸宫小路和贵介绍道,他们家族生育很晚,半世纪前,他爸爸(宫小路菜菜的爷爷)犯了极其严重的错误,回国后为了让心灵赎罪,当了二十多年的和尚,直到五十多岁时才还俗,结婚生下宫爸。宫爸为了学业,一直到三十多岁才娶了宫妈,生下宫小路菜菜。

“原来,菜菜同学她家庭竟有这样的历史……”青木萌音惊讶道。

另一边,霜田杏香弯下腰,向宫小路菜菜的爸爸道歉:

“对不起,这件事起因在我,早知如此,我就应该阻止她们上台表演……”

“事情的经过我都知道了,这件事不怪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可……”

“是霜田同学,对吧?其实……换做是我,我也可能会答应菜菜,毕竟……谁也不想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准备的节目付之东流?这件事已经过去,就不必自责了!”宫小路和贵说道。

(四)火车迷

J-pop社办

樱井由梨看着心不在焉的寺地睦,摇了摇头。

“怎么,菜菜不在,就没动力练吉他了,睦?”

寺地睦摇头道:

“倒不是,只是觉得少了菜菜,就没有之前的那种感觉了。”

樱井由梨摇了摇头,走到窗前,看着阴沉沉的天空,说道:

“虽然菜菜她暂时不能来,但我们Re-start的活动绝不能停下,不管弄线上也好,线下也罢。”

“可是,菜菜不在,总感觉少了什么,话说,缺少菜菜的Re-start,真的是当初的那个Re-start吗?”

“你忘了邀请我时,你们是怎么说的吗?每个人都是一束光芒,合而为一时,就是一道靓丽的彩虹!既然现在不能合成彩虹,一束光芒又何妨?以后谁能保证我们三人都会时时刻刻在一起?要是谁有事来不了,活动就不搞了?”

“……”

樱井由梨继续说道:

“不过,在宫小路同学康复之前,还是提高你的业务水平好吧?光有梦想,没有实力绝对不行!不过,看你今天这样子,练习效果肯定大打折扣,这样,你回去休息,改天再来如何?”

“不,樱井同学,我不是想放弃,我只是……我今天可以学的!”寺地睦摇头道。

“这叫养精蓄锐,不是放弃,吉他学习不是线性的,就像学武功一样,不是天天都跟着师傅学,有时候也要下山历练!知道吗?今天我要去录POV素材,如果你愿意帮忙就来吧,我正缺一个帮手,帮忙拿下三脚架之类的。”

郊外

寺地睦提着三脚架,和樱井由梨来到这个拍车的地点,位于铁路隧道口上方,这里可以清晰看到普通铁路,地铁,新干线,高速公路共线的地方。

“由梨姐,这纸上写的是……时刻表?”

“这是我算出来的,列车经过这里的时刻表,等会列车来了后,提醒我一下。”

寺地睦看着樱井由梨,娴熟的架好三脚架,把单反固定在上方,镜头瞄准下方的铁路,好一幅专业摄影的样子。

“由梨姐,拍列车是你的爱好吗?”

“是啊,小学的时候住在铁路线旁边,看着列车一列一列的开过去,开过来,不知不觉就对这玩意产生兴趣……只是我爸妈不理解,为什么我一个女孩子会喜欢这些?”

寺地睦笑道:“大多女生都喜欢文艺类的东西,由梨姐可能不一样吧……诶!时间到了,快!”

樱井由梨立马按下快门键,单反相机开始了摄影。

“呼……哐哃,哐哃,哐哃,哐哃……”

列车从隧道内呼啸而出,与时刻表上的时间精准吻合。

“由梨姐,你……真的发自内心喜欢列车吗?虽然拍车对我来说,有些那个啥……可能是我不了解。”

“你直接明说不喜欢就对了嘛……干嘛这么扭扭捏捏的?”

樱井由梨看着远处消逝的列车,说道:

“其实你说得对,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列车文化,只要自己喜欢就可以啦。就拿你们喜欢的学园偶像,最开始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传统的无才女子,拿起电吉他,干掉了讽刺我的人……后来接触久了,就产生兴趣,那时候正赶上学园偶像大换血季,也就是学园乐手萌生的那个时候,也算是学以致用吧?”

“嗯,我也是跟着菜菜学吉他,才知道学园偶像这概念,虽然一开始只是为了陪她,但后来我也有了兴趣……我是真心希望能弄好它,不然不会坚持到现在,只是,丢下菜菜搞自己的,她会生气不高兴吗?这真的好吗?”

“这不挺好的吗?既然是她邀请你来,你做得比她预想的还要好,菜菜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也许是吧……诶!时间到了,按快门,由梨姐!”

“没事,我手里有遥控器……”

……

“不错,今天的拍车任务完成了,有你在比我一个人拍好多了……”樱井由梨说道。

“由梨姐,我……有没有可以了解列车之类的地方,我也想试试……说不定就有兴趣了。”寺地睦有些腼腆的问道。

樱井由梨山下扫视了一下,心想今天寺地睦到底怎么了?像她这样想了解列车文化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兴趣可不是强迫自己产生的,你真的喜欢的话,可以玩一下steam上的《Train Simulator》①”

“嗯,了解一下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谢谢由梨姐。”

寺地睦心想,如果能了解由梨姐喜欢的,这样就能拉近她们之间的距离,成为好朋友。之前结交的宫小路菜菜就是这样。

①Train Simulator:一款以火车驾驶为主的PC游戏,允许玩家自定义编辑地图,以便创造真实世界铁路线。

(五)波莫石牛

回到学校,寺地睦路过自己制服社社办,正巧看到社长波莫石牛在走廊窗户前,眺望操场。

“呀,是寺地同学啊,宫小路同学她还好吗?”波莫石牛问道。

“是社长啊,菜菜她……还不好说,不过她一定会好起来的,我相信她。”

“原来是这样啊,宫小路同学和你的关系,是非常要好的‘仲間(伙伴)’吧?让我非常羡慕呢!”

“哈哈,哪里哪里,社长虽是外国人,但成绩非常棒,日语也说得好,而且对制服设计有独到的见解,我对您不仅仅是羡慕,是崇拜至极呢!”

波莫石牛看着窗外,说道:

“哈哈,哪里哪里,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知道的多而已啦……像菜菜那样的伙伴,带领自己探索全新的领域,和我那位在重庆的小伙伴一样,有点期待能马上见到她了。在日本的三年来,也是成就了全新的我啊……”

“社长的好友?从海外的中国来到这里看望你?这也太……!对了,社长能不能讲一下你和她的故事?作为一个日本人,对中国方面的都挺感兴趣的呢!”

波莫石牛笑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寺地同学有兴趣听社长我说嘛?”

“嗯,我听着呢!”

“我出生在彝族山村里的一户普通家庭里,我们村子交通不便,贫穷落后,小孩子大多是跟着父母去放牛放羊,上学几乎不可能。后来一个外地人意外走到我们村子,他看到我们家因贫穷而无法上学的我,决定资助我读书,于是我来到了重庆这座大城市,在这第一次见到的高楼密林里,读完了小学,中学……”

“中国竟然有这样的好心人?那家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寺地睦好奇问道。

“资助我的恩人名叫燕先生。燕先生的家庭住在重庆主城,他有一女儿,名叫燕冰蝶①。我经常和燕冰蝶一起讨论学习,所以关系非常好。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建议我去日本留学,于是后来恶补日语,成功来到现在音乃木坂学院。”

“这么厉害?不到两年时间就学会了我们的语言!?反观我自己……呜……”

“说来惭愧……没有他们,我不可能走出大山,更不可能走出海外来到这里,现在的我也许无法回报恩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学习,做好自己,提高自己的能力,让他们看到我的进步,这就是对她们最大的回馈啊!我想,菜菜她邀请你一起当偶像,一定是你的真心朋友吧,你跟着她一起学吉他,也是对她最大个馈赠是吧?”

“呃……上次还听人说,邀请别人当学园偶像是不怀好意的呢……”

“若说菜菜不怀好意,你会相信吗??走到现在,你后悔过吗?”

“这个我敢保证,菜菜她绝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从来没后悔跟着菜菜走,只是……”

①燕冰蝶:燕先生的女儿,当波莫石牛来重庆上学后,燕冰蝶经常辅导她功课学习,因此俩人关系非常要好。“燕冰蝶”之名摘自同人文《仙剑111》,作者是暗夜骑士。

(六)霜田父女

学生会办公室,霜田杏香的父亲霜田和树正好在说明会上,目睹了这一切,当然,对他而言是面对面见到了自己的女儿,然而霜田杏香并没有任何触动。

“你坐吧,爸爸!”

霜田和树看着冷淡的女儿,心里充满了愧疚。

“杏香,这次多亏宫小路同学找到我才知道说明会,要是知道我一定会来参加。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但你也不能这样打冷战是吧?”

“……”

“爸这次从美国回来,我想明白了,知道自己错了,本想见到你时给你道歉,补偿些什么,可你总是躲着我,一直没有机会给你说……”

“……”

“杏香,你至少说句话吧!”

“爸爸你回去吧,这都好几年的事了,不足道也!”

“杏香,爸爸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我们总不能谁也不理谁,是吧?”

霜田杏香转过头,面对着霜田和树:

“爸爸!你真的天真的以为那件事无关紧要吗?当时你的那一巴掌,你知道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一句简单的果咩,能换回失去的一切?”

“哎……我知道,爸爸我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只要有补救的方法,爸爸一定去做!杏香,你说你想要什么?”

霜田杏香摇了摇头,苦笑道:

“爸爸,你怎么还不明白?你永远都只想着自己,仗着在情报局,有权有势,可以摆平所有事情……不然妈妈也不会离开我。,,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有你这样的爸爸,这次出差,你怎么就不死在旧金山……”

“你!”

霜田和树怒火中烧,“啪!”,响亮的巴掌甩在霜田杏香的左脸上……

“爸!你……”

霜田杏香捂着火辣辣的左脸,含泪怒视这父亲。

“你这个不孝女,你可知道,这次出差有多危险!若不是星野结音保护我,我就真如你所愿,成了丧尸的盘中餐!”

“若不是你有错在先,会有今天的我吗?你永远都不会改变,永远不会……呜呜呜……”

霜田杏香双手捂着脸,重重地甩开办公室大门,“啪!”

霜田和树听着那急促的“框~框~框~框~”脚步声,他看着打他女儿的手,闭眼叹了一口气。

……

操场中央,此时天空依旧飘着大雨,霜田杏香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扯下头上的蝴蝶结,还意外扯断了几根头发……

“该死!”

暴雨中,雨水不仅打湿了头发,还顺着浸湿了她的校服,短裙和袜子。

她突然跪倒在操场上,滴答滴答的雨滴声掩盖了她的哭泣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心里很矛盾,虽然爸爸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自己的损失无法挽回,就这样轻易原谅她爸爸,实在说不过去。

……

另一边,青木萌音去办公室,发现霜田杏香不在,只看到他爸爸在,好像有点忏悔的样子。问了问霜田杏香的父亲,才知道刚才霜田杏香跑了出去,不知去了哪里。

“mo……真是的,霜田同学,你去哪儿了?”

外面刮风下雨,她带着大伞来到操场,在操场中央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跪坐在地上,仔细一看还是穿着校服的学生。走进一看!

“啊,霜田同学,你这是怎么了?”

此时的霜田杏香已经停止了哭泣,她反而像尼姑一样,静静地忘我思考。

“萌音,我没事!我想静静,好好地听听大自然的声音!”

“霜田同学,刚才的事情我已经听令尊说了,你这是干嘛呀?这不是你的错!干嘛要惩罚自己?你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这样下去会感冒的!回来吧!”

青木萌音把伞撑到霜田杏香的位置,刚好挡住了雨滴。

“萌音,麻烦把伞拿开!”

霜田杏香推开萌音的手,让萌音有些惊愣。

“霜田同学,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不要这样折磨身体,这样不好!”

“萌音,既然你知道,就拜托你回去,不要管我!”

“……”

此时,青木萌音突然收起雨伞,哗啦啦的雨水淋在她身上,她微微打了一个寒颤……被转头的霜田杏香看见。

“喂,萌音,你这是干什么!”

“既然霜田同学都不怕,我萌音也一样!我说过,都会和你一起承担!”

青木萌音索性摘下自己的发夹,头发散开,可雨水淋乱了她的头发,顺着头发一点一点淋湿自己的校服。

“你!这事情与你无关,赶快把雨伞打上!”

“没事,我也想听听这大自然的声音,一直生活在被窝里的我,真没想到淋雨的感觉……竟会这么自在,像是放飞了自我!”

“你……”

“霜田同学,刚才我才知道,菜菜她真的去找了令尊……不仅是菜菜,大家都希望你能走出阴霾,无论当不当偶像,至少能做一个真正的自己!长期压抑自己的心愿一定很难受吧,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折磨自己呢?”

霜田杏香头望乌龙龙的天空,说道:

“我何尝不想?如今说明会搞砸了,一切原因在我,就算我原谅了老爸,可现在都步入到三年级,还有什么用?”

“咳……不是这样的,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开始!永远都不会晚!啊……哈气……”

霜田杏香事感不妙,赶紧摸了摸青木萌音的额头,

“哎呀,好烫!萌音,你感冒了,你这才是在折磨自己啊!”

青木萌音摇了摇头……

“噗……没问题哒!我又不是娇惯的大小姐,我还能坚持……啊……哈气……不过,好像有点头晕啊……”

“傻萌音,我小时候练过筋骨,这点‘小雨’肯定不在话下,你看看你自己,衣服都打湿了,裙子,袜子也是……”

“只要霜田同学不走,我也不走!”

“你这又是何苦?你都发烧了,还说不要紧?你抓紧我的脖颈,我赶紧带你去医务室!”

霜田杏香托着青木萌音,像公主抱那样飞奔到医务室。在路上,碰巧撞见了寺地睦和波莫石牛。

“是学会会长啊,你们……诶!副会长她怎么了?”波莫石牛惊讶道。

“刚才还见到青木姐呢,怎么一转眼就这样了?”寺地睦惊讶道。

……

音乃木坂的校医看到送来的青木萌音,一眼认出了她,是之前跟着她学急救的女生,青木萌音,因为勤学认真,让校医印象深刻。

“这孩子,怎么淋成这样了,不感冒才怪咧!”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早点回来,萌音也不至于这样……”

此时,青木萌音颤巍巍的,竭尽全力说道:

“不……霜田同学……没有错,是我,自作自受……”

“好啦,萌音,我知道了,你要养好身体,不然我会难过的,以后怎么和你一起当偶像?”

青木萌音听到后,像是被电了一下,带着沙哑的声音问道。

“真……的?”

旁边的波莫石牛点了点头,“没错的啦,会长她是这样说的,我和寺地同学都听到了。”

霜田杏香苦笑道:

“萌音你可真是对我穷追不舍……可你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想当偶像也不可能啊,是吧?”

“嗯嗯,我……一定……养好身体,等着……霜田同学……归来!波莫同学,小睦,你们一定……要做个……见证啊”

寺地睦和波莫石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

(七)醒来后

宫爸看着自己的女儿躺在病床上,头和身体都裹着纱布。医生说,她非常幸运,恢复情况良好,估计一个月后就能出院。

突然,宫小路菜菜的大腿的一个抽搐,吓到宫爸一跳。

“菜菜,菜菜,你醒了?医生!医生!……”

“呃……爸,爷爷?你们都来了!?我这是在哪儿……?”

“傻菜菜,你出这么大的事,爸爸这么不会来,你知不知道,你可把爸爸和爷爷都吓坏了?”

“吓坏了?现在也没问题呀,手脚都能活动,只是肚子和头有点疼……啊……”

宫小路菜菜心里嘀咕道,她摔下来后,像是进入了一个黑暗空间,见到一个叫小林……什么的人,好像说了很多话,后来醒来后就到这里了……从闭眼到睁开眼睛,似乎没过多久啊!

“你都昏迷一周了,医生说,要是这周醒不来,就要准备后事了……”

“啊?爸爸,我没事,你看着……我现在下床走路给你看!”

宫小路菜菜刚下下床,就被宫爸拦住。

“傻菜菜你呀,身体还这么虚弱,逞强干嘛?快躺下,要是你妈妈看到,你还不把你妈妈给气死?”

“妈妈她?”

“她去给你买吃的,等会就来!”宫爸说道。

宫小路菜菜叹了一口气,说道:

“爸爸,爷爷,这次事故是我一意孤行造成的,和霜田会长无关,你们不要去责难人家,好吗?”

“事情的经过我们都知道了,你就好好保养身体,剩下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宫小路菜菜默默点了点头,看着被纱布包裹的肚子,问道:

“爸,你该不会,不让我当偶像了吧?”

“傻女儿,当偶像肯定可以,只是下次不准这样冒险了!你可知道你这一摔,多少人为你操心?你爷爷为此,差点心脏病复发,唉……”

“啊,果咩,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搞成这个样子,爸爸妈妈的养育之恩我还没报呢,我怎么可能先行离开?”

宫小路菜菜看了看天空,太阳光照到病床上,让这寒颤的地方看到了生机。

“对了,爷爷你在想什么呢,一直低着头,都不看我一眼,在生我气嘛?”

此时,宫小路菜菜的爷爷突然跪倒在地上,叹气道:

“难道是我的罪孽没还够吗?神明啊,要惩罚就惩罚我,不要殃及我孙女啊!求求你了!”

宫爸赶紧扶起宫爷,“爸,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这是何苦呢?”

“爷爷,什么罪孽,你说的是什么啊?”宫小路菜菜问道。

“说来话长啊……菜菜,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宫小路菜菜问爸爸,他却只字不提……爷爷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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